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原本的計劃是在蕊汐失蹤之後再想辦法讓蕭翎曉離開別院,到時候就算是她被采花大盜先奸後殺棄屍荒野了,所有的責任也就都在亂跑出去的蕭翎曉身上。她大夫人不僅可以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而且還用最解恨的辦法除了蕭翎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被大夫人安排在這裏等著動手奸殺蕭翎曉的人,竟然換成了一個大夫人完全不認識的男人!
他呢?為什麽不是他在這裏?
對麵那肮髒的男人露出一口黃牙滿臉淫笑,那雙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情欲之色,大夫人見狀,惶恐不已,不由得退後了兩步。
“你……你是什麽人!”
男人伸出腥紅的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我是什麽人?我是你相公啊!哈哈哈,過來,讓爺好好看看你這小婊子值不值得爺動手。”
男人粗俗不堪的言語刺激著大夫人的神經,她猛地發覺自己此時正身陷險境。這男人分明是被那個人派來做事的,他根本不認識自己,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與那個人之間的關係……
想到這裏,大夫人轉身要跑。可那男人早有防備,上前一步伸出那烏黑粗糙的大手就將大夫人給捉了回來,他順勢一扯,將大夫人摔在地上,然後嘿嘿笑著,跨步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
遠處,蕭翎曉雙眼放光,興致盎然的看著事情出乎意料的進展。她原本還打算將大夫人連同她的幫手一起捉住,沒想到竟然有了這樣的變化。
“姐姐,怎麽辦?”蕭奉銘皺著眉頭看著蕭翎曉,小聲問道。
蕭翎曉目不轉睛的看著遠處被火光照亮的身影,有些不耐煩的回答,“什麽怎麽辦?當然是看完這一場好戲!”
“不行!”蕭奉銘盡量壓低聲音,不讓自己疾言厲色,他一把拽住蕭翎曉的手,低聲道,“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蕭翎曉轉頭望向蕭奉銘,不解的問,“為什麽?”好戲剛要上演,沒有理由不看啊!
“他們!”夜色也掩不住蕭奉銘通紅的臉,他眉頭擰成了疙瘩,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該怎麽把心裏想到的話說出口,“總……總之這不是你應該看到的!我們離開!”
看蕭奉銘這反應,蕭翎曉這才猛然想到,蕭奉銘應該還是個純情小處男,讓他看這種重口味的活春宮確實是早了點。
“好,你先走吧,回去等我。”
蕭翎曉大方的說完,像轟蒼蠅一樣衝著蕭奉銘擺了擺手。
“你……”
蕭奉銘狠狠咬牙,心中暗想,這女人到底是不知道馬上要發生什麽還是那麽想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那男人要強暴大夫人!”蕭奉銘無可奈何,隻能咬著牙把事情解釋清楚。然而蕭翎曉的反應卻出乎了他的意料,隻見蕭翎曉有些鄙
夷的衝他翻了個白眼,低聲道,“我知道啊!不然你以為我在這兒等著看什麽呢?”
蕭奉銘的心像是被滔天海浪衝撞著的小船,久久不能平靜。
這時就聽遠處傳來大夫人的哭求聲,而那男人則笑的更歡了。大夫人那華貴的衣衫已經被撕扯開了,胸前白花花的兩團隨著她的動作顫抖著,而那男人口中滿是汙言穢語,他三下兩下脫掉了自己的上衣,伸手扯掉腰帶,破爛的褲子刷的一下落了下去。
蕭翎曉目不轉睛正看到這裏,突然視線一轉,一條手臂環上了她的腰,然後她隻覺得自己身子一輕,就這樣被人打橫抱著飛快的離開了出事地點。
蕭奉銘氣鼓鼓的抱著蕭翎曉一口氣跑出了老遠,確定他們說話的聲音不會被那男人和大夫人聽到了,蕭奉銘這才將蕭翎曉放下來。
“你幹什麽啊!”蕭翎曉不滿的抖抖手腳,莫名其妙的望著蕭奉銘。
蕭奉銘咬牙切齒的說,“幹什麽?不讓你看那些汙穢的東西啊!”
看蕭奉銘又羞又惱的樣子,蕭翎曉真是又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雖然穿越之前她也是完璧之身,但做殺手的時候也多少看過幾次這種情況。這回她是真的見識到古代保守的男人了,好半天才苦笑著搖頭道,“看看而已,又不會怎麽樣。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戲,錯過一場,再就沒有了。”
蕭奉銘聞言更是惱怒,伸手拉住蕭翎曉說,“不許你去看!太髒!”
蕭翎曉見他居然還蹬鼻子上臉,這“不許”兩個字竟然說順嘴了,有些生氣道,“我做什麽是我的事,你憑什麽不許!”
蕭奉銘被堵的半晌無言,最後氣急敗壞的低吼,“我就是不許你去看其他男人的身子!你要是真的想看,就看我的!”
剛才還在氣頭上的蕭翎曉被蕭奉銘一句話給弄的愣住了,等回過神來,她挑起嘴角森森一笑,“真的?你真的肯讓我看?”
蕭奉銘的臉比剛才更紅,好在現在是黑夜,又有樹影擋著,不然他現在估計已經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不過也是這漆黑一片的氛圍讓他有了勇氣,聽蕭翎曉這麽問了,他猶豫半天,才從嘴縫裏擠出幾個字,“等……等你嫁給我,我讓你看個夠……”
蕭翎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張著嘴瞪著眼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一臉尷尬而眼中卻有帶著期盼的蕭奉銘,蕭翎曉知道他絕不是在開玩笑,突然明白了他的心思,難怪這家夥總是賴在自己身邊!可是……這也太突然了!
