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凶猛
“給皇祖母請安”
“給太後請安。”
滄海明珠與白芷聯袂而來,對著王太後姍姍而拜。
滄海明珠打扮得比較素雅,可能是因為被滄海明月發配到庵堂後懂得收斂了。另一個是白魁白大將軍的嫡長女,莫離殤是第一次看到。
聽說此女也是滄海明月的愛慕者,與滄海明珠向來不對盤,不知道今日卻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但見她十四五歲的年紀,穿一身白狐大裘,滿頭烏發盤成飛仙髻,臉蛋略圓,所以從鬂角垂下兩縷細碎發掩住了臉,將臉從視角上變小,顯得楚楚可憐。
隻是那濃眉大眼稍顯粗糙,讓人一眼就看出了她將門之女的風範。
莫離殤暗笑了笑,此女定然是勇猛有餘智謀不足,否則不會在裝扮上自暴其短。以她這般相貌幹脆往英挺上打扮倒是別有一番的氣質,可是偏偏東施效顰,要做出弱柳扶風之狀,倒是畫虎不成反類了犬。
王太後冷冷地看著她們不說一句話,兩人惴惴不安地半蹲著,等了半天未等到王太後示令,不禁麵麵相覷一番,但是沒有王太後的命令,她們是斷不敢自已起身的。
莫離殤仿佛看不見她們的窘狀般,隨手拈了一顆梅子吃著,唇間勾勒著譏嘲的笑,這兩人一個自以為是公主,仗著太後平時的寵愛,一個自以為是將軍之女,仗著白大將軍手中的軍隊,居然敢這麽渺視她,隻給太後請安卻對她視而不見。
可是她們卻忘了太後是什麽人!太後可是明月的親祖母,愛屋及烏對莫離殤也是愛之深切,怎麽可能讓他人如此蔑視太子妃呢?看來太後是給她們下馬威了。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饒是白芷將門之女,明珠也是習武之人,可是這麽半蹲著卻比跪著累了百倍,她們驚疑不定地偷偷互望,卻不敢抬頭看王太後,更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一時間慈寧宮的空氣沉悶地快到窒息了,那沉重之感簡直要把人都壓跨了。
終於白芷腳一歪,差點摔倒在地,連忙端正的身子維持著原狀,莫離殤假裝才看到般驚叫道:“咦,這不是明珠公主與白大將軍家的嫡小姐麽?瞧本宮這眼神,居然沒有看到。”
王太後則不鹹不淡道:“她們還未給你請安,不怪你沒有看到。”
滄海明珠與白芷這才清醒過來,她們說呢,怎麽好好的來請安,王太後竟然不聞不問地把他們晾在了那裏,原來是為莫離殤找場子呢!
白芷到底是大臣之女,懂得審時度勢,就算心中千般不願,萬般不肯也連忙對著莫離殤躬了躬身,輕聲道:“太子妃吉祥。”
莫離殤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滄海明珠。
滄海明珠咬了咬唇才憤憤道:“給太子妃請安。”
王太後彼有深意地瞥了她們一眼道:“都起來吧。”
“謝太後,謝太子妃。”
這下兩人乖巧了,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無視莫離殤了。
“你們兩人今兒個怎麽來了?”王太後淡淡地看了她們一眼,隨手端過茶蠱輕抿了一口,那態度一看就是比較疏離,哪及得上對莫離殤這麽親熱。
“回皇祖母,前一陣子珠兒一直在佛堂抄經,每每看到觀世音菩薩慈祥的麵容不禁想起了皇祖母,這不,時間一到, 珠兒就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皇祖母了,珠兒還給皇祖母帶來了一串佛珠,這是珠兒請明慧大師念了九十九八十一遍金剛經在其上的。”
王太後聽了臉上微現笑容,讚道:“你倒是有心了。”
要說王太後對滄海明珠倒是一直十分的疼愛,雖然滄海明珠不是滄海瀾生的,但從小養在宮裏,王太後對她倒比對滄海耀宗與滄海耀祖更親切些,但王太後再喜歡她也不會為了她而放縱她,莫離殤可是王太後的孫媳,這親疏遠近王太後可是分得很清的,何況王太後一見莫離殤就喜歡上了,在王太後的心裏,莫離殤的地位早就淩駕於滄海明珠之上了。
“皇祖母喜歡就好。”滄海明珠立刻現出歡喜狀,暗中卻對莫離殤更恨了,要不是莫離殤,一直疼愛她的王太後怎麽會給她臉色看?
