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我也要祝福你!”當閩西和肖媚單獨走出房間的時候,閩西對肖媚道。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憂傷還是無奈,或者已經轉化成另一種痛苦的哀傷,隻是,一般人看不出來罷了。
那種內心中的刻骨銘心的憂傷,說不上有多麽痛,但絕對讓人難以釋懷。不管閩西和肖媚現在好到了什麽程度,兩個人畢竟競爭的是同一個男人,在男人無法選擇的時候,女人之間,無疑要進行殘酷的優勝劣汰。
“謝謝你,閩西,”雖然知道閩西的心中不好受,也知道自己對不起閩西,但怎麽說,肖媚更不願意失去的是蕭健本人。
“沒什麽可感謝的,”閩西歎息了一聲,又問到了寧兒的身上,“寧兒,知道這件事了嗎?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反應?”
提到了寧兒,肖媚的臉上反而溢出了清淡的笑意,“寧兒,很替我高興,本來,她要和我一起來見蕭健的,正好她的父親來了電話,寧兒就出去了。”
沒想到,寧兒的態度如此的豁達,也許她更適合做賢妻良母型的太太吧?心中暗自感歎了一番,閩西也是隻有無可奈何的承認了這個事實,難道還能去費盡心機的和肖媚爭搶嗎?那就成笑話了。
臉上帶出了自嘲的神色,在擔憂情緒的促使下,閩西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肖媚,有一天,你成了蕭健的太太,你會允許我做蕭健的情人嗎?或者說,偶爾你把蕭健讓給我幾天,也讓我分享一下快樂的滋味。”
閩西直白的話,讓肖媚大吃一驚,想不到閩西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更難以讓肖媚回答的是,她根本沒有把握到時候,能夠把蕭健留在身邊。
蕭健不是自己的,說什麽也白搭,蕭健是自己的,哪一個女人,願意在結婚後,把自己的男人,分享給別的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最要好的朋友,肖媚恐怕都難以接受這樣的選擇。
一時間錯楞當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閩西沮喪的神情溢於顏表,哀傷的語調,道:“我知道你也不會答應的,是個女人就不會答應我這樣的要求,太離譜了。”
閩西太喜歡蕭健了,她覺得自己和蕭健在一起,非常的快樂,非常的開心,蕭健到時候不是自己的男人,隻要蕭健是自己的情人,閩西哪怕被人鄙視,或者唾棄,都無所謂。
這樣的心態,離宗叛逆,為世俗所不容,不是不允許你做,沒做之前說出來,太過驚世駭俗了。
看到閩西一臉的沮喪表情,肖媚於心不忍,安慰閩西道:“閩西,你瞎說什麽?你讓我現在怎麽回答你?蕭健從來沒說過,要娶我的話,你也看到了,今天我告訴他我懷孕了,他的表情依然平靜,更沒有激動的告訴我,要和我訂婚之類的話語,我現在還犯難呢,你說,再過兩三個月,我的肚子也大起來了,還沒人娶我,我是不是太冤得慌了。”
肖媚的話,讓閩西也樂了。
這倒是一個問題,蕭健恐怕被消息打擊的太厲害,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沒想到,反倒是讓肖媚為難了。
閩西笑笑道:“肖媚,你也別擔心,大不了,過幾天,蕭健還不吭聲,你厚著臉皮去懇求他一次,你都懷上他的孩子了,難道還有什麽事情,不敢開口嗎?”
這話說得相當有道理,肖媚頻頻點頭,幹脆對閩西笑道:“閩西,你放心好了,萬一蕭健真的成了我的老公,我絕對不會阻止你和蕭健來往的,即使你做不了蕭健的情人,照樣可以做蕭健的好朋友,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聽到肖媚的話,閩西忍不住喜出望外,幹脆狠狠的給肖媚來了一個擁抱,小嘴兒非常有力的親到了肖媚的嘴上。
“我太喜歡你了,肖媚,不如我們兩個做-愛吧!”閩西高興過度,一句玩笑話,差點把肖媚的心髒給爆掉!
