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我是你的

厲絕冰心中驚喜交加,一張臉幾乎笑成了花,對這個孫子很滿意,對這個孫媳婦更是滿意,這一刻絲毫沒有想到他未來的孫媳婦是個人類。不過,是個人類又怎樣?這樣的天賦,就算是赤妖門中血脈純正天賦優秀的少年們都比不上。

躲藏在遠處的北君衡望著高空中的那對身影,眼底閃爍著陰狠之色,不停的變幻著,剛才的乾坤八卦陣很是怪異,從那裏麵,他感覺到了上古的氣息!

北君衡手掌暗攏,一道金色的靈力利劍在手心中成形,磅礴的靈力暗湧著。目光四顧,發現場地中所有人都沉寂在這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這是他下手的最好時機!

妝君衡身形驀地一動,衝天而起,對著高空之上的楚璃和祁寒迅速衝去。同時利劍凶猛射出,口中冷喝,“你們兩個都給我去死吧!”

萬賴俱寂時刻,突然蹦出一人,而且一出手就是最強殺招,這一刻,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就算反應過來,也已經沒有辦阻攔。

高空之上,隻見一道金色的劍芒對著祁寒的後心穿透而去,那樣磅礴浩蕩的靈力,足夠可以將祁寒和楚璃同時穿透!

好狠的一招,這一招絕對可以要了楚璃和祁寒兩人的性命!

因為楚璃和祁寒都受了重傷,根本無法抵擋這陰狠的殺招,再者楚璃和祁寒都沉浸在那激動歡喜的情緒中沒有回過神來,此時也是他們警惕性最低的時刻!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禁睜大眼睛,剛在感歎這兩人躲過生死危機,沒想到這一刻,原本逃走的北君衡竟然折返了回來,襲殺!

“北君衡,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休想傷害我的寶貝孫子!”厲絕冰迅速反應過來,大喝一聲,身形迅速一躥,快如流光,眨眼便衝上高空,擋在祁寒的身前。厲絕冰不愧是七階帝靈師,其速度果然快得驚人。

不過,厲絕冰雖然是衝上了高空,將祁寒和楚璃護在了身後,但他卻沒有時間反擊,隻能硬挨下這道凶猛的殺招。體內靈力湧動,紫色的靈魂戰鎧剛好包裹著全身,那赤金色的利劍便是眨眼殺到!

祁寒一驚,這才從那震驚歡喜中回過神來,卻是無法躲避,當他看到厲絕冰衝上來擋在他身前的時候,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間,這是第一次被親人的保護感覺,不同於小璃的生死不棄,而是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

哪怕是隔了千山萬水,隔了萬年時光仍是斬不斷的血緣,親情!

“砰!”隻聽一聲悶響,厲絕冰的身體被擊飛了出去,連帶著楚璃和祁寒皆是被狠狠撞飛出老遠,白羽連忙飛上高空,雙手一抓,一手摟著楚璃和祁寒,而後緩緩落在地上。

厲絕冰在空中退出數十米才穩住身形,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怒吼一聲,“北君衡,老子一定要剁了你去喂狗!”

北君衡臉色陰沉,沒想到這樣都能被他們兩人從死亡邊緣逃走,這命也太硬了吧?恨恨瞪了厲絕冰一眼,“今日老夫不奉陪了,厲絕冰,他日再與你一絕高下!”

話聲未落,北君衡的身影已快速消失至天邊。

厲絕冰氣得臉色發青,體內氣血翻湧得厲害,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追上前,並不是他不是北君衡的對手,而是赤妖門經過此番慘烈的摧殘,殿宇樓台、琅玕森林早已麵目全非。布赤妖門中長老和成員都有傷亡,現在他若追出去,必會受到其他人的毀滅打擊。

白羽看向祁寒和楚璃,不由鬆了口氣,“你們兩個,差點嚇死我,拜托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麽驚悚,我的心髒不好,要是嚇成了心髒病,咋辦?”

楚璃和祁寒相視一笑,眼底滿是慶幸歡喜的神情。

眾人歡呼,惡龍終於死了!