“白家的丫頭怎麽也來了?你父親可好?”
“多謝太後記掛,家父一切都好,隻是總是嘮叨著太後的恩典,囑咐臣女經常入宮陪陪太後,跟著太後多學習學習。”白芷立刻十分恭敬的回道。
“你父親倒是有心了。”王太後點了點頭,又意有所指道:“哀家老都老了,哪有什麽讓你學的!倒是你與明珠年紀相仿平日裏要常來常往,將來指的人都是名門之後,莫要被人看輕了去。”
白芷看著沒有心機所說的話卻充滿玄機,她一個大臣之女跟太後學什麽?言下之意不是學著怎麽管理後宮麽?管理後宮是什麽人?是皇後!看來她還是野心不小,竟然趁著目前西秦眾敵懷伺其間說出這樣的話來,司馬昭之心可謂路人皆知了,她想借此要脅太後!如果太後不讓她嫁給滄海明月的話,她的父親就可能倒戈一擊,那麽…。
不過太後也不是省油的燈,假裝沒有聽懂,話裏話外卻明確告訴她將來嫁的人是名門之後卻絕不會是滄海明月的。
白芷見王太後說話滴水不漏,心中不滿,想到來時父親的叮囑,於是道:“太後,臣女雖然不才,但日常也聽聞父親說,國之興亡匹夫有責,就算是臣女也應以保家衛國為已任,如今外敵環伺,臣女哪有心思談婚論嫁?臣女隻想有朝一日與太子並肩而戰,為國馬革裹屍也在所不惜。”
莫離殤聽白芷如此一說,心中一動,眉輕挑而上,遂鳳眼看向了白芷,看來這個白芷也是有備而來,這話是指責她身為太子妃卻不為明月分擔解憂,看來今日是來者不善啊!
果然聽白芷道:“眼下聽說三國駐軍邊境對我西秦蠢蠢欲動,臣女也是義憤填膺,想讓太後允許臣女前去支持太子,讓臣女也能征戰沙場,把那侵略者打得落花流水。”
王太後眼眸一深,緊緊地盯著白芷,看得白芷有些躲閃,遂淡淡一笑,將譏嘲暗藏在唇間道:“你這丫頭倒是很有血性,不過這都是打仗都是男子的事,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還是在家繡繡花的好。”
“太後,臣女不同意您這麽說,先有國後有家,如果國之不國,要家何用,臣女還能在家安心繡花麽?”白芷說得慷慨激昂,忽然麵對著莫離殤道:“聽說太子妃也是巾幗英雄,不知道可認可臣女之說否?”
莫離殤避而不答,淡淡一笑道:“當時尚有周天子何事紛紛說魏齊?”一句話說得白芷啞口無言,頓時汗如雨下。
莫離殤引用了一句名言,已然很明確的指出,目前西秦有滄海太子作主,你跑到太後麵前說三道四是什麽意思?是對太子能力的不信任麽?還是你有什麽不軌之心?
這話厲害了,不論哪個原因白芷都是不敢承認的。
滄海明珠見了,立刻為白芷辯解道:“太子妃這話就不對了,難道關心國家大事有錯麽?擁有一顆保家衛國的心有錯麽?”
莫離殤臉色一冷,毫不留情道:“關心國家大事當然沒有錯,不過不是你們一個臣女可議論的,作為臣女就是得安守本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保家衛國之心更沒有錯,怕就怕的是有人借了保家衛國的名譽而行利已之事!”
“太子妃,你這話讓臣女不服氣了,臣女雖然是一介女流卻也是將門之後,怎麽能因為女兒身而忘了精忠報國之誌!更何況太子妃說臣女所作所為隻是為了一已私利,臣女更是不服,今日偏要太子妃給臣女一個說法。”
“噢?你要什麽說法?”
“臣女要與太子妃賭一場,讓太子妃親眼看到臣女也不輸於男人。”
“賭一場?”莫離殤輕蔑地看了白芷一眼道:“你是什麽身份,本太子妃為什麽要與你賭?”
