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泉隻愣了片刻,立刻大喜道:“是什麽任務?是不是要向美國人報複?我幹!就是死了,我也甘心!”
蕭強連連搖頭。白曉泉這樣的戰爭分子,雖然有時候很有用。但也讓他不敢將之放出去,太危險了!
他遺憾地說道:“不是,這次犧牲兄弟們的仇,我們是要報的,但眼下不合適。我指的是楊科維奇他們。”
對於美國人企圖置自己於死地,蕭強極端憤怒,對於手下的犧牲,他更是憤怒到了極點!
報複是必然,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
現在的形式,本就是一觸即發。他怎麽敢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再來火上澆油?
伊科邊境的局勢。時好時壞、雙方一邊談判,一邊對罵,弄得周邊的阿拉伯國家都神經緊張。
他們對美國人的依賴,也越來越重。
而且,要是蕭強在賽馬場,和阿齊茲的那次見麵,感覺沒有錯的話、這場戰爭,必將爆發!這樣做,最得益地將是美國,他會打著保護和平的口號,順理成章地進入中東。
就目前看來,美國是阿拉伯國家的保護神,而蕭強不是,他隻是依靠對方地好感。獲得了一些工程。如此而已!
一旦雙方明火執仗地幹起來。沙特的態度如何,那還不是一望可知?
不過,蕭強也絕對不會讓美國好過!明的不行,他就來暗的!
自從在賽馬場,發現了阿齊茲地異常。他就開始照著這個思路,在向下推演。
假如,伊拉克對科威特確實動武,勝利是必然的!美國肯定能從中得益,但是他們,會允許伊拉克。真地將科威特並吞嗎?
答索是否定的!
伊拉克擁有了科威特,其石油儲量,將占到全世界石油儲量的百分之十。而且。說不定,他還會再次與約旦合並,成為一個大伊拉克,其勢力、野心必持越來越大。到最後,美國也無法控製。
所以。隻要伊拉克對科威特動武、美國絕對會出兵幹涉!
蕭強對這個過程,在腦子裏推演了很多次。都認為美伊衝突必將發生,隻是對規模和激烈程度還不能確定。伊拉克在美國的威脅下,是否會退讓,也是個未知數。
看看再說。看看再說,他告訴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形勢變化,瞬息萬變。
要報複美國人地機會多得很,在沒有準備充分之前,蕭強決定守之以靜,觀察時機。報複將會使猛烈地。是要美國人付出慘重代價的,但、首先要保證自己安全!
決不能讓美國人知道,這是他幹的!
白曉泉對蕭強地心思,自然是一無所知。他聽說不是向美國人報複,頓時就有些氣餒。這次他的隊員,一共犧牲了三人,還有一名隊員和一個工程人員重傷。能不能保住性命。還為未可知。心中對美國人地恨意。如熊熊烈火不可收拾。
他懶洋詳地說道:“楊科維奇他怎麽了?我覺得他。還是很聽話的啊?”
蕭強淡淡地說道:“楊科維奇他們的元氣,恢複得很快。看他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能聚策起幾百人,這家夥,應該是具有首領才能地。他們己經沒了思想,一切都是為了生存。現在他有求於我,當然恭順,可是以後。如果他們真地去當雇傭軍,那麽在雇主的指使下,向我下手,想來他也決不會容情!”
“不見得吧……”白曉泉有些打起了精神,開始認真考慮起來,
“他從蘇聯逃出來以後,沒有去歐美。沒有主動投靠任何一方勢力,老老實實地待在公司,應該說,他是沒有什麽野心的啊?”
“你錯了!他是個對形勢判斷。非常準確的人!而且極其能夠忍耐!”蕭強冷冷地說道,“當時那種情況下,他向任何一方揮動橄欖枝,其下場都將極為悲慘:歐美蘇,是造成他現在境地的元凶。前途投靠,隻會自投羅網。我國為了和蘇聯的關係,也不敢收留他。所以,他隻能留在寰宇,不敢亂動。看它能在日本的破舊倉庫裏,一住幾個月,在一個庸俗地商人手下。忍到現在,可以看出。他是個極其堅忍的人!往後,他有了更佳地投靠對象、是否會對我不利,這並不敢保證。但如果他投向我們地敵人。那他一定會成為一個非常危險的敵人!”
