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正的開始
無聊的文藝表演終於結束了，同四個MM卿卿我我、溫情脈脈半天的家傑也該上場了，揭幕戰的兩支球隊是衛冕冠軍B十一中對東道主FJ二中，勝者和另外一組的勝者爭奪總冠軍，兩個敗者之間則爭奪第三名，很簡單吧？
B十一中的上場隊員是，2米01的中鋒李凱，1米95的大前鋒熊星，1米91的小前鋒王浩雲，1米85的得分後衛徐威，以及1米80的組織後衛劉家傑。FJ二中的隊員家傑看都懶的看一眼，曾今看過不少籃球小說的家傑基本上在所有寫到國內籃球的籃球書中都看見過主角在國內高中聯賽，還有CUBA中苦苦掙紮，而到了NCAA或者NBA後短短幾個月內又可以呼風喚雨，家傑覺得實在是假完了！
中國籃球和美國籃球差了不止一個檔次，這從日後一些在NBA基本打不上球的三流球員，甚至一些根本不入流的球員來到中國CBA賽場上就可以稱王稱霸，為所欲為就可以清楚的看出。
家傑還清楚的記得，那個號稱棒子的邦奇·威爾斯，來到CBA後基本每場都是砍瓜切菜般輕鬆容易的砍四十分五十分，抓十一二個籃板。中國聯賽的得分榜，籃板榜前二十名也被外援占據了七成以上。這裏麵固然有身體素質的差距在裏麵，但基本功、技術、意識方麵的巨大差異更是無法被忽視。
中國籃球要想騰飛，靠一兩個人是沒有用的，即使你有世界上最好的中鋒，沒有人給傳球又有什麽用呢？
按照CBA比CUBA高出一截，CUBA又強過CHBL的等級劃分來看，家傑常常把那時看籃球小說時常送給作者的一句話掛在嘴邊作為自己的座右銘：要是在中國各種檔次的聯賽中，都不能一個人搞定一切的話，那還有什麽資格去闖蕩NCAA和NBA？這斯從來沒想過自己隻是一個遠遠還沒到十八歲的孩子。
想當年姚明可就是一個搞定所有對手，給上海隊拿了個總冠軍回來啊！
果然，當比賽正式開始後，在個人能力強大到可以打敗一個團隊的情況下，即使是籃球這項集體運動也不得不給個人英雄主義讓路。
對抗？家傑可以輕鬆的抗著對方中鋒練習自己從錄像上學來的郵差馬龍的單打；過人？隻是一個簡單的加速爆發；投籃，普通投籃練習秦東海根本不理家傑，因為家傑每天保持著左右手各一千的訓練量，秦東海訓練家傑的都是強對抗情況下的投籃練習，而高中生的防守？幾乎沒有！助攻？都和家傑打過一年以上球的B十一中隊員們對家傑的習慣基本有所了解，他們在球場上紛紛跑位，等著家傑不想玩了穿過球來時一擊必殺，場上的四個人都知道，家傑為了今天的上場練了多久，今天就是家傑發泄和檢驗自己的時刻！
於是，球場上出現了何曾熟悉的一幕，其他四個人拉開四個對手後放家傑單打，而家傑則次次命中，雙人夾擊？那就等家傑敏銳而準確的傳球和B十一中隊員準確的空位定點投籃吧！
無解！對，這就是當年喬大神叱吒NBA數十載，率領公牛橫掃NBA時候的BUG戰術，全場拉開放喬丹單打，無解啊，無恥啊，無賴啊！
秦東海驕傲的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在場上發泄著自己擠壓了近十年的鬱悶，作為一個籃球運動員，經曆了刻苦的訓練卻不能上場比賽，無論是誰都會無比鬱悶！“上吧，家傑，這兩場比賽是你的！從今天起，你將成為一個超級巨星！”秦東海看都不看場上的情況，和場邊的替補隊員以及場上其他四個主力，一起欣賞家傑的比賽。
“老秦啊，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麽比賽前絲毫不收集對手的信息了，原來有這樣一張王牌啊！”副教練高定邦欽佩的說道。
“嗬嗬，隻要有家傑在，我們就不需要收集任何對手的信息，就算是放到全中國的各種比賽裏，我也敢這麽說！”秦東海自信而自豪的說到。
FJ二中的主教練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作為專業人士他自然看出那個身披11號的小孩其身體素質、技術意識以及戰術素養都比自己的隊員高出不止一個層次，第一節還沒完，他就已經叫了三次暫停了，可是無論換上誰，無論怎麽安排防守，都無法阻止對方的進攻。可是就算防不住，能攻進球也可以啊，但對方擺明了就是其他四人全力防守，進攻全部交給11號，而自己的隊員們仿佛也被對方那個隨心所欲在自己頭上得分的小子搞的心態失衡了，幾次出手都在雙重壓力下偏出，結果籃板也都被那個仿佛吃了興奮劑一般的家夥高高摘走，再加上那個小子又接連來了幾次搶斷，到現在弄的自己的隊員似乎連球都不敢帶了。
秦東海隻是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球員表演，然後就是不斷的換上新隊員，讓他們利用充沛的體力防守，然後接著看家傑表演。但是奇怪的是，家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從剛上場時候的興奮與為微笑漸漸變成了嚴肅和沉重。就在秦東海一陣擔心和疑惑中，第一節比賽結束了。