“怎麽?太子妃不敢麽?還是太子妃承認對白小姐的評價是隨口妄言?難道太子妃就是一個出耳反爾的小人麽?”滄海明珠咄咄逼人地看著莫離殤。
“放肆!”王太後勃然大怒,猛得將鳳頭杖用力的敲擊了地麵,敲得咚咚直響。
“皇祖母”滄海明珠撒嬌道:“明明是太子妃先挑釁我們的,為何您卻幫著她?眼見著太子哥哥在前線為了西秦焦慮萬分,太子妃作為太子哥哥的親密愛人卻在這裏安享清福,她對得起太子哥哥麽?白小姐心係西秦願意以弱質女流之身征戰沙場卻被太子妃說成了別有用心,太子妃這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為了怕別的女人親近太子哥哥,反而對白小姐諸多刁難,難道這就是太子妃的風範麽?”
王太後聽了微微一澀,看向莫離殤的眼光中有了些不認同,但表麵上卻斥責滄海明珠道:“哼,不管怎麽說,太子妃總是你的皇嫂,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太子妃說話?”
滄海明珠見王太後的語氣裏有些鬆動,好似也不認可莫離殤的話似的,頓時底氣足了三分道:“珠兒隻是也為國擔心嘛,想給太子哥哥分憂解難,想著太子妃身為太子哥哥最親近的人,是不是更應該為太子哥哥著想了?”
王太後仿佛將滄海明珠的話聽進耳了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道:“對明月的能力,哀家是信得過的。”
“太後,聽說現在邊境有十六萬的大軍對咱們西秦虎視眈眈了,太子雖然神武英明,可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敵國還有源源不斷的援兵,咱們西秦就算是地大物博,人口眾多,也敵不上三國的兵力啊。”
“什麽?竟有此事?”王太後聽了大為震動。
“不但有此事,而且聽說之所以會有這種局麵全是因為太子妃呢!”滄海明珠又是鄙夷又是嫉妒地看了眼莫離殤,口氣酸酸的,她就想不通了,要論貌她與莫離殤不分秋色,要論才她也是才氣逼人,可是為什麽滄海明月卻看不到她的好,連那大昭的太子佟夜冥也看不到她的優秀,偏偏都把莫離殤這個賤人當成了寶。
“胡說八道,簡直一派胡說。”王太後聽了臉色一變,瞪了滄海明珠一眼。
滄海明珠委曲道:“本來就是,隻是皇祖母身在宮中不知道而已。”
莫離殤瞥了眼滄海明月,唇間勾起冷意道:“公主這話倒是奇了,國與國之爭與本宮何甘?”
“哼,這世上哪個不知道佟太子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得到你,鼓動其他二國一起對西秦發動了戰爭,怪不得那會就有傳言說你死而複生是妖孽轉世,是來禍害西秦的,看來果然如此,你就是來禍害我們西秦的。”
“噢?既然這麽多人知道,為何本宮不知道,太後不知道?而公主你又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佟夜冥親口告訴你的麽?他告訴你他為了莫離殤而聯合了三國共同進攻西秦麽?”
麵對莫離殤的咄咄逼人,滄海明珠愣了愣道:“這個怎麽會?本公主與佟夜冥又不認識,他怎麽會告訴本公主?”
“既然佟夜冥沒有告訴你,你又何來言詞鑿鑿的將罪名推在本宮的身上?”
滄海明珠憤憤道:“這天下百姓都這麽傳,本公主當然知道了。”
“哈哈,公主這話更好笑,相信公主飽讀詩書當知道三人市虎,眾口爍金之說吧,這世上就是有了如公主這般的人,才會將謠言傳得這麽逼真。”莫離殤毫不留情的一番言語後,又淡淡道:“本宮還聽說公主心儀太子呢,本宮想公主乃是太子的妹妹,怎麽可能有這種亂了常綱的想法呢?可是大家都這麽說,公主說本宮是信還是不信呢?”
滄海明珠臉憋得通紅,恨恨地瞪著莫離殤,她即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她如果說是,承認她愛著明月,那麽她就是有了**的想法,就這一點,她就不要做人了。可是她要承認不是,那不是承認了她傳謠的事實麽?這對於一個公主來說絕對是品行上的汙點。所以她無論說什麽,她都是討不了好去,都將自己逼入了絕境。
“太子妃…”這時白芷接過了話頭道:“現在什麽原因造成了今日西秦的局麵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三國大兵壓近了西秦卻是事實,曾聽公主言太子妃在大昭皇宮裏侃侃而談,智破青城,那神采飛揚一直讓臣女羨慕不已,今日裏國家有難,還望太子妃念著與太子伉債儷情深的份上加以援手才是。”
莫離殤聽了勃然大怒,斥道:“你是什麽人?本宮與太子伉儷情深榮辱與共,這不勞你一個外人來置喙!還請白小姐牢記你的本份!”
