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8,謹慎對待
所以,江傑雲現在實在是有些叫不準,他這要是撒開嘴,他家現在思維緩慢,思路詭異的女盆友會不會再給她叫上一聲更大的?
作為一個膽大包天的貨,江大奸商其實倒真也不在乎安然叫給他聽,就算是安國慶和李彩鳳他們那邊聽到聲音,以他那靈光的腦袋瓜兒,瞬間找出一個完美的借口圓過去也是很簡單的事。
但他目前有點擔心兩件事。
第一,他不知道他家女盆友到底醉到什麽程度,如果真的喝蒙了,當他開始麵不改色的撒謊的時候,這位小姐會不會麵不改色的給他拆台。
拆台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安國慶和李彩鳳就算知道他用嘴“襲擊”他家姑娘,以這二位長輩的性格哪怕心裏覺得有些不太好,也不會當麵給他難看。
但他在意的是自己在兩位長輩心裏的形象。
雖然安小然同學總是奸商長奸商短的叫他,但他知道,自己在安國慶和李彩鳳心裏的大概形象是個什麽樣,聰明,有現實需要的圓滑和手腕,但在對待自己人的問題上,卻是誠實,值得信賴。
他很看重自己在兩位長輩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如果可能,他希望可以一直良好下去。
雖說,單隻撒一個小謊,以安國慶和李彩鳳那厚道寬宏的性格也隻是把這當成小情侶之間的淘氣,但很多時候,形象都是一點一滴的建立起來的,真正的崩塌有時會是在一瞬間,有時卻也是一點一滴被破壞掉的。有句話叫“千裏之堤,潰於蟻穴”,用在此處,也是可以的。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自己在長輩們心目中的形象,毀也就毀了,雖然再要重建,需要花上比初建更多的功夫,但他不過就是撒了個小謊,流氓了一下他們家的姑娘……聽著好象挺嚴重,但在他們的情侶關係,已經得到了兩位長輩認可的前提下,實在不是什麽大事。
但是他怕安小然同學在醒過酒之後會生他的氣。他覺得以這丫頭平日裏那膽小如鼠的小德性樣兒,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會發生。
她是喝多了,他可沒喝多,這丫頭一醒了酒,知道他吃她的豆腐,並讓人抓了個現行——還是被自家老爸老媽給抓個正著,指不定怎麽惱羞成怒呢。萬一她一生氣,一急眼,對他進行懲罰可怎麽辦?
他可是很怕她生氣的。
作為安大廚,她很有可以讓他這個無肉不歡的連續吃上好長時間的素。
哪怕安大廚的手藝不錯,經過她料理過的素食依然可以花樣翻新,但是,對於一個隻對肉食鍾愛無比的堅貞滴人來說,隻要這麽想上一想,他的嘴裏就充滿了各類蔬菜的青澀味,活像一口氣吃了十斤澀菠菜似的。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作為女盆友,她更有可能讓他吃上很長一段時間的“素”,不讓他好好的吃她的嫩豆腐。
他對這款叫“安小然”的甜品嫩豆腐早已吃上了癮,每天最少最少不讓他吃上了五六七八回,那還不得饞死他?
強迫性戒癮最慘無人道了,無論是戒毒癮,戒酒癮,還是戒嫩豆腐癮。毒癮和酒癮是惡習,哪怕再慘無人道也應該戒,但他十分確定以及肯定,吃“安小然”牌嫩豆腐絕對是一項有益身心健康的良好活動,無論打死,還是打不死,他都不戒,說什麽都不戒,他要堅定的吃上一輩子。
因此,基於以上兩條重要理由,哪怕是再勇於冒險的江大奸商這會兒也決定要謹慎對待和處理眼下的情況。
首先他手疾而嘴的快讓自己的嘴唇快速的離開安然的唇瓣,隨後,迅速的用自己的手掌來代替嘴唇捂住安然的唇瓣,幾乎是來了個無縫對接,以免在其間這個迷人的小酒鬼發出什麽聲音。
接著,江傑雲認真的注視著咫尺之外的那雙濕漉漉又懵懵懂懂,讓他無比心動的眼睛,輕聲道,安小然,我現在放開我的手,你能保證不出聲嗎?
過了差一點快有半分鍾,某位大腦轉速超級遲緩的醉鬼像是終於想明白自家男盆友話裏的意思一般,一下,接著一下,再一下,慢慢騰騰,又十分有節奏的點了點頭。
江傑雲仍舊有點不放心,他對酒醉後可愛得一塌糊塗,也確實好象很糊塗的女盆友毫無辦法,忍住想要再親親她的衝動,再確認了一遍,“記住了嗎?不要叫,我就放開手,記住了嗎?安小然?”
