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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沒想起來那個叫魏九的女孩子,”魏大的聲音打斷了魏七的回憶,他茫然地看著對方。

魏大聳聳肩膀:“算了,反正那是跟你沒關係的時候。”

魏七看到魏大不打算說了,連忙認真地說:“你說的沒錯,我是在想那個孩子的事情……並且我已經想起來了。”

“是嗎?”

“沒錯,”魏七篤定地說,“你知道魏五跟我關係一直很好,畢竟我們是一起被領養的……那個……我知道魏九,是個混血兒對嗎?”

“啊,就是那個孩子。”魏大點點頭,“那個孩子……比我們都小,但是確是第一個進入魏家數字排名的孩子。”

魏七愣了愣:“啊……是那樣啊。”

所有的人都很努力,但是誰也比不上魏九。

魏九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得到了數字,這很不可思議,連魏家的人都是那麽覺得的。

“她好像一點都不需要努力,就能獲得老師的青睞和排名,”魏大歎了口氣說,“我挺羨慕她的。”

“所以你就公報私仇嗎?”魏七用揄揶的口氣問。

“……是啊,”魏大支著下巴,簡潔地說,修長的手指沿著杯沿緩緩地劃動。

魏七愣了愣,隨即苦笑了一下:“這次是什麽事情?”

魏大抬頭看了魏七一眼,隨即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麽。”

“那你為什麽……”

“因為不知道,”魏大從吧椅上站起來,“沒有人知道她在做什麽,真的,她……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沉默了一會轉過身,臨走的時候說,“總之……不要相信她說的任何話。”

“為什麽?”魏七下意識地說。

魏大沒有回答,隻是擺了擺手:“繼續在這裏幹活吧。”

結果兜兜轉轉說了半天,魏七從魏大的嘴裏什麽都沒有套出來。意識到這個事實的魏七不禁歎了口氣,要不然魏大的位置怎麽輪到她坐呢。

他不知道別人是怎麽看魏九的,但是在魏七看來,那是一個少言寡語的女孩。她總是跟在魏五的身後,讓自己看起來盡量不那麽顯眼,而那雙漂亮的眼睛裏一片清澈,清澈到像一麵鏡子,能夠倒映出眼前的一切,而鏡子的後麵卻什麽也沒有。

她是那麽漂亮和安靜,就像一個昂貴的人偶。

某天,魏七經過庭院的時候,他看到魏九坐在台階上,栗色的卷發披在肩膀上,她穿著粉色的蕾絲裙子,在她的手邊放著一個歐式的三層點心架,上麵放著製作精致的蛋糕,魏五則在她的身後給她紮頭發。

這個情景就好像一副畫,肯定是出自某個童話裏,魏七那時候這樣想著。庭院裏的植物看起來生機勃勃,而魏九的琥珀色的眼睛卻充滿了茫然——她就像從天際跌落在人間的天使,甚至能讓人產生一種不顧一切保護她的念頭。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但是卻像一幅名畫一樣印在了魏七的腦海裏。

魏大說“不要相信她說的任何話”,但是在魏七的印象裏,她很少說話,大多數時間是在沉默,是在茫然,周圍的事情好像都與她無關一樣。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最後考試的時候,魏九是那次考試中唯一通過的人。

老實說那次考試真的很難,三年一次的測試,連魏家的老當家都覺得有人通過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事實就是那樣,最後一項測試是爆破——聽起來有些危險,不過這種事情當你掌握到訣竅的時候就會變的很簡單。

從塵埃裏走出來的魏九,栗色的卷發一直長到腰際,發際上別著一枚很可愛的兔子發飾——這是魏五早上給她梳頭的時候選的。她穿著白色的蕾絲紗裙,肩膀上落著一些因為爆炸而散落的灰塵,她的手指潔白而柔軟,手上卻拿著目標物——一隻活著的兔子。

那次考試最後一個測試是,爆破一個地方,找出那隻兔子。

合格的隻能有一個人,畢竟那麽大一個地方,兔子隻有一隻。那個地方又狹窄又不穩定,爆破的稍有差錯就會引起整個坍塌,所有的一切必須都做的恰到好處。

手上的兔子和她發際上的頭飾倒是很般配,但是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因為誰也沒想到有人會合格,也沒人想到那個人會是魏九。

那年魏九隻有十二歲。不但熟悉各種槍械,各種刀具和藥品,甚至連身手都是最拔尖的,比起年紀大的孩子絲毫不遜色。而她表現出這些來,隻是在那一次的考試中。

其實魏五和魏七都懷疑之前魏九是不是深藏不露,但是當他們看到魏九第一次展露笑容的時候,覺得那些都是無所謂的東西。

“魏七先生,”旁邊的人忽然拉拉他的袖子。

魏七愣了愣,回過神才發現江萊站在他的麵前。

“小萊?”

