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酒色貪杯

少年的身體是經不起太多的誘惑,尤其是在這個年紀。

盡管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大腦反應某種衝動。

魏笑語顯然知道該如何勾起男人的**,尤其對這樣年輕的身體,更是容易。

他的手指很有技巧地揉捏顧小夕胸口細小的□,讓它在自己的手心挺立起來。

顧小夕咬著唇,抑製衝口而出的□,他感覺到壓著自己的魏笑語的呼吸慢慢地變得沉重了。

他的呼吸也沉重起來,大部分還是因為那把刀鋒有些過於銳利,CKSURC的刀刃有,刀刃厚。

請相信,當它架在一個的脖子上的時候,絕對起到了震懾作用。

無論皮膚多麽溫暖,也無法去溫暖刀刃,所以顧小夕很快就覺得自己的脖子已經冰冷地不屬於自己的一樣。

偏偏自己兩腿間被男人硬邦邦的□抵住,任由他輕輕摩挲帶起自己的**。

他感覺魏笑語的手指在皮膚上劃過的時候留下一串串火花,緊閉的唇還是不願意溢出一絲□。

他聽見魏笑語的喘息已及低沉的聲音:“……我要你叫給我聽……然後我放了你。”

那個人的聲音像惡魔一樣溫柔低沉,顧小夕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會做到哪一步。

顧小夕黑色的眼睛和他對視,魏笑語低下頭,柔軟的唇吻上他的眼睛。動作那麽輕柔,就像冬日輕柔的落雪,春日飄落的花瓣。

“叫給我聽。”他在顧小夕耳邊溫柔的誘惑,在顧小夕衣服裏的手指,輕輕地圍著□打圈,最後輕輕捏住那個細小的□,向上一提……

“啊……啊……”顧小夕不由自主地發出細微的□。

就像黑夜中恍然盛開的**花朵,在寂靜中散發出誘人的芬芳,帶著致命的毒氣。

顧小夕不再控製自己的呼吸,喘息聲伴隨著輕微的□,讓這個簡陋的房間蒙上了一層曖昧的氣息。

“放下你的刀……”顧小夕喘息著說。

“……那我可以繼續嗎?”魏笑語不放棄地問。

“不可以。”顧小夕的聲音很堅決,魏笑語在裏麵聽到了厭惡。

雖然對這種事情魏笑語一向沒有什麽自製,不過他還是乖乖把手收了回來,另一隻手卻還賴在顧小夕的衣服裏。

刀刃一挪開,顧小夕立刻一把推開魏笑語,後者很敏捷地再次摟住他:“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總拒絕我……”

魏笑語用一副可憐兮兮的語氣,好像受傷害,被羞辱的人是他一樣。

顧小夕反抗不過,隻能被他摟在懷裏,魏笑語看著他。

在黯淡的光線下那雙黑色的眼睛顯現一種銳利的鋒芒,牙齒輕咬著嘴唇。

魏笑語盯著顧小夕,他能看到他鬆鬆垮垮的衣服,領口能看到單薄的胸膛,皮膚甚至還能感覺到那身體散發著蠱惑的熱量。

雖然他現在非常想在一張床上占有他,不過,來日方長,來日必然方長。

魏笑語動作輕柔地將那把反射著冰冷光芒的刀放回靴子的刀鞘裏——顧小夕可一點也不明白,他是如何在短時間內把刀抽出來並且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

魏笑語挑挑眉:“好了,親愛的,我請你吃晚飯。”

顧小夕冷哼一聲,走出房間,即使背過身,也依然能感覺到背後火辣辣的視線。

坐在車上的時候,那個男人依然摟著他,顧小夕沒有拒絕,拒絕也沒有用。

晚餐倒是過的很愉快,昂貴的意大利餐廳很符合魏笑語的標準。

被刀刃威脅過的虛脫感讓顧小夕覺得比平常更餓,而對於顧小夕的食量,魏笑語表現出了一個主人的寬容。

“看起來今天的約會進行的不錯。”魏笑語輕輕啜了一口紅酒。

“對我可是糟糕的一天……”顧小夕冷哼一聲,同樣也輕輕喝了一口杯子裏的酒。

他的動作停頓住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魏笑語。

魏笑語被他看得奇怪:“怎麽了,寶貝?”