45：9，這是第一節的比分，家傑13投13中，其中三分球五投五中，兩分球八投八中，罰球四罰四中，總共得分35分，助攻四次，分別幫助隊友投中兩個兩分和兩個三分，也就是說第一節得到的45分都和家傑有關係；籃板8次，蓋帽一次，搶斷三次，犯規兩次，失誤零次，這就是家傑一節的技術統計。
“小傑，你怎麽了？我怎麽看你臉色不太好啊？”秦東海關心的對著自己的愛徒問道。
“教練我沒事，隻是有些不開心而已。”家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道。
“為什麽不開心？”秦東海有些驚奇了，已經放開讓你為所欲為了，你還有什麽好不開心的？
“以前我就知道我們國家的籃球很弱，但我沒有想到會弱到這種程度。我在想，作為國家人才來源重要的一個分支的高中籃球聯賽，居然能讓我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予取予得，我沒有感受到絲毫對抗，我也沒有感受到技術，甚至連最起碼的意識都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們國家的籃球會發展成這樣，難道中國人真的不會打籃球嗎？”雖然家傑常說，要是在中國各種檔次的聯賽中，都不能一個人搞定一切的話，那還有什麽資格去闖蕩NCAA和NBA？但當他一個人真的可以輕輕鬆鬆搞定一個隊的時候，他卻沒有絲毫自豪與成就感，隨之而來的是對中國籃球深深的擔憂。
聽了家傑的話，原本還是嬉鬧玩笑的隊友們一個個的沉寂下來，家傑雖然不是在說他們，可是他們也清楚，要是把家傑放到另外一邊，照樣可以輕而易舉的打爆他們。
而秦東海聽了家傑的話後，開心的笑了，他走到家傑的座位邊，慢慢的蹲了下去，拿起戰術版在上麵信手畫著，“孩子，問題其實並沒有你想想的那麽嚴重。中國隊在世界勁旅麵前的確是弱隊，這不光是我們沒有足夠優秀的好球員的原因，戰術素養、比賽意識底下，打法套路簡單單調都是中國隊不能邁向世界強隊的一道道難以跨越的門檻。中國籃球的弱，不是單方麵球隊球員的問題，而是全麵的籃球體係，籃球思想，籃球培養以及有關籃球的各個方麵，這不是一兩個球員就可以解決的問題，而是要全國動員，耗費大量時間和心血才能解決！黃種人天生身體對抗素質不強，我們就更應該在加強身體鍛煉的同時，積極探索如何把黃種人靈巧的優勢最大發揮，隨之而來的，是探索真正適合我們的戰術體係，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不斷的補強自己！你也應該看到，中國籃球這幾年發展的良好勢頭，從早期抵製優秀球員進入NBA，到現在鼓勵優秀球員進入NBA，雖然我不是說籃協現在那一套大力培養高中鋒的戰略有多麽的好多麽的正確，但最起碼他們在積極的探索，積極的改進，這絕不是像中國足球那樣，已經徹底從根子處開始發爛變質，卻還回光返照且運氣好的能稱沒有韓國和日本隊競爭的時候抽到上上簽，雖然他們這次很可能打入世界杯，但我敢肯定中國隊一定會止步於小組賽！”秦東海顯然對中國足球也頗有研究，當著籃球教練，還義憤填膺的大罵中國足球。
“對，教練，您說的沒錯，踢足球的那群2B，除了不會踢足球，再什麽都會幹！我聽人說過中國足球的最大貢獻就是讓越來越多的人愛上籃球嘛！”家傑很是佩服秦東海的體育水平，熟知那段曆史的他自然知道，號稱中國曆史上最強大的中國隊，白撿了一張韓日世界杯的門票後興衝衝的來到了世界杯上，在被後來的總冠軍巴西隊和第三名土耳其隊，還有一隻世界三流強隊哥斯達黎加，一共灌了九個蛋蛋後便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回來了，雖然這也有實力方麵的原因，但中國足球在世界杯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被吃完後，隱藏許久的重重隱患終於全麵爆發，最終短短六年時間不到，中國足球就淪為了連阿曼，科威特這些世界九流球隊都可以任意蹂躪的破爛。擺爛，就是中國足球那段時間常幹的事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中國足球在北京奧運會時，終於把最後一絲遮羞布，完全丟開在了世界麵前，那時北京奧運會上，唯一給中國抹黑的團隊，給本來完美的北京奧運會塗上了永遠也洗不掉的恥辱。而從此以後，中國足球不但淪為了世界足壇的笑柄，而且一句“聽說你哥在中國隊踢球”也發展成為了帶有強烈侮辱意味的新一代罵人術語。
