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肉湯 無憂中文網
簡璃再一次回到了公寓,這些天她想了很多,尤其是在和淩天睿相逢以後,覺得心中的複仇計劃應該更快的提上日程,起初,若是對方不來招惹她,她還不會這麽快行動,但是現在不同了,時至今日,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前世的前車之鑒今生絕對不可能再重演,所以,遊戲正式開始了!
至於安芊芊,這次的教訓隻不過是從她身上收回一點利息而已,更大的報複還在後麵。
自從自己和賀東霆頻繁見麵之後,簡璃發現自己居然被跟蹤了!
跟蹤他的人正是淩天睿的左右手,丁勇和饒軍。
既然對方已經開始出招了,那麽,她也可以放手去做了。
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站在幼兒園大門口東張西望,一個女子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直直地走向小男孩。
“你是丁小東小朋友吧?你的家長今天有事不能來接你了,讓我送你回家,走吧!”女子微微傾身,看著男孩溫柔笑道。
被女子喚作丁小東的男孩,狐疑地看著簡璃,“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認識你爸爸就行,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女子微微一笑。
“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女子拿出一個限量版的變形金剛遞給他。
“好棒的變形金剛啊!”終究隻是一個孩子,雖然經受不住玩具的誘惑,忍不住伸手接過了玩具。
見孩子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中的玩具,女子輕聲笑道,“喜歡嗎?我的家裏還有很多要不要去看看?”
小男孩連連點頭,任由女子牽住了她的小手走向了車子。
女子駕車往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當另一輛車子駛過來停靠在校門口的時候,卻已不見男孩的身影。
這可急煞了前來接小男孩放學的男人!
“小朋友,你有沒有見到丁小東啊?”男人急得團團轉,一把抓住從身旁走過去的小孩子的手臂,急吼吼地問道。
那小男孩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男人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癟嘴要哭的樣子,連連搖頭,“我,我不知道,我沒見過。”
男人無奈,一把鬆開男孩的手臂,眉頭狠狠地蹙了起來。
他有一種強烈不好的預感,孩子一定是被人接走了,而且他沒猜錯的話,對方很顯然是針對他而來的。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對方會對自己的兒子不利,男人快速掏出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老二,我兒子不見了!這可怎麽辦?老子都快急死了!”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一聽,心中也是一震。“怎麽回事?你不是專門派人去接了麽?怎麽會被人提前接走?沒有打電話給你老婆和親戚朋友嗎?說不定,是他們先一步接走了孩子。”
男人搖搖頭,一臉擔憂,“不可能的,我打電話確認過,根本就沒有人來接孩子,可是我老婆的手機打不通,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她接走了兒子。”
“你做好最壞的打算吧,做我們這行的,凡事都難預料,若我猜得不錯,小東這是被劫持綁架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一定會打電話過來要求贖金的,先別著急,冷靜一下。”一道男音從手機話筒中傳揚過來。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麽會?”男人急得不得了,如何冷靜得下來,他已經決定洗心革麵了啊,為什麽還不放過他?
“你等著我,我馬上就來,如果對方隻是為了錢,那就好辦了,怕就怕對方不是衝錢而是衝仇而來。”對方語氣中也是難耐的焦躁,最近發生了這麽多事,他深深地感覺到一股危險正向他們悄然而至。
“恩,現在也隻能等著了。”丁勇一臉茫然無助地蹲在馬路牙子上。
而城市另一頭的偏僻山間小木屋內,一道清脆好聽,一道天真無邪的稚嫩笑聲傳揚出來。
“哇!漂亮姐姐,你家裏真的有好多好多好玩的玩具哦!我好喜歡!我可以玩嗎?”奶聲奶氣的稚嫩童音帶著無限驚喜,在小木屋中回蕩。
“寶貝兒,你想玩多久都可以哦!隻是一定要小心,別傷了自己才好哦!”緊接著,一道溫和悅耳的女性嗓音緊隨其後帶著寵溺地語調響起。
“謝謝姐姐!”小男孩歡快地笑了出來,隨後他昂起粉嫩的小臉蛋,黑白分明的純澈眸子望向女子,“姐姐,我以後可以天天來你家裏玩嗎?”
