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的管家

管家就是包括我,這個家都歸你管。——李子飛

重生想來錢,彩票股票搞預言。

彩票?李子飛沒那腦子好幾十年前的彩票都能記住,所以隻能靠股票了。

現在是199*年初,他記得這一年有十大牛股脫穎而出,而這些股票,在上一年的時候,幾乎都是中低價、中小盤,大部分在十元以下,最高的不過15元左右,十個股全記住是不可能了,印象中隻有兩三個還是有的,李子飛需要錢,非常需要,現在已經基本確定要和齊明浩合夥組建銷售代理公司,人家說的好,隻要他當法人,需要他上的時候上一下就ok了,其他的齊明浩自己包了,可是李子飛卻不能這麽做。前世他已經做過一次代理公司,自然知道這個公司成立到發展是多麽的不容易,所以他也要拿出一點誠意,或者說他至少有個合夥人應該做的事情,那就是投資。

李子飛決定用自己現有的去賭一把,比如抵押貸款。

李子飛的房子已經償還完了房貸,現在估價的話,找找人估計能估上20萬,他用房子做抵押,貸款20萬,加上手裏的5萬,做成本金,直接扔到股市大潮裏,他想要用這些錢翻出四翻,隻要賺出用於開公司的錢才行。

李子飛要想忙這些,就不能總帶著兩個孩子到處跑,所以他需要一名保姆,一個可以暫時幫助他照顧孩子的保姆,當然他不會像上一世那樣把孩子全部扔給保姆,他會盡到一個做爸爸的義務。

家政公司給他挑選的,不是農村來的年輕女孩,就是六十多歲的大媽,這讓他很頭疼。小女孩,性情不穩,自己都還是孩子,你指望她們能照顧小孩?大媽畢竟已經和社會脫節了,他不想用老思想來教育孩子,他的孩子需要與時俱進,而且大媽容易對孩子溺愛,所以也不再考慮範圍之內,這樣李子飛糾結了。

隨便湊合,李子飛不願意;直接找一個,有沒有對上心思的。最後無奈,李子飛隻好又換了一個地方。

開著車,看著已經睡著的兩個孩子,李子飛有些無奈。

重新活過來以後,李子飛馬上能夠堅定的明確了自己的人生目標,而且並努力的向這個目標靠近,可是真的實施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容易。

就像戀愛的兩個人結婚,才發現生活並不都是浪漫,你的愛人也會飯後翹腳剔牙,也會放屁,也會不洗腳睡覺,兩個人不都是風花雪月,更多的是柴米油鹽。同樣的,孩子可愛,可是並不是時時都是可愛的,他們也會耍賴,也會尿褲子,也會發脾氣,也會無理取鬧,最關鍵的是他根本就聽不懂你講什麽!

僅僅一天,李子飛就覺得像過了半年一樣,三個孩子讓他覺得時間是度日如年,可是即使氣的暴跳如雷,當看到孩子天真如天使一樣的睡顏的時候,那些氣悶、委屈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的隻有滿滿的愛。

紅燈停下,李子飛看到了路邊一個廢棄的體育館,門口掛著人才市場,這才想起來,他曾經上這裏找過一個司機,這裏的人才都是一些賣力氣的人才。

雖然知道這裏都是些什麽人,可是李子飛還是被門口那個身影吸引住了。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平頭,穿著廉價的西服,熨燙的很整齊,手裏拿著A4的個人簡曆,直挺挺的站在人才市場的門口,顯得很是突兀。

身後的汽車催促的汽笛聲,讓李子飛看到了綠燈已經閃亮,急忙打轉方向盤,慢慢的停在了人才市場的門口。

不知道為什麽,李子飛總覺得這個男人給人一種很強烈的違和感,看了看熟睡的孩子,他決定下車去探探究竟。

就在李子飛馬上就要走到那個男人跟前的時候,有一對夫婦走了上去,並沒有看那個男人手裏的簡曆,而是直接和他說了什麽,男人皺著眉搖了搖頭,那一對夫妻好像有些生氣,又說了些什麽,男人停了一下,手裏的紙皺了皺,張口說了什麽,結果那一對夫妻竟然笑了起來,其中那男的還拍著男人的肩膀不知道在嘲笑些什麽,李子飛隻能看見男人的臉色一片刷白,這之後,看那夫妻的架勢就知道說了什麽刻薄的話,然後轉身就走。

