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挫骨揚灰
暗夜褪去,天色曈曨,大燁的軍隊每過一個時辰便進行一次猛烈的攻擊,守城的將士換了一批又一批,鳳卓也是紅了雙眼,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麽?晨曦微露之時,似乎大燁的將士也累了,他們就在百米外席地而坐,後麵的士兵將死傷的大燁士兵抬了下去,很快,城下除了他們自己掉下去的士兵外,幾乎不見大燁的傷殘。幾個時辰的攻城,大燁的死傷並不重,他們似乎很能保護自己。
淩月夕靜靜的坐在馬背上,目光悠然的盯著鳳卓,好像在告訴他,上郡,必是囊中之物。
“皇上!”
鳳卓微微鞠躬,向後一退,將最好的觀察台讓給了蕭溯瑾。
秋風蕭蕭,上郡作為江南最北的地方,第一次顯得蕭瑟頹敗。
秋風揚起了淩月夕大紅的披風,在她身後獵獵飛舞,她頭上的紅絲帶也隨風輕揚,軟軟的盔甲穿在身上,讓她整個人柔中帶剛,剛中帶柔,她的目光猶如暴風前的江麵,看似平靜,卻已然暗流洶湧。
淩月夕嫣紅如火,卻讓人冷的直哆嗦,無邊無際的殺意似乎正從她的身上流瀉。
難道蕭墨玨真的沒救了!
蕭溯瑾眉頭一皺,果真是不見了白明晰,她身邊的夏傑,蕭楓。
忽然,他看到淩月夕對著自己笑了,嘴角彎彎的,眼神卻是冷若冰霜,那抹笑意,似一把利器戳開了他的胸膛,猛然間,蕭溯瑾打了個冷戰,他似乎忘記了暗龍最強項的是偷襲。
天朝的士兵們正靠著牆壁休息放鬆之時,蕭溯瑾臉色一變,剛轉身要下達命令時,一名將領氣喘籲籲的跑上來:“皇上,城中突然出現了許多黑衣人,他們炸毀了南城門,一萬多麒麟軍正從東門攻進來!”
蕭溯瑾眼皮一跳,猛然瞪向淩月夕,奇怪的是她周圍坐著的士兵沒有起身,而她隻是詭異的笑笑,從背後拔出兩麵紅色的三角旗子,上麵是黑色的骷髏頭,輕輕的一揮,坐著的士兵迅速的從兩麵退開,一排整齊的弩炮出現在她身後。
忽然,蕭溯瑾想起了‘爆炸’一次,他見識過那種武器的威力。
淩月夕,你好狠!
蕭溯瑾的目光從憤恨道陰鷙,繼而冰冷,他麵對著淩月夕,他不相信她會對著自己下達絕殺的命令。
以弩炮的射程,頂多到城牆上。
淩月夕無視蕭溯瑾,旗子落下,咚咚咚的聲音傳出很遠,天朝的士兵抬頭看著飛過自己頭頂的奇怪的黑乎乎的東西,一個個不知所措。它們落到城中炸開一個個坑,威力無比。
大燁的弩炮射程,遠遠超過了他們所見識過的,蕭溯瑾眼中一片陰霾,拿過一個士兵手中的箭命令弓弩手讓那些油彈在半空中炸開。可惜,他射出一箭後來不及阻止更多的弓弩手,被箭射中後,半空中的黑蛋定然變成一個個火球落下,與此同時,大燁開始了更加猛烈強悍的攻擊,城牆上的士兵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鳳卓一直護在蕭溯瑾麵前,央求他快點撤退。
黃金甲將蕭溯瑾圍城一個圈,保護著他避開那些火彈往城南褪去。
待蕭溯瑾離開,淩月夕立即停止對城中的攻擊,旗幟一揮,所有弩炮對準了城門,隻聽轟得一聲,城門被炸開了大洞,鳳卓眉頭狠狠皺著,明明可以如此之快的攻破城門,淩月夕又為何要犧牲那麽多士兵攻城,她在布局什麽?
可惜,鳳卓來不及多想便和衝上來的大燁將士廝殺在一起。
大燁士兵的心中,鳳卓才是暗害皇上的罪魁禍首。
上郡地勢偏高,地形複雜,是天朝的北大門,更重要的,上郡有一座最大的煤礦,是個富庶的州郡。
蕭溯瑾縱然再心疼,再不舍,也隻能和屬下從東門撤退,他如今能做的,也隻有想法設法阻止大燁繼續前進的腳步,上郡失守,已成定居。
烏雲騎適合空地之戰,蕭溯瑾命令所有烏雲騎立即撤退,前往雲鶴穀埋伏,而他,以身涉嫌定要因淩月夕等到此。
他向來知道淩月夕一旦狠起來,便是一頭野狼,但是他怎麽也無法原諒淩月夕為了蕭墨玨居然對自己下殺手!所以,他此番一定要生擒了淩月夕,挫骨揚灰。
哈哈哈哈……
淩月夕,朕要你死在朕的懷中,朕要將你煉成丹藥服用,隻要這樣,就算下一世,下下一世,你都無法投胎,都會永遠的跟朕在一起,永不分離!
他的笑聲在空曠的野地裏格外的刺耳,溫潤英俊的麵上從未有過的陰厲,猶如一個索命的惡鬼。
蕭楓帶領著暗龍如一陣黑色旋風,鬼魅般出現在各角落,很快將伏擊在各處的天朝士兵解決,淩月夕隻帶了十萬人馬進城,其餘的原地駐守。
“娘娘,屬下按計劃放走了鳳卓,隻是……”
“怎麽說話吞吐?”
淩月夕挑眉,她不喜歡在戰場上吞吞吐吐。
蕭楓深吸口氣重新開口道:“蕭溯瑾的三十萬赤凰軍了水路,而他和所有的赤炫軍及烏雲騎逃王雲鶴穀,如今在東門外圍堵我軍的,是蘇珂的烏雲騎一隊。”
聞言,淩月夕沉默不語,隨即一聲冷笑。
蕭溯瑾果然是懂我的。
她的手段再狠戾,卻從聽風穀後不再濫殺無辜,何況,烏雲騎是她曾經的心血,蘇珂是她親自舉辦武科招來的小將,並讓蕭楓親自帶他在暗龍曆練一個月,他是烏雲騎的第一任隊長。
蘇珂和他的一萬烏雲騎形成一堵牆,堵住了所有前進的路,見到淩月夕,蘇珂跳下馬,行了烏雲騎的軍禮。
“娘娘,今日這一拜,屬下代表一萬兄弟,感謝娘娘昔日的栽培之情。”
說著,雙手過頭,行了天朝的大禮。
“這一拜,是對蕭大哥的兄弟之義。”
蘇珂磕了響頭,重新帶好頭盔,跨上戰馬,從他到每一位烏雲騎,個個神色凝重,他們身上的盔甲似乎重了很多,很多,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但是他們個個視死如歸,今日,無論勝敗,他們都是不會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