“為什麽呢?你爸爸媽媽沒有給你買這些玩具嗎?”女子抬手,輕柔地撫摩著孩子柔滑的臉蛋。
丁小東一聽女子這麽說,抱著手中的玩具汽車,低下了頭,嚅囁著,“家裏不好,爸爸他喝醉了就會打我,媽媽也很少回家,都是把我交給保姆阿姨,保姆阿姨也好凶,她生氣的時候就會用手掐我,我好痛!”
女子聞言,蹙了蹙眉,竟然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真是禽獸!
想了想,女子伸手抱起男孩,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呐,寶貝我們做個遊戲好不好?”
一聽漂亮姐姐要和他做遊戲,丁小東整個小臉都亮了起來,難掩興奮之意,“好啊好啊,做什麽遊戲呢?”
“我們來和你爸爸做遊戲,做好人壞人的遊戲,這樣既玩了遊戲又能證明你爸爸有多在乎你,可不是很好玩,你說是不是?”女子輕輕撫摩著孩子的頭發,語氣誘哄溫柔。
現在的孩子的確是非常早熟的,雖然對女子所說的話似懂非懂,但一想到可以玩遊戲還是很開心的,立馬就點頭同意了。
“那麽,遊戲現在就開始吧!”女子微微一笑,笑顏如花。
“好啊好啊!”丁小東興奮地笑道。
“那麽,我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給你爸爸打電話哦!姐姐教你,你等一下這樣……”女子俯首,在丁小東耳畔悄聲耳語。
另一頭,丁勇已經回到了家裏,焦慮的坐在電話機旁,隻等著對方打電話來。
“叮鈴鈴!”果然沒過多久,身旁座機電話響起。
丁勇嚇得心髒都漏跳了一拍,深呼吸一口,顫抖著手伸向電話話筒。
“喂,你是誰?”一接起電話,他迫不及待的開口質問。
可是電話另一頭聽起來完全是一道沙啞低沉的男性嗓音,“丁先生嗎?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很重要的東西在我的手上。”
“你把我兒子怎麽樣了?!”聽對方這麽一說,丁勇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猛然捏緊了手中的電話,咬牙切齒地問。
“目前是還好,但是若是丁先生不願意配合,那可就不太好了,我想這也不是丁先生想要看的是嗎?”對方的聲音不但不狠毒,反而心平氣和,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聽在丁勇的耳裏卻猶如催命魔音。
“你到底想怎麽樣?”丁勇的心猛然縮緊,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無助恐慌。
“據我所知,丁先生也是道上的人,想必我現在所做的事情,丁先生一定也不陌生,想必做得比我還多,所以,我想要什麽,丁先生應該很清楚才是。”“男音”語氣慢條斯理,不疾不徐的傳揚至丁勇的耳畔。
丁勇呼出一口濁氣,抿唇,“說吧,你要多少?”
綁架勒索這種事,對方的確說對了,他們跟隨淩天睿的五個人以前可沒少做,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我要得也不多,一千萬,想必對丁先生來說並不算為難,而且我隻要現金,不要支票!”對方氣定神閑語氣聽得丁勇氣得牙癢癢。
“一千萬!我現在籌不到這麽多錢!”媽的!獅子大開口呢?一張口就要一千萬!
“如果丁先生覺得令郎的小命不值這個價,那麽,我雖然不喜歡殺人,但也隻能一不做二不休了!”對方卻並不買他的帳,不相信他的話。
“你被亂來!等等,我想聽聽他的聲音,我怎麽知道人是不是真的在你的手裏,是不是真的還活著?”丁勇被對方最後一句狠戾的話嚇得隻冒冷汗。
“行,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報警什麽的我最痛恨了,要是招來警察,令郎的小命可就不保咯,據我所知,你因為受傷,再也不能生育,這是你唯一的兒子,想必你也不想斷了香火的不是?”對方語音帶著一絲涼薄狠厲。
話落,丁勇聽到了自己擔憂不已的兒子的聲音。
“爸爸!救我,救我呀,我好怕啊,嗚嗚!”
