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失控 無憂中文網
賀東霆聽著付玲這無理霸道至極的話,擰起眉峰,“付小姐,雖然你是小璃表姐,但也隻是表姐而已,並沒有資格來指手畫腳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更沒有權利讓我們分開,請你慎言。
付玲一聽對方這句話就不爽了,什麽叫她指手畫腳,沒有權利?
“你什麽意思?我和小璃可是有血緣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不過是個男人而已,算個什麽東西?才沒有資格來攙和我們姐妹的感情。”
簡璃冷冷地瞥著付玲,不太明白她為什麽會有這麽偏激的反應。
“表姐,他是我的男人,該怎麽對他,是我的事情,請你不要逾矩了。”付玲那句“算個什麽東西”激怒簡璃了,她的男人何時輪到別人來辱罵了?
“小璃,我這是在為你好,為了你的名聲著想,你不會這麽不知好歹吧?”付玲語氣冷冷的,簡璃竟然為了這麽個瘸子對她大小聲,讓她心中酸澀又難受,就像堵了一團棉花似的。
“我說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是小孩子了,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簡璃語氣強勢,她的男人她怎麽欺負都行,可就是容不得其它人也來攙和一腳。
付玲衣袖下的拳頭驟然握緊,暗自咬牙,“行!就當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們自己好自為之!”
話落,頭也不回地離去,賀東霆卻敏銳的注意到,付玲背脊僵硬,雙臂發抖,顯然氣得不輕。
男人眼中滑過一抹幽光,伸手輕柔的環住簡璃的肩膀,“我是不是影響你們姐妹感情了?”
“沒有,表姐她可能是真擔心我吧,你別多想。”簡璃伸手抱住男人的腰,安撫道,這個世界上,除了舅舅和母親以及眼前這個男人,對於其他不相幹的人,她不會浪費多餘的感情。
“我不希望你因為我鬧得不開心。”賀東霆伸手溫柔的輕撫簡璃的發,柔滑綿軟的發質讓他愛不釋手。
“才不會。”簡璃搖搖頭,這一點還真是男人多想了,誰是真的對自己好,她天生敏感,是很明白的。
“那就好。”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麽付玲對他就這麽抵觸,若說付玲知道了他是她未婚夫的身份,那應該針對簡璃才對,可是為什麽偏偏是針對自己而來?這在理論上很說不過去。
“在想什麽呢?”簡璃捏了捏男人的臉,“回神了。”
“沒有。”賀東霆搖頭,他在心中思量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向簡璃坦白,付玲是自己未婚妻的事情,雖然說這件事終有一天紙包不住火簡璃會知道的,但是他擔心,簡璃一旦知道這件事,會礙於和付玲的姐妹情分而離開他。
簡璃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對方一定有事情瞞著她,但是對方既然不肯說,那她就等著對方對她坦言相告的那一天。
付玲氣急敗壞的回到公寓,推開門,就見黑曜堂而皇之的坐在她的床上,這下,她本來心中憋著一口氣,瞬間就爆發了!
她二話不說拿起手邊茶幾上的礦泉水瓶,擰開瓶蓋,直直地向閉目養神的黑曜兜頭潑了下去!
“誰讓你躺我床上的,趕緊給我滾出去!”
付玲氣壞了!他怎麽能在她的床上!
“嗷!”一股冰涼的濕意從頭頂直灌入衣領,黑曜睡意頓時消了大半,一躍而起,惡狠狠地瞪著行凶的女人!
“你這個女人發神經是不是?!”黑曜咬牙切齒地吼,水從頭上滴落下來,使得他本來就妖嬈的俊臉越發顯得頹廢而邪魅肆意。
付玲雙手叉腰,一副潑辣凶悍樣,“老娘就是發神經也是被你這個混蛋逼的!臭男人,趕緊給我滾出去!”
“媽的,三天不打你他娘的還真上房揭瓦了不成,該死的女人真是欠調教!”黑曜俊臉一黑,大手一伸,一把將付玲拽了過去,一把按倒在床上,俯身吻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付玲感覺吞了千萬隻臭蟲一般難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童年時期的噩夢又再一次竄上了自己的心頭。
“嘿,野種未婚妻,滾過來把這些狗屎捏起來丟掉!”
“野種未婚妻,長大後說不定也會生個野種出來!哈哈!”