不過,眾人看向楚璃的眼神皆有些變化了起來,剛才那充滿煞氣的乾坤八卦陣竟然能夠將惡龍瞬間吞噬掉,那惡龍甚至連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被吞噬得一幹二淨。可見那乾坤八卦陣的力量有多強,絕對是逆天級的!

而那恐怖駭人的乾坤八卦陣是從楚璃身上飛出來的,她豈不是擁有了可以殺神誅魔的能力?乾坤八卦陣到底是什麽東西?難道是上古異寶?

眾人心中紛紛猜測,卻無人敢打乾坤八卦陣的主意,那滔天的死亡之氣到現在還是令人心悸不已,況且剛才是楚璃的出現才讓大家幸免於難。更主要的問題是,連那能夠可以瞬秒殺七階帝靈師

強者的惡龍,都在瞬被乾坤八卦陣所殺,更何況是他們?

“厲門主,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不應該聽信北君衡的讒言,被異寶迷昏了頭,險些害得大家都葬身於此。對於赤妖門造成的巨大損失,我們會作出賠償的。”雷城的胡家主走上前,對著厲絕冰鞠了一躬,滿臉歉意的說道。然後又對著楚璃和祁寒拱手一禮,“多謝兩位出手相救。”

楚璃輕扯嘴角,這些人也太自戀了吧,她和祁寒幾人同時出手,並不是救他們,而是為了救自己所在乎的人,和他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這些人竟然能夠聯想到她和祁寒、鬼厲等人是為了救大家,這想像力可真豐富,他們可沒這麽高尚。

不過既然扣了這麽一頂大帽子,楚璃也樂得其成,總體來說,還是他們幾個救了在場的所有人。若是能讓這些人記住今日的事情,記住他們欠自己的人情,或許以後在昆侖界的風波會少一些吧。

當然,胡家主這番話可以說是見風使舵,為保護他們胡家不受赤妖門的報複而已。北君衡已經逃之夭夭了,華夏帝國老祖納蘭傑和華陰派掌門廖斌皆已經被那惡龍所殺,剩下的他們哪裏是厲絕冰的對手。雖然厲絕冰受了傷,但是想要殺掉他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厲絕冰雙眸一瞪,寒光乍現,聲音吼得像是喇叭一樣,在整個山巔回響著。

“你說是你們的錯,這事就可以這麽完了?我整個赤妖門不僅祭台被毀,連同所有的殿宇都化作了煙塵。你知不知道門中許多珍貴藥材、丹藥和靈器都來不及取出,就全被炸成了灰?你說你們賠償,你們賠得起嗎?你們怎麽賠啊!少廢話,老子要一刀宰了你們這些兔崽子!”

胡家主臉色一黑,抹了抹臉上被厲絕冰噴了一臉的口水,敢怒不敢言。能撐腰的幾個強者,死的死,殘的殘,跑的跑,剩下他們哪裏是他對手,隻有被虐死的份了。

顧家主看著厲絕冰那凶惡的模樣,連忙悄悄的往後麵人群躲了躲。這麽點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厲絕的冰眼睛,厲絕冰伸手隔空一抓,顧家主便隻覺一股吸力將他硬生生的扯到了人群前方。

厲絕冰抓著他的衣領,寒聲怒道:“小兔崽子,還敢跑?”

顧家主臉色大變,連忙賠笑,“厲門主息怒,這一切不是我們做的主,這次雷城是胡家做的統帥,我們隻是聽命而已。”

胡家主一驚,怒道:“顧老家夥,你這是什麽意思,當初的意見可是你提出來的,若不是你非得要闖赤妖門,我胡家又怎會來?連比賽爭奪統帥的方法也是你想出來的,現在出了事,倒想賴在我頭上了?”

胡家主本想說是楚璃和祁寒帶的頭,但是若在這個節磆眼上將楚璃和祁寒推出來,那不是自找死路嗎?而且看得出來厲絕冰對祁寒寶貝得很,誰敢說他孫子半句不是,厲絕冰絕對會讓誰死得很壯烈。

顧、胡兩家主開始爭辯起來。

楚璃心中冷笑,這些人一遇到事情就相互推脫,將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厲絕冰一聲怒吼,“你們誰也跑不了!我赤妖門近萬年的傳承被你們搞得烏雲瘴氣,今天不讓你們付點血的代價,真以為任何人都可以爬到我赤妖門的頭上!”

