不要說是知識份子這樣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這樣一類人,就算是這個專家藏友要是不留心也話也是有可能打眼的。

這個時候,這位專家藏友認定知識份子遇到的一定一一夥騙子了。埋地雷可能不是單單在農村才能夠埋的上的,在城市裏麵設計這樣的騙局也是非常容易讓人上當的。這些人一定會在得手以後逃之夭夭了。

這個專家藏友也就安慰這個知識份子,算了,就當是交學費了。但是這個知識份子也不是一般的固執,他上當以後就認定了一定要把那個農民給找出來,被一個農民給忽悠住了,辦了這樣打眼的事情,這個是知識份子無法接受的事情。

況且,一萬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知識份子還是非常的懂得法律的。知道這樣的詐騙團夥,詐騙到一萬的數額就是觸犯了刑法,抓住是要判刑的。因此,這個知識份子就毅然決然的來到了古董市場來,確實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你別說,那個騙人的農民居然還沒有走,這個情況讓知識份子是喜出望外,立刻上前把這個農民給攔截下來了。這才有了前麵的爭吵。這個還真是有意思,陳星在火車站一下來就遇到了一個碰瓷的,接下來就在東海文化市場遇到了一個埋地雷的,而且是一個被人家發現的埋地雷的。這夥騙子還是相當的運氣差的。

陳星想都不想就問:“這個事情好像是有點不對頭啊,瓷器要是不對,這位農民早就應該走了,還會眼巴巴的等在這裏被別人抓嗎?”這個是一個基本地常識性的問題。騙子騙了人,沒有一個不會立刻逃跑的。這個知識份子在請朋友鑒定了瓷器以後再回來,居然還能夠找到這個農民。這樣的事情不得不讓陳星感到吃驚,難道現在的騙子就那麽低智商?

那位熱心的小夥子說:“當然不是這樣了,剛才我就在這邊一直看著,好像是分利潤的時候分上的不公道,這個農民覺得自己吃虧了。當下就不願意離開,錢都在農民地手中。他不離開,他的同夥當然是不可能離開了。”

這個小夥子說分利潤,實際上就是分贓不均。他的說法不過是比較委婉一點而已,但是就算是這個小夥子說的比較委婉,但是也是讓一旁的人看不過去了。

陳星看出來的人應該就是這個農民的同夥,長的瘦高個,非常的精神。過來指著這個小夥子說:“這裏有你什麽事情啊,一邊玩去,沒有規矩地東西。”

這個時候誰都應該看的出來這個人應該是農民的同夥了。是出來想收拾這個小夥子的人。但是這個小夥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指指著這個騙子就破口大罵:“孫子,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仔仔這裏的話,麻利地給我道歉,三百精神損失費。要不今天我卸你個胳膊腿的你信不信。”

這個讓在一旁地陳星倒是大吃一驚。好家夥,這個人講話怎麽那麽衝啊。這口氣,狂的都沒邊了。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就敢這樣講,要把人家給卸個胳膊腿什麽地。這樣的口氣可不是一般的古董收藏愛好者的口氣啊。莫非這位是道上的不成?

這個古董收藏雖然是和江湖上的事情不是一回事,但是也不是說完全就一點關係都沒有。做古董生意的,除非是國營單位,一般來講,這些人都是和江湖上地人有千絲萬縷地聯係。

實際上要是嚴格的來講地話,古董行業裏麵盜墓的就是江湖中人。因此出現這樣一位也不稀罕。誰知道這個小夥子不但是講話橫的很。而且當時就從身上拿出來一個青銅鎮紙。這個時候陳星在一旁看著就知道要壞事。

因為他已經發現這個青銅鎮紙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青銅鎮紙。而是一個古董,看上麵的紋飾和曆史痕跡。至少也是清朝早期或者中期的東西。正是因為清朝早期和中期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所以,康雍乾這三位皇帝對讀書人拿可是大棒加胡蘿卜的政策,一邊是努力的安撫,另外的一邊就是大規模的鎮壓。

所以,在那個時候有不同政治觀點的讀書人的人身安全是很難保證的。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清朝康雍乾三個朝代的時候,這些讀書人都是帶著兵器的。這些兵器和唐朝的那些文人墨客帶長劍的風俗不一樣,清朝的時候書生帶兵器,那是真正的有用的。

