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年的心機比楊永要深的多。聽到這個事情以後他就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善了,因此他就有了丟車保帥的意思。這個時候估計陳青山乘坐的汽車出事的消息也應該傳過來了。以陳星的本事應該很快就可以看出來裏麵有毛病。這個時候去展覽大廳,那就是撞槍口上了。
而鄭大年這個時候故意的安排楊永去取《草書千字文》,當然就是轉移陳星的視線了。到時候鄭大年就可以安然的離開了。
正是和鄭大年算計的差不過,陳星在應付了三巧以後才回家,但是回到家中沒有多長時間就聽到了天南省交警傳過來的這個消息。
父親的汽車出了問題了,汽車上三十多個乘客無一生還。這個消息對陳星來講無疑就是一個晴天霹靂啊。幸虧這個時候張梅大人不在家。這個消息現在可不能讓母親知道。陳星心中清楚,在母親的心中,父親就是頭上的天,但是,現在天塌下來了。
接著,陳星就立刻給田剛打電話,詢問相關的消息。他從田剛的那裏證實了這個消息並不是有人和他開玩笑。而且,還從田剛那裏得到了一個讓自己震驚的消息。這一次汽車出事故是因為有人在汽車上動了手腳。
也就是說這一次的事情並不是一個交通意外,而是一個刑事案件。
因為警察正好在查房的時候從一家洗頭房中抓到了一個嫖客,那個嫖客見到警察奪路而逃。按照正常的情況,嫖客是不會逃跑的。都被警察給堵到屋子裏麵了,還想著逃跑,這個人沒有問題才奇怪。
警察立刻將這個人帶回去審問,結果問出來了這樣一個驚人的消息。據說,當時下手的是兩個人。有一個比較狡猾,從廁所逃跑了。
田剛講完了這些以後說:“阿星,這個事情你放心好了。我們警方已經介入了這個事情的調查,定會審查出來幕後黑手是什麽人地。”
陳星冷冷的說:“不用了。這個事情我想我知道是什麽人。沒有想到啊,我還沒有動手,他們居然敢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我不會饒的了他們的。”
然後喬遷想都不想就把電話掛了。雖然陳星不知道為什麽鄭大年會對自己的父親下毒手。但是。事實已經發生了。說什麽都沒有用了。自己的父親平時不會有什麽仇家。唯一一個有可能地人就隻有鄭大年了。因此,陳星已經篤定這個幕後黑手就是鄭大年。
打個電話到城隍廟會。發現鄭大年還沒有回來,現在眼看拍賣會就要看是了,而鄭大年這個主事的人卻不再了,多少讓人有點吃驚。
其實這個事情一點都不奇怪,既然這個事情是鄭大年主使地,交警都把消息傳過來了。那兩個凶手又跑了一個。鄭大年沒有理由不知道這個事情。要是他知道了這個事情還跑到展覽大廳等著挨抓的話。那他該是多愚昧的一個人啊。陳星現在也是被氣糊塗了才打了這個電話。
陳星掛了田剛的電話,立刻又給孟建軍掛了一個電話。他在電話裏用異常冰冷的聲音說:“老孟嗎?生意上門了。”
在陳星的心中,自己地家人比什麽都重要,現在居然敢有人動自己的家人。當然是不能原諒的,既然他們敢動,那就要有承受打擊的覺悟。
孟建軍是從小打出來的頑主,什麽陣仗沒有見過,也是一個刺刀見血的主。但是聽到陳星的話以後也是一陣的頭皮發麻。這樣的聲音就是想來自地獄地召喚一般,聽到以後就讓人想到了《聊齋》的開頭的那部分音樂。
反正孟建軍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聲音。
他定了定神說:“原來是喬老板。有什麽事情盡管說。我能幫的上忙的絕對不推辭。”
孟建軍也是一個滑頭。他知道陳星地背景,更是知道京城有很多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因此要是陳星的要求是他無法做到的話,他一定會婉言謝絕。畢竟陳星這個檔次的鬥爭有時候不是他孟建軍可以參與的。
陳星依然是那幅冰冷地聲音說:“沒有別地事情。你找笑麵虎和冷血兩個人,幫我查一下現在文物研究所的副所長鄭大年現在在什麽地方。越快越好。事後我一定有重謝。”
雖然陳星有能力壓得住三個人,但是畢竟還是在金錢地作用下可以讓人更積極起來。
聽的陳星這樣的話語,孟建軍也不敢耽擱。畢竟陳星那種凶狠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他掛掉電話,一邊安排手下的人去調查鄭大年,但凡是孟建軍手下的小弟,不管有事沒事,統統的去滿世界的去找鄭大年去了。
而且,隨後孟建軍立刻給冷血和笑麵虎兩個人掛了一個電話。兩個人在電話裏聽到這個情況以後。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幫這個忙的。一張天羅地網已經麵對鄭大年張開了。
陳星這個是並沒有去找鄭大年。而是用洗衣服用的大盆接一盆自來水放在院子裏麵。然後來到潘家園古董市場,剛才他來的時候看到過地攤上有一個內蒙古的古董商販的地攤上有一張強弓。一看就知道是老年間的玩意。當時陳星並沒有太注意,但是現在終於是用上了。
這個時候潘家園就算是有一座金山都沒有辦法引起陳星的興趣來。
喬遷徑直的來到內蒙古的那個古董商販的地攤的前麵。拿起來那張強弓說:“爺們,這玩意怎麽樣說話。”這樣問就代表了陳星相中了這件強弓,要對方開一個價碼。一般隻有非常喜歡的時候,買主才這樣問。
因為直接的問一個古董的價格,容易給賣主漲價的空間,所以,真正的內行人買古董,就算是看上了攤位上的哪件東西他也是不會立刻就開口地。而是必定的找兩件不怎麽樣相幹的古董先問問價格,這個叫投石問路。
然後才會問到自己喜歡的古董的價格。這樣的話,賣主不知道你問地幾件古董中真心的看上了哪一件。在開價地時候他就不會給出太高的價格來。當然,主要的是因為陳星不是來買古董的。
嗎內蒙古的古董商販一看來了一個大活,當下臉上就和笑開了一朵花一樣說:“這位爺你真是好眼光,這個是康熙朝的時候八旗之中地王爺用過的十二石石的強弓。蒙古進貢的寶貝啊。你可著潘家園去找去吧。在別的地方絕對找不到這樣的強弓來。”
這張強弓的樣式不是宮廷禦用的,要不這個家夥該說是康熙皇帝用過的強弓了。這樣做是為了給強弓開一個比較高地價格創造條件。
喬遷也沒有還價。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還價,也不在關心這張強弓是不是康熙朝的王爺用過的強弓。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這張強弓是不是有十二石的威力。據《梁書》記載羊侃臂力絕人,所用弓至十二石,馬上用六石弓。
就是說羊侃這個人站著用十二石的弓,在馬上也要用六石地弓。石是古代計算弓的強度的單位,一石等於94斤。因此陳星一點不相信這樣的話。反問:“你這張弓真的有十二石嗎?”