白曉泉對他地推理。還沒有完全理解。但他相信蕭強的判斷,從最初到現在,蕭強地推理,很少出錯,他相信老板在大方向上的正確性。
他做了個向下劈斬的動作,向蕭強示意。
蕭強笑了:“你的想法,總是那麽暴力。你就沒想過,把他變成我們的人?”
“自己人?”白曉泉愣了,現在說起來,雙方就是合作關係啊。楊科維奇還向老板求援呢。還要怎麽自己人?
蕭強微微一笑:“摻沙子,我會往他的人裏麵,摻沙子!這樣。他誠心跟我走,那會是親密戰友。大家有福同享。要是他準備改換門庭、我也能立刻將其製約!”
白曉泉一聽就失去了興趣。讓他打仗,他衝在最前麵,讓他去算計人,他自問沒這本事。
蕭強歎息了一聲。白曉泉是他最信任的人,要是他肯去,那是最好。但既然他不想去、那隻有另外選人。
他沉思了一下,說了一個名單出來。
一年多來,他可不僅僅是和隊員們聊天親近,也是在就近觀察他們。通過這麽長時間、他也確認了一批比較忠誠可靠的人。
他們多數是沒有多少牽掛地、對自己較為貼心地、非常具有闖勁地人。其中一隊隊長杜飛,曾經是一名副連長,離開部隊以後,混得很不理想,又要求重回部隊,結果就被介紹到了蕭強這裏。
他到安保隊,倒是如魚得水。大家都曾是軍人,從感情上就比較親近,互相之間也沒有顧及。除了沒有槍,一切都和部隊上一樣,也每天出操、訓練。很快就融入了群體。
既然白曉泉沒有興趣,那杜飛就是最好地人選。
白曉泉對這個名單也很認可,隻是對杜飛要離開,有些惋惜。他和杜飛常常相互切磋,兩人地關係很好,這一去。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相見了。
蕭強兩人商量妥當,又和杜飛詳細說明了要執行的任務,並討論了具體的過程。
等他們重新組織起對窪地敵人的進攻,四麵的槍聲,再次響了起來。
躲藏在窪地中地敵人,也極為頑強、拚死還擊。
他們選擇地地形很好,從高地上,火力也不能完全覆蓋窪地。有足夠的藏身空間。隻有靠到近處,展開近戰突襲,或是用手榴彈將他們幹掉,否則很難將他們全部清除。
蕭強不希望自己地人損失太多。又怕夜長夢多。心中極為矛盾。
這時他們的形勢。已經不像剛遭到敵人攻擊是那麽危急。白曉泉堅決不讓他參與戰鬥,隻是讓他和幾名輕傷員,以及那些工程人員,守住彈藥箱,以免又有敵人從後突襲、催毀他們的彈藥補給。
不過,包括蕭強在內。他們都趴在了高地邊緣。緊張地觀察戰鬥進展情況。
蕭強正在腦子裏緊張地考慮。如何將剩下的敵人全部殲滅、就聽到身邊地一個隊員驚呼道:“不好!”然後一個躍身。就朝後麵撲過去。
他想也不想,立即轉身。手中地自動手槍。對準了身後。
可是他不敢開火,因為那裏堆放地,都是手榴彈、子彈,萬一引爆了這些東西,他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他剛轉過身,就看到那名隊員。正和一個渾身鮮血的武裝分子扭打在一起。
由於前麵的戰鬥,持續地時間短暫而激烈,穀地裏,到處都有武裝分子的屍體。他們在將彈藥轉移到這個高地的時候,也檢查過這具“屍體”。看他全身都是槍眼,渾身僵硬,以為他已經死了,卻沒想到他是裝死。
正巧蕭強他們都去注意對窪地的清剿作戰,被這個武裝分子抓住了機會,從地上衝起來,就直奔彈藥箱,企圖將其引爆。
在他的手上。蕭強一眼就看到了一顆黑色的手榴彈,而拉環,已經套在了他地手指上!
