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股市波瀾不驚,蕭健也一直沒打起精神來,看到蕭健懶洋洋的樣子,肖媚覺得很奇怪,更奇怪的是,蕭健昨天一直沒回家,他卻沒有給自己一個解釋,自己不是他的老婆,再怎麽說同居到了一起,理應承擔起女主人的角色。

在中午收盤的時候,肖媚主動的湊到了蕭健的旁邊,低聲地問了一句,“蕭健,你昨天在哪裏睡得,為什麽不給我一個電話?”蕭健苦不堪言的看了肖媚一眼,哀怨的眼神,像是竇娥身上背了無盡的冤屈,把肖媚給嚇著了。知道蕭健肯定遭罪了,就不知道遭得是什麽罪?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蔫成了這樣。

在蕭健猶豫該不該告訴肖媚時,閩西站起身子來,對著肖媚笑著說道:“肖媚,昨天蕭健在我那裏了,你根本不用擔心,我來給你證明蕭健沒有到外麵鬼混。”肖媚心咯噔一下,心裏道:“我不擔心成嗎?到了別人哪裏,我還得考慮是不是出了問題,到了你那裏,一定是出問題了。”當然了,心裏是這樣想得,臉上的表情不動聲色,肖媚轉回頭,笑著對閩西道:“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用擔心了。”

說完了,還是不放心,扭回頭對蕭健問了一句,“蕭健,沒給我電話是因為手機沒電了嗎?”這話隨便問問,肖媚既然知道蕭健在閩西那裏,當然要給蕭健一個台階下了,她沒有追究的意思。自己的關係和閩西擺到了那裏,蕭健又不是能守得住心的人,索性大度一些,大家都好。

“蕭健的的手機不是沒電了,是被我收起來了,我們研究一點東西,探討得晚了,又不想被打擾,所以……,他就在我那裏睡了。”閩西的解釋,把周圍工作人員的目光吸引了過來,肖媚有點吃不消了。

―――我都這麽讓著你們了,你沒遮沒攔的,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肖媚一時間變了臉色。

蕭健趕忙插科打諢道:“肖媚,我們研究的也是一些股市的東西,我拿給你看好了。”居然還有準備,肖媚大吃一驚,閩西更是摸不著頭腦,蕭健看來心思很慎密啊!

“股市的東西啊!現在能不能拿給我看一下,”肖媚轉移話題道。

蕭健就把手頭上的文件,遞給了肖媚,其實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肖媚把蕭健遞過來的文件,隨意的看了一眼,就準備遞還給蕭健,被閩西伸手拿了過去。

一份關於股市近期走勢判斷的研究報告,裏麵的確有閩西對近期股市的一些理解和推演。

這可頗讓閩西吃驚不小,帶著驚訝的目光抬頭看了一眼蕭健,“蕭健,你對我很上心啊!我早跟你說過的東西,你都能記得清清楚楚。”蕭健苦笑了一下,解釋道:“對於股市金融的東西,我一般很在意,也能夠記得很牢。”

閩西點點頭,笑道:“不過,我看你裏麵寫的東西,很多跟我的判斷有些差異的,不如我們再繼續探討一下好嗎?”這話,立時讓肖媚警覺起來,挑起眼眉看了一眼閩西。

麵對如此情景,蕭健哪裏還敢大意,拒絕道:“閩西,有什麽事情,我們以後再探討好嗎?現在是交易時間,我們好好操作自己的基金為好。”閩西詫異的看了一眼蕭健,怎麽也想不到蕭健會推脫掉自己的請求,微微的一愣神之後,笑意再一次蕩漾而出,嫣然的笑意,讓蕭健心中一動,好美!閩西發自內心的笑意,讓人看得驚豔不已。

