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政悠悠地睜開了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劉老的帳篷裏,然後他回想起了一切,他想起了,自己是在和阿胖的打鬥中發生異變的,丹田中內力爆炸,而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啊!”他想爬起來出去看看,結果一動身子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全身上下無處不痛,且提不起一絲力來,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生病了嗎,不過他馬上就否定了,他服用過長生不死藥,怎麽可能會生病。
龍政在床上躺了許久,漸漸感覺有了點力氣,身子也不是那麽疼了,突然他想到了他的內力,趕忙靜下心來去感受了下丹田,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難道,我就這麽廢了嗎?”龍政有點苦澀地自語道。
從開始修煉到被告知是個天才,再到現在的廢人,僅僅是幾天時間而已,這反差實在是有點大。
不過他很快又調整好了心態,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他早就經曆過很多了,不能修煉而已,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就算不能修煉了,朕照樣能叱吒風雲,令天下臣服。”龍政在心裏安慰著自己,猛然間這才發覺他已經很久沒自稱朕了。
龍政強忍著痛楚,從床上坐了起來,可能是躺床上很多天沒動過的緣故,他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一般,伴隨著鑽心的疼痛,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他來到了屋外,溫和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身上,卻讓他覺得有些耀眼。
“我昏迷了幾天了,怎麽感覺人都發黴了一樣。”他自嘲地笑了笑,想去找別人問下看。
正在此時阿瘦路過這裏,看到了一臉茫然的龍政站在帳篷外麵,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啊!龍哥你醒了啊!”
阿瘦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龍政道:“我就知道,龍哥這麽強悍的人怎麽可能會有事呢,哈哈,這下阿胖那小子該放心了,這些天他還一直擔心上次出手太重把你打傷了害你落得這副田地的。”
阿瘦這一抱並不是很大力,但是對於快散架的他來說已經是致命的打擊了。
龍政怪叫了一聲,終於支撐不住身子了,他軟綿綿趴在了阿瘦的身上沒好氣的罵道:“死阿瘦,抱那麽用力幹嘛,疼死我了,我可對男人沒興趣,你找小受去。”
阿瘦見他這副模樣也是慌了神,委屈地道:“龍哥,都疼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逗我玩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會這樣的。”
龍政苦笑著搖了搖頭,結果這一搖頭又是鑽心的疼痛,差點沒把他的眼淚給惹出來:“沒事沒事,不礙事的,隻是以後別再跟我這麽摟摟抱抱的了,給人看見了多不好是吧。”
“龍哥,你忍一下,我去叫劉老過來給你看看。”阿瘦將龍政放到了地上,然後就跑開了。
“劉老,劉老,你快過來啊,龍哥他醒了!”阿瘦的聲音遠遠地就傳開了。
阿胖在房間聽到了這個消息,第一個就衝了出來,一見龍政果然已經醒來了,興奮之情無法言表,衝上去又是給了龍政一個大大的熊抱。
龍政的臉馬上就變綠了,剛被阿瘦抱得疼痛還沒完全退去,又被阿胖給抱了一下,他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有沒有搞錯啊,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怎麽一個個都成了玻璃了,我對男人真的沒興趣啊。”
阿胖心情大好之下並沒有發覺龍政那痛苦的表情,他豪爽一笑,拍著他的肩膀道:“兄弟,走,我帶你吃好吃的去。”
這一掌可沒少用力,拍的龍政是直欲吐血,“死胖子,我跟你沒完,等我好了非把你剁了下酒菜不可!”
此時劉老等人也聞訊趕了過來,一眼就看出了龍政情況不妙,對著阿胖訓斥道:“你想害死阿龍啊,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你再這麽用力的話他可就要沒命了!”
可憐的阿胖又一次在不知情之下遭了罵,隻得是無辜的白了白眼睛,站到一邊默哀去了。
“阿龍,感覺如何?”劉老問道。
“糟透了,跟個廢人沒什麽區別。”龍政齜牙咧嘴地道。
劉老叫了幾個人小心翼翼地將他扶到了床上,伸手在他身上觀察了起來。
“奇怪奇怪,你的身體並無大礙,疼痛隻是因為你躺了太久身體有些僵硬而已,但是為何丹田內死氣沉沉,跟常人的廢田一般無異呢。”
劉老也很是不解,他活了一輩子,對於武道早已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但就是自從見到龍政之後他就一次次地遇到了困惑,讓他不得不感歎果然是學無止境,自己的知識還是不夠豐富。
劉老再次投身到了書海中,開始翻閱起了大量的古籍,一旁的人都不敢打攪,默默地站一旁等著,特別是阿胖,時不時地對龍政報以一個歉意的眼神。
龍政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看書架前的劉老已經翻了大半個時辰的書了,還沒有開口說話過,忍不住問道:“劉老,到底怎麽了,是死是活給句話啊,我都要等睡著了。”
劉老轉過身來,一臉的凝重之色道:“我翻閱了很多書籍,雖然還是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但是據我估計,你身體並無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但是在修煉上基本上是廢了。”
旁邊的一群人皆是一陣惋惜,他們都見過龍政的身手,以他的資質,不出幾年必定會成為一個絕世高手的,結果就這麽廢了,實在是可惜。
龍政心中早就有了準備,知道這個結果後也僅僅隻是出現了些許的失望而已,很快他就露出了笑臉道:“無妨,不能修煉而已。”
劉老嘉許地點了點頭,心想此子遭遇如此大變都能麵不改色,果然非池中之物,將來必可成大器。
“好了,別圍觀了,都準備去吧,等阿龍身體好些了我們就要出發了。”不知何時,陳茂也進來了,他開口說道。
陳茂走後,一群人這才開口議論了起來:“老大這是怎麽了,這麽多天來都沒見他笑過。”
“是啊,好幾個人都被他罵了,以前從來沒見他這麽凶過。”
劉老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真正的原因隻有他知道,陳茂心裏的擔子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