顧小夕這次沒理會魏笑語稱呼上的惡趣味,皺著眉頭將酒杯放下:“這是什麽?”

“……紅酒?”魏笑語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杯子。

“……多少錢?”顧小夕又問。

魏笑語眨了眨眼睛——他買東西一向不問價錢,於是他搖鈴讓侍從進來——魏家有專門的房間。

等侍從走了以後,魏笑語公布了答案:“這酒不是這裏的,是我哥哥的,隻要我們家的人來了都可以喝……”魏笑語聳聳肩膀,“不過每次隻能喝一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我哥哥近年來越來越小氣了。”

“……因為這種酒世界上隻有二十四瓶。”顧小夕輕輕搖晃杯子,“每瓶售價11萬美元以上,而且有價無市。”

“你這都喝的出?”這次換魏笑語驚訝了,倒不是驚訝那個價格——反正是別人買的,倒是驚訝顧小夕這都能品嚐出來。

“……我以前喝過一點。”顧小夕輕輕地說,當然這句話中的“以前”是重生以前。

連他自己都驚訝這種紅酒的酒味居然如此綿長。他已經忘記了大多數酒的味道,隻記得它們的調配方法,而在此品嚐到它的時候,居然能如此快速地回憶起那個味道。

“有些好酒,就算價格再高,也會有人買單。”顧小夕輕輕地說,“比如Chateau Mouton-Rothschild(木桐-羅斯柴爾德酒莊)原存的Jer oboam,4.5升裝大瓶1945年的葡萄酒。”

“1945年份的?”對麵的男人用一份難以理解的表情看著他。對魏笑語來說,紅酒就是紅酒,它的年份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那一年出產了二十四瓶Jer oboam,是世界上最貴的葡萄酒了。”顧小夕說,“據說,1945年是1929年後的第一個好年份,也是上世紀的三個波爾多年份(1929年、1945年、1961年)中最好的一個,這一年Mouton酒莊出產了24瓶Jer oboam,因此被稱作‘世紀之酒’”,還被《Decanter》雜誌評選為‘在世必嚐的百大好酒’第一名。”

“有那麽誇張嗎?”聽了顧小夕的介紹,魏笑語看看自己杯子裏的葡萄酒,不覺得它和別的有什麽區別。

顧小夕沒有回答,拿起杯子又輕輕地抿了一口。

那種味道如此綿長和悠遠,來自另一個世紀的味道。

盡管身體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但是Jer Oboam的味道依然沒有改變。它蔓延過他的生命,糾結在他的靈魂裏,隨著記憶到了另一個身體。