“兒子,等著爸爸,我一定會來救你的!我…。”可他話還未說完,對方就已經將電話拿走。
“丁先生,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哦,我隻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地點在郊外屠宰場!記住,抓緊時間,別耍花樣!”對方冷冷一笑,掛斷了電話。
丁勇拿著電話,兩眼無神,一屁股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上。
他抬手看看腕表,再過兩個小時就晚上八點了,現在他必須去籌錢了。
好不容易籌到了一千萬,他沒有通知任何人,一個人驅車前往對方指定的交易地點——郊區屠宰場。
到了指定地點,卻並有見到人,他站在空曠的屠宰場外東張西望,找尋著對方的身影。
突然,他的眸光一緊,就見從屠宰場的門內走出了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大人臉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麵具,小的頭上帶著黑色頭套,根本看不清兩人的容貌。
“錢我帶來了,說好了的,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丁勇目光直直地盯向那帶著麵具的人,又看向孩子,“你給我兒子帶著頭套是什麽意思?”
“這種時候,嚇著孩子多不好?看不見對孩子的成長才是最好的不是嗎?”麵具人完全一副為孩子身心健康著想的姿態,讓人說不出反駁的話語來。
“好,現在可以把孩子給我了吧?”丁勇揚了揚手中的保險皮箱,“一千萬都在這。”
“當然。你將皮箱拿過來!”麵具人上前一步步向丁勇的反向而來。
丁勇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你,你別過來,我怎麽知道你身上沒有武器?”
麵具人冷嗤一聲,張開雙臂,“我身上可沒帶武器呐,難不成,你在害怕?”
丁勇摸上了腰上的一把槍,心中安定了些,提著手提箱往對方走過去。
二十米,十米,五米!
越來越近了!
丁勇止住了步伐,警惕的盯著不遠處的麵具人。
他仔細打量著對方的體態,蹙起眉頭,在沒確定對方是否真的沒有攜帶危險武器的情況下,他任然不敢大意。
對方身上的確沒有武器!
這個認知,令丁勇的嘴角勾起一道狠辣的弧度!
下一秒,他猛地拔出腰後的手槍,對準了對方!
而,對方比他更快,在他拔槍的那一瞬間,已經從腰後抽出一支閃著寒光的鋒利飛刀快狠準地擲了過去!
“啊!”隻聽得一聲淒厲的嚎叫,丁勇拔槍的手臂被犀利的飛刀斬斷在地!
那飛刀打了個旋兒,沾著鮮血又飛回了麵具人的手中!
“你!你出爾反爾!卑鄙!”丁勇捂住止不住噴血的斷臂創口,惡狠狠地瞪著麵具人。
麵具人氣定神閑的輕輕掏出手帕,擦拭著還沾染著溫熱鮮血的刀鋒,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抱歉,我隻不過是自衛而已,如若不然,現在中槍倒地的可就是我了。”
丁勇狠毒地瞪著對方,痛得說不出話來。
“現在,我們該正式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丁先生!”麵具人,牽著男孩的手一步步閑庭信步地走近抱臂蹲下身的丁勇。
“你想幹什麽?”哪怕再傻再無知,此時的丁勇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對方似乎根本就不是衝著錢財來的。
“我不想幹什麽,我隻是想來向丁勇先生取一樣東西罷了。”麵具人單膝蹲地,麵具下的薄唇勾起冰冷的弧度。
“而且,我根本就沒有綁架你的兒子,自始至終,我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麵具人一把揪起對方的衣領,笑得陰森玄寒,“你!”
“你沒有綁架我兒子,那他是?”丁勇猛地瞪大眼死死地瞪著幾步開外戴著黑色頭套,卻穿著和自己兒子一模一樣衣服的“孩子”。
麵具人站起身,後退幾步,將那“孩子”的頭套揭開!
赫然,那隻不過是一張蒼白冰冷,死不瞑目的臉!
“啊!”丁勇看到那張臉,倒吸一口氣,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鼓著雙眼,連連後退!
那根本就是一張他這輩子永遠都無法忘卻的一張熟悉而遙遠的麵容,時常出現在他的噩夢中的臉——夏曉婉的臉!
那張臉五竅滴著血,嘴角勾起的是一抹陰森的慘笑!
他確定他沒看錯,那的確是帶著滔天怨氣的慘笑!
“啊啊啊啊~不可能的!她死了!她死了,怎麽會出現她的臉?不可能的!”丁勇的眼睛差點兒就要嚇得脫框而出,他早已忘卻了失去手臂的疼痛,心中充斥的是無限的恐懼!