那內蒙的古董商販欺負陳星年紀輕。大大咧咧地說:“這位爺你放心好了,這張強弓絕對有十二石地強度。不信你拉拉看,要是你能把這張弓給拉開地話,我一分錢不要,兩張都是你的。算是我交你這個朋友了。”
這張弓在潘家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重來沒有被人拉開過。其實這張強弓到底有多少石,這個攤主也餓沒有真地去測定過,反正很強就是了,攤主對自己的弓還是很有自信的。
陳星也不搭話。左手持弓,右手放在弓弦之上,連個扳指都沒有戴,直接的就把這張號稱是十二石的強弓給拉的如滿月一般。
驚得那內蒙的古董商販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地說:“天、、、天生、、、神力啊。這位爺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啊。成了,什麽都別說神力。這弓是你的了。”
雖然這個內蒙的古董商販剛才是誇下了海口了,但是眼見的陳星把強弓給拉開了,他倒是一點反悔的意思都沒有。
陳星見他做事情還算爽快,當下說:“這張弓頂天了有六石的強度。也就是五百多斤,要是真有十二石的話,我想在清朝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使用的了的。你白給我看不行。在我們這一行裏還重來沒有白拿人家的東西不給錢的道理。大過年的你也不容易。多少錢說吧。”
那來自內蒙的古董攤販看到陳星這樣仗義。當下也沒有說別的:“這弓是我在老家收上來的,收的時候兩千塊一張。你給個本錢就算了。”
陳星看了看強弓的做工,精細之極,上麵的花紋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兩千塊絕對沒有多要。
當下陳星說:“成了,兩千就兩千,這兩張弓我也不白你,給你五千塊錢。”當下陳星直接把錢就點給了對方,帶著兩張強弓就離開了,留下內蒙商販一腦子的問題。
回到家中的時候,大盆裏麵的自來水已經凍結成了一個厚厚的大冰塊,陳星把強弓放在一旁,取出昆吾刀來,從冰塊之上切下來一個長一米半,直徑十厘米左右的圓柱體,又把圓柱體的一頭切成尖尖的形狀,看上去這個東西就像是一個放大了的子彈頭一般。
陳星又給師父掛了一個電話,常林聽到是陳星的聲音,立刻對他勸說,這一次一定要嚴肅的查處這一次的舞弊的行為,讓他務必放心。
感情老爺子還一心的處理《墓表賦》的問題,根本就沒有聽說陳星的父親出了意外。
陳星冷靜地把自己父親的消息講了一遍。然後說:“師父,這個消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所以,我要親自去天南省看一看。我母親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因此我想請你幫我個忙,讓我母親編輯部的領導給她派一個去郊區的重活,一切事情等我從天南回來以後再說。”
雖然交警已經證實了客車上沒有一個活人了。客車是直接過到公路旁的山崖中的。但是,陳星沒有親眼看到總是不甘心,因此他決定親自去看以看。當然,在走之前他是不會放過鄭大年這個人的。
遇到這樣的事情使得常林非常的意外,陳青山是他少數欣賞的年輕人,工作認真,為人踏實,沒有鄭大年那些人那麽多花花繞。要不是因為陳青山的關係,常林未必會在陳星小的時候就手下這樣一個關門的弟子。
聽到陳青山的不幸遭遇。常林停頓了大約兩分鍾,然後才說:“好吧,北京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我會盡量的讓這個消息不讓你母親知道的。你自己一切要小心啊。”
陳星把母親的事情安排妥當了,然後又給孟建軍掛了一個電話。他要知道現在鄭大年的具體的行蹤。孟建軍查的倒是很快,三個頑主想查一個有名有姓的人,而且鄭大年胖的那麽厲害,目標明顯的很。因此,很快的就有了消息,他正和一個日本人在一起。
孟建軍把兩個人會麵的地點講了出來。然後又說:“陳爺,看樣子兩個人是想離開啊。他們還帶了不少的古董,估計是想走私出去。我的手下聽那個日本人說在一個小時以後會有一架日本大使館的專機起飛。估計兩個人是乘坐這一架飛機離開的。”
大使館的專機是具有外交豁免權的,比一般的飛機享受的優惠要多,雖然孟建軍學問不多,但是在北京城土生土長的,這點常識性的問題他還是知道的。
陳星聽到是日本人,就知道這個事情和井上雄二這個混蛋脫不了關係。當下陳星說:“孟爺,我想給你一場富貴,不知道你敢要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