他囉嗦得像犯病的安小老太太。
而喝多了的安小老太太再次花了將近半分鍾的時間,一下一下又一下的點著頭。
說實在的,江傑雲對自己和女盆友的這番對話還是稍微感到一點違和,這簡直就像是電影裏偷偷入戶搶劫、殺人、強暴等的罪犯在潛入過程中,不巧正撞上柔弱少女的經典橋段重現。
不過,奇異的是,在對目前他們倆人這種狀態感到有點可笑的同時,他還覺得有一點興奮和刺激。這種想法讓這個雖然在人情世故上比許多性情單純的成年人還要成熟,但在情感還是很純情的少年心裏有些別扭。
其實,如果他把自認為有些不太對頭,偏向邪惡負麵的想法告訴他的那個上輩子在網上沒少讀重口味的網文的女盆友的話,她會很淡定的告訴他,不要感到別扭,也別覺得有心理負擔,這不過就是類似於情侶間的一種情趣play而已,你會覺得刺激和興奮也是正常的反應。
當然,江傑雲不會在此時與女盆友交流這種問題。他隻是慢慢的,試探性的放開了他捂在女盆友嘴巴上的手,但他的手並沒有離開她的嘴巴太遠,以防隨時可以對意外情況進行韌帶的處理。
又等了半分多鍾,他的酒鬼女盆友一直老老實實的,迷迷糊糊的瞅著他,似是不解他幹嘛一直把手放在自己的臉側,又過了半分鍾,江傑雲終於放心了,覺得可以確定他家女盆友不會鬧什麽妖蛾子了。
怎麽可能?
喝多了酒的醉鬼的思維總是沒有任何前因後果的邏輯性的,如果簡簡單單的就被查明了他們思想運動的軌跡,醉鬼也就不會是全人類最讓人感到頭疼的生物之一了。
哪怕你江大奸商的腦袋再聰明,情商智商再高,再擁有明察秋毫的雙眼,在酒鬼這裏也沒用,尤其是這個酒鬼還是你的親親女盆友的時候。
就在江傑雲有點不舍,有點遺憾——好象在潛意識裏他在盼著他的醉鬼女盆友給他出點什麽意外狀況,讓他處理處理似的,撤走放在安然臉側的手掌時,他的醉鬼女盆友緩慢的,如他所願地動了起來。
安然先是慢吞吞的,頗慎重地將她的一雙手輕輕的搭在江傑雲的肩膀上,眼睛像是在確認肩膀的歸屬權和物質結構一般的長久的落在他的肩部。
江傑雲不動聲色,又很有興致的默默等待著他家女朋友的下一步行動。
醉鬼安然花了足有十秒鍾,認定了這雙肩膀是屬於她家男盆友的,而不是屬於別的什麽人,這下這位小姐似乎是放心了,手臂的姿勢改搭為攀,同時又踮起了她的腳尖,並且側歪著她的頭,也許踮腳尖的動作對喝多了的酒鬼同學來說有點難度,因此她的身體有些搖晃,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位小姐她晃得還挺有節奏和韻律,簡直像是在和著耳朵聽不見的某路音樂在舞蹈。也因著她的晃動,讓她不得不更加用力的攀住她男盆友的肩膀,但不知道為什麽,該醉鬼有些小小的不滿,像這個動作讓她花費了更多的力氣一樣,微微的將腮幫子鼓起來一些,卻固執的,不肯放棄的繼續著自己的搖晃,繼續把她的男盆友當成一棵大樹在攀,看那意思,如果可能的話,她也許還想要試著爬上一爬。
作為大樹兼男盆友,江傑雲所能做的就是立正,站好,並努力使自己站得更加的穩固,挺拔,像一株東北大地上最常見,最抗風抗寒的白楊樹一樣,把自己深深的紮在地麵上,風吹雨打雪壓……女盆友爬,也不動搖。
不過,最終醉鬼也沒有嚐試爬樹的動作,她的某些動作顯然誤導她的白楊樹男盆友,也許從她的本意上來說,她壓根就沒想著爬樹或是爬江傑雲,伴隨著她有節奏的搖晃動作,她終於在將近十秒的時間裏把她的嘴唇湊到了江傑雲的耳畔。
酒醉之後的體溫都比平時要稍高上一些,安然也不例外,她的呼吸也比往常重上一些,熱乎乎的撲在江傑雲的耳朵上。
江傑雲雖然沒有他那耳朵好癢癢的女盆友安小然同學在這個問題上那麽敏感,但是被她的呼吸這麽一熏一撲,他的耳朵從外在一路癢到了心裏——他心裏癢癢。
他忍不住伸手攬住了女盆友柔軟的腰肢,想將她的身體向自己的懷裏更深的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