一時間眾人噤若寒蟬,他們哪裏是厲絕冰的對手,厲絕冰性子暴戾,向來說什麽就是什麽,他們質疑絲毫不懷疑厲絕冰的話。

闖上赤妖門的所有家族門派都被厲絕冰留了下來,每個人身上所有的華夏幣和藥材,丹藥被剝削了出來,以作為賠償,而那些大家族門派中藥庫、靈器庫、錢庫同樣被剝削得慘不忍睹。

此時無人敢作聲,沒有了那幾大高級皇靈師撐腰,剩下的他們根本沒有和厲絕冰談判的資格,更何況是他們因異寶硬闖上赤妖門,害得赤妖門遭受此劫難,所有人就當是破財消災。不過,心裏難免有些肉疼,但比起性命,想想失去一些身外之物,也沒什麽。

這次所有打上赤妖門的人可謂是賠了夫人又兵,最後什麽也沒有撈到,甚至一些人還因此丟掉了身家性命。

這些闖上赤妖門的靈師們最後不得不灰頭土臉的離開了琅玕森林,一個個心裏後悔不已。

楚璃回頭想要尋找赫連澤的身影時,才發現赫連澤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已消失不見了。楚璃心中咒罵一聲,丫的,跑得真快!

整個赤妖門和琅玕森林內部被毀,厲絕冰隻好琅玕森林外圍找了一處偌大的山穀,帶領

著門中眾人在這裏建立起了一座新的宮殿。人多力量大,新的赤妖門宮殿隻花了一天的時間便建成,這速度絕對可以稱之為神速。

厲絕冰臉色陰沉,雖然將所有闖上赤妖門的家族門派皆是狠狠宰了一筆,但是心裏還是很特別的不爽。赤妖門遭受如此大的打擊,簡直就是近萬年來的恥辱。

經過一戰,門中的長老和精英皆是死了一半,今後,赤妖門的實力在昆侖界必定要下降一個層次。

夜幕降臨。

一個身影坐在岩石上,整個人像是融入了黑夜中一般。

樹影婆娑,月光皎潔,襯得那身影愈發顯得孤寂悲涼。

楚璃站在遠處,望著那沉沉夜色中的身影,袖下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如此反複,最終是抬步走了上前,在他身旁坐下。什麽話也沒有說,靜靜的陪著他看著這潦黑的天幕,這人間的冷暖。

她知道,對於花容的死,他不能釋懷。

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花容就不會死!

祁寒狹長的雙眸緊閉著,眉頭輕顫,緊抿的唇瓣似乎在昭示了他此刻痛苦內疚的心情。

清冷的月華透過繁密的枝椏照射下來,襯得他愈加臉色蒼白,忽然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殷紅的血跡順著他白皙下巴流過脖頸,流進他的胸膛,滾燙得仿佛就要灼燒掉他的靈魂。

就像是花容的血……

絢麗妖冶如盛開的彼岸花。

楚璃一驚,連忙握住他的手,“祁寒,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你不要給自己造成困擾和內疚,這樣你會走火入魔的!如果花容知道,他一定不會希望你這個樣子的。”

祁寒並未睜開眼,好像沒有聽見她說話一般,但手卻是下意識的反複握住了楚璃的手,緊緊的,幾乎就要捏碎楚璃的指骨。

她抬起他的手放在她胸前,聲音暗啞,悲傷嘶吼,“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害死了花容!祁寒,你殺了我,替花容報仇吧!我寧願痛苦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你這樣子,讓我如何麵對你,如何麵對孤狼、無雙和流星!”

