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奉銘聽到老皇上帶著威脅語氣的話,頓時惱怒起來。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就見蕭翎曉手臂一揮,她周身頓時騰起一陣煙霧,煙霧散去,一隻半人多高的威武神狼立在她的身邊,一雙幽藍的眼睛冷冷的望著老皇上,不怒自威。
老皇上被突然出現的神狼嚇了一跳,可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馬上就穩住了心神,皺著眉頭望著蕭翎曉。
蕭翎曉淡然一笑,給蕭奉銘一個“你放心”的眼神,而後轉頭望著老皇上,開口道,“皇上,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與奉銘兩人情投意合,既然我認定了他這個人,就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奉銘的事情他自由主張,不管他是如何決定的,我蕭翎曉都會站在他這一邊,拚盡全力與他同舟共濟。”
蕭翎曉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動著光芒,她的神情傲然,那樣子完全是沒有將老皇上的威脅放在眼裏。
老皇上望著眼前這女子,突然想起了許多年前自己失去的那個女人。
都是那麽倔強,都是那麽光彩逼人。
老皇帝長歎了一聲,苦笑著點頭,“既然你們都已經情投意合了,那朕這個為父的,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隻是,丫頭,你要記住你今天的話,不管奉銘日後遇到什麽艱難險阻,朕都希望你能夠與他一條心,永遠站在他的身後支持他。”
蕭翎曉沒想到老皇子聽她說完那一番豪情壯語之後居然馬上擺出了一副受過情傷的樣子,回想起奉銘告訴她的那些關於這老皇帝和奉銘的母親的事情,蕭翎曉的心也有點軟了。
老皇帝想必這麽多年也沒有忘記奉銘的母親,如今他非要堅持將皇位傳給奉銘,一則是為了整個雪瀚國著想,而來,隻怕也是覺得唯有如此,才能對得起奉銘的母親吧。
蕭翎曉拍拍神狼頭頂,讓它回到自己體內,然後放緩了語氣對老皇帝說,“皇上的話,翎曉記住了。”
這時蕭奉銘過來一步,伸手攬住她的纖腰,瞪著老皇帝怒道,“還有什麽話就趕快一次說完,沒時間跟你在這兒耗著。”
老皇上看了奉銘一眼,悶哼了一聲,“朕已經讓尚禮司早就準備妥當了,這個月良辰吉日,你就與這丫頭成親吧。”
這一句話出口,蕭奉銘臉上怒氣頓時煙消雲散。
老皇上看著自己這個兒子變臉變得這麽快,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蕭奉銘也忘了謝恩,拉著蕭翎曉的手歡快道,“聽到了嗎翎曉,我們可以成親了!”
蕭翎曉白了他一眼,“看你樂的,真是沒羞沒臊。”說著這話,她的臉頰早已經現出兩抹紅霞了。
蕭奉銘一看蕭翎曉羞紅了臉,更是歡快,幹脆打橫將她抱起來,無視了老皇上剜過來的眼色,高高興興的出宮去了。
半個月之後,雪瀚國舉行了一場無比盛大隆重的親事。
在外遊學七年的皇長子沒回過便被封為太子,回國不久就這樣高調成親,一時之間將雪瀚國攪得亂作了一團。
偏偏皇上對這個太子恩寵有佳,簡直就像是要把所有好的東西都送到太子府去一樣。
盛大的親事從早晨一直鬧騰到晚上,蕭翎曉穿著大紅的嫁衣頭上蓋著蓋頭總算是坐了下來。
身邊丫鬟婆子們鬧哄哄的亂了一陣就都知情識趣的出去了,蕭翎曉長出了一口氣,翻身趴在了床榻上。
今天她可是累壞了!
也不知道奉銘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那些糾纏著他問東問西的家夥們,蕭翎曉心想自己幹脆就這樣睡一覺好了。
可還沒等她睡著,洞房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蕭翎曉條件反射一樣從床榻上彈起來,同時聽到熟悉的聲音,“夫君還沒來掀蓋頭,娘子怎麽就躺下了?”
蕭翎曉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又羞又惱,伸手就要扯掉自己頭上的蓋頭。蕭奉銘眼疾手快過來按住了蕭翎曉的手,輕輕在她手上落下一吻,笑道,“一輩子就這麽一次,翎曉,你就讓我來吧。”
一句話撥動了蕭翎曉的心弦,她一下子縮回手,縮了縮身子,乖乖坐在那裏等著蕭奉銘掀蓋頭。
蕭奉銘還是第一次見到蕭翎曉這樣老實,看她一身紅衣坐在那裏等待自己,蕭奉銘再也壓不住心中澎湃,深呼吸一下,小心翼翼掀開了那大紅的蓋頭。
紅燭搖曳,映著女子嬌美容顏,明明是每天都看著的人兒,今晚卻像是分外的動人。
血氣上湧,蕭奉銘豪邁的扔了那大紅的蓋頭,一把將蕭翎曉推倒在床榻上,棲身壓過去,如狼似虎,將這個心心念念了不知道多久的小娘子拆吃入腹……
一夜激丨情,到次日晌午蕭翎曉才醒過來。感覺身邊有一股令人安心的溫熱,隨手一摸,是觸感極佳的胸膛。
睜開眼,正看到蕭奉銘那俊美的麵容對著自己。蕭翎曉臉頰又是一紅,剛要轉身逃開這家夥毫無遮攔的視線,身下卻傳來了一陣難忍的疼痛。
混蛋!