淡然的笑意掛在嘴角,美麗的雙唇微微的合攏著,秀美的雙頰,帶出緋紅色的胭脂味道。

好在一笑而已,勾走了蕭健的目光,閩西卻沒有了後續的想法,衝著蕭健點點頭,笑著離開了。

等到閩西離開了房間,肖媚回頭瞪視了蕭健一眼,“蕭健,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要跟你說,”說完,肖媚先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依舊是以前的樣子,隻是成了肖媚的辦公室,而蕭健成為了執行董事後,反倒是沒有了自己的辦公室。由於,蕭健掛了一個虛名,執行董事工作非常的清閑,所以,在行情不緊張的時候,蕭健可以隨意的到處轉一圈。他本人當然主要選擇留在風雲基金機構室裏。協助肖媚和閩西做好操作基金的工作。

走出風雲基金機構室的閩西,心中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淡而雅的味道,使得閩西的唇角始終掛著甜甜的微笑。―――蕭健,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樣的想法,單純又簡單,美麗又純淨。以閩西的性格,決定了的事情,一定想方設法做到,即使有著再難的難度,她也會想辦法克服。

肖媚嗎,雖然很在意肖媚的感受,卻成為不了,阻止閩西衝動的理由。

―――或許,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蕭健的生活呢,那樣的話,豈不是更加的有趣。

好怪異的念頭,帶給了閩西心情的悸動,臉上印出了淡淡的潮紅。怪怪的表情,引來一道詫異的目光。

“閩西,你笑什麽?”

“呃,”抬頭看了一眼,不期而至的好友,閩西臉上帶了喜笑顏開的神情。笑得很甜,笑得很有些詭異的成分,把對方嚇了一跳。

“閩西,你該不會是戀愛了吧?”對方湊到了閩西的眼皮子底下神神秘秘的問了一句。閩西更加爽意的笑了,“說什麽呢,我隻不過想偷人而已!”

―――什麽,偷人!

對麵的女孩子傻眼了,眉頭一皺,好在知道閩西的個性,也不當回事,不過,也不敢深問下去了。

夜涼如水,夜靜無波。

和肖媚一番雲雨後,蕭健靜靜的躺在床上,失眠了。

床很大,肖媚翻卷著身體睡到了另一麵,工作了一天,肖媚也是累了,身體卷曲在睡衣裏,睡夢中的她臉上帶著安逸的溫柔。

蕭健的心難以平靜。昨夜和閩西那樣的折騰了一晚,今天又在肖媚的“威逼”下,發揮了自己的餘熱。身體早已恢複了過來,精力像是被吸幹了的皮囊,隻剩下外殼了。

仰麵朝天的躺在床上,想來想去,想遍了所有的經過,還是為閩西的大膽唏噓不已。好在肖媚並沒有追究自己的意思,這也是讓他放下了心來。

閩西一定會糾纏不清的,該死的!自己該接受呢,還是放棄閩西對自己的感情?怎麽想都摸不著半點頭緒,幹脆,蒙著頭想睡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健熬到了後半夜,才睡去。

月光穿透了夜色,臥室的門輕輕的被人推開了一個角,女人靈巧的身體,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了房間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蕭健,女人臉上帶了清逸的笑意。踮著腳尖,像貓一樣的走路,湊到了蕭健的床前。輕輕的一吻,毫不猶疑的貼到了蕭健的臉上。

微涼的唇角,把本來在淺睡中的蕭健驚到了。

迷迷糊糊的喚醒了潛意識,以為是肖媚在挑逗自己的蕭健,並沒有把眼睛睜開,睡意很濃的“嗯”了一聲。

女人借著蕭健的放鬆,纏綿的舌尖,繼續在蕭健的嘴唇上挑逗著。

含著冷意的唇吻,漸漸的有了暖意的溫和。

蕭健的睡意也漸漸的淡去了,夢魘的束縛,讓他的眼睛難以睜開。低聲的呢喃了一聲,“肖媚,不要了。”聲音模模糊糊的,本在睡夢中的肖媚下意識地一個翻身,把身體重新依偎到了蕭健的身上。