“嗬嗬，好了，不要說足球那些白癡了，繼續談論你的問題。”秦東海見家傑變的開朗起來，也舒展開眉頭微笑著道：“你總覺得自己很輕鬆的搞定了一切，可是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在背後付出的努力？”說道這，秦東海抬起頭來，掃了一眼所有隊員繼續說道：“看看你的隊友們，基本上所有的高中聯賽球員都和他們一樣，都是從上了初中才開始打籃球的，而接受正規籃球訓練的，最長也不超過三年，而你呢？光是基礎帶球你就練了六年！！你的隊友們的訓練往往是每周二、四下午短短的兩個小時，而你呢？？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三年級，每天下午兩點到六點，風雨無阻，從來沒有間斷過，而你的身體素質，每天一萬米，三百個仰臥起坐，三百個俯臥撐，三百個引體向上，你覺得還有誰能像你一樣堅持？（秦教練不知道家傑去特種部隊訓練的事，也不清楚家傑天生身體素質就好的變態。）就算你資質愚鈍，以你這樣的堅持，你也會成為一名偉大的球員，更何況，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球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因為天才的成功是百分之一的天賦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而最重要的則是那百分之一的天賦！”家傑說完又想了想繼續道：“當然，有了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天才就可以變的更加偉大！”
看著家傑臭屁的自吹自擂的模樣，大家非但沒有產生反感之情，反而逗的大夥都開心的笑起來。
“臭小子！”秦教練也笑罵一聲接著道：“你說對手們戰術素養差，幾乎沒有戰術意識，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素養啊，意識啊都是哪來的？還不是我每天晚上放棄2個小時陪老婆孩子的時間，和你一同分析錄像，一點一點的慢慢積累培養出來的！就這樣，你這樣有極佳的天賦，堅持不懈的努力，還有我這樣偉大的教練的幫助，如果你今天還不能一個人搞定他們，你就不要說你是我的徒弟了！”秦東海這一刻將自己壓製了許久的驕傲一展無餘。
家傑感動的站起來，緊握著拳頭不知道說什麽好，“教練，我······”
“好了，別說了！”秦東海一揮手中的戰術板，“你要是真的感激我，以後有什麽好處了多分點我就是了，現在就不要玩虛的了！”
“額······”家傑也沒想到平常嚴謹認真的秦教練偶爾也能開出這樣的玩笑，不過他眼珠一轉，立刻嬉笑著臉道：“嘿嘿，誰讓我是您女婿呢，您不幫我幫誰呢，您說是嗎？嶽父？”
“噗······”正在喝水的眾人聽到家傑這驚世駭俗的語言，紛紛將口中的水吐了出來。
“咳咳，誰是你嶽父？”也被嗆到的秦東海努力拍拍胸順過氣去，眼睛一瞪道：“我才不會把我的寶貝女兒嫁給你這個小色狼呢！”說著秦東海看了一眼看台那越發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兒，近十年的相處，親眼看著家傑長大的秦東海不知不覺中產生了一種父子之情，要是真能招成自己的女婿當然是最完美的，可他又想想那三個同樣可愛的葉家小女孩，唉，兒孫自有兒孫福，反正不論將來怎麽樣，家傑肯定是不會傷害到自己家女兒的，秦東海相信自己的眼光。
“好了，”秦東海把心收了回來，又在戰術板上畫上最後兩筆，然後把戰術板翻向自己的隊員們，隻見戰術板上草草勾勒的是兩顆樹，一顆還是小樹苗，另一顆卻是枝粗葉旺的參天大樹。
“中國籃球和美國練球，就如同這兩顆書，一顆已經是經曆的數十年風雨，已經完全成長成熟的大樹，另一顆卻是這剛栽下去的小樹苗，我們要想看到這顆小樹最終長成枝繁葉茂的大樹，現在就要不斷關心他，嗬護他，幫助他，而不是妄自菲薄和拔苗助長！”秦東海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無論你們以後會不會從事籃球事業，我都希望你們能一直關心著中國籃球這個小樹苗，因為，他代表了中國！”
就這樣，B十一中的士氣直接被鼓舞到了頂峰，“家傑，後三節你就不要上了！”秦東海看了一眼另一邊垂頭喪氣，士氣全無的FJ二中球員說道：“而其他人，我要你們出全力，用全部的實力表示對對手的尊重，用最大的分差表示對懦夫的羞辱！中國籃球，不需要踢足球的那樣的沒卵的軟蛋！”
接著第二節，士氣如虹的B十一中在家傑沒有上場的情況下，打出了26：12的比分，總比分變成了71：21，而中場休息時，B十一中羞辱性的輪番攻擊終於喚回了FJ二中球員的一點血性，雙方在第三節打成16：20，總比分87：41，而到了第四節，秦東海授意隊員們放鬆防守，以便讓恢複了血性了的FJ二中球員追分，最終第四節比分為11：33，而最終比分定格為了98：74，一場四十分鍾的高中籃球賽，居然打出了這樣高的比分，不得不說是在中國籃球史上的留下了重要的一筆。
而比賽結束後，FJ二中的主教練也對秦東海表示了感謝，他當然看的出秦東海幫自己激起了球員戰鬥的血性，以及在第四節的防水。
家傑同學的第一場正式比賽，就這樣一波三折的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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