她這才想起昨晚這家夥對自己做了什麽。
新婚之夜,他居然就索求無度,害的蕭翎曉又哭又叫的掙紮求饒,真是一丁點男子漢的風度都沒有!
蕭奉銘看到蕭翎曉的臉色變了,馬上知道大事不好。他急忙伸手攬住蕭翎曉的腰肢,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試圖緩解她的怒火和疼痛,然後一臉委屈的小聲在她耳邊嘟囔,“娘子見諒,為夫我這不是忍得太久才會收不住嘛。以後我一定全聽娘子你的,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不好?”
蕭翎曉狠狠瞪他一眼,以為哄小孩子呢?她才不相信這鬼話!以後一定要和這家夥立法三章,絕對要節製!
然而蕭翎曉這份心思是定下來了,可蕭奉銘卻偏偏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本事,不管蕭翎曉怎麽定規矩,他總有鑽空子沾到葷腥的辦法。
一個月下來,蕭翎曉幾乎天天晚上都要與他奮鬥一番,蕭翎曉真是不明白了,之前在戊蚩國的時候,自己怎麽就沒發現他這麽會耍嘴皮子,又這麽滑頭呢!
天色將暗,蕭奉銘匆匆從外麵趕回來。聽下人們說蕭翎曉一直在等著他,還沒吃晚飯,蕭奉銘又是心疼又是高興,幾乎一陣風一樣衝進了房中。
蕭翎曉坐在桌邊無聊的看著一桌酒菜,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就知道是奉銘回來了。
果然,房門一開,蕭翎曉剛站起身迎麵便是一個熊抱。
“不是說了我今天會回來晚一點麽?你怎麽還等我吃晚飯。”蕭奉銘嘴裏這樣說著,臉上卻早就笑出了花兒,一看就是口不應心。
“越來越會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今天這些菜都是我做的,全都吃光!”蕭翎曉用命令的語氣說完,給蕭奉銘盛了滿滿一大碗飯。
蕭奉銘二話不說,端起飯碗風卷殘雲,一邊吃還沒忘了一邊給蕭翎拚命的夾菜。
蕭翎曉看他像個餓狼似的吃飯,哪裏有一丁點的太子模樣。
這一個月蕭奉銘隻告訴蕭翎曉安心在這府中住著,等他處理好了外麵的事情之後就帶著她和了玄蕊汐他們一起去天山極地。蕭奉銘雖然沒說他在這雪瀚國裏都做了些什麽,但蕭翎曉卻非常清楚,他在和許多人較量,而且這場較量,他一定要勝利。
蕭翎曉所能做到,就是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他而已。
等這一桌飯菜全都被蕭奉銘消滅掉之後,他打著飽嗝對蕭翎曉說,“娘子,今天我路上遇險,被神仙救了。”
蕭翎曉聞言急忙躲開了他的目光,哪知蕭奉銘笑嘻嘻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狠狠在她一雙嫩唇上吻了一口。
“我就知道是你讓神狼整天跟著我保護我呢。”
一句話把蕭翎曉自以為秘密的舉動給戳穿了。蕭翎曉不由得紅著臉用暗音罵神狼,“你怎麽辦事兒的?”
神狼委委屈屈開口回答,“今天那危險你是沒看到,你要是看到了,非嚇死不可。要不是我豁出暴露身份把這小子救下來,你可就成小寡婦了。主人,難道你想做小寡婦?”
“呸!哪有這麽咒自己主人的?就算是暴露了,好歹你回來的時候馬上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
“不是啊主人,是這小子威脅我,說什麽要是我先告訴你,以後你們兩個那個什麽什麽的時候,就把我趕出去守夜……我才不要守夜呢!”
“你守夜還是不守夜不是要由我這個主人說了算嗎!你傻了嗎神狼!”
蕭翎曉氣的直跺腳,可轉頭一看蕭奉銘,那家夥竟然幸災樂禍的好像也知道了她和神狼的對話一樣。蕭翎曉心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急忙用暗音問神狼,“你是不是還有什麽瞞著我的?”
神狼吭哧了半天,總算是說了實話,“我們用暗音說話,奉銘全都能聽到……”
蕭翎曉一咬牙,上前一步揪住蕭奉銘的耳朵,怒道,“你可真是有出息了啊!說!是怎麽把神狼拐過去的?”沒想到跟了自己這麽多年的神狼,竟然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這小子的心腹了?簡直難以置信!
蕭奉銘疼的大叫,好不容易求著蕭翎曉鬆了手,馬上緊緊將她抱在懷裏,免得再受傷害,然後才笑著解釋,“神狼和我已經說好了,以後我們兩個一起保護你。娘子,這難道不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