“來呀,殺了我!”她將紫魂劍放在他手心,對準她的心髒。

祁寒驀地睜開眼睛,瞳仁滿是驚慌之色,連忙將紫魂劍扔了出去,顫抖著,伸手將楚璃用力的抱在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小璃,我隻顧自己的心情,而忽略了你。這一切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的力量不夠強大,保護不了你,是我害死了花容,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小璃,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離開我。”他靠她頸窩邊,聲音都似在顫抖著,充滿了愧疚和愛憐。

楚璃心中一片苦澀,隻能伸手回抱著他,“祁寒,我不會離開你的,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傻丫頭,我怎會不要你,我就算不要全天下,也不會不要你。”他伸手輕揉著她柔軟的青絲,貪婪的嗅著屬於她的清香,仿佛才可以忘記那些痛苦,換得片刻安寧。

“祁寒,若是花容能看得見,他一定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完成那些未完成的事情!”她緊緊抱著他,聲音輕軟而堅定。

“恩,我會的。”

……

赤妖門雖然新建了,但實力卻是大不如從前。赤妖門分成了兩大派,一派是白羽為首的,支持祁寒回歸赤妖門,人數隻有幾百人而已。而另一派卻是以赤妖門各長老為首的,反對祁寒回歸赤妖門,聲稱若不是祁寒夥同外人闖上赤妖門,又怎會有如此局麵。

厲絕冰的目光看向祁寒和楚璃陰沉不定,對於祁寒,他是打心裏喜歡的,但是赤妖門的規距亦不能破,又加之此次之事,現在想讓祁寒回歸赤妖門幾乎是不可以能的事情。

整個殿苑中幾千名赤妖門成員集合在一起,一時間,空氣中一片沉悶肅穆。

大長老一身白色衣袍,虎背熊腰,不屑輕哼,“這次若不是有人吃裏扒外帶著一群外人闖進來,我們赤妖門又怎會遭此劫難?不但被他人搶走了異寶,更是放出了裏麵封印的惡魔,造成損失無法估量。此時竟然還厚顏無恥的想回歸本族,簡直是做夢!依我之見,應當將此人抓起來,接受本門的懲罰,處以龍魂釘之刑!”

其他人紛紛附和。

楚璃臉色一沉,這話明擺著是針對祁寒的,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其中的意思。對於這些家族的戲碼,楚璃心中明白,這些長老們說得這麽冠冕堂皇,還不是怕祁寒搶了他們的位置?厲絕冰已達到了七階帝靈師的實力,不可能當一輩子的門主,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出門遊曆,尋找達到更境界的機緣。

祁寒目光冰冷,“我不是你們赤妖門的人,況且我就是光明正大的帶人走進來,你又如何?我這次來這裏,不過是想取回我父親的東西!”

說罷便不顧眾人奇異鄙夷的目光,看向厲絕冰,“我隻要父親的靈印玉佩。”

“一個叛徒生的兒子,自然也是個叛徒,你有何資格同我們談條件!”二長老才剛說完,便隻覺眼前黑影一閃,空氣中響起啪啪兩道清脆的聲響,二長老兩邊頰上各出現了五道通紅的手指印。

“我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楚璃身形再度一閃,已是退回到了祁寒的身邊,雙手環胸,下巴輕抬,冷漠輕蔑的看向二長老。既然敢罵祁寒和他父親,打你兩巴掌都算是輕的!

祁寒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冷冽如箭,當他的目光看向楚璃時,不禁變得柔軟起來。她在這數千人麵前悍然出手,隻為捍衛他和他父親的尊嚴!

二長老在極度的震驚中才慢慢的回過神來,臉色驀地一黑,這個小丫頭竟然當著眾人的麵打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這絕對是極大的汙辱,想他近兩百年來,誰敢對他大呼大叫?

“你找死!”他暴怒嘶吼,就要衝上前。

厲絕冰怒喝一聲,“二長老!”同時強大的氣勢散發出來。

二長老不甘的握拳,看向厲絕冰,“門主,我身為赤妖門的長老被一個後生小輩汙辱,此等大仇,豈不能報,更何況她還是攪亂我們赤妖門的罪魁禍首!”

厲絕冰輕哼一聲,“就憑你的實力能打過人家嗎?況且若不是她,我們恐怕都早就成了惡龍的糞便了。雖然惡龍出世,與她有關,但她最後也算是將功補過了。此事不要再追究,否則就是違抗門規!”

