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將天朝皇宮夷為平地

玉江南城的將軍府裏花紅柳綠,從玉江引過來的一池水勝似天然琥珀,綠油油的水麵上還有幾隻天鵝在悠哉悠哉,它們彼此相依被人尊崇的嬌慣著,哪裏知道這裏曾發生過腥風血雨。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淩月夕沉重的歎口氣,沿著岸堤一路想過去。

一個幾乎是邊塞城池的將軍府,其規模不亞於一座小皇宮,就是大燁的皇宮,還沒有這將軍府氣派,果真是山高皇帝遠,獨霸一方啊!

突然,淩月夕快速的一躍,避開了一支鏢。

那支鏢從她麵前飛過戳中了一隻天鵝,幾乎一瞬間,中鏢的天鵝聳拉著腦袋死在湖麵,而它身邊的幾隻悲鳴的天鵝也很快沒了聲音。

好毒辣的鏢!

淩月夕從懷中掏出折扇打開,將那些繼續飛來的毒鏢悉數擊落。

敢在將軍府裏對她行刺,淩月夕目光一沉,想到了一個人。

一陣風吹過,垂柳搖擺,舉目間沒有一個人影,若非已死的白天鵝,幾乎不敢相信這裏適才有過殺戮。

難道他們發現我的身份了?

淩月夕確定那人已經離開後站到湖邊看著自己的影子,依然是白小五的樣子。那麽說,隻有是殺人滅口了!

想到夏傑說白羽蝶出現在蕭墨玨麵前,隻有一個可能,嗬嗬嗬,她還以為自己是完璧嗎?那天她可是中了絕情媚,一個時辰內無解自會毒發身亡。

若說以前她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麽現在,她會主動出擊所有潛在的不安因素。

蕭墨玨拂過白玉琴,指尖一弄,發出低沉的聲音。多少年了,他幾乎忘了昔日‘琴魔蕭仙’的快意。

麵前,似乎是十四歲的小皇後,對他不卑不亢,勝券在握的傲然,他們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畫麵一轉,百蟲山林中吐著血紅芯子的巨蟒和。吞入蛇腹的近衛……少年起對先皇兄的承諾,蕭溯瑾的忘恩負義,陰狠手段……蕭墨玨的雙手猶如揮舞著劍,白玉琴的聲音猶如一片陰霾罩在將軍府的上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門口的侍衛感覺血氣翻湧,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方圓幾十裏隻要聽到琴聲的人均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就連風清月白連忙運氣抵抗。

白羽蝶的院落離正院隻隔了一座花園,她親自熬了湯要趕過來,卻被琴聲震破了湯碗,手背燙起了紅泡,琴聲如魔音般攪亂了她的心智,她想起了她的父候,臨死時的不甘及眼底的咒怨……

“阿染……”

白羽蝶瞥見了黑衣隱衛連忙喊了聲,她盤膝坐地運功,可怎麽也靜不下心來,感覺要走火入魔了般,可是黑衣隱衛卻沒聽到她的聲音似得,呆愣在地,一張平凡無奇的臉上顯出沉痛的神色,拳頭的骨節咯吱作響。

驀然,一陣清靈的洞簫聲悠揚而起,起初,簫聲難以融進去,漸漸的,猶如一陣涼爽的風吹走可炎夏的酷熱,它以柔克剛,雅致了琴聲的磅礴氣勢,繼而奪得一片天,在它悠揚輕柔的曲子中,琴音跟著低沉,似乎雲開見天,壓在心上的磐石滾落,鬱結的心血吐出口,整個人感覺輕鬆了很多。

“龍——吟——鳳——鳴——”

噗!

白羽蝶睜開眼擦拭著唇角的血漬剛要指責,卻見阿染砰的翻到在地。她有些疑惑的走過去蹲下身子把脈,心中納悶:阿染的功底深厚,怎麽會觸及心脈呢?隱約聽到了‘龍吟鳳鳴’四字。

難道剛剛是龍吟鳳鳴?

白羽蝶依稀記得她曾聽過當年‘琴魔蕭仙’的傳說,也聽說過六年前皇宮盛宴上小皇後一曲《傲江湖》贏走了龍吟,所以她絕不相信適才是龍吟鳳鳴的傑作。

“阿染,若非今日,本妃真要忘了蕭墨玨其實是一個可怕的人。今日若真是龍吟鳳鳴,你我早已心脈俱斷。

錚!

琴弦斷開,蕭墨玨身形晃了晃站穩,疾步走出正堂,但見白小五手握玉簫搖搖欲墜,臉色灰白,嘴唇被鮮血染得觸目驚心。

“月兒!”

“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許這般嚇我。”

淩月夕抱緊了蕭墨玨的脖頸,聲音顫抖著。

適才,她嚇壞了。

那是一種頻臨暴走的邊緣,今日若非她湊巧碰上,蕭墨玨不但會走火入魔,甚至會傷及自己的心脈,得失心瘋。

“倘若你出了事,我怕我控製不住,將這人間化為煉獄,讓你的士兵,你的子民從此陷入水深火熱!”