血濺十步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些兵器都是藏在文房四寶中的一些兵器。比如在鎮紙上就是一個很好的藏劍的方式。元寶就曾經見過一把清朝的用鎮紙作為外形的短劍,至於這個情況是不是很流行,有待考證。

而這個小夥子拿出來的鎮紙,恰巧就是這樣一類的兵器裏麵的一個,這樣藏的兵器比藏在毛筆中的威力要大的多了。

亮出來這個東西,可想而知,這個小夥子還真的想動手。這個騙子也是玩了不少年的古董的人了,而且也是走南闖北的見多識廣的主,當然也就看出來了這隻鎮紙裏麵藏了一把兵器。

當下這個騙子也是能屈能伸的一個人物。站住腳步說:“小子,我可是和你們這裏的山炮是鐵哥們,別和自己找不自在啊。”山炮,聽這個名字就能聽的出來,這個人一定是一個江湖中人。出來行走江湖,要是沒有當地的同行幫助,那是很容易出事情的。這個山炮就應該是這個騙子在明湖找的一個靠山。騙子本來以為山炮的名聲那麽的響亮,總會有點用吧。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一點都不給他麵子。把鎮紙裏麵的青銅匕首給拔了出來,然後這個年輕人說:“山炮哼哼,你去把他給叫了,看看他來了能把我怎麽樣。告示你,蟒蛇就是我姐夫。山炮他都不敢在我麵前耍橫,就憑你居然敢這樣和我講話?”

而且這個時候圍觀的人已經紛紛的散開了。顯然這些人都知道那個拿著鎮紙兵器的人的來曆。更知道了山炮和蟒蛇是什麽樣子的人。

這個山炮雖然不是在古董市場上過份的欺行霸市,但是,到了東海文化市場的外地古董商人要是不去山炮那裏走一趟,幾乎是別想在東海文化市場混下去。

這樣一個人一般的老百姓還是不願意招惹的,要說到蟒蛇,那更是了得了。蟒蛇就是明湖市一個大混混。有自己的公司,經濟實力雄厚。一個出來混的人,一旦有了雄厚的經濟支持,這樣就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小混混了。

因此在明湖市,蟒蛇就是一個強大的代名詞。騙子當然知道明湖蟒蛇的勢力了,但是這個騙子的地位還沒有到能夠見到蟒蛇的地步,能夠見到蟒蛇的手下山炮,這個就已經是騙子花費了重金請了中間人介紹認識的。

他心中琢磨,眼前這個小夥子這樣囂張,莫非真的和蟒蛇有關係。轉念一想馬上就釋然了。在明湖,敢冒充蟒蛇的小舅子的人那是找死。

這個騙子看了一眼那隻鎮紙,更加的斷定了這個人應該是和蟒蛇有點關係的了。那種滿世界的拿著西瓜刀亂跑的小混混,頂多也就是一個初級的小混混而已,是炮灰的角色,但是像眼前這位的話,就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了。

畢竟攜帶管製刀具的話,是件有一定風險的事情,被警察查住了也是不好脫身的。但是要是有一個鎮紙一樣的兵器的話,情況就會完全不同了。

有了這樣一件兵器,就算是警察查住的話,我拿的是一件古董,這個總不犯法吧。把兵器和古董完美的結合起來,這也是江湖中的一種很大的進步了。

出來混的不怕笨,笨一點也沒有關係,就怕的是不長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的話,這樣就和找死沒有什麽區別了。因此這個騙子腦子立刻轉了一圈,立刻就變得和藹起來,就像是變色龍一般。他笑眯眯地說:“原來是龍哥的兄弟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我是東北的石龍。兄弟貴姓大名啊”

然後這個叫石龍的騙子又從口袋裏掏出來了一盒紅塔山。抽出來一根很客氣的讓了過去。出來混的人也是有一個規矩的,若非有很大的仇恨,一般來講混的就是一個麵子。

既然這個騙子已經服軟了,而且還恭敬的讓了一根香煙過來,這個時候,小夥子也不好意思和對方翻臉了。收起來鎮紙,接過香煙,點上了以後這才慢悠悠地說:“還是嘛,大家和氣生財。我是罩著這一片的薛東林,以後有機會多親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