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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琪是首任女總統,雖然D港不大,但是因為地理位置特殊,在國際上也廣受矚目。

地理位置一旦特殊,就容易招惹那些特工間諜什麽的,魏七不太懂那些政治,但是他能想象,蘇琪過的肯定不怎麽輕鬆。

要不然愛莎怎麽會麵對綁架自己的歹徒?

洗過臉以後的愛莎好多了,她的眼睛還紅紅的,這讓魏七想起小兔子。

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魏七帶著愛莎回到臥室。

照理說,魏七不該帶著她,他現在的是能多不起眼就要多不起眼。他要執行的是暗殺任務,帶著這麽個明顯的目標實在太明顯了。

“總之,先睡一會兒。”魏七柔聲說,他定的是雙標間,有兩張床,於是愛莎就睡到另一張床上。

小女孩很快就睡著了,哭泣和逃命都是件浪費體力的事情。

魏七閉目養神,事情要比他想象的複雜多了。不知道魏笑謙一個人出任務的時候,是不是也會碰上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D港黑社會的眼線要比警察更多,在政府機構中也滲入了他們的力量。

這也是女總統蘇琪最頭痛的事情,很少有人能處理好政府和黑社會之間的問題。能和平共處就該偷笑了,現在看起來,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下,黑社會想取得主動權。

D港的政府雖然反對軍火走私,但是在私底下倒是和魏家不錯。這次,這邊的人想把軍火走私出去,首先得擺平政府。

難道他們是想以愛莎做威脅,讓蘇琪讓步嗎?

聽起來似乎有些俗套,當然即使很多人都用過,隻要管用就行。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兒女是最重要的吧。

如果是魏笑謙的話,八成……不會管吧?

就在清晨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一封郵件到了魏七的手機上。

是魏笑語發過來的。

愛莎已經醒了過來,揉揉眼睛看著魏七:“你沒睡嗎?”

魏七搖搖頭:“睡過一會了。”

愛莎看了看魏七:“……那麽,你打算做什麽去?”

魏七把手機放到口袋裏:“我把你送回你媽媽身邊去。”

愛莎有些腫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但是隨即又警惕地看著魏七。

在越危險的時刻就越容易交付信任,但是遲早有一天那種信任會害了你。

魏七笑了笑:“今天五點有個酒會,你母親會出席,我帶你過去。”

“……為什麽?”她小聲問。她的聲音還帶著孩子的稚氣尾音,但是充滿了對人性的質疑。

魏七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有自己的活幹,帶你去是順便。”

愛莎盯著魏七看,最後鬆了一口氣,她抱著膝蓋看了魏七半晌:“……你真好。”

魏七把沙漠之鷹拿出來放到自己後腰,看著窗外說:“你媽媽沒有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嗎?”

愛莎愣了愣,下巴擱在手臂上,看著自己粉紅色的裙擺:“媽媽說,世界上好人多,可是給我的感覺卻正相反。”

魏七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去浴室刷牙洗臉。

這個世界上,到底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魏七以前也想過這種問題,當然,這種哲學性的問題沒有答案,因為人不是以好人和壞人分類的。

魏七出來的時候愛莎還坐在床上。他去浴室裏找了一次性的梳子給愛莎。

“把頭發紮起來吧,等下去換套衣服,要不然太顯眼了。”魏七說。

愛莎點點頭,手忙腳亂地梳理頭發。魏七看不下去了,過去幫愛莎梳頭。

原本是卷卷的及肩的頭發,魏七梳了個馬尾。

“你還會梳頭發呢,”愛莎在鏡子麵前左看右看,“不錯呢,比我爸強多了。”

“我們家也有個小姑娘,老五總是給她梳頭發,我在旁邊看著也會了。”魏七輕聲說,給她夾上可愛的動物夾子。

魏七在房間裏留了錢,在另一側帶著愛莎從窗戶裏下去。

昨天那些人在這裏把愛莎找丟了,肯定對這裏注了意了,如果從大門出去就太顯眼了。

果然,魏七在大門口看到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車裏的人一直盯著門口。

愛莎拉拉魏七的袖子問:“我該叫你什麽?”

魏七想了想說:“我……以前姓肖。”

“肖哥哥?”愛莎想了一會說。

魏七點點頭。

在幾條街的童裝店,愛莎挑了兩個小時才挑出一套粉色的夏裝,是T恤和粉色的短褲,這樣便於行動。

魏七對此表現出極好的耐性,兩個人就像哥哥妹妹一樣逛街,讓路人不由地注目,英俊的哥哥和漂亮可愛的妹妹自然是注目的焦點。

好在D港是個旅遊城市,流動性很大。他們在南區的一家星級賓館住下。

在那家賓館的對麵是一家高檔的俱樂部。

“我來過這裏。”愛莎指著這家俱樂部說,“今天晚上媽媽也會來嗎?”