李子飛很好奇,所以他迎著那一對夫妻走了過去,正好和他們擦肩而過,隱約間聽見他們在說“有病吧,上這裏用那些東西?”“給他個司機的活就不錯了!”“就是,還嫌棄工資少,我看又是一個……”

李子飛沒有停,一直走到了那個男人眼前,他知道了這個男人為什麽這麽的與眾不同。

在這裏找工作的人哪一個不是社會的底層,都是靠力氣吃飯的,他們本身都知道,所以認命。這些人的眼睛都是死的,都是認命的謙卑,稍有些不同的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戾氣。

而這個男人不同,他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在這一方淤泥裏卓爾不群,遺世孤立,他的眼神很堅定,他的身體筆直有力,他的氣質很儒雅,他就在用他的全身來詮釋著什麽叫做孤傲和清泠。

李子飛就是被他的這種氣質吸引了。

走到男人的跟前,先是從頭到尾審視了一下,男人有一張很古典的臉,就像武俠小說中所說的劍眉鳳眼,隻不過沒有小說中那種狂傲,更多的是歲月留下的滄桑和不屈。

伸手拿過已經被男人捏出褶皺的簡曆,李子飛認真的看了下去。

尉遲文儒,一個聞香知墨的名字,李子飛隻覺得人如其名。38歲的年齡倒是讓李子飛吃了一驚,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遇到過什麽挫折竟然讓一個38歲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四十好幾,這也許不單單是挫折這麽簡單了,可能是命運的折磨。

離婚、單身,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這個男人的個人經曆竟然豐富到讓人難以置信。

他沒有寫中學,學校隻寫了一個,一個用英文寫的學校的名字,李子飛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學校,但是他記得他在雜誌上看過,也隻能表明這個學校是一所外國著名的大學。而工作簡曆更是嚇人,一連串的外國公司的名字,李子飛隻認識一個,是世界五百強裏麵的,在這些外國公司後麵是出現了一個中國公司的名字,XX銀行,之後便是一片空白。

抓著這一份簡曆,李子飛覺得有些不真實,這樣一個留過學,在洋人公司做過高層的人,竟然站在“勞力市場”賤賣自己的勞動力,不是世界瘋了,就是他瘋了!

揚了揚手裏的簡曆,李子飛第一次覺得加上自己的上一世,他無從開口。

尉遲文儒顯然看出了李子飛的尷尬,麵色仍然蒼白,低下頭,眼中閃過受傷,伸手想要拿回李子飛手中的簡曆,因為他隻有一份。

下意識的就躲開了那隻手,看著尉遲文儒驚訝的模樣,李子飛突然有種想要留下他的衝動,他不是沒懷疑過這個簡曆的真假,隻不過他覺得一個人拿著這種假簡曆站在這種地方找工作,那就是神經病,尉遲文儒不像神經病,所以李子飛猶豫了。

“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最後,李子飛決定幹脆直接問得了。

尉遲文儒沒有馬上回答李子飛的話,隻是幽幽的看著他,仿佛要判斷李子飛這麽問的動機,直到李子飛懷疑尉遲文儒到底有沒有聽到,男人才回到了他的話:“我需要一份工作。”

真實而又讓人心酸的回答。

“xx銀行的工作很不錯,你為什麽不做了?”

“政治。”這一回尉遲文儒沒有絲毫停頓。

李子飛一愣,隨即苦笑,一定是這個男人從外國回來不適應中國“政治”而站錯了隊,隨即被殃及的池魚。

“那你為什麽回中國?”

這一回尉遲文儒沉默了,李子飛確認他不是對自己的審視,而是真的沉默。

李子飛知道尉遲文儒不想回答,那麽他自己也尊重男人的想法。

李子飛此時明白,自己不能就這麽錯過這樣一個男人,所以他要雇用他。

“現在,我們都知道,你的境況一定非常不好,急需一份工作,而你本身又不想做一些不需要大腦的工作,要不然剛才那對夫妻要你去做司機,你就去了,而我,需要一名管家,我很希望你能接受這份工作。”

尉遲文儒這一回愣了,“管家?我沒做過。”他隻在電視上看過。

“管家就是包括我,這個家都歸你管。”李子飛異常堅定。

於是,隻會搞研究的尉遲文儒就這樣簽了他後悔一輩子的賣身契。

和尉遲握了握手,李子飛笑的異常暢快,“那麽,我的管家,首先學先學怎麽帶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