“什麽叫做,我們兩個人做-愛,你見過我喜歡女人嗎?還是,你閩西自己喜歡女人了!”肖媚實在受不了,閩西張牙舞爪要吃掉自己的樣子,用力的甩開她,閩西就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許多,有說有笑的想小院子裏裏麵走去。
蕭健的心情說不上是鬱悶還是困惑,或者根本是一種很古怪的難受。臉上帶了無可奈何的表情,一個人懶散的往自己的房間走。杉山男遠遠的看到了蕭健,連忙走過來,打招呼道:“蕭先生,謝謝你能夠這麽用心的幫助我的女兒杉山愛子,我知道了消息後,真是興奮的一中午都合不攏眼睛,(沒有午睡。)您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今生報答不了,來生一定會還上的。”
蕭健淡漠的笑道:“你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更何況,我給福田研究所的那筆錢,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投資,而不是別的什麽?杉山愛子要治好她的病,除了要用最好的醫療設施,和最好的研究人員配合她外,最要緊的還是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杉山男,你從今天開始,不必上班了,我給你三個月的長假,你專門去陪著愛子,千萬不要讓她出現什麽意外情況。”
龍皇基金會東京分部,多一個杉山男,少一個沒什麽,但是如果,能夠讓杉山男陪在杉山愛子的身邊,蕭健相信,不但可以化解杉山愛子心中的鬱悶,而且,到時候,有杉山男在她身邊提醒,杉山愛子一定沒辦法過多的來打擾自己。
現在肖媚也懷孕了,蕭健還真不想出現類似婚外情這樣的事情,自己的女人夠多的了,再多的話,真的會出現大問題的。
杉山男連忙一口答應了下來,對於蕭健的意見,杉山男幾乎到了言聽必從的恭謹態度,畢竟蕭健對自己和女兒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而且算是雪中送炭,那樣的及時。
隨意的,又詢問了一些日本股市的交易情況,蕭健叮囑了杉山男把所有的事物,交接好,就和杉山男分開了。
下午沒有什麽事情,蕭健決定出去一趟,這一次,他既沒有帶上閩西,更沒有讓肖媚陪在自己身邊,而是獨自一個人,到了分部外麵的小酒吧。
酒吧裏相當的安靜,裏麵的人並不算少,每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保持的非常低調,人們互相交談著,大多數為情侶結伴出行,臉上或多或少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現在的日本生活並不算景氣,連工作都很難找,不過多數的日本人保持著良好的心態,或者說,他們至少在表麵上看去,非常的幸福快樂。
其實,許多日本人的內心,處於掙紮的狀態,日本自殺率,相當的高,這也是一個主要的原因。
有人甚至把自殺當成了娛樂性質來看待,這就相當的變態了。
在這個酒吧裏喧鬧根本是不存在的,蕭健進入裏麵之後,也被提醒了在說話上,要注意。
由於日本有許多漢字和中文是相同的,簡單的看懂一些菜單之類的東西,對於蕭健不是太難。
更何況他還會幾句基礎的日語交流,和門前稍懂漢語的女孩連打手勢,帶比劃,說了一通之後,對方算是答應下來,很快為他找來了一個懂中文的陪酒女孩。
“三萬日元一次,不過,得先付錢,”這個清秀可愛的日本女孩,見到蕭健之後的一句話,就是這句。
讓蕭健心中頗感有些無語。
隨便的從身上掏出了一張鈔票遞給了女孩,女孩臉上帶了燦爛的笑意,笑意盈盈,道:“謝謝了,”說完了,直接把蕭健給的那張一千美金的大鈔,團成一團,塞到了胸口處的乳罩裏。
看起來,較小的胸部奇怪的隆起一個小突起來,蕭健看得有點咂舌。見蕭健目愣愣的眼神盯著自己,女孩輕笑道:“我們這裏有個規矩,顧客掏出來的錢不允許找零。”
什麽叫做不允許找零,蕭健知道女孩在捉弄自己,也沒在意,隻是,隨口苦笑道:“我隻是,沒想到找一個翻譯,還得這麽貴的報酬。”
女孩子詫異的看了一眼蕭健,道:“難道,你不是來玩的,不需要我陪你喝酒聊天,玩卡拉ok?”
“那個隨便你好了,”蕭健也沒在意,他到這裏是散心的,或者是說,想解解悶,至於,泡妞什麽的,”蕭健沒那個必要,也沒那個需求。
女孩子清逸的笑了,“那好,請您再付我一萬日元的翻譯費用,我的這張嘴,可不是讓人白用的。”
蕭健一愣下,忍不住發笑了,女孩真的很可愛,幹脆,又從兜裏麵準備掏錢,被女孩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對蕭健笑道:“先生,你這樣的顯富,小心被人打劫了。”
說完了幹脆很大方的拽著蕭健的手,走到了酒吧的後麵。
進入酒吧的中心區之後,這裏要比外麵大得多,中央還有一個舞台,很漂亮的燈光設計。
女孩回頭看著蕭健莞爾笑道:“先生貴姓?這裏是我們的表演舞台,每天有不同的節目進行表演,今天是我們酒吧的壓軸表演節目,你可有福氣了。”
根本沒在意等蕭健回答自己的問題,女孩子繼續,道:“不知道先生有興趣找小姐玩一玩嗎?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蕭健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兩個人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裏坐下,隨便的點了些東西,女孩也是非常體貼的沒有替蕭健點太貴的東西。
這裏的表演和一般性的酒吧不同,更多是一種藝術欣賞類的演出,讓蕭健頗為感興趣的是,這裏有著日本傳統藝伎劇目的表演,當看到穿著很像前幾日,杉山愛子在倉庫裏穿著的戲服出現時,蕭健忍不住嘴角勾起了微微的笑意。
表演者的動作非常的規範,尤其是她的身體,很有靈性,古色古香的衣服穿在身上,帶給人一種古代美女的遐想,當然了,表演的女孩,個頭不算高,給蕭健的第一印象,表演者很年輕。
她的動作雖然很靈巧,可是每一個動作,還帶有稍顯稚嫩的感覺,那種感覺不是說表演者表演的不到位,而隻是因為,她的樣子和形貌決定的。
女孩看蕭健看得很感興趣,給蕭健介紹道:“表演這個節目的女孩子,在我們這裏半年多了,據說明天就要離開這裏,這是她最後一次表演了。其實,她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女孩子,可惜了,生不逢時,我聽說,她還在東京大學上學,今年也不知道到了二十歲了沒有,反正看上去很小的樣子,尤其是她的個頭,表演時看起來還好,因為穿了特殊的鞋子,不過,褪去了裝束,就不同了。”
“個頭有一米四幾的樣子吧?真的很小,我想很多男人一定喜歡她這樣的女孩子,可以當玩具一樣的留在身邊。”
女孩自顧自的說著,根本不理會蕭健的表情已經變了模樣,沒想到,蕭健又一次遇到了杉山愛子,她應該趁著業餘時間,在酒吧打工賺錢吧?