魏七點點頭,拉著愛莎回到客房。

愛莎看到魏七把那隻箱子放到牆邊,然後去浴室洗了澡以後躺床上閉目養神。

她猜不透他的身份,當然她還小,但是……一點也不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什麽危險的。

愛莎一向對養長發的男人沒什麽好感……但是這個男人倒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他是典型的東方人,帶著東方神秘而濃厚的曆史氣息。

愛莎不能給媽媽打電話,媽媽的手機似乎被監聽了……不知道那些家夥有沒有在威脅媽媽。

愛莎走到窗台邊,看著腳邊的箱子——肖哥哥似乎一直帶著這個箱子。

愛莎低頭看這個箱子,上麵有很複雜的密碼,她見過這種箱子,不但需要密碼而且隔音防火……

她不禁用手去觸摸它的手柄。

“危險品噢。”

不知道什麽時候魏七已經在床上坐起來,笑著看著愛莎。

昨天還覺得魏七的笑容很溫和,容易讓人親近,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卻讓人害怕起來。

愛莎連忙把手縮回去:“我隻是看看……”然後轉頭去看窗外的景色。

魏七也沒有說什麽,繼續躺到床上閉上眼睛。

愛莎看了看魏七,轉身叫了些客房服務,然後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東西。電視聲音自然不響,畢竟晚上得靠魏七把自己帶進去。

魏七在傍晚的時候收到了魏笑語的郵件,裏麵是一張名單,排出了肯定沒問題的魏家的人。也就是說,如果魏七遇上麻煩,可以去找他們。

魏七匆匆瀏覽一遍,然後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對於魏笑語的名單,魏七不抱任何懷疑,因為魏笑語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些差錯意味著什麽。他之前已經犯過一次錯了,所以他不會再犯了。

魏笑謙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已經兩天了。

魏七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天空,這邊的天氣很好。

十歲的那年,他才看到魏笑謙。之前魏笑謙都不住在本家,隻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回來一兩次。

每次都是沉默的點點頭,然後匆匆擦身而過。他對這個大少爺沒什麽印象也沒有。

沒想到最後站在自己麵前的會是魏笑謙。

同樣是十歲的兩個孩子,他卻是屬於他的那一個。

很多年以後顧小夕會大叫著“他到底是受到了什麽樣變態的教育才會這個樣子!”

當然,顧小夕口中的“他”自然就是魏笑謙。

魏七之前也不習慣,笑謙少爺的性格似乎從來也沒有改變過。

他有些自我,覺得事情是怎麽樣的就是怎麽樣的。他生活在一個主觀的世界。

笑語少爺養了一隻叫雪莉的貓,笑謙少爺若無其事地把她從十樓上扔了下去,一臉無辜地說:“不是說貓有九條命嗎?”

雪莉沒有死,不過受了重傷就是了。

“唔……也許是有些道理的,”罪魁禍首是這樣說的,然後認真的點點頭。

生命的珍貴在他眼裏大概什麽都不是,或者說在他眼裏,生命其實沒有那麽重要。

那是因為做殺手的關係嗎?

魏二少爺就很惜命,從來都是做幕後工作的。

魏七一邊想著一邊休息,夜色很快降臨,叫了客房服務以後,匆匆填飽肚子。

愛莎湊到魏七近前:“你會帶我去見媽媽嗎?”

魏七輕輕點點頭,然後把箱子拿過來,箱子裏隻有小口徑的步槍,沒辦法拿到俱樂部裏去,所以隻能把箱子放著,但是考慮到這是魏笑謙的東西,又不能隨便扔在房間裏。

“哇……你連這種東西都帶了?”愛莎驚訝地看著箱子裏的東西。

魏七皺皺眉頭說:“我不能把箱子帶進去,因為沒有什麽作用。”

“你可以寄存到俱樂部的總台去。”愛莎建議說。

“我還沒有瘋,”魏七看了她一眼。

愛莎惡作劇地吐吐舌頭:“或者你可以之後回來取這個箱子。”

魏七想了想,點了點頭:“這是別人的東西,我不能隨便搞丟了。”

愛莎過來幫他合上箱子,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到衣櫃裏。

“把房間多開幾天,”愛莎把櫃子上的鑰匙拔下來扔給魏七,“這樣不會有人住進來。”

魏七收起鑰匙點點頭,這樣打掃房間的人就不會隨便開衣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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