“野種未婚妻,這個稱號在付家真是獨一無二,與眾不同哈!”
“就是,真是我們付家的恥辱,說不定她就是二爺生的野種!”
“野種配野種,天生一對兒,絕配!”
“可不是嗎?所以野種未婚妻就隻能在付家像下人一樣活著!”
那些年少時期在付家受到的屈辱在這一刻,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裏,付玲死死地盯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從未有過的狠毒厭惡眸子迸發出嗜血的光芒!
“滾!”付玲從牙縫中沉沉的迸出玄寒的字眼。
“呦嗬,長能耐了是吧?敢對小爺說出這樣的字來,小爺就不走,你能把我怎麽著?”黑曜顯然是個桀驁不馴的主兒,自然不可能被對方這樣的氣勢嚇倒,雖然對視著身下這雙泛紅的眸子,讓他沒來由地背脊一陣發寒,但男性自尊自然占據了上風。
付玲死死地瞪著他,女人在力氣上本來就和男人體力懸殊,她掙紮不了,想著這輩子自己的一生就這麽被毀了,現在連自己喜歡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連這個可惡的男人都可以這麽欺負她,眼眶一紅,嚎啕大哭起來!
“喂!你哭什麽?小爺可沒打你!”黑曜看著突然變臉,淚水漣漣的女人,怔愣住了,他見過女人不少,卻沒見過這種說哭就哭,而且是不顧形象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
他有些手足無措了,不知所措的趕緊從女人身上下來。
“啪!”地一聲猝不及防的巴掌聲響徹在空氣中!
黑曜隻感覺臉頰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眼前也是一片金星盤旋,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捂住疼痛的臉頰,腦子裏因為這毫無防備的一巴掌還是懵的。
“滾,給我滾出去!”付玲覺得自己的手已經麻木脫臼了,可是她早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冷靜,用另一隻完好的手,粗魯地將男人往門外推。
待黑曜眼前的金星散去,思維正常的時候,就隻見堪堪砸在自己鼻尖,震天巨響的門板!
“砰!”地摔門巨響,震得黑曜耳膜生疼,鼻尖發麻發痛。
黑曜悻悻地站在門外,一手摸著鼻子一手捂著臉,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狼狽不堪的,而從站在門口的賀東霆的角度,看著黑曜更是覺得自己這個得力手下,第一次在女人麵前踢到鐵板了!
看來,當初交給黑曜這個看似輕鬆的任務,的確是將前景看得太過簡單,說成功還言之過早。
“看什麽看?沒見過夫妻吵架啊?啊?”黑曜一轉頭,就看到賀東霆一臉同情兼憐憫的眸光,一股子惱羞成怒的火焰直衝腦門兒。
賀東霆挑眉,從心理角度來看,很理解對方這種氣憤的情緒,故而輕描淡寫的建議,“去喝一杯?”
黑曜深呼吸一口,頹然地垂下肩膀,點頭。
付玲抹了一把眼淚,咬牙伸手將床單被套都給換成了新的,將黑曜睡過的丟進了垃圾桶!
想起之前簡璃為了護住那個瘸子對自己的態度,她將被單抓撓成一團!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簡璃和那個什麽都不是的殘廢在一起!
這麽一想,她將自己收拾一番,拿起包包出了門。
開著車,她直奔簡家。
自從到了A市,她還從來沒有拜訪過簡家,這一次,說什麽也要去找一下簡陌夫婦。
她要扳回一局!
一想到自己安在那盆君子蘭上的微型攝像頭傳過來的,簡璃和那個殘廢在抱在一起激烈親吻的畫麵,她就嫉妒的要爆炸!