顧小夕忽然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那種味道如此懷念和醇香,果香豐富怡人。

就像酒評人所說的,木桐酒具有典型的赤霞珠特征——成熟的黑加侖子果味,咖啡、烤木香氣,單寧勁道,需在瓶中陳年7到15年才能飲用。

那種味道太讓人印象深刻了,尤其是1945年份的24瓶。

魏笑語看著顧小夕,他不明白為什麽氣氛一下子變得悲傷起來。

他剛想開口詢問的時候,他看到顧小夕的眼睛裏有一滴眼淚落下來,緊接著又是一滴。

眼淚反射著柔和的蠟燭光芒,落在餐桌上支離破碎。

第三滴是落在魏笑語的手心裏,晶瑩剔透。

“聽說美人魚的眼淚會變成珍珠。”魏笑語彎腰說。

顧小夕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眼尾有一層淚水,曖昧地站在睫毛上,輕輕顫動。

那雙眼睛是純黑色的,魏笑語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眼睛。

如同所有的顏色退去鮮亮的外表,帶著一種繁華落盡的悲憫,漆黑的沒有一絲雜質。

他像著了魔一樣,低頭吻上顧小夕的眼睛,舌尖劃過他的睫毛,竟然也能感覺一絲苦澀。

魏笑語這輩子可真沒幾次這樣溫柔又純潔的吻,他沒有這樣的習慣去安慰一個人。

而當顧小夕露出意想不到的脆弱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學會了安慰。

當然他很識趣地馬上離開了顧小夕的眼睛,至少現在他可不想看到顧小夕的眼裏流露出對自己的厭惡。

顧小夕沒說什麽,黑色的眼睛沒有一絲波動,好像那眼淚不是屬於他的一樣,而魏笑語分明品嚐到裏麵苦澀的滋味。

兩個人沉默地吃完了飯,然後魏笑語送顧小夕回酒吧。

顧小夕窩在魏笑語的懷裏,讓魏笑語產生一種自己已經了解他的錯覺,而事實上,除了那份資料以外,他似乎對顧小夕毫無所知。

外麵的霓虹落在他白皙柔軟的臉頰上,讓他看起來如此年幼。他低頭吻他的頭發,他沒有逃避。

魏笑語的手在顧小夕的腰側上輕撫,不帶任何的□。他想把他關起來,無論他的堅強和他的脆弱都不讓別人看見;無論他的快樂和他的悲傷隻能和他分享。

隻能依靠他,隻能看著他……

聽起來真是美妙,魏笑語這樣對自己說,不過就現實條件來說,他現在還不想這樣,起碼……看到他落淚的樣子的時候不再願意這樣。

回酒吧的路格外短暫,司機為他們打開車門——還得說自己的司機不機警,真是的,不會多繞兩圈嗎……

顧小夕從懷裏離開的瞬間,魏笑語感覺一陣寂寞,他下意識地拉住顧小夕的手臂。

後者回頭露出一個疑惑的目光。

“呃,明天幹嘛?”魏笑語立刻問。

顧小夕想了一會說:“睡覺。”

魏笑語輕輕放開顧小夕的手臂,顧小夕向他點點頭,轉身往酒吧後麵宿舍的路走去。

魏笑語吩咐司機:“明天早上把我送到這裏……”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後麵一個黑衣男人忽然遞上手機:“老板,家裏的電話。”

“喂?”魏笑語皺著眉頭按下通話鍵,然後縮回車子裏,司機非常敬業地關上車門,回到自己的駕駛座。

“什麽?又要聚會?”魏笑語皺起眉頭,“我沒有空……哥哥要回來?那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很忙……”

“都要來嗎?為什麽一定要選明天……好吧好吧,隨便你們!”魏笑語使勁關上手機,本來明天還想陪顧小夕的說,現在恐怕又要回家了……

顧小夕第二天很早就出門了,倒不是他想躲開魏笑語,而是那個地方有些遠,顧小夕想早去早回。

去本市的長途汽車站買了票以後等在候車廳裏。

他手裏攥著那張票,指節有些發白,那個地名如此的熟悉。

他已經重生了,已經有了另一個身體,但是到車站看到那個地方的名字的時候。

回憶就像黑暗中的潮水一樣無聲無息地蔓延上來,那些深埋的記憶原來那麽鮮活,仿佛昨天剛經曆過。

兩個城市也不是很遠,自己有車的話還方便一點,現在……一個貧困家庭出生的,剛畢業的高中生哪有可能買到一輛車呢。

顧小夕檢票了以後坐上了客車,說實話,顧小夕是第一次坐這種車,倒是有種新鮮感。

看著窗外的景色越來越遠,離那個被稱為家鄉的地方越來越近。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顧小夕看到是魏笑語打來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小夕?”