二長老臉色陰沉無比,想起那天的情景,還有那詭異的乾坤八卦陣,其中散發出來的死亡之氣皆是令人心悸,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氣,而且楚璃是九星皇靈師,他哪是人家的對手。

厲絕冰抬頭看向祁寒,手心一晃,一塊青色的玉佩拋了出去,“這是你父親的靈印玉佩。”

現在的情況是暫時無法緩和了,雖然他的身份能壓製,但也隻能壓製一時,門中那些長老們是絕對不會服氣的。況且現在他也想找到他的兒子,了解當年的事情。

祁寒伸開手,那青色玉佩便是落入手心中,其中一絲靈魂印記在遊走著。當玉佩落入祁寒手心中時,那絲遊走的銀光亮了一亮,又轉瞬恢複如常。

祁寒心中一動,那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父親的氣息。

楚璃臉上露出一絲淺笑。

“小璃,我們走。”祁寒將那靈印玉佩收入納戒中,轉身便走,楚璃跟在身後,走了幾步,又頓住腳步,回首望著這滿苑的赤妖門成員們,抿唇一笑。

在這金色的日光裏,女子絕美的容顏更顯得脫塵清雅,聲音輕淡卻堅定無比,如水般清澈的眸光冷冽如潭,卻又似睥睨天下的王者。

“你們以為自己的血脈純正就可以縱橫三界覆手乾坤嗎?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我眼中,沒有任何可以阻擋我們前進道路的人或事,因為誰阻路,我就殺誰!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總有一天,你們口中這個魔獸和人類所生的不純正的血脈後裔,你們口中的‘叛徒’,會站在整個修靈界的最高峰!總有一天,你們會三拜九叩,萬裏恭候於他!”

整個天地間回蕩著女子‘鏗鏘’的聲音,宛如一曲壯歌,直衝九霄!

忽然間,在場的所有人在看到女子明豔燦爛的笑容時,心中都不禁湧起一個念頭,也許那一天,真的會實現!

楚璃轉身離去,跟上前方祁寒的腳步,背脊挺直,身形修長,腳步輕盈,但每一步踩下都帶著一股堅定如磐石般的信念。

孤狼走在祁寒的另一側。原本一行人九人,如今走在一起的隻有三人,南宮清揚和西西都受了重傷;在光源空間

世界中養傷,李茵茵和蕭淩天,蕭淩川剛突破不久,此時皆在忙著恐固修為;花容死了……

楚璃和祁寒三人身形一動掠上雲端,眨眼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厲絕冰望著祁寒和楚璃消失的身影,目光不禁輕輕眯起,深幽的瞳仁中讓人猜不透他此時的神情。

……

經過數天的飛行,楚璃和祁寒回到了昆侖界西部的炎魔宗。

無雙和流星雖然都沒有問起花容的事情,但是大家都知道,在花容死亡的那一瞬,無雙和流星皆是感受到了那種錐心的刺痛。不知道為何卻能感應到對方的事情,但是事情就是很奇異。

花容,無雙,流星和孤獨四人,原本隻是四個不相幹的人,因為某種機緣都選擇跟隨了祁寒。他們四人在看到彼此的那一刻,皆有一種似曾相識,似乎曾經本為一體的奇異的感覺。而且一旦哪一方遇到危險,另外三人都能清晰無比的感應到。

楚璃將光源空間中的奇異黑石皆是搬出來。這些黑石是赤妖門祭台下方的石殿,因為材質奇特,所以楚璃幾乎全部搬了來。現在用來打造炎魔宗的核心殿宇,這種連七階帝靈師都破不開的黑石,其防禦程度絕對是逆天級的。

炎魔宗的核心殿宇很快便建好了,因為數量多,因此整個石殿很大,恢宏大氣,磅礴莊重。

祁寒自從回到炎魔宗後,就潛心修煉去了,在赤妖門祭台下方,他也得到了一顆舍利子。

楚璃坐在院中,手裏拿著一顆黑色的珠子,正是那噬魔珠!

噬魔珠中心那朵魔花在金色的光暈中,顯得越發詭異妖媚。楚璃隻覺越看越心驚,透過這朵魔花,似乎看到了過往的一切,濃烈的血腥和殺戮。

狹長的雙眸中不禁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心底湧起一股仇恨的怒火,似乎想要毀滅這天地!

楚璃驀然一驚,回過神來,眼底滿是驚駭之色,好邪的力量!

竟然能夠影響到她的心智,喚醒她心底邪惡的一麵!