“是不是很眼熟呢?”麵具人陰冷地看著驚恐萬狀,不停嚎叫著的男人,笑得溫柔,“是不是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這張臉死得時候的樣子呢?”
“不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會回來!她被輪殲死了,她被我們用斧頭剁成塊喂魚了!”丁勇瘋狂搖頭,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幕。
真的是夏曉婉回來複仇了嗎?這怎麽可能?她是該死無葬身之地,是該下地獄的啊!
“嗬嗬,現在,冤魂要來索命了哦!”麵具人一個手刃,將男人敲暈,輕聲細語道,“可是,你放心,我是不會這麽容易讓你死得哦!”
麵具人拖著丁勇沒有斷掉的一隻手臂,走進了空無一人的屠宰場,另一隻手摘下了臉上的銀色鬼麵具。
赫然出現的是一張清麗無雙,白嫩無瑕的臉。
“嫂子,小東和勇哥回來了嗎?”這一邊饒軍拚命打著丁勇的電話卻打不通,隻得給丁勇妻子打去了電話。
“小東六點鍾就回來了啊,你勇哥沒見到他人,那個該殺千刀的,從來就沒關心過我們母子,死了我都不會關心!”丁勇妻子對自己丈夫可是恨得咬牙切齒,平時不著家也就罷了,回家之後不是酗酒打他們母子,就是從外麵招妓回來,將整個家搞得烏煙瘴氣,她想離婚對方又不肯,索性她就很少回家了。
“小東回來了?你知道是誰送他回來的嗎?”饒軍平時挺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可是此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直衝腦門。
“沒看清,到了門口,放下小東就走了。”丁勇妻子敷衍了事的說道,她對自己丈夫的狐朋狗友饒軍幾個沒什麽好感,她認為是他們把他的丈夫帶壞了。
掛斷電話,饒軍心中的疑慮更深了,丁勇到底去哪了?
他覺得經過向歡失蹤的事情,失態愈發嚴重了。
他絕對給淩天睿打電話。
“boss,丁勇不見了!”
屠宰場內,寬大的內裏,到處散發著一股子濃鬱的各種動物骨肉的血腥和油腥異味,四周是已經屠宰被剝皮懸掛的豬牛羊狗的屍體。
“嘩啦~”隻聽得一聲潑水的聲音響起,昏迷過去的丁勇隻覺得臉上一陣**冰涼的冷意傳來,不適地眯了眯眼,清醒了過來。
“醒了?”簡璃已經換上了一身從頭包到腳的透明塑料衣,將手中的水瓢丟在一旁,微笑著望向躺在屠宰案台上的男人。
“是你?!”丁勇見到簡璃的麵容,愕然的瞪大了眼,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早已被案台上四角的鐵環束縛住手腳,呈“大”字型躺著。
簡璃笑得如沐春風,好心地為其答疑解惑,“是我,丁先生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簡小姐,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和夏曉婉是什麽關係?淩boss對你是真心的啊!”丁勇怎麽也想不通,簡璃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們和簡璃無冤無仇,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
簡璃笑得無害,美眸純澈,“為什麽要這麽做嗎?這就要問你了,其實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想要問的問題呐,你們為什麽要殺害夏曉婉呢?我真的很不明白啊。”
“夏曉婉?你怎麽會認識夏曉婉?”丁勇一聽到這個噩夢一般的名字,臉色頓時煞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何況,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處境,還有什麽立場問我問題,恩?”簡璃從身後的工具箱中拿出一把鋒利的斧子,在對方的眼前晃了晃。
丁勇看到簡璃在自己上方把玩著斧子,那斧子似乎有點沉,簡璃幾乎都拿不動,差點脫手,眼看那刀刃離自己的臉隻有幾厘米,他嚇得尖叫起來,“不要!拿開,拿開!”
簡璃將斧子輕輕抵在對方的額頭上,輕笑起來,“當初你們是不是就是用這樣的斧子剁了夏曉婉的?”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這些?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巨大的恐懼強壓下,丁勇受不了的瞪大眼嚎叫起來。
簡璃眉心微微蹙起,吐出的話語似乎有些無奈,輕歎一聲,“唉,好憂傷啊!你怎麽就這麽學不會聽話呢?我不是說過嗎,叫你不要隨便問我問題的哦!”