白芷聽了臉色一白,退了數步,忽然又堅決道:“既然太子妃也深愛著太子,為何不肯出謀劃策呢?要是臣女…。”說到這裏嘎然而止,有些擔憂地看了眼莫離殤。
莫離殤斜睨著白芷,冷笑道:“怎麽?要是你怎麽樣?”
白芷咬了咬唇道:“要是臣女為了愛人定會不遺餘力死而後已。”說完堅定的目光看向了王太後。
王太後微微一笑,輕抿了口茶,長長的睫毛將眼中的譏誚遮掩怠盡。
“哈哈哈…”莫離殤大笑,道:“好,既然這樣,給你個機會,讓你表現一下你忠君愛國之心。”
白芷大喜,急道:“如何表現?”
“很簡單,你不是說咱們西秦現在麵臨著三國的虎視眈眈麽?這樣吧,你選一個,你想辦法讓其中一個退兵而去,無論你用文的武的。”
白芷聽了愣在當場,大眼睛骨碌碌地轉,目前三國是南國,東國與大昭,那南國的南宮溪聽說是斷袖,估計不太好對付,而佟夜冥卻對莫離殤死心踏地,要不然也不會有這場戰爭了,也不能選!現在唯一能選的就是海東青了。
聽說海東青為人雖然陰險卻愛民如子,平時也並不崇尚酷刑,而且聽說他年方二十,雖然身為皇上,卻隻有妃嬪沒有立皇後。
要是勸服海東青退兵的話,那麽她回到西秦就是有功之人,以著父親的力量,到時論功請賞,必能心願得償,而莫離殤一個被他國擄去過的太子妃,怎麽能鬥得過她?那時,她就是太子妃了,將來就會成為西秦的皇後。
如果不能勸服海東青退兵的話,那麽施以美人計,讓海東青愛上自己,到時與海東青裏應外合,加上父親的兵力一起對西秦反戈一擊,那麽西秦還不是如探囊取物,她要是將西秦這份大禮送給了海東青,海東青肯定會立她為後,她依然能從此榮耀天下。
想到這裏,她禁不住喜上眉稍,大聲道:“臣女選去遊說海東青。”
莫離殤眉一挑,對著滄海明珠道:“公主選誰呢?”
滄海明珠想了想,遂道:“三個臭皮匠抵一個諸葛亮,本公主選擇與白小姐一起勸說海東青去。”
白芷聽了大怒,這個滄海明珠什麽意思?跟她搶功勞麽?如果勸成功了,太子妃就一個,難道滄海明珠想跟她搶太子妃的位置麽?突然她想到滄海明珠眼下的身份,頓時放下心來,這輩子滄海明珠隻要姓滄海,就永遠沒有機會嫁給太子的。
既然滄海明珠要跟著去也行,如果不行的話,到時把滄海明珠扔出去給海東青當人質以表決心。而且如果滄海明珠被東國所扣的話,就算滄海明月不喜歡滄海明珠,但滄海明珠畢竟是西秦的公主,為了麵子,滄海明月也得救出滄海明珠,到那時如果好好利用滄海明珠,也許還是一個出其不易的棋子。
想到這裏,白芷立刻換成了笑臉道:“如此甚好,借著公主的洪福勝算也大些。”
白芷陰晴不定的樣子全被莫離殤看到了眼裏,看來剛才真是走眼了,這白芷外表粗枝大葉,但其實內心很的奸滑凶殘,由女及父,看來那個白大將軍亦是反複小人,這文頂天手下的人都是什麽人啊?
還好滄海明月留了一手,否則非得被這些人把西秦賣了呢!
“既然我們都選了,那太子妃身為太子最心愛的人,總不會無動於衷讓太子一人孤軍奮戰吧?”
莫離殤猛得抬眼,犀利如刀地看著白芷,看得她低下了頭。
“太子妃選哪個呢?依本公主所見不若選大昭吧,反正佟太子愛你至深,這場戰鬥本來就是因為你所發出的,到時你一個媚眼,再施下美人計,還怕佟太子不心疼麽?”
滄海明珠連諷帶譏地一番話打擊起莫離殤來不遺餘力。
莫離殤懶得跟她計較,隻是淡漠道:“要說美人公主倒是美人,祝公主去東國美人計一舉成功。”
說完不待滄海明珠反駁,寒聲道:“本宮去勸南宮溪。”
“撲哧!”白芷忍不住笑道:“南宮溪可是斷袖!”