蕭健和肖媚的說話和動作,嚇得女人的身體,一下縮了回去。

貓著身子,等了小半會兒,看到蕭健還在睡夢中,而肖媚也沒有醒過來,女人終於再次甜美的笑了,目光留戀在了蕭健的臉上。借著夜色,蕭健的臉淡墨如水,清涼如畫遠山一般的眉峰,帶著剛韌的角度。留戀的在蕭健的臉上注視了很久,女人的笑意越來越濃。

直到外麵傳來的急促腳步聲把她驚醒,才變了臉色,身體迅速的扭轉,走出了房間。

砰的一聲,臥室的門子被人推開了,被驚醒的肖媚突兀的睜開了眼睛,一道耀眼的燈光,幾乎刺穿了她的瞳孔,忙著把眼睛又閉上了。稍稍適應了一下,又不安的睜開了自己眼睛,小小的眯縫著目光,注視到了門子的那一側。

濃可下麵穿著一條貼身的小短褲,光著上身,隻是在背上披著一件外套,警覺的四下裏張望著。

“濃可,你在幹什麽?”私自闖入自己的房間,還穿著這樣少,著實引起了肖媚的不滿。

濃可冷色的目光瞟了一眼肖媚,根本沒在意肖媚說了什麽話,看到房間裏確實沒有什麽其他的人,才腳步很輕的走到了蕭健的身邊,關心的問道:“蕭健,你沒事吧?”

糊裏糊塗的蕭健睜開眼睛後,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看到房間裏出現的濃可,更有不安的心理**,團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把敏感的地方遮掩了。濃可笑了出來,道:“蕭健,你擔心什麽?你的那東西我早就看過了,很感興趣,但也不會在不經你的允許下隨便碰它的。”

―――什麽叫,不經你的允許下隨便碰它。

肖媚狠狠的瞪了一眼蕭健,蕭健身體一哆嗦,順手扯過被褥蓋到了自己的身體上。這下,反倒是肖媚驚豔的妙體,展現在了濃可的麵前。

羊脂玉一樣的身體,白皙動人。溫潤的胸口,帶著暖意的光澤,妙趣雙腿,修長而完美的纏繞在一起。

如此美妙的女人身體,讓濃可看了自慚形穢,尤其是肖媚的肌膚,白潔的像雪一樣,和人家相比,濃可自卑的心理泛濫成災了。

看到了濃可臉上羞愧的表情,肖媚雖然著惱蕭健的動作讓自己失態。可並沒有著急的把被褥扯回來,反而把目光直視到了濃可的身上。濃可的眼神下意識的回避了肖媚的目光。

感覺到濃可對自己心理上的膽怯,肖媚有了更多的自信。提高了音調,問道:“濃可,怎麽回事,為什麽私自闖入我們的房間?”肖媚特意加重了我們兩個字的語氣,以提醒濃可的注意。

這一次,濃可回答了。

“有人剛才進入了這間房子裏,我來看看是誰?”

“有人?!”肖媚被濃可的話給嚇著了,驚異的問道:“這房間裏除了你還有別人來過?”

“肯定有的,我的儀器有了震動,不過,我剛才睡著了,後來才被驚醒的,”濃可一邊解釋著,一邊看到了蕭健那裏。

“還有其她人進來,不會是重雪吧?”蕭健的房間,肖媚算是半個主人,而濃可是發現者,剩下的隻有重雪一個人值得懷疑了。

蕭健的話,剛說完,重雪穿著睡衣,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蕭健為什麽不睡了?”

突然看到重雪,肖媚利索的把被褥扯到了自己的身體上。蕭健身體很不幸的又被展覽了,濃可頓時失聲笑了出來。蕭健心中暗道:“過了今晚怎麽也要拿一套雙人被褥到自己的臥室。”

現在是早春,天氣很涼,因為在臥室的過,整個房間非常的暖意。平時的蕭健並沒有考慮過蓋什麽樣的被褥,蓋多大的被褥的問題,現在終於把這一事項提上日程了。

―――和三個女人住在一套別墅裏,實在不方便啊!