“噬魔珠?”一道疑惑驚愕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楚璃抬頭隻見祁寒站在身旁,幾日未見,他的氣色好多了,容顏煥發,清光四射。皎皎風華如日月,似青山。

“這就是那條惡龍的本命體。”楚璃將噬魔珠遞到祁寒的手中。

祁寒訝然,接過手,望著裏麵的魔花,眼底深幽,“沒想到那惡龍竟然這是噬魔珠所化,萬年的時間沉澱,便能衍生出一條神王級別的惡龍,這力量果真邪惡可怕。”

“這噬魔珠太過邪惡,會影響人的心智,還是放在我這裏吧。”祁寒說道。

楚璃點頭,“不過,你要小心放好了,這種東西很恐怖。”

祁寒將噬魔珠收進光源空間中,然後握住楚璃的手,“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解除和赫連澤的生死同命體。”

楚璃有些尷尬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祁寒伸手輕昵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難道你想瞞著我一輩子不成?”順勢伸手將她摟在懷中,在她耳畔輕咬,聲音曖昧,“你是我的女人,豈能讓別人綁著你一輩子?要綁,也隻能是我綁著你。”

楚璃臉色一紅,伸手推了推他,撅起嘴問道:“我什麽時候成你的了?”

祁寒立刻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那我是你的。”

楚璃眸光四顧,左顧而言他,“你突破七階帝靈師了?”

祁寒不悅的緊摟著她的腰,像是一個受傷的小媳婦,“小璃,我們在談論著人生的關鍵問題,你怎麽可以轉移話題?”

楚璃無奈的撇了撇嘴,想起在赤妖門中發生的一切,想起這一路來他的生死不棄,不禁心中一暖,輕惦起腳尖,吻上他的唇,輕輕印下一吻,就要退離。祁寒豈會讓她如願,他心中頓時樂開了花,這可是小璃第一次主動吻他哦,如此大好機會,怎麽能錯過?

靈舌滑入她的唇間,撬開她的貝齒,一路攻城掠地,溫柔而又霸道的嘶咬著,吸吮著,纏綿著。楚璃想躲,他將她禁錮在他懷中,靈舌霸道的阻斷她的退路,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

楚璃隻好隨他吻著,不禁慢慢的沉浸在他火熱深情的吻中,慢慢的回應著他的吻。

祁寒心中更是一喜,摟著楚璃腰際的手不禁用力了幾分,仿佛要將她揉入他的骨髓中一般,那麽深……

好半晌,他才鬆開手,兩人皆是有些氣喘,臉色發紅。

遠處幾個人影慌忙捂眼,“哎呀,這光天化日的,都不知道遮羞一下。”

祁寒抬頭,目光瞥向李茵茵等人,責怪道:“這是我們自己家,你們不懂得非禮勿視嗎?”

明明是他們打擾了他的好事,還要怪?有沒有天理了?

李茵茵幾人‘嗬嗬’一笑,“你們繼續……我們什麽也沒看到……”

生死同命體的解除方法有兩種,一種是除非下此禁製的人將此解除,很顯然赫連澤不會做。另一種則是找到陰陽花,還要配製著四品的焚心天月丹,經曆七七四九天的焚心天月丹的痛苦折磨才能解除此禁製。

焚心天月丹,顧名思義便是如有烈火炙烤著心脈,那種痛苦就算是一個六階皇靈師都無法承受,一些人痛到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活活將自己爆體了。痛到寧願爆體而亡,也不願承受那樣的痛苦,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楚璃恨恨咬牙,這該死的赫連澤,下的生死禁製可真狠!

祁寒握緊楚璃的手,眼底泛起冷冽的光芒,他自然不願小璃卻承受這樣非人的折磨。那麽就隻有從赫連澤那裏下手了!

光源空間中,西西再次進入了深度睡眠,全身籠罩著璀璨紅光,如蠶蛹一般,一層一層的將西西包裹其中。旁邊躺著的是西月的那隻左臂,本以為找到了西月的頭顱,豈料西月竟然陷入了瘋狂境地,突然消失了。

依西月當時的狀況,似乎西月失憶了。

難道西月被分屍封印,頭顱經過萬年的時光,失憶了?

除了這個說法,楚璃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釋,原以為能從西月口中得知一些事情,看來現在隻能靠自己去尋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