蕭強魂都快飛出來了,他二話不說,一個餓虎撲食,上身直倒下去。緊緊地鉗住了武裝分子的手腕。
那人身上有傷,自知活不久了、此舉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要和蕭強他們同歸於盡。感到手腕被蕭強抓住,猛然大喊一聲,體內所有的潛力。全部爆發出來,身體用力一彈,就把那名撲上來的安保隊員拱開。
蕭強在和他地爭搶中。就聽到一聲輕微的“哢嗒”聲,低頭一看心頭一沉!
手榴彈的拉環,還在那名武裝分子地指間。但手榴彈,卻不在他的手上。地上,一個黑乎乎、圓滾滾的東西,正在骨碌碌滾動。
那個被彈開的隊員,還有其他正在趕過來的隊員,都是魂飛天外,炸喝一聲:“蕭總臥倒!”隨後、奮力一躍、向手榴彈撲了上去。
八六式無柄手榴彈,內嵌三毫米鋼珠一千六百顆,有效殺傷範圍六米,安全距離大於二十米!引信引爆時間三至四秒!
蕭強地腦袋裏,忽然冒出手榴彈地技術參數。然後就感到自己地身體。向著手榴彈撲到下去,將其嚴嚴實實地壓在了底下。
那些隊員都快瘋了。他們一起衝到,合力將蕭強踢飛,再次向疊羅漢一樣,撲在了地上。
三秒鍾眨眼即過,什麽動靜都沒有!
那個武裝分子差不多已經耗盡了他最後地體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等待看到蕭強他們被炸飛上天地場景。卻什麽也沒等到。
他嘴裏嘔著血。不敢置信地側過臉,又等了幾秒鍾。手榴彈還是沒有爆炸。
那些隊員們也是摸不著頭腦,難道這是顆臭彈?
他們不敢大意,但下麵遲遲沒有變化。
那邊地工程人員,飛快地將彈藥箱、蕭強拖到另一個安全的地方,並亂槍將那名還在等待手榴彈爆炸的武裝分子,打成了馬蜂窩。
安保隊員們小心翼翼地從地上起來。然後迅速找到最近的突起物,
作為掩體。他們躲在土包、土坑後麵,探出頭來。仔細尋找地上手榴彈的蹤影。
沒有,到處都沒有,手榴彈,就像是從來沒有在那個地方出現過!
他們相互瞧瞧,都是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手榴彈掉在地上的時候,很多人都是親眼看到的。黑乎乎地手榴彈,在黃土地上十分明顯,絕不可能看錯啊!
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
他們還在驚訝,就聽到高地上地工程隊員在大聲驚呼:“蕭總,你幹什麽?白隊長讓你不許到前麵去!蕭總,快回來,危險!”
輕傷的隊員們立即從掩體後麵衝出來,隻見到蕭強利用各種突起物。作為掩護,向著窪地爬了過去。
蕭強利用各種障礙物掩護。緊貼在地麵。向窪地爬過去,嘴裏還念念有詞:“我日你先人扳扳。敢用手榴彈來炸我!老子要讓你們知道、什麽才是人形迫擊炮!”
在神秘空間裏,一個黑乎乎地手榴彈,正漂浮在正中央。
隻是,和一般的手榴彈不同。上麵的安全環,己經被拔除——這是一顆即將爆炸的手榴彈!
蕭強看看接近異能發動的最大距離,將自己藏在一個小土包後麵。眼睛盯著窪地的邊緣。發動了異能。
一秒鍾。一顆手榴彈在窪地邊源內側重組完成!
躲藏在窪地邊緣。負隅頑抗地武裝分子。正在抱著頭,忍受來自四方的射擊。就看到一顆手榴彈,在他們人堆中出現,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就看到一團火焰,在眼前綻放開來。
蕭強迅速將頭埋進土包後麵。耳邊才聽到窪地裏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還有鋼珠綻射的哩哩聲。隨後,大片地慘叫,也從窪地裏響了起來。
蕭強怪聲獰笑,老子發動一次異能,隻要一兩秒鍾。比他媽地迫擊炮,還要快!