淩月夕的表情很認真,眼神透著一股堅韌,蕭墨玨相信,她一定會說到做到。

“對不起,月兒!”

抱緊了淩月夕,蕭墨玨眼中水汽氤氳。

原來他在她心中,是重中之重。

這番話比‘我愛你,我有多麽多麽愛你’更刻骨銘心。

人生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這一刻,心魔終除,所有恨怨似乎一下子消散。

上天待他終不薄。

暮色中,二人相偎在將軍府最高的建築——養心閣的屋頂上。

“我說怎麽連暗龍都查不出攬月山莊的底細,原來莊主是你啊!”

淩月夕忽然覺得他們兩個幸虧是夫妻,若真是敵人,可真是棋逢對手難分上下。

“我需要在北海候的嚴密監控下自立門戶,自然要打著江湖的旗號斂財,否則,哪裏能暗中培養勢力。”

“這麽說,北海候還真是……”淩月夕差點說出“白眼狼”三個字,雖然隻是玩笑,卻也會讓蕭墨玨尷尬。

塞上陌在世人眼中自然是番邦,他們要想入住中原稱帝霸王,蕭墨玨自然不會同意,更何況北海候打著蕭墨玨的身份奪得中原,然後殺掉蕭墨玨取而代之,又怎能說是仁義?

蕭墨玨深吸了口氣淡淡笑著麵不改色,他在陌上塞經曆的那些誰又能知?

“月兒,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蕭墨玨一說出口馬上後悔了,一時神色微變,懊惱之色顯露無疑。他突然不想淩月夕因為心有虧欠而時時想起那個人。

“我們之間,還需要什麽秘密?”

其實,蕭墨玨的神色已經出賣了他,淩月夕心思聰慧,加上那晚她是清醒的,有怎會不知?

“你的情花毒……”

自那件事過去後,他們再也未提過一句,好像兩人之間堵了個硬石頭,觸碰不得。蕭墨玨不知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意思更加婉轉。

覆上蕭墨玨的手背,淩月夕依偎在他的肩膀緩緩道:“他圈禁我的那些日子給我下毒,每日裏發作時痛不欲生,渾身的骨頭似乎拆了後重新組裝,如今想來,隻怕是以毒攻毒,清楚了我體內的毒素。而那天晚上,他是故意布局,一心求死。”

淩月夕的聲音沒有多大起伏,聽不出是開心還是難過,隻是夜風吹過,身子不可察覺的抖索一下。

“月兒……”

以毒攻毒雖然有效,但兩種毒素在體內相互吞噬,攜帶者所受的痛苦是常人不能理解的,六年前在陌上塞,他幾乎忍不住了……

徐炎塵,你是想要用這樣的方法讓我記住你一輩子嗎?

淩月夕倦怠的縮進蕭墨玨的懷中。

所謂有果必有因,徐炎塵在她的心中隻是掠過水麵的留痕,而她真正永遠不能忘記的,是那個一直陪伴著她,默默守護著她的舞輕揚。他喜歡自己,卻從來沒有表現,為的是不讓自己有壓力,他用喜歡著有夫之婦的理由來搪塞,她身邊的玉黛,蕭墨璃,就連舞冽將軍都看出來,唯有她一人蒙在鼓裏,繼續自私的享受著他默默的守護。

“玨,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師傅鬼王給你留下的財產嗎?我用它們研製了很厲害的武器,隻要你願意,我會將天朝的皇宮夷為平地。”

暗龍從天朝撤退,帶著那些汽油彈不方便,不如就地發揮作用!

淩月夕的語氣冷冷的,想起舞輕揚沒有頭的屍體掛在城牆一天一夜,她便恨不得顛覆了蕭溯瑾的半壁江山。

蕭墨玨一怔,許是沒想到淩月夕的殺氣如此濃重,但他也知道那殺氣來自何處。

“那樣,豈不是便宜了蕭溯瑾。我要讓他嚐到背叛與謀殺的滋味。”

“你想要怎樣做?”

聽起來似乎不錯,淩月夕悠然睜眼,望著蕭墨玨。

“另建皇宮,受苦的還是百姓,暫時讓他霸著江南,至於護駕的功臣,就讓覬覷權利的鳳卓來當如何?”

啪!

淩月夕擊掌笑道:“果然是個好主意!推波助瀾的事交給暗龍如何?”

“好!”

蕭墨玨也笑了,盤旋在心頭的擔憂煙消雲散,兩張笑臉明媚豔麗,就連天闕的星光也黯淡了。

“蕭墨玨,你幹嘛?”

這裏可是外麵嗎?

幕天席地,一顆顆燦爛的小星星似乎對著她們扮鬼臉,淩月夕羞澀的嬌嗔,想要推開蕭墨玨。

“天地日月都在見證我們的夫妻行房,還有誰能分開我們?”

蕭墨玨眸光粲然,嘴角含笑,深深地凝望著淩月夕,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心髒。

“無恥。下流!”

有對著天地拜堂成親的,哪裏有……

蕭墨玨似乎聽到了淩月夕的腹語,收了笑意認認真真道:“拜堂成親後不就是行房嗎?娘子……”

一聲‘娘子’溫柔纏綿,醉了一夜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