很快,她通過GPS導航很快就找到了簡家,雖然她沒有來過,但是現代科技給了她很大便利。
“你是,付玲?”付欣然見到付玲,一時之間竟想不起她是誰。
“是啊,姑姑,我是付玲啊,想不到這麽多年不見,您還記得我,我好開心。”付玲見對方還記得她,心中一喜,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付欣然的手。
“你這孩子,這些年受苦了。”對於這個生活在付家夾縫中的女孩,付欣然還是印象很深,很心疼的。
付玲聞言,眼眶一紅,強顏歡笑,“不受苦,習慣了也就過來了,倒是您,這些年在簡家也受委屈了。”
“唉,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都是緣法,是命。”付欣然幽幽的歎息一聲,卻難掩心中的疲累。
“姑姑,我這些年都在國外,一直都沒來看您,但是我都有默默為您祈禱,希望您能平安喜樂。”付玲輕輕地握住付欣然的手,由衷說道。
“你這孩子,就是懂事。”聽付玲這麽說,付欣然心中滿是欣慰感動。
“其實我這次來,一來是想看看您和姑父,再來就是想見見表妹。”付玲很明白如何才能不動聲色的打開話題。
“你姑父他很忙,小璃倒是經常回來陪我說話,不過現在也不在,應該是回學校了吧,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回來?”付欣然是一個溫和心軟的女人,自然不忍心讓付玲久等。
“不用了,其實我早已經見過表妹了,上次見她還是在小叔家呢,姑姑,說真的,我好羨慕表妹啊,至少她可以選擇她想要的,可惜我這輩子是徹底毀了,不可能擁有我想要的幸福了。”付玲語氣幽怨低沉,滿目都是對簡璃的豔羨。
付欣然聽侄女這麽說,心中也是一痛,“你這孩子,真是造孽啊,投身到了付家那樣一個吃人的家族,你那麽小就被指婚給一個那樣名聲俱損的人,真是可憐。”
“姑姑,我從來就沒有怨恨過付家,我隻怨恨我自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付玲紅了眼眶,咬緊下唇,似乎在強忍著什麽。
“傻孩子,別這麽說,或許那孩子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不堪,說不定過去後也會因禍得福也不一定,凡事別太悲觀啊,隻要他對你好,就這樣平平淡淡一生也很好。”付欣然安撫著身邊的女孩,她知道,這個孩子苦啊!
付玲在心底冷笑一聲,這麽多年了,她因為那個野種受得屈辱還少嗎?
“我不會嫁給他的,我最美好的年華都因為和他的婚約被毀了,難道還指望我嫁過去後連命都丟掉嗎?您不是不知道那樣比我們付家還要顯赫的豪門大族,進去容易出來難吧?”
付欣然也不知道說什麽開解她,這是這個孩子永遠都解不開的心結啊!
“所以我才說,我羨慕表妹,至少她有一個疼她的男人,哪怕那隻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瘸子,也比我強。”付玲垂下眸子,眼中幽光閃爍。
付欣然一聽,怔住了!
“你說璃兒有男朋友了?”付欣然從來都沒有聽女兒提過她有交男朋友的事情,所以現在陡然從付玲口中得知這件事,難免震驚。
“是啊,我親眼見過那個男人,難道表妹沒有跟您提起過這件事?”付玲一臉詫異的樣子。
付欣然搖搖頭,“沒有,璃兒自從出了車禍,治好了自閉症之後,整個人都變得讓人看不透了,又如何會告訴我們她的事情。”
“這樣啊,看來,她是想定下來之後再給你們提起呢。”付玲有意無意的說道。
“你說見到了那個男人,他人怎麽樣?”付欣然很是關心女兒的交友情況,更何況這關係到女兒的終身大事,她作為母親的,如何能不上心?
“看起來一表人才儀表堂堂,可惜是個沒有背景的窮教師,最重要的是他的腿腳不便,倒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我們也算是堂堂豪門,姑父和小叔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這要是被人知道簡家未來女婿竟然是個殘疾,這…。”付玲似乎很是為難,一副為付家和簡璃著想的模樣。
付欣然顰起眉,也覺得這件事很棘手。
“可是要是那個男人真的是璃兒喜歡的,我也不忍心拆散他們啊。”付欣然是個一心為女兒著想的,雖然對於賀東霆是個殘疾心有芥蒂,但是,又不想讓女兒不開心。
“誰知道是不是真心喜歡呢?現在這個社會,多的是趨炎附勢衝著女方家世背景而來的偽君子,難道您的前車之鑒還不夠證明這個事實嗎?”付玲就知道若是拿出付欣然和簡陌當年的事情來說,付欣然八成是會有所動容的。
畢竟,為了女兒的幸福,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會坐視不理。
經付玲這麽一提,付欣然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當年簡陌為了付家的權勢背景娶了不愛的她,哪怕當初是自己一廂情願執意要嫁給他的,但是當初,他在得知她對他的愛意時,並沒有拒絕啊,甚至順水推舟就要了她的第一次。
“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等璃兒回來,我再好好問問她。”付欣然一切都為女兒著想,雖然她得知自己的女兒被一個無權無勢的殘疾看上,心中七上八下也有些沒底,但是,她還是想弄清楚以後再說。
“好吧,我也不是一定要拆散有情人,我隻是為了表妹好,她還年輕,識人不清,我怕她遇人不淑啊!”付玲擔心自己的舉動會讓付欣然生疑,故意這麽說。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璃兒著想嘛。”付欣然性子單純,自然不會往深處去想。
“這件事我希望您也跟姑父提一下,畢竟這關係到簡家的聲名不是?”付玲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知道,我,會跟他說的。”付欣然聽對方提起丈夫,眸光黯淡,丈夫已經半個月不著家了,他有了那個女人,或許早已經忘記了有這麽個家的存在了吧?