她換了一把鋒利的三寸長的匕首,猛地一把插進丁勇的手臂!
“啊!”意料之中的淒慘哀嚎響起。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劇痛卻讓丁勇疼出了眼淚!
刀尖透過手臂骨頭釘在了案板上,可見下手之人手勁之大。
“呐,真的很痛嗎?唉,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對付不聽話的人,我也隻能很不忍心地出此下策了,好可憐哦!”簡璃搖搖頭,一臉地心痛惋惜,“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哦,我的脾氣真的很不好的,要是你回答的不讓我滿意,那麽,隻能說很抱歉了!”
“不,不要,不要啊!”丁勇此時已經徹底領略到了眼前這個女子的狠毒之處,哀嚎著苦苦求饒。
“你現在這個樣子,跟案板上的肉肉有什麽區別呢,所以,要想死得痛快一點,就要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喲。”簡璃笑著溫柔地摸摸丁勇的臉,語氣溫柔地忠告。
丁勇心中懷揣著極大的恐懼,忙不迭地回答,“好,我都回答你,我都說!”
“很好!”簡璃滿意地笑笑,從一旁的黑布包裏拿出一件東西勾在指尖,在丁勇眼前晃了晃,“這件東西,你們五人人手一件是嗎?”
那件東西一入丁勇的眼,丁勇整個人幾乎都僵硬冰寒了下,臉色無比糾結怪異。
“這不是在向歡手中嗎?現在怎麽……啊!”話未說完,大腿猝不及防傳來的劇透讓他昂頭吼叫出聲。
簡璃一把抽出紮在對方大腿上的刀子,搖搖頭,“你又犯規了哦!你真的隻需要回答YesOrNo!”
丁勇臉上疼得汗如雨下,忙不迭地回答,“是,是的!”
“哦?做什麽用的呢?”簡璃把玩著手中的刀子,笑看著他。
“這……”丁勇有些猶豫,不知道她得知那個真實的答案會不會真正觸怒她,促使她更狠的折磨自己。
簡璃淺淺地呼吸一口,悠哉的將還沾著血跡的刀子旋轉於指尖,“我說過,我沒那麽多的耐心。”
丁勇吞了吞口水,深呼吸一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夏曉婉死後,我們幾個人那段時間就像著了魔一樣,始終忘不了在夏曉婉身上**的情景,那滋味讓我們食髓知味,回味無窮。後來,我們實在忘不了那個感覺,所以五個人商量了一下,就到夏曉婉住的地方,將她的內衣內褲私人物品都分發收藏了起來。後來我們就上了癮一樣,每天晚上都會看著那些衣物意淫起當時的那一幕,想象著那一幕,我們就感覺身體特別的舒服**,就像吸了毒品一樣的快活,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戒不掉那種習慣了。”
“是嗎?那種滋味很爽,哪怕我死了,看著我的內衣褲自摸也特別的爽,是嗎?”簡璃麵色不變,但美眸之中的冷意卻是猶如九幽地獄的厲鬼一般令人膽寒。
“你說說看,什麽樣的理由讓我不殺你,嗯?”簡璃鋒利的刀刃在丁勇的臉上滑動著。
“別,別殺我,我還知道很多事情,很多夏曉婉都不知道的事情,別殺我啊!”丁勇被臉上的刀子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叫道。
“哦?說說看,看你所說的事情是否能讓我滿意,從而饒你一命!”簡璃巧笑倩兮,挑高眉梢。
“夏曉婉的死都是安芊芊挑唆淩天睿做的啊!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啊!他們才是罪魁禍首啊!”生死攸關事關人命的時候,丁勇哪還管得了什麽忠心和顧忌,對淩天睿的尊敬也不複存在,隻想著能讓眼前的女人滿意從而逃過一劫。
“哦?這麽說來,你們幾個從犯就可以理所當然的逃脫了?”簡璃陰森地勾起唇瓣。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們也不想的!求求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丁勇嚇得涕淚橫流,不住地求饒。
簡璃輕輕地歎息著搖頭,“很可惜臣妾辦不到啊,當初,我又何嚐不是在你們五個的身下哭叫求饒呢,但是,你們又有誰饒過我?”