你們敢動老子,就要有接受滅亡的覺悟!
窪地的位置,他早就牢牢地記在了心中,一次又一次重組。在窪地內側邊緣完成。
就聽到,隻隔一兩秒鍾,窪地裏就會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白曉泉和隊員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窪地,都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他們隻看到在窪地一側,一團接著一團地火光,如煙花般此起彼伏。前一次爆炸所形成的火焰,還沒有完全消失,後一次爆炸又再響起。
頭一兩次爆炸,還能聽到窪地裏,淒厲地慘叫聲,甚至有一名武裝分子。帶著渾身血跡,發瘋似地從窪地裏衝出來。接著就被第二次爆炸地鋼珠,在身上射出了千疼百孔,像個稻草人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此後的幾次爆炸,窪地裏地慘叫聲,越來越微弱,到第九次爆炸的時候,裏麵隻剩下一片死寂。
敵人地彈藥爆炸了?
可是爆炸,不是一次性的麽,就算有殘餘的殉爆。也不應該這麽有規律啊?
聽這聲音,都在同一個地方,就像有個超人,站在武裝分子中間。一顆接著一顆地將手榴彈拉環扯開,任它在人群中爆炸一樣!
怪事年年有,就屬今年多!
白曉泉他們死死地將頭埋在高地後麵。一點也不敢暴露出來。
誰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雖然爆炸聲好像停了,可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多藏一會兒再說。
蕭強的身上,落滿了窪地裏炸飛出來的土坷,耳朵眼,也被一聲接著一聲的手榴彈爆炸。震得嗡嗡作響。
奶奶地,這麽厲害!
這麽密集地手榴彈、我躲在這裏,都被震得暈暈乎乎,窪地裏地人,大概都死絕了吧!
還好,要是我把一箱手榴彈,全部重組到窪地裏,同時爆炸地話,別說窪地裏地人了,就是我,也保不齊壯烈犧牲!
人家扔手榴彈,也就是尋個大致方向,扔過去就算數。我這可是精密製導,說炸你腦袋。就不炸你褲檔,要是讓手榴彈在敵人頭頂上空爆炸,我看一顆下去。也就沒什麽活人了!
這玩意兒好。用來防身,就是鬼神也擋不住啊!
隻可惜距離太近了,盡管我一再鍛煉異能,也隻能在四五十米距離外發動。要不然,媽的。就靠我一個人,也能打垮一支軍隊啊!
爽。這個爽!
以後已能要多多練習,增加它地重組距離!
現在嗎。用來作城市巷戰,那真是絕配!管它躲在什麽暗堡裏麵,老子一顆手榴彈進去,就是史泰龍、斯瓦辛格全在,也炸他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人形迫擊炮。我以後就叫這個外號好了,多響亮!
他還在這胡思亂想呢,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下。他一驚,就地一個打滾,一下從地上跳起來。警惕地望著身後。
一震爆笑聲響起,所有的安保隊員都在,他們全都從高地上下來了。
“你們怎麽都下來了?”蕭強麵孔一紅,還好承認人形迫擊炮,人家都靠近你身邊了。才被發現,他東拉西扯掩飾道。“你們就這麽大搖大擺。不怕敵人打冷槍?”
他一說這個。從白曉泉到普通隊員。都是一個寒顫,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麵色難看之極。
“太慘了!我們剛去看過,裏麵真是太慘了,滿坑地屍體,就湊不出一個完整的人形出來!所有地肉塊。都血肉模糊混在一起,哪裏是戰場。整個就是一個屠宰場啊!而且還不是順著脈絡切割,全部都忽成了一團……”就是戰爭狂白曉泉,也顯得失魂落魄,看來是被敵人地慘狀,嚇得不輕。
他這還是好地。其他地隊員,有些已經蹲在地上。哇地吐了出來。
這些隊員,雖說都是精銳部隊出身,但都年輕。部分人還經過南疆輪戰的考驗,還有些人,連死人也沒見過。
這一次戰鬥,很短促,也非常驚險激烈,在戰場上,大家隻想著如何保命。可一下來,看到滿地的屍體,泛著一雙白眼,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渾身彈孔血跡,好多人還是感到胃裏一陣泛酸。
等他們看到窪地裏的慘狀、基本上每個人,都是頭皮發炸,頭發也一狠狠豎了起來!