“恩,那就好,我先告辭了,改天再來拜訪,我還想找表妹聊聊呢。”付玲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告辭。
“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我隨時歡迎你來。”付欣然溫和一笑,滿是慈愛。
“好的,我一定會來的,隻是到時候您別覺得我太叨擾才好。”付玲眸光微閃,故作輕鬆的笑道。
“怎麽會呢?你隨時來我隨時歡迎。”付欣然笑笑,“我一個人在家其實也挺寂寞的。”
從簡家出來,付玲回到車上,拿出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在簡璃不注意的情況下偷拍的照片,手指輕輕的撫摩上那張清冷脫俗的臉,眼中浮現一絲少見的溫柔。
璃兒,你是我的!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我很期待啊。”收起手機,付玲勾唇漾起一抹詭譎的笑,啟動車子遠去。
淩天睿這邊,發現安芊芊不見了,並沒有多驚訝,畢竟那個賤人還不值得他費盡心思去尋找,至於她做的菜,他壓根兒就不期待。
令他懊惱的是,為什麽自己就這麽和簡璃撕破臉皮了呢?
如果能從對方口中套出那美食做法的秘方後,再撕破臉也好啊!
真不知道是自己太過沉不住氣,還是簡璃過於狂傲自大,非得和他鬧得水火不容!
最近這幾天,他一直在暗中派人監視祁天的一舉一動,安芊芊失蹤後,他雖然對她的話有所質疑,但是他一向是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人,為保險起見,他還是安排人去查探祁天的底,若真是如安芊芊所說,祁天就是洪七,那麽,對方在明他在暗,自己便占有了很大的先機。
淩天睿踱步到落地窗前,看著高樓下如螞蟻般大小在彎彎扭扭的高速路上匆匆行駛的車輛,一拳狠擊在鋼化玻璃製成的落地窗上,將對簡璃的恨意發泄完畢,淩天睿坐回淩天財閥總裁辦公室大班椅上,傾身按下了內線電話,“阿南,來一下。”
這些日子,自己在公眾的形象因為簡璃那一招而大打折扣,卻讓他看到了付南的才華,付南在這段日子裏,倒是幫了他不少的忙。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就忽略了他是簡璃表哥這一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個男人是他最有利的棋子,也是最後的殺手鐧!
將他留在身邊,一是為了他背後的背景,二是為了製衡簡璃,讓她投鼠忌器不能對他作出過分的事情。
“總裁,您找我有事?”付南得到淩天睿的召喚,很快就來了。
“阿南啊,你覺得我對你怎麽樣?”淩天睿手中把玩著鋼筆,抬眸對付南說道。
“那自然是沒的說,淩大哥對我一直都是很器重和照顧的。”付南點點頭,一本正經的答道。
“你知道就好,我呢,一直都很看好你,希望你一直都對我這麽忠心,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淩天睿昂首,嘴角勾起一絲莫測的弧度。
“淩大哥你放心,我這輩子絕對隻忠心於你,絕對不會背叛你,為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付南聽對方這麽一說,連忙斬釘截鐵的保證。
淩天睿擺擺手,“不用下這麽大的決心,你是什麽樣的人,我自然是明白的,我隻是想問你,如果有一天在我和你表妹簡璃之間做選擇,你會選擇誰?”