電話那頭傳來了魏笑語特有的輕柔的聲音,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隱約的音樂,聽起來像是薩克斯。

“嗯,是我。”顧小夕輕輕的回答,他不太習慣在公眾場合接電話,尤其是那麽人多一起擠在一輛汽車上,“有事嗎?”

對麵的男人依然是那副優雅的語調:“沒什麽,隻是想你了。”

聽起來有些輕佻,顧小夕想,但是還是說:“是嗎……”

“你在哪裏?”男人繼續問,一點也不在乎顧小夕的回答。

顧小夕看著車外的風景說:“我在車上。”

“要去哪裏?”男人的話透露出一種好奇而非關切。

顧小夕沉默下來,他忽然覺得這樣的對話似乎沒有意義。

“隨便走走,”顧小夕柔聲回答,聲音輕柔而幹脆。

電話那邊的男人沒出聲,但是從電話裏能聽到一個女性的聲音。

“魏先生,自從上個月的美麗夜晚後再也沒見到您了,真高興能在這裏見到您……”

嫵媚而甜膩的年輕女人的聲音,雖然很輕,不過魏笑語的手機通話質量可相當不錯。

又是一陣幾十秒的沉默,顧小夕聽到魏笑語的聲音:“我晚些給你打電話,現在有些事。”

那個男人說完以後就把電話掛了。

顧小夕將手機放回口袋,用手背支著下巴看著窗外。

冬日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公路上,前麵的路漫長得沒有盡頭,時不時有幾輛私家車從客車旁邊掠過。

他從前沒有坐過客車,對他以前來說,那麽多的人坐在一輛車裏,簡直有些不可想象。

不過現在來說……似乎感覺不錯。這樣的旅途上,有不認識的人陪伴,喧鬧的環境下,顯得自己……也不是看起來的那麽孤獨。

顧小夕走出客運站,找到了熟悉的公交車站頭,然後乘車去市立醫院。

過去的種種就像做了一個夢。

他曾經過著奢侈的生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事實上,你一旦過上了那種生活就有些不容易戒掉。虛榮和財富交織在一起,糾纏在你所有的生活中,直到你願意為了這一切付出全部。

不過這一切對顧小夕來說,直到生命完結為止,死亡的時候,他隻想著一個女人。

他輕輕推開病房門,病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顧小夕走過去溫柔地看著她,伸手蓋在她的手上,輕輕地說:“媽,我來看你了。”

女人的臉已經不再年輕了,顧小夕去世的時候她已經年過半百。

在三十年前她現在已經成了植物人,值得顧小夕慶幸的是,母親已經沒有知覺了,否則自己的死不知道會給老人家帶來多大的刺激。

顧小夕沒有重生前的確有在醫院裏存錢給母親——不過現在估計沒有剩多少了。

他拿起手機,按下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你在辦公室嗎?”他輕輕地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後,顧小夕熟門熟路地去了這層病房盡頭的主任辦公室。

他輕輕叩開門,看到年輕的醫生坐在辦公桌後麵。

這個男人長得斯文秀氣,穿著白色的長袍,茶色的眼睛有些好奇地看著自己。

顧小夕撓撓黑發,走了進來:“呃……司徒醫生嗎?”

“是我。”男人溫和地回答,他對待病人一向有耐心,“你是哪位?”

顧小夕其實和司徒尚嵐很熟,在重生之前,他們還經常一起喝酒。

要裝作不認識真是有難度。

不過顧小夕還得裝成不認識,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司徒尚嵐的對麵,低著頭說:“呃,是這樣的……”他飛快地看了一眼司徒尚嵐,“我是……我是葉秋生的朋友……”

顧小夕的話剛說完就感覺桌子對麵的男人輕輕地一震。

他抬起頭,看到男人眼裏淡淡的憂傷。

冬日的陽光落在他茶色的眼睛裏,那種憂傷接近某種憂鬱。

司徒尚嵐跟顧小夕是同一種人,隱藏地很深,悲傷的時候看不出,快樂的時候隻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