江萊有些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嗎,對不起。”

“沒事,”魏七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對於這個孩子,他還是比較關心的,“有什麽事嗎?”

“嗯……”江萊有些臉紅,“是這樣的,剛才有位客人點了一份Black Wtch,那是什麽?”

“是黑珍珠,”魏七微笑著說,從那邊拿出酒杯,“這款是以深色朗姆酒為基酒,通常的比例是1.5盎司的Dark Rum(深色朗姆酒)+ apricot brandy(杏仁利口酒) 0.2盎司+ pineapple juice(鳳梨汁)0.5盎司……嗯,這是官方比例。”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遲疑了一下問:“是哪位客人點的?”

江萊搖搖頭:“不知道噢,是侍應生過來下單的——嗯,我記得好像是角落那裏二十一號桌的客人,好像是位女客人。”

“……是嗎?”魏七向那個角落看過去——那裏隱沒在黑暗中,偶有光線經過,能映出一個人曖昧的線條。

“怎麽了,魏七先生?”江萊小聲問。

“沒事,”魏七笑了笑,“隻是……”

“隻是?”

魏七將那杯調好的黑珍珠推給江萊,“隻是我以前有個小妹妹挺喜歡這個酒的。”

“嗯……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客人點這款酒,”江萊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可能我學調酒的時間不夠長吧,說起來魏七先生離開,讓我很不安呢……”

魏七摸摸江萊的頭,看了看今天在酒吧裏格外忙碌的影帝先生,沉默了一會才說:“去把酒給那位客人吧。”

“嗯。”江萊將那杯酒端到自己的吧台這邊,剛要交給侍應生卻被忽然出聲的魏七製止。

“等一下,還是……我送過去吧。”魏七忽然說。

“咦……?”江萊還沒反應過來,那杯黑珍珠就被魏七拿走了。

黑珍珠的英文Black Wtch,原意是指黑色女巫,其中帶有“壞人”的意思。他曾經調給魏九喝過,這也是唯一調給她喝過的酒。

魏七將酒杯放到托盤上,慢慢地走到那張桌子旁邊。

那裏隻坐著一個客人,對方的身材嬌小應該是位女性。她穿著一件兜帽衛衣,衛衣的帽子戴在頭上,在曖昧的燈光下隻能看到對方柔軟的唇和尖尖的下巴。

“您的Black Wtch。”魏七故意彎下腰,將酒杯放到桌子上——依然看不到對方的容貌。他有些失望地想站直,手卻被那個人忽然抓住。長年訓練的反應使魏七下意識地想將對方撂倒——無關性別,這是老當家的訓言。

“肖哥哥……”

那個人的聲音令魏七的動作遲疑了一下。

“小廖?”魏七低聲問。

對方的手沿著魏七的手腕滑下,以別人不注意的方式,在魏七的手裏放入一張紙條,然後將桌子上的雞尾酒喝了一口。

“很好喝,”那個女孩的聲音幹淨又愉快,她從口袋裏摸出錢來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了這個酒吧。

魏七的視線沒有再追隨那個女孩,而是看著桌子上喝了一口的黑珍珠和酒資。

“咦,那位客人走了?”邵庭之從一邊過來,有些好奇。

魏七將那喝了一口的朗姆酒放到對方的托盤上:“啊,大概是嫌我調的不好喝吧。”一邊說著,一邊將酒資放到了口袋裏。

“她剛才給了你什麽東西?”魏大的聲音忽然在兩人之間響起來。

“喂,老大,你怎麽跟個鬼魅一樣?”被嚇了一跳的邵庭之抱怨道。

魏七猶豫了一下,將手裏的那張紙條遞給魏大:“你知道魏九來找我?”

“我猜吧,”魏大露出一個笑容,黑色的墨鏡讓她看起來即使連笑容也顯得冰冷,“雖然小時候你跟魏九走的不近,不過我記得那是你遇到笑謙少爺之後的事情了,之前你們感情好像挺好的。”

“你不覺得她會去找魏五嗎?”魏七看著魏大將那片紙放進西裝的上衣口袋——那是一張看似普通的撲克牌。

“小五嗎?”魏大聳聳肩膀,“恐怕影視圈可幫不上她的忙,倒是你……”她的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看起來你是不願意幫我聯係笑謙少爺了。”

“我聯係不上他,”魏七皺了皺眉說,“恐怕令你失望了。”

“唔……還好我從來沒有希望過,”魏大笑了笑,轉身拍拍邵庭之的肩膀:“好好幹活,不要讓我看到你在偷懶。”

“我沒有!”那個英俊的男人下意識地反駁。

魏七端了托盤剛想轉身離開那裏,旁邊的邵庭之連忙湊上來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麽呀?”

“你不是聽到了嗎?”魏七露出招牌式的溫和微笑,“還有,好好幹活。”

“我有在幹活!”那個男人憤怒地反駁,當然,在他當明星那會可不常這樣受人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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