付南不解地看向淩天睿,“淩大哥,您為什麽要這麽問?難道小璃還是沒有回心轉意嗎?我一直以為,你們會在一起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淩天睿一字一句的問,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付南梗起脖子,堅定地說道,“淩大哥救過我一命,我自然是要報答你的恩情的,我將永遠將淩大哥放在第一位。”
“很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算我沒白信任你。”淩天睿滿意勾唇,他就知道,這個蠢小子,一定會向著他的。
“那是啊,不過我還是希望淩大哥和小璃能終成眷屬,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親上加親了。”付南憨厚地撓頭。
淩天睿隻是看著付南笑而不語,發生了這麽多事,都是簡璃那個賤人首先挑起來的,他如何能咽得下那口氣,不徹底製服那個豹子一般的女人他誓不為人!
眼前這個男人還有他用得著的地方,利用他搞定那個有著利爪的女人,付南起著關鍵性的作用,所以自然不能說破了。
“我也想啊,可是小璃她似乎並不再相信我了,上次冒名頂替救命恩人的事情,也泡湯了,所以我還需要阿南幫我想想辦法。”淩天睿知道,現在簡璃雖然對他心生防備和敵意,但是對付南還是信任的,畢竟對方是她的表哥啊。
“這樣啊,其實我覺得,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關鍵是看如何去做了。”付南思慮幾秒,這麽說道。
“那麽阿南認為我該怎麽做呢?”淩天睿對於眼前這個蠢得無可救藥的人,自然是利用到底,誰叫他是簡璃的表哥呢,而且像他這種識人不清,三言兩語就可以哄騙收買的人,他自然看不起的。
“容淩大哥讓我想想,想好了我再告訴您行麽?”付南小心翼翼地說道。
“行,我信任你,慢慢想,別著急。”淩天睿高深莫測的看了對方一眼,笑道,“淩大哥的終身幸福可就全押在阿南的身上啦,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那是自然,淩大哥就等著吧。”付南點點頭,一臉認真。
“恩,下去吧。”淩天睿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點點頭。
付南出去後,淩天睿深呼吸一口,走到一麵牆壁前,移開牆壁上的一張壁畫,赫然出現了一個匣子,淩天睿輸入密碼,匣子打開,裏麵正是幾個卷宗,一個黑皮筆記本。
一隻眼,從門縫中眯起將淩天睿的一舉一動納入眼中。
祁天這邊,得知安芊芊再一次失蹤,他的眉心擰得死緊,“那個賤人!竟然又給老子搞失蹤!”
恭叔畢恭畢敬的站在祁天的身旁,給對方奉上一杯熱茶,“那女人失蹤就失蹤了吧,沒什麽大不了的,活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才是禍患。”
“哼!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把我的秘密說出去,我當初還是太大意了,否則的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的。”祁天噙了一口茶,壓下了煩躁的心情。
“淩天睿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們還怕他個毛頭小子不成,要知道,當家的吃得鹽可比他吃得米要多。”恭叔安撫著祁天,並不認為淩天睿那個心煩氣躁的男人有什麽可畏懼之處。
“我倒不是怕,我隻是心裏憋屈,老子這麽多年來,還從來沒被人這麽算計過,更何況是陰溝裏翻船,栽在了一個婊子的手中!”祁天籲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響起,恭叔接起電話,換了一個語調,聽聞電話那頭的聲音,捂著話筒,對祁天說道,“是找洪七的。”
祁天的眉心一抖,“找洪七的電話怎麽會打到這裏來?”
“不知道,看來對方知道了我們的秘密。當家的,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恭叔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問問對方是誰,既然是找洪七的,那麽一定是有所求,既然有所求,主動權就在我們的手中。”洪七深呼吸一口,壓下了心中的惶然不安。
“當家的說得對。”話落就將電話遞給了洪七。
洪七接過電話,輕咳兩聲,“我是洪七,你是誰?有何目的?”
