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味關係182,皮嫩才是嫩
過年拜年之後,安然又去了劉老師家一次,是跟吳澤榮一起去的,吳澤榮還書,她去還字貼,順便想向兩位老師請教一些問題,結果那天不巧,劉老師家裏有客人,不好過多的打擾,他們兩人隻將書還了,簡單聊了兩句,便匆匆告辭離去,
這會兒聽劉老師提起這茬兒,她笑得很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怕打擾你們兩位的休息……”
話還沒說完,就被劉老師不客氣的給打斷了,“你這孩子,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就不用說了,你是我的學生,找我來請教問題那是理所當然的,至於我們家那位,能有小孩兒肯用心寫字,他就樂得什麽似的,你去找他問問題,他高興著呢,”
“那行,劉老師,既然您這麽說,以後我可就不客氣了,您到時可別嫌我煩人,”安然見劉老師這麽直接又熱心,她也幹脆起來了,劉老師夫婦一片愛護之心,自己客氣太多反而顯得太過矯情,
劉老師拿起了安然的作業本子翻了起來,聞言朝她擺了擺手,爽朗而風趣地埋怨著,“小丫頭,一套一套的,比我還像老太太,羅嗦,”
弄得安然哭笑不得,不過,說實在的,劉老師的性格開朗,為人熱誠,心胸開闊,這樣的人在心態上永遠是那樣的年輕而富於活力,
安然見劉老師看得認真,自己也不好打擾,無事可幹之下,便開始四下張望起來,
辦公室裏除了劉穗香和角落裏的另一位正伏在桌上補眠的老師之外,其他人都不在,大概因為今天是返校日,除各班的班主任要留神注意本班的學生之外,其他的老師也都沒什麽正事,這會兒都自由活動了,房間裏靜悄悄的,除了劉老師偶爾翻動作業本的聲音,就是那位男老師細微的鼾聲,從半開的門縫裏傳來走廊裏各班同學的談話聲,走動聲,桌椅移動之類的雜音,
安然最後把視線停留在窗台的花草上,
也不知是哪位老師養的花,假期裏大概並沒有費心養護照管,好在都是耐旱的品種,什麽仙人掌,仙人球之類的五六盆多肉植物,還有一大把養在大玻璃缸裏的綠蘿和滴水觀音,花盆裏的土幹得都裂起了細縫,那些肉質植物雖說抗造耐旱,也架不住這麽虐待,這會兒都是一副沒精打彩的模樣,而那玻璃缸裏的水,也就剩了個淺淺的底,養在裏麵的綠蘿和滴水觀音眼看著就離死不遠,蔫巴得枝葉具垂,
左右也無事,安然幹脆輕手輕腳的拿起門背後的臉盆,去水房打了一盆水,然後在窗台上找了一隻沒用的破茶缸給花澆起水來,順便也把玻璃缸裏的綠蘿和滴水觀音葉子上的灰全部清理幹淨,摘去枯葉黃梢,就連玻璃缸也在水盆裏清除了水垢,又回複晶瑩剔透的模樣,這才在玻璃缸裏重新蓄滿了水,又把那束綠蘿和滴水觀音插了回去,並調整了一下花枝的位置,讓它們看起布局更順眼一點,
等她將洗臉盆再清洗幹淨,接滿一盆清水放回原位時,一回身才發現劉老師已經結束了閱讀,含笑看著她忙來忙去,
安然也朝老師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沒辦法,她這個前世的大懶蟲自從重生後,為了改變,便成天努力讓自己養成勤快的習慣,結果習慣養成了,毛病也來了,她現在不管是在自己家裏,還是別的什麽地方,總想著隨手收拾收拾,也就是在自己老師的辦公室,這要是換了別的地方,隻怕也挺討人嫌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換了別的地方,她這毛病再大也得忍著,
“哎呀,還是養女兒好啊,知道照顧人,”劉穗香很有感慨,“我們家那小子的屋子,如果沒人給他收拾,那就是個豬窩,吃得倒多,”
安然一邊笑一邊聽著劉老師媽媽式的抱怨,心裏卻默默反駁,你忘了您那個混球學生江傑雲了,那可是個大大滴潔癖份子,當然,吃的嘛,確實是跟豬有得比,
“看得出來,你這個假期下的功夫不少,很有進步啊,”劉老師抱怨完了兒子,轉而開始講起了安然的功課,首先肯定了安然的努力,“尤其是後來的那幾篇,寫老建築老故事的,很有真情實感,”
安然沒做聲,她知道老師肯定不會一味的誇她,而且她也感到了自己在某些方麵確實是有所進步的,隻是那個不足才是大問題,