蕭翎曉有些不知所措,訕笑一下,裝作不在意似的一揮手,笑道,“你這熊孩子,少開姐姐的玩笑,我們趕快回去吧,要不然可真的什麽都看不到了。”
蕭奉銘聞言皺起了眉頭,可稍微思索,嘴角又掛上了笑意。他也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湊到蕭翎曉身邊,趁她不備,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蕭翎曉驚訝的掙紮兩下,卻聽蕭奉銘輕聲說,“在山林裏走夜路很容易受傷,我帶你回去。”
還不等蕭翎曉再說什麽,她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了神狼的聲音。
“主人,你們跑哪兒去了?快點回來吧,這邊都已經完事兒了。”
完事兒了?
蕭翎曉皺起眉頭輕聲嘟囔,“這才多大一會兒啊!那男人怎麽這麽沒用!”說完這話,她抬頭看到一臉疑惑的蕭奉銘,氣惱道,“看什麽看!給我玩兒命的跑!趕快回去!”
蕭奉銘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事情,但既然蕭翎曉這麽說了,他就用了十成十的功力,抱著蕭翎曉風馳電掣一般回到了剛才那塊大石頭附近。
等他們到這裏時,發現大夫人和那個男人都躺在地上,而寶蓉兒和神狼似乎在查看蕊汐。
蕭奉銘抱著蕭翎曉,不等走近,先抬腳一踢。這一踢掛著一股強勁的冷風,卷起地上那件破爛衣衫,正好蓋住了那男人的身子。之後他才將蕭翎曉放了下來。
蕭翎曉快步走到大夫人身邊檢查一下,見她隻是被打暈了,知道這一定是神狼和寶蓉兒的傑作。再轉頭看那男人,他脖子裏插著一根簪子,一雙眼睛還瞪得老大,人已經咽氣了。不用神狼他們解釋,蕭翎曉也知道,這一定是大夫人拚死反抗的結果。大夫人性格暴烈,做起事了又果敢狠決,她能下得了這樣的手,也在意料之中。隻不過,蕭翎曉瞟了一眼大夫人**的身子下麵,看來那男人臨死之前是滿足了。
“蕊汐怎麽樣?”蕭翎曉走過去俯身仔細看看,見她沒有什麽皮外傷,開口問神狼。
神狼輕聲回答,“中了迷藥,並無大礙。”
蕭翎曉這才放下心來,長出了一口氣,吩咐神狼將蕊汐送回住處,最好是別讓她發現自己被人綁架過。然後她又讓寶蓉兒去將這件事通知了玄。而她自己,則與蕭奉銘一起悄悄返回了別院。
法黎寺周圍的山野深林之中,一整夜都沒能安靜下來。而別院之中,也有人先後傳回了消息,了玄方丈等人找到了蕊汐,六皇子帶人找到了毫發無損的蕭歡雨,而衝出去找人的大夫人則與眾人走散,一整夜都沒有蹤跡,直到次日日上三竿之後她狼狽的現身,據說是慌亂之中在山野裏迷失了方向,好在沒有遇到危險,也算是平安回來了。
所有人都沒事,眾人自然都喜笑顏開,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入夜,大夫人悄悄將蕭歡雨和蕭歡雪叫道自己房中,詳細問了蕭歡雨到底是怎麽失蹤的,期間又發生了什麽。蕭歡雨卻隻記得自己被人打中了腦後暈倒過去,而醒來時,已經是六皇子找到她的時候了。
好在六皇子等人找到蕭歡雨的時候她被獨自丟在了山野之中,衣衫也都整齊,大夫人鬆了一口氣,便讓她們回去休息。
蕭歡雨轉身要走,蕭歡雪卻皺著眉頭輕聲問道,“母親,你臉色不好,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
大夫人聞言一驚,抬頭看到蕭歡雪的目光似乎是要看穿了自己一樣,她急忙擺手,“我在山林裏走了一夜,累了。你們回去吧。”
蕭歡雪猶豫著還要問什麽,卻被蕭歡雨拉著走了。
她們離開之後,大夫人呆呆坐在那裏,半晌沒動。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起身回到臥房,關緊了房門,然後脫掉了身上層層衣衫。
低頭看,胸前那兩團嫩肉上還殘留著被蹂丨躪的青紫和道道齒痕,身下那裏似乎還殘留著男人強行進入的痛楚。
大夫人死死攥著拳頭,一雙眼睛像是要瞪裂了一樣。她謀劃如此妥當的事情,居然被那賤丫頭反過來利用了,而加諸在她身上這份恥辱,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蕭翎曉用性命來償還!
之後的幾天,大夫人帶著所有女眷潛心念經拜佛,請求佛祖保佑蕭家,無比虔誠,而別院之中,也再沒有發生其他奇怪的事情了。
蕊汐找到之後,四皇子隻在蕭翎曉麵前露了一次麵,陰陽怪氣的讚譽她一通,然後就離開了。而六皇子加派了人手遍尋山林,出事之後第五天的頭上,他們發現了一具被野獸啃食殆盡的屍體。六皇子認定這屍體極有可能是采花大盜,於是他先帶著屍體回皇城複命去了。
蕊汐醒來之後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劫走過,但了玄不顧她的強烈反對,嚴禁她去找蕭翎曉,這讓蕊汐十分不解,也十分不滿。
等到蕭家按照預定的時間禮佛結束,眾人各懷著心事,乘上車馬,返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