“重雪,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剛才進入我的房間裏了?”蕭健扯了被褥的一角,蓋到了自己敏感的部位,質問道。

重雪一愣神,很快反應了過來,反問道:“蕭健哥哥,老師(老實)告訴我們,不能隨便進入大人的房間,以免看到他們不文明的行為,所以,我是不會隨便進入你的房間的。”

聽著重雪象背課文一樣的和自己對話,諷刺自己,蕭健知道自己語氣重了。立刻轉換語氣,問道:“那麽,重雪,剛才進入臥室的不是你了?”

“也許也說不定哦,蕭健哥哥,我有夢遊的習慣,誰知道自己夢遊的時候,會幹點什麽?……隻是,不知道,我做錯了事情蕭健哥哥會不會打我的屁屁哦?”重雪揚起天真的笑臉,盯著蕭健的眼睛道。

蕭健直接被人氣樂了,“重雪,你能不能說話認真一點,不要用小孩子的口吻和我說話。”

“哼,人家才不知道,蕭健哥哥問的點什麽呢?我進入你的房間能幹什麽,偷吃嗎,你房間裏放著好吃的東西了?還是……。”

重雪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肖媚,心中泛起酸溜溜的嫉妒,“蕭健哥哥,前幾天,你還說我是沒有長大的小女孩,不能喜歡你,現在怎麽又埋怨我用小孩子的口吻和你說話了,你這樣不負責任的指責我,我很不滿意哦!”

重雪的胡攪蠻纏讓蕭健徹底沒有了轍,幹脆不再理重雪,又問濃可道:“濃可,你怎麽知道,我的臥室裏進來人了?”

“我不是在別墅裏安裝了監視器了嗎?”

“你能看到臥室裏發生了什麽事情?”蕭健驚恐的看著濃可的表情問道。

“不,我可以通過儀器的感應,判斷出,有第三者進入你的臥室。”

蕭健長出了一口氣,這樣還好,要不然,濃可真的在自己的房間裏安裝了一個竊聽器或者窺視器什麽的,肖媚能精神崩潰掉。

領悟過來的他,想起了夢中的情景,自己好像真的在夢裏被人親吻了。

―――如果不是親吻,是什麽人把某種東西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蕭健的汗意滲了出來。

“濃可,你的儀器不會出現什麽判讀失靈的情況吧?

“很少,也不是沒有。”

濃可的回答等於白說,站在他身邊的重雪也基本上從蕭健和濃可的對話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伸了一個懶腰,對蕭健道:“什麽啊!根本是沒事找事嗎?有誰會進入蕭健哥哥的房間,我看除了濃可你自己就沒有別人了?”

重雪的話讓濃可臉色一變,本想動怒,又不願意和小孩子較真,道:“我不會隨隨便便進入蕭健房間的,我是她的女傭,沒有主人的允許,我不會做任何違反主人意願的事情。”

“那跟一個木偶有什麽區別!”重雪諷刺道。

“隻要蕭健願意,他說我是什麽,我就是什麽,他說想怎麽玩,我就隨便讓他怎麽玩,”濃可帶著自虐的笑意道。

重雪被嚇著了,這女人怎麽敢說這樣的話?蕭健更是心中泛起無奈的心痛。重雪不知道,自己豈能不知道,濃可本身就是一個怪胎,又喜歡被人虐愛。這樣的話,她說出來一點不奇怪,別人聽到了,就覺得不可思議了。

臥室裏的氣氛有點讓人受不了,不但蕭健覺得很難堪,連肖媚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真的有人進入過臥室,為什麽蕭健和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隻有濃可知道了?沒有人進入臥室,濃可的意圖就值得懷疑了,肖媚不在乎別的女人喜歡上蕭健,可蕭健和一個變性人好上的話,自己再和蕭健上床一定會有心理負擔。這是肖媚不得不顧慮的,事情來得有點詭異,肖媚可一點不想放過,內心下定主意,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