“我知道安芊芊當初就是洪七的人,是洪七看上了夏曉婉的才能,派安芊芊過來挑撥夏曉婉和淩天睿關係,從而想將夏曉婉逼離淩天睿的身邊,為他效命的,可是沒想到安芊芊會真的愛上了淩天睿,因愛生恨對夏曉婉起了殺心。這一切都是安芊芊和淩天睿的詭計啊!”丁勇情急之下將所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簡璃眯起眼,“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我也是無意間在安芊芊和洪七通電話聯係的時候偷聽到的。”丁勇隻差舉手發誓了。
“你所說的都是真的?”簡璃懷疑地看著他。
“我說得句句屬實啊!”丁勇眼巴巴的看著她,語氣堅定。
簡璃勾了勾唇,微微一笑,想不到啊想不到,自己還真是死在那對奸夫淫婦的手中啊。
“當初淩天睿在酒吧救了付南是怎麽回事?”簡璃好整以暇的看著躺在案上苦苦掙紮的男人。
“那,那也是淩天睿安排我們自導自演的一處戲,目的就是為了接近付南,為了付南背景,為了將付南收為己用。”丁勇將自己所知道的源源不斷地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簡璃嘴角微漾,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邪氣。
“淩天睿有一本走私毒品數量的賬本,在哪兒?”簡璃抿唇,問出了關鍵問題。
“這個,我,我不知道。”丁勇目光躲閃,閉口不言。
“不知道嗎?”簡璃轉身,一刀狠狠地紮在了他的另一條腿上。
“啊啊啊!”嚎叫聲連綿不絕,還好這裏的建築還是很隔音的,否則,這麽叫著還真麻煩。
“我,我隻知道在一個保險箱裏麵,淩天睿多疑,事關性命的事情,隻相信自己,現在什麽事情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透露啊。”丁勇痛得全身直抽搐。
“那麽,現在就沒有留下你的必要了。”簡璃輕歎一聲,把玩著手中的斧子,輕描淡寫的下了最後總結。
“不——”丁勇的最後的記憶定格在這一刻,眼裏還殘留著女子絕美清冷的麗顏,這張臉與夏曉婉慘死事的臉重合在一起。
簡璃淡定自若地一邊幹淨利落做著手下的動作,一邊自言自語,“現在,該送淩天睿和安芊芊一份大禮了。”
淩天睿這邊,接到了丁勇失蹤的消息。
他越發覺得,那雙他看不見的黑手已經越來越近地伸向自己了。
敵暗我明,不論派出多少人去查,卻依舊找不到絲毫一絲對方的蛛絲馬跡。
難不成,真的猶如饒軍所猜測的,夏曉婉的冤魂回來複仇了?
但是淩天睿是個理性的唯物主義者,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一說的,否則,死在他手中的人何其多,若是有鬼魂索命,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越是想不透,淩天睿越是煩躁難耐,這種掌控不住局麵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boss,我覺得這件事真的太蹊蹺了,為什麽偏偏是我們五個?老四老五是被人分屍而死,雖然如此,凶手也抓住了,但是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不為人知的事情真相。另外老三向歡也失蹤半個月了,我打通黑白兩道各處關係去找,可是A市再大也就這麽大,他又不能上遁地,能去哪兒呢?我想這麽久不見人,凶多吉少。現在老三還沒找到老大又失蹤了……boss,我有點怕。”
饒軍有條不紊地分析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將幾人的情況做了個總結。
“怕什麽?你還是依舊堅信是夏曉婉回來了?”淩天睿冷嗤一聲,“無稽之談!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不是啊boss,我擔心這麽下去還查不出對方的來曆目的,下一個遭遇不測的人會是我啊,畢竟,已經死了兩個,失蹤了兩個,直覺告訴我,老大老三……已經死了!”這種未知的恐懼最為折磨人了,現在隻剩下了饒軍一個人了,那種精神折磨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淩天睿表麵上不動聲色,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裏根本就不像別人表麵上看到的那樣淡定,在屬下麵前他必須做到臨危不懼,支撐大局,做好下屬們的精神榜樣。
“你想多了,這隻不過是意外而已,你現在時刻待在我的身邊,不會有事的。”淩天睿安慰著對方,又何嚐不是在安撫自己。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饒軍長出了一口氣,也隻能自己小心為上。