天上的太陽還是那麽熾熱,可是每個看到了窪地慘狀的人。都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數九寒冬,渾身地雞皮疙瘩一層疊著一層。
所有的人。臉色都變得蒼白。
大家默默無言地回到車輛邊、一個負責照看傷員的工程人員說道:“蕭總,我們趕快回利雅得吧!我們沒有攜帶多少傷藥,隻能簡單急救。剛才田勝英,又暈了過去!如果我們不趕快回去,恐怕他會支持不住”
蕭強一聽,趕快來到小田身邊,隻見他雙目緊閉,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白得像張紙!連他的嘴唇。也是沒有半分血色。
田勝英肩頭的繃帶、已經又被鮮血浸透。這證明還沒有完全止血。
蕭強看他滿臉汗水,伸手幫他抹了一把,感覺這汗觸手濕冷,這是失血過多地症狀。如果再不及時槍救,就會徹底休克,甚至是失去性命!
“上車,所有人上車!犧牲的兄弟,也全幫他們送上車!我們要用最快地速度,馬上回利雅得!”他焦急地叫了起來。催促所有人立刻上車。
這時,一小隊隊長杜飛叫了起來:“蕭總!這次我們莫名其妙被襲。雖然大家奮力將對方打敗。可是也沒有抓到活口。就這樣稀裏糊塗回去。我們下一次,會在什麽地方再次被襲,也說不定!要不,我帶幾個人。順著對方逃走地蹤跡,追蹤下去、抓幾個舌頭回來,也好做到知己知彼。你看怎麽樣?”
“不錯!媽媽她。老子們連什麽事都不知道,就被他們***一頓亂槍,舒城兄弟死得那個慘啊,被他們幾十支槍對著打!蕭總,我們一定要報這個仇!”那個在來路警戒的暗哨,滿臉眼淚,悲痛地第一個叫了起來。
“就是,一定要找到他們的狗窩,把他們全端了!
“老子就沒受過這氣、敢動老子!蕭總,你可不能放過這些兔崽子!”
杜飛一席話。一下引起了隊員們的共鳴,他
們想起對犧牲地戰友。一個個怒火衝天,都紛紛搶著要去追蹤敵人。
蕭強原以為還要和白曉泉等人表演幾個雙簧,然後才同意。但看現在大家都群情激憤,當下就下令:“時間緊急,我們受傷的兄弟,急需回到利雅得救治!杜飛,我讓你選幾個人,跟你一起執行這個任務。務必要找到敵人的老巢,血債。我們要用血來償!”
“是!保證完成任務,不找到敵人的老巢,我就不回來了!”杜飛地話,充滿了昂揚鬥誌,隱諱地向蕭強,表明了決心。
他立即挑了六七名隊員。這些都是他們商量好地人員。裝備好武器。補充滿彈藥,開著一輛卡車、脫離了隊伍,消失在樹林深處。
蕭強凝望著他們遠去。猛然回身大喝:“所有車輛,發動!回利雅德!”
車隊開出沒有十公裏,剛出椰棗樹林,就聽到巨大的發動機轟鳴,遠方地平線上,出現了直升機的蹤跡。
蕭強等人給嚇得麵色發青。
在茫茫平地,車隊就是一個個顯眼地活靶子,麵對敵人地直升機。他們連半分逃命地希望也沒有!
車隊瘋了一樣轉頭。衝進椰棗林。希望借著樹林掩護,躲過敵人地偵查。
所有人用最快地速度。跳下車,將傷員也背下來,遠遠離開車隊,尋找到一個土坡。隱蔽下來。
直升機好像沒有發現他們,從他們頭頂飛了過去。
蕭強才鬆了一口氣,直升機又飛了回來,繞著剛才車隊留下地印記,在百米左右地低空。一陣陣盤旋。
他們發現了車輛壓出的車轍印!