莫離殤怒斥道:“白小姐,本宮念你平日少讀詩書不與你計較,你要是再口無遮攔休怪本宮不客氣,本宮來問你,本宮去勸南宮溪退兵與他是不是斷袖有何幹係?”
白芷很尷尬地低下了頭,低如蚊蠅道:“沒有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你剛才是何意?真不知道禮儀廉恥溫良恭謙讓這七項婦德你都學了些什麽?難道白大將軍平日裏就是這麽教你的麽?如果是這樣的話,由女由父,讓本宮十分懷疑白大將軍的人品了。”
白芷聽了大驚失色,立刻跪下磕頭道:“太子妃息怒,實在是臣女生於草野不知禮數,絕不關家父之事。”
王太後聽了立刻打起了圓場道:“白大將軍哀家是信得過的,白家丫頭確實是當著小子養著,缺了些禮數,離兒不用太計較了。”
莫離殤見王太後求情了,才點了點頭道:“既然太後這麽說,本宮就當你年幼無知,不知深淺,下次再犯決不輕饒。”
“是。”白芷滿心不服,可是為了父親的大事,隻能忍氣吞聲,暗中卻下定了決心,有朝一日登上高位必將莫離殤整得死去活來。
等兩人走了後,王太後與莫離殤才相視而笑。
“魚兒上鉤了。”太後抿了口茶愜意地笑了笑。
“是的。那白魁雖然是文頂天的心腹,可是卻也有虎狼之心,看來文頂天為人也不怎麽樣嘛。”
王太後眼一利,恨聲道:“真是亂臣賊子,吃著皇家的飯,穿著皇家的衣,卻動著不該動的心,真是該死。”
“祖母放心吧,眼下沒有文頂天的把柄,等他露出了狐狸尾巴待明月揪住了定不會輕饒於他。”
王太後點了點頭,才悠悠的歎了口氣道:“隻是沒有想到明珠這個丫頭居然也會與他們勾結在一起,真是讓哀家心寒。”
“皇祖母,明珠倒不會與他們勾結,定是他們以一些言語蒙弊了明珠,現在隻怕明珠與白芷一起去勸說海東青,到時沒勸成,反而讓明珠成了海東青對付咱們西秦的人質,雖說明珠不是明月的親妹妹,但卻是擔著公主的名份,也是西秦公認的皇室成員,到時海東青以此要脅倒是有些難辦了。”
“哼,這個丫頭就該讓她吃些虧,否則她愈加無法無天了!”王太後心一狠怒道:“看她從小失了娘親,哀家與你母後多寵了她點,沒想到她卻這麽不懂事,為了一已私利竟然糊塗到如此地步。要不是看她娘親為了救你母後失了性命,哀家真是不想管她了。”
“太後放心吧,最多讓滄海明珠吃吃苦頭,明月不會不管她的。”莫離殤勸慰道。
“你說白魁此次前去山海關能否勸退海東青?”
“自然是不會,海東青十年磨一劍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但他為人又十分謹慎,必是想等西秦大亂再趁虛而入坐收漁翁之利。此次白魁先讓白芷來宮裏試探您的口風,如果你允諾退敵之後將白芷嫁於明月,那麽他就幫著明月退敵,如果您不同意,那麽他就準備與海東青一起攻入西秦,準備趁亂稱王,而白芷去邊境就是為了將白芷給海東青當個人質取信於海東青而已。”
“哼,一個個都是狼子野心,西秦該是早早整治了。”王太後用力的跺了跺腳。
莫離殤森然道:“所以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此次危機正好讓那些佞臣賊子都浮出水麵,等事情平靜後,殺他一批給那些有搖擺不定的人敲敲邊鼓。”
“正該如此。”王太後點了點頭,又擔憂道:“不知道南宮溪那裏有幾分勝算?”
“皇祖母放心吧,我曾救過南宮溪的命,想來該有十分把握。”莫離殤不想將自己與南宮溪的關係昭告於人,怕萬一泄出了風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隻說對南宮溪有救命之恩。
“既然有救命之恩,他怎麽會率軍而來呢?想來他並非一個念舊之人吧?”王太後聽了不喜反憂。
“太後莫操心了,這應該不是他的本意,他該是奉了南宮霸之命而來的。這個我自會勸服於他,也會讓他對南宮霸有個交代的。”
------題外話------
這個破網,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