電話另一頭的人卻並不說他是誰,隻是冷冷一笑,“洪幫主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今日給你打電話來,是為了告訴你一個大秘密的。”
“你連姓甚名誰都不肯透露,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話?”洪七冷哼一聲,根本無法相信對方的隻言片語。
“洪幫主別這麽說,我不透露自己的身份自然有我的理由,就像洪幫主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樣。”對方隻是輕描淡寫的笑道,語氣不疾不徐。
“哼,你說的好聽,我告訴你,別跟我耍花樣,洪幫的怒火你承受不起!”洪七陰沉著臉,語氣陰冷。
“嗬嗬,我當然知道洪幫的能力,不過,我這次給洪幫主打電話,的確是為了洪幫主好。”對方卻並沒有被祁天的語氣給嚇到,好整以暇的說道。
“好,那你說說看,說得讓我滿意了,我們才有的談。”洪七語氣依舊不怎麽好。
“淩天睿現在已經從安芊芊的口中得知了你的秘密,所以,為了阻止他接下來對洪幫主不利,我提供給洪幫主可以與淩天睿相抗衡的秘密。”對方似乎早已料到對方會聽他的話,娓娓道來。
“哦?你且說說看。”洪七聽到安芊芊果然將自己的秘密透露給你淩天睿,顰起眉。
“淩天睿有很多非法的犯罪記錄,而那些記錄的賬本才是將他一網打盡的關鍵,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淩天睿將那些賬本藏在了何處,但要想得到那賬本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所以,我需要洪幫主的合作和幫助。”對方將話說得很白很透徹。
“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你扳倒淩天睿有什麽好處?”洪七狐疑地問道。
“這個洪幫主就不需要了解了,總之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就是了,洪幫主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畢竟為了得到那些賬本,我可是很需要洪幫主幫助的。”對方的聲音很是誠懇,讓人聽起來就很信服。
但並不包括洪七,若是洪七這麽容易輕信於人,那麽他也不會坐到如今的位置上了。
“你需要我如何配合你?”洪七眯起眼。
“我相信洪幫主一定在淩天睿的身邊安插了不少探子,我現在需要的就是洪幫主那些探子的幫助。”對方似乎早已對洪七的一切安排了如指掌。
“我若是答應了你,我有何好處?”要知道,他洪七可是吃人不吐骨頭,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事情的,他又不是慈善家。
“淩天睿若是一朝淪為喪家之犬,淩天財閥那麽大的公司,可不就是最大的好處麽?相信洪幫主很早就想吞並淩天睿的勢力了吧?”對方一副勢在必得,早已看穿對方心思的模樣。
洪七眼中閃著幽光,心中早已忌憚起電話另一頭的人來,“嗬嗬,看起來,你與淩天睿有著很深的仇恨嘛,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本人就是潛伏在淩天睿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吧?”
“洪幫主需要了解這些做什麽呢?您隻需要知道,我們是合作關係就對了。”對方笑道。
“我怎麽相信你所說屬實,這不是淩天睿的一個陷阱?”薑是老的辣,多疑向來就是成功人士的標誌。
“不管洪幫主相信與否,我相信洪幫主一向是一個愛好賭博的人,自然不介意再多賭一把,贏了,滿載而歸,輸了,乃是天意!”對方帶著一絲激將法意味的話語傳揚過來。
“好,我答應你,你的激將法成功了,但是我警告你別耍花樣,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傾盡所有追殺你到天涯海角!”洪七對自己的實力是很了解的,膽敢冒犯他的人都死了。
對方微微一笑,“這我當然知道。”
酒吧內,一片群魔亂舞,歌舞升平讓人眼花繚亂地景象,賀東霆與黑曜旁若無人邁步進了酒吧。
一幫兄弟見到二人到來,紛紛自動自發讓開一條道來,點頭致敬。
對此,賀東霆隻是淡漠點頭,丟下正與兩位衣著,濃妝豔抹的女子調笑的下屬,向角落吧台而去。
“好久不見,二位喝點什麽?”將酒杯耍得眼花繚亂的帥帥高級調酒師恭敬地問。
“同往常。”黑曜由於心情陰鬱,語氣漠然。
隻見那隻酒杯在調酒師的手裏,猶如一件藝術品,不斷的變換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
很快,經過調酒師技藝嫻熟地巧手,一杯層次分明,五顏六色地上乘雞尾酒,就擺到了二人的麵前。
賀東霆優雅執起晶瑩剔透地高腳酒杯,微啟薄唇,淺嚐即止。
而黑曜心情不爽,一個勁兒的悶頭灌酒。
“尼斯,你的調酒技術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精益求精的境界了。”
賀東霆毫不吝嗇地揚眉讚揚。
被稱作“尼斯”的精瘦帥氣調酒師聞言,不好意思地憨厚傻笑,“哪裏,您繆讚了。”
賀東霆敏銳視線在熱鬧酒吧環顧一周,低聲對尼斯詢問
“最近這裏還算平靜吧,那些人還有沒有再來?”