每一個人都將子彈上膛,槍口伸了出去,做好戰鬥準備。
三名狙擊手拿出一顆鋼芯子彈、塞入槍膛。瞄準著空中的直升機油箱部位。
“等一等!”白曉泉製止了他們的動作,爬到蕭強身邊,低聲說道,“飛機上的標誌,是沙特的軍方直升機。美國人在這裏的影響力再大,也隻敢挑動武裝分子偷襲,絕不可能調動沙特軍方,他們沒有這麽大地勢力!我建議。還是看看再說!”
蕭強看了他一眼,白曉泉雖然渴望打仗,倒還不是一個沒哺理智的狂人。要不,老爸也不會極力推薦他,到自己這裏來。
“先別忙開槍!做好準備,等我說打,大家再開槍!狙擊手地任務,是留下直升機。不能讓它逃走!”他的命令,一個人一個人傳遞下去。
直升機又盤旋了幾圈,慢慢地降落下來。
幾個沙特軍人從飛機上下來,低頭彎腰,捂住頭頂的帽子,在地上察看了一下,對著直升機哇啦哇啦地叫起來。
從直升機上,又有一個人下來,彎著腰,一溜小跑來到汽車轍印地地方,低頭察看。
那人沒穿軍裝。而是傳統的阿拉伯長袍,深色地頭箍。紮著一頂頭巾。他偶一回頭,蕭強一下驚叫起來:“是阿布,是阿布王子!”
他定神想了一下,這次的襲擊,阿布從理論上,不可能是主使者,
因為他沒有這個必要。他如果想幹掉自己、可以有一萬種方法,根本用不著使出這麽笨扯的手段。
“我要出去!”他製止了白曉泉的動作,“阿布王子,不應該是幕後襲擊者。你們先別出去,做好準備、一旦出現意外情況,你們就立即開槍!”
蕭強在地上甸甸著。繞了一個大圈,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看到阿布等人。似乎已經檢查完地上的痕跡,準備登機。順著印記,繼續向前搜索。他張開手,向遠處叫起來:“阿布!阿布兄弟,我在這裏!我是蕭強!”
他的聲音傳了出去。
阿布等人在直升機地轟鳴下,並沒有聽到他地聲音。但等蕭強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起來,直升機駕駛員發現了他,向他跑來地方向指了指。
阿布回頭一看,驚喜若狂,跑出直升機安全距離,就飛快地奔了上來,一把將蕭強抱住:“蕭強!我地兄弟。我以為你已經遇難了!當那些美國人,向我們通報。說發現你們被武裝分子襲擊地時候,我都快瘋了!”
蕭強臉上一僵:“美國人?是他們告訴你的?”
“是啊!全靠了他們啊!”阿布驚魂方定地說道,“美國人地衛星,在通過這個空域的時候,無意中拍到了你們和武裝分子激戰的照片!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立即通知了我們一方。而我們根據這個方位。立即判斷是你們出了狀況!所以,我趕快就趕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美國人發現我們正在和武裝分子作戰!”
蕭強明白了,美國人從衛星中,發現了他們還有力量抵抗,肯定立刻改變了計劃,將情況通知了沙特一方,以充當好人。也有可能,他們從一開始。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那麽,殺人滅口,也將是他們的下一步計劃了!
阿布的話、馬上證實了他地判斷:“美國人已經帶著正在訓練的國民警衛隊,從後方包圍了武裝分子的退路。他們竟然敢對我的兄弟下手,我要他們的命!一個也別想活!”
他的話音裏,充滿了殺氣。
幾架戰機帶著破空的音爆,從頭頂飛過。看去向,正是那個穀地。
遠處,響起連天地爆炸聲,和大跑的轟鳴,烈焰騰空而起。就在這遠離戰場的地才,也能看到!就像是一場正規的戰爭,如火如荼!
那些曾經被他們利用過的棋子。已經立刻被他們所拋棄!
美國人,你們狠!
這筆賬、我會記在心裏。咱們慢慢算!一年算不完。我們就算十年!總有一天,這筆賬、我會加倍還給你們
蕭強暗自發誓。
而對於離去的杜飛等人,他更是充滿了擔憂。他們,會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