至於說真情實感什麽的,這個實在是再自然不過,因為選題是真情實感的東西自然也就寫得出真情實感來,跟那些為了考試而寫出來的東西相比,哪怕後者再用心,再花團錦簇,也缺少真實的味道,這個其實在安然看來還真不是什麽進步,按她這個為了分數而寫作文的家夥來看,什麽時候她能把那些官樣文字寫出真情實感來,騙得考官熱淚盈眶,那才真叫功夫到家了,,雖然這個意願也許她這輩子都夠嗆能夠完成,但這並不妨礙她在心裏做一下美好幻想,
果然,劉老師話鋒一轉,開始指點起她在布局行文中的不足來,
安然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和筆,一一記了下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而且,劉老師指出的有些問題她是意識到了,隻是不知該如何解決,而有些則是她並沒有意識到,甚至老師指出了,她仍有些雲裏霧裏,必須要回去慢慢的領悟才行,
待劉穗香指點完成,安然又對照著她所指出的問題,自己又仔細的看了一遍,再針對其中的幾點不解之處問了些相關的問題,然後將劉老師的解答記錄完畢,意識到時間有些長了,便悄悄地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你一會兒有事,”劉穗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見安然偷著看表便問道,
安然被抓個正著,有點臉紅,“我沒事,隻是怕耽誤老師您的休息,”
劉穗香不以為意的一揮手,“我今天都沒事,你這孩子就是心思細,像個小老太太似的,想得太多,”
安然垂頭,並欲哭無淚的自我反醒,難道我真的像個老太太似的,特能嘮叨,特別羅嗦,怎麽連劉老師都這麽說我呢,
反醒無果,安然索性也不多想了,自我安慰著,沒事,反正咱現在這張皮嫩著哩~隻要皮不像老太太,她就不是老太太,
收回心思,安然開始翻開自己的問題筆記,把攢了一個寒假的問題一股腦的傾倒給了劉老師,
從劉老師的辦公室出來,時間已經將近中午,班裏的同學都已經走光了,隻有楊仲明帶著幾個班幹部開著班會,布置著新學期的各項任務,安然輕輕敲了敲門,走進教室裏,從書包裏取出一個大口袋,把江傑雲的新書都裝了進去,然後背上書包,拎著口袋,悄悄向兩位正在開會的好友揮了揮手,便溜了出來,
室外的陽光很好,天空藍汪汪的,絲絲縷縷的雲彩就像是海麵上濺起的浪花,風仍然是冷的,吹過來的時候依舊讓人打哆嗦,但是白日裏地麵上的水窪中卻沒有了冰渣,隻有在一大清早的時候才會短暫的結上薄薄的一層浮冰,待到太陽一出來,便迅速融化了,北方的春天已經悄然來到了,
被融融的陽光照得心裏亮堂堂的安然心情不錯,一路哼著小曲兒,慢悠悠的騎車回到彩票站,
進門時,正趕上店裏的中午銷售小高峰,安然便放下書包口袋,脫了外套,挽了袖子要上前幫忙,卻被安國慶和李彩鳳給趕到了一邊,“去去去,一邊去,在學校忙了一上午,剛回來,上後頭歇歇氣去,要不去隔壁找小江他們玩去,我和你爸顧得過來,用不著你,”
上訴無果的安然隻得按照老媽的吩咐給自己泡了杯薄荷茶,坐在後麵的小隔間裏,順手把新發下來的書都寫上了名字,並盤算著回頭把家裏舊掛曆翻出來,趁著下午沒事,把書皮都包上,
補完水份,拎上那一口袋新書,跟父母打聲招呼,便到了隔壁的網吧,準備開始做午飯,
江傑雲和薑成卓兩人都不在,
隻有趙真旭鼓著兩腮坐在收銀台後,一邊嘴裏嚼著東西一邊手裏劈裏啪啦的敲著鍵盤,電腦旁還擺著一小盆安然自製的牛肉幹,
在這位同學身上,哪怕再忙,你也就能看到廢寢,卻絕不會忘食,
安然見他正忙,便放輕腳步,往他身後小門走去,卻正好被轉頭抓牛肉幹的小胖子看個正著,頓時眉開眼笑起來,“誒,安妹妹,你回來啦,”
安然回身笑,“是啊,看你正忙著呢,就沒吱聲,怎麽,你們學校今天沒返校啊,”
雖說趙真旭和薑成卓兩個一天倒有多半天泡在網吧裏,實際上他們跟她和江傑雲一樣,都是在校的學生,隻是與他們倆不在一所學校而已,這兩位讀的還是錦嶺城裏赫赫有名的重點中學,隻是這二位走的也是江傑雲的路線,逃學是常態,不逃學才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