尼斯眸光一閃,心知賀東霆問的是上次有一幫神秘人到酒吧鬧事,逼問賀東霆下落的事,雖然底下兄弟將這事守口如瓶,瞞得密不透風,可是最終還算被賀東霆知曉了!對此,賀東霆下了死命令,如果那些人再來,不必客氣,直接轟走。
“沒有,經過那件事,他們沒有再來,安寧多了。”
“嗯,繼續嚴密監視,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報告給我。”賀東霆淡淡地抿了一口雞尾酒。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凡人,身份高貴不凡,而且動起手來身手不凡訓練有素,就像,就像正規軍隊的手法,不像是三教九流的秘密組織。
“是。”尼斯也歸屬與賀東霆旗下,是賀東霆為方便管理撒下的暗網之一,所以,他直接聽命於賀東霆,不用經過任何人。
賀東霆還想交代些什麽,卻被一聲嬌媚的女性嗓音,以及搭於肩頭白皙纖蔥玉指打斷。
“嗨!帥哥,喝一杯呀!”
賀東霆轉頭淡淡地瞟了濃妝豔抹的女子一眼,不動聲色地拿開置於肩頭地玉手。
“對不起,沒性趣!”
賀東霆淡然道。自然而然地,身有嚴重潔癖的他,根本就對眼前的女人避之不及,他退後幾步,將這個女人留給了一杯接著一杯猛灌酒的黑曜,“他,需要。”
女人順著賀東霆的眸光看向趴在吧台上的黑曜,眼兒一亮,這也是個美男一枚啊,迫不及待的硬是將自己帶著濃烈香水味的身體貼向了黑曜。
“怎麽?心情不好?興致不縛來嘛,我技巧很不錯的哦,絕對會讓你開心起來的。”女人曖昧地輕啟妖豔紅唇,柔荑挑逗地向黑曜敞開衣扣的性感強健古銅色胸口探去。
黑曜皺緊劍眉,心情鬱悶,被女人36D的大胸壓得胸悶,不耐煩地從筆挺西裝內袋掏出三張大鈔,塞進了女人呼之欲出的v字低領胸口裏,危險邪肆勾唇,“你的老板沒有告訴你,聽話的女人才討喜嗎?”
這個女人雖然俗,但也不笨,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如果她再不識相離開,他可就不客氣的找她老板了!
女人碰了釘子,雖然很不甘心看中了一個氣度不凡的男人,人家卻不鳥她,隻得扭腰擺臀,悻然離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尼斯,再來一杯!”黑曜一口飲盡杯中酒,對尼斯說道。
“曜哥,心情不好?”不一會兒,尼斯將調好地雞尾酒放在黑曜麵前,關切地問道。
黑曜長歎一聲,“一言難盡。”
“嗬嗬,這話可不該出自您的口中啊!”尼斯似笑非笑地一愣,接著調侃地說道。
“此話怎講?我就不是人了?”
黑曜不悅挑眉。
“您是兄弟們的主心骨,在兄弟們的心中您可是無所不能的,不論多難多累,您都要帶領我們乘風破浪啊。”尼斯直言不諱。
黑曜抿了一口酒,沒有回答尼斯的話,隻是將心中苦悶伴著酒水盡數吞下。
“別喝了,借酒消愁愁更愁。”賀東霆走過來,拍在黑曜的肩頭。
“鬼才愁,那個油鹽不進的男人婆暴力女,活該你不要她!我算是明白了,你完全就是在算計我,自己知道那女人是這樣的貨色不屑要,就把她像丟垃圾一樣丟給我,有你這麽做兄弟的嗎?”黑曜一股腦的將最近在付玲那兒受得鳥氣發泄出來。
“既然是兄弟,自然是甘願兩肋插刀赴湯蹈火的,我既沒有讓你兩肋插刀也沒有讓你赴湯蹈火,隻是讓你去發揮特長搞定一個女人,這不算難事吧?”賀東霆慢悠悠的開口,神情一派輕鬆,絲毫不見坑了自家下屬的愧疚不安感。
“小爺我要是早知道,那是個暴力女,我寧願去赴湯蹈火,也不會接下這個任務,誰愛去誰去!”黑曜將手中的高腳酒杯磕在吧台上,臉頰鼻子還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