這緣分離奇的有點古怪?
有了漂流瓶的經曆,蕭健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回避麵對杉山愛子了,心中一陣陣的苦笑,身邊的女孩子仍舊不停的嘮叨著。
這裏是酒吧,帶著豔情的味道,給蕭健當翻譯的女孩也不例外,屬於付錢就可以上床的女人。
有了蕭健剛才那筆誘人的消費,對方一門心思的想把蕭健勾引到自己的床上,好大賺一筆。
說出來的話,極其的誘人,帶了若多古怪的味道。
“先生應該是第一次到日本吧?好在我的漢語是非常流利的,我們彼此之間的交流應該毫無問題,”女孩頻頻誘導道:“其實,舞台上的那個女孩子,表演的更像是一種舞蹈或者柔術之類的,女人的身體如果軟的話,對男人無疑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先生喜歡高一點的女孩子,還是矮一點的女孩子?”說完了,女孩認真的把目光盯在了蕭健的身上,蕭健隻能苦笑的回答道:“高矮不是個問題,最重要的是有沒有感情。”
“不會吧,”女孩一臉驚愕的笑了出來,發出了清脆的格格格聲,聲音很低,配合上嫵媚的眼神,也是擾得蕭健心中微波蕩漾了一番。許多的日本女孩,化妝都非常的出色,看起來,很天然的裝束,其實,用盡了心機。
麵前的女孩雖然長相遠遠比不上閩西她們,但是好在她的樣子非常的嫵媚多端,迎來送往客人慣了,臉上的笑容非常的標準化,但卻極能打動人心。
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都可以被她真誠的笑容感染。
“您不是我們日本男人,在日本,做男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們當女人的實在是羨慕的要死!當然了,男人是日本家庭的頂梁柱,壓力同樣巨大。作為一個日本女人,就要善於化解自己男人身上的壓力,我看到先生有點鬱悶的樣子,應該也是在什麽事情上遇到了麻煩,才悶悶不樂的吧?”
這個女孩子好敏銳的目光,觀察人相當的到位,要不是對方的身份,讓蕭健忌憚,蕭健就能對人傾訴心扉,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傾聽者了。
女孩仍舊侃侃而談,“正因為,男人的身上有著巨大的壓力,作為男人的妻子或者女朋友,要懂得如何去,迎合自己的男人,讓他快樂,遺忘掉工作上的不高興。先生,不知道,在我們日本,女人是非常出色,我是指……。”
女孩子臉上微微的澀紅,一片紅霞映到了臉頰上,讓女孩子的羞澀帶了幾分甜美的味道。蕭健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我是指男人和女人做的那些事情,在床上,日本女孩表現的要比任何其他國家的女孩更加出色。”
要誘惑蕭健,自然要把話都說出來,光是裝羞澀是不夠的。
蕭健被對麵的女孩子說得心煩氣躁,又動不得火氣,強作鎮定,盡量做到充耳不聞。
“女人的身體是上帝賜給人類最好的禮物,不知道,先生,對女人的哪一部分感興趣呢?”
同樣的話,從麵前的女人,和閩西嘴裏說出來,完全是兩種味道,記得當初閩西問自己的時候,蕭健顯得相當的緊張,內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渴望。
此時麵對,初次見麵的女孩子,蕭健隻能是內心中一陣陣的苦笑了,―――女孩還真是用盡了手段想勾引自己。
自己怎麽可能答應她呢?
蕭健撇過頭,看到了中央表演舞台上,杉山愛子的表演已經結束,暫時進入了兩個節目之間的空隙。
“女人的哪一部分我感興趣,”蕭健輕歎了一聲道:“對不起,我就是因為傷害了女人,才到這裏來的,現在我對女人可一點都提不起興趣來。”
蕭健的回答,讓女孩子愣住了,不再敢繼續說下去,隻是怔怔的看著蕭健,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