第二天午餐時間,簡璃登門拜訪,而她來到的地方正是前世她每天進進出出多遍,對這裏閉著眼睛都能走個遍的淩天財閥。
“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淩天財閥一樓前台,漂亮大方的前台小姐對簡璃問道。
簡璃一身婉約大方的淡黃色連衣裙,手中提著保溫盒,微微一笑,那笑容令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心中溫暖。
“是淩總裁讓我隨時隨地都可以來的。”
“您是簡璃小姐嗎?”前台聞言,恍然大悟。
“對。我可以上頂樓了嗎?”簡璃溫潤有禮的一笑。
“請!”這可是總裁親自交代要好好招待的人,挑眉可不敢怠慢,連忙恭敬地說道。
簡璃在她的帶領下乘坐電梯直達頂樓總裁辦公室。
將簡璃帶到總裁辦公室門口,那前台就下樓了,簡璃伸手敲門。
“請進!”門內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簡璃推開門,手中提著保溫壺腳步輕移地走了進去。
“淩總裁,很忙嗎?有沒有打擾到你?”簡璃走到淩天睿的辦公桌前。
“怎麽會?小璃什麽時候來我都歡迎。”淩天睿笑得猶如矜貴優雅貴公子。
“上次,淩總裁救了我,我還沒有正式感謝淩總裁呢,今天我做了點蓮藕排骨湯來感謝你,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淩總裁的口味。”簡璃話語說得分外謙遜,一改之前對他的冷淡。
淩天睿看著簡璃手中的保溫壺,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看,這個女人還說上次拒絕他不是欲擒故縱,這才幾天就又上門了。
“想不到小璃還會下廚,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妻良母,若是誰能娶到小璃那真是有福氣!”淩天睿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過來,“那我今天可真是有口福了,小璃的手藝我一定不能錯過了。”
簡璃似乎被他讚賞的話語說得有些嬌羞,微微垂下眸子,沒再言語,隻是默默地為他打開保溫壺,從休息室裏的廚房裏拿出碗筷,親自給他盛了一碗。
“來,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咯。”簡璃將手中的湯碗遞給他。
淩天睿無限深情地看著她,伸手接過她手中遞過來的碗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捏了她的手一把,笑得曖昧。
簡璃垂下眸子,快速縮回手,一副羞不自勝的俏模樣。
垂下的眸子中卻快速閃過一抹冷意。
“好香啊,小璃的手藝一看就知道很不錯。”淩天睿舀了一勺排骨放入口中,細嚼慢咽,眼中不由得浮現一抹亮光,忍不住讚歎道,“好吃,好廚藝!”
“真的好吃嗎?這是我第一次下廚呢,我開始的時候連切菜都不會的,笨手笨腳的,還好,沒讓你失望。”簡璃聽他這麽說,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拍拍胸口。
“真的很好吃,沒騙你。”淩天睿這話說得的確是真心話,他還真沒吃過這麽美味的排骨呢,複又抬頭看著她問,“你吃過了嗎?要不要再一起吃點兒。”
簡璃搖搖頭,“我已經吃過了。你吃吧。”
“吃過了也陪我吃點吧,兩個人吃有意思啊,一個人吃可沒勁呢。”淩天睿笑著道。
“我在減肥呢,看著你吃就已經很飽了,你用餐的樣子好優雅的。”簡璃一副很是欣賞的神色。
“來,我喂你吃一塊。”淩天睿夾起一塊排骨伸到她的嘴邊。
正在這時,簡璃的手機響起。
“你吃吧,我借個電話。”簡璃站起身來,轉過身的那一瞬間,俏臉陰沉下來,走到走廊去接電話,心中卻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淩天睿垂下眸子看了那筷子上夾著的排骨一眼,隨後笑笑,放進自己的嘴裏,想必真如簡璃所言是在減肥吧。
不得不說,這女人下廚的手藝的確不賴。
如果他之前沒有看錯的話,她的手指頭上還有幾處淺淺的傷痕,應該就是切菜割傷的吧。
一個女人若是能為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還不能說明,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是有感覺的嗎?
畢竟,男人通往女人心裏的道路是音道,女人通往男人心裏的是食道啊。
這麽一想,他對自己抓住簡璃的心越發有信心了,也更有食欲了,一口氣將保溫壺裏的肉湯喝了個精光。
簡璃接完電話回來,看著空空如也的保溫壺,嘴角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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