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個床頭櫃也就半人多高,底層更是隻有三十多厘米的高度,蕭健剛剛到達東京,房間裏除了簡單的家具外,沒有什麽必要的生活用品什麽的。
床頭櫃的上層還放置了一些東西,下層根本是空的,杉山愛子團縮了身體,輕易的鑽了進去。
那麽小的空間,藏著一個大活人,沒人可以想的到。
蕭健把寧兒讓到了自己的房間,順手把門子關上了。
“寧兒,找我有事情嗎?”
“是啊,”寧兒輕巧的點了點頭,隨意打量了一下蕭健的房間,這是她今天第二次進入蕭健的房間。
有了中午的一幕,總有點不安分的錯覺,看到寧兒臉上的為難神色,蕭健苦笑的歎息了一聲,多多少少有些難堪,追問道:“寧兒,到底是什麽事啊?”
“是這樣的,”寧兒從身上拿出一張紙條來,遞給了蕭健,蕭健接過來看了一眼,是齊家輝有意投資日本的股市,想讓蕭健給自己參謀一下。
蕭健笑了笑,道:“寧兒,你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是龍皇基金會的執行董事,談及到投資入股這樣的事宜,是要經過上麵批準的,當然了,偶爾閑談一兩次,就不需要了。”
寧兒淡然的笑道:“蕭健,你過慮了,他其實是請你過去,隻是想隨便的聊聊天,對日本股市進行投資,一個借口而已。”
以齊家輝的身份,願意如此的親近自己,除了自己幫他找到了女兒之外,蕭健明白,恐怕齊家輝看中了自己,想把自己招為女婿了。
這從以前自己和齊家輝的交流上就能看得出來,齊家輝相當的欣賞自己。
事情說起來,好聽,真的做起來,蕭健很為難。身邊不止一個女人,娶了寧兒的話,肖媚和閩西的存在,就顯得很尷尬,處境微妙。
想象一下,一個老婆,兩個情人的奇妙生活,蕭健真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去嚐試。
見蕭健為難的神色,寧兒俏臉也是羞澀的一紅,趕緊道:“蕭健,你不用擔心,我會和我父親解釋的,他根本不知道閩西的存在,更何況,我並沒有打算要嫁給你。”
蕭健一愣,寧兒怎麽會說出不想嫁給自己的話呢?難道,她要知難而退?很快蕭健也是體諒到了寧兒對自己的良苦用心,心中暗暗的感動。
“寧兒,你多慮了,不是我不願意娶你,是我要顧及到肖媚和閩西的感受,事情,暫時是無法解決的,更何況,我們還年輕,日子長著呢,何必急於這一刻呢?”
寧兒澀澀的笑意,揚起臉來,包含情意的看到了蕭健身上,“蕭健,你不用擔心,自從肖媚進入你的生活之後,我就一直,覺得她是最配得上你的女人了,我比不了她,所以,更願意她在你的身邊,那樣的話,你才能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你居然是這樣想的!”蕭健驚訝的看著寧兒,美麗端莊的寧兒,有著寒梅一樣的精彩眸光,笑意蕩漾的臉上,帶著柔和的清涼。從她的眼睛裏,你看不到一絲絲的嫉妒和不滿,隻有如水一樣清澈透明的真誠。
“我的想法,有什麽不妥嗎?”其實,寧兒心中也是心情忐忑不安的,此時,她的心理更加的矛盾,她喜歡蕭健,而且喜歡的如癡如醉,這就導致了在她的心裏,她自己的地位反而不如蕭健了,從而讓寧兒不論思考什麽問題,都要從蕭健的角度出發。
這樣的結果就成了,寧兒對蕭健的喜怒哀樂,知根知底,對蕭健的情緒變化,更是敏感到,蕭健心中稍有波動,她就能感受的到。
如此細膩的心思,幾乎是全部用於了蕭健的身上,寧兒對蕭健的關心,可以說,到達了如顛如狂的地步。
“不妥,”蕭健真的不知道說什麽,隻能道:“寧兒,你太善良了,這事情做到這份上,肖媚知道了,會大為感動的。你們三個女人,說實話,哪一個我都不忍心割舍的下啊!”
“蕭健,你倒是得寸進尺了,”寧兒嫣然而笑,小嘴兒輕輕的嘟氣,不是賭氣,覺得蕭健的想法很奇怪而已。
“難道,你還想把我們三個女人都娶了不成?”
蕭健輕笑道:“難道不可能嗎?同時娶到你們三個女人是我最大的福氣,等我弄一個阿拉伯的國籍,嗬嗬,到時候,想娶幾個老婆就娶幾個老婆。”
“嗬嗬,”寧兒莞爾道:“蕭健,那我就等著你加入阿拉伯國籍的一天。你可不要到了七老八十的,才加入了什麽沙特或者伊朗什麽國籍的,我想等都來不及了。”
動人的眼神,閃著喜悅的眸光,笑意淡淡的寧兒,忍不住滿溢出了幸福的波光。
“不就是個阿拉伯國籍嗎,隻要願意出價錢,恐怕一周之內,就可以見到了,”蕭健拍著胸脯吹牛道。
也不是吹牛,大多數的事情,錢到位了,自然有人給你辦妥了。替人掃墓的都有,遑論其他了。
看到蕭健如此的打保票,寧兒禁不住失口道:“蕭健,你無論如何辦一個阿拉伯國籍,為男人爭爭氣,到時候,也娶她十個八個老婆!那你可就舒服了。”
寧兒驚世駭俗的話語把蕭健嚇了一跳,寧兒一門心思的想蕭健能夠多娶兩個老婆,自己就有希望了。至於最終蕭健娶到了多少個老婆,寧兒才不會去理會呢?
能夠留在蕭健的身邊,比什麽都強。
情願把機會讓給肖媚,是寧兒對肖媚有一種自卑心理,不像以前那麽強烈了,依然存在。
寧兒如此的觀點,蕭健吃驚不小,藏在床頭櫃裏麵的杉山愛子更是甚為歎服。
―――要是,蕭健能夠娶七八個老婆,自己豈不是也有機會了?就憑這一句話,杉山愛子對寧兒的好感,多了許多。
可真要能娶到七個八個的老婆,蕭健恐怕好日子就到頭了,三個女人,還讓自己的生活一團糟,再多的話,蕭健恐怕遲早都得跳河自盡了。
隨便的又交談了幾句,寧兒並沒有離開的跡象,蕭健內心中當然渴望寧兒能夠留下,剛才杉山愛子一番挑逗,把自己的身心,弄得是饑渴難耐,有寧兒在,這個晚上還好過一點。
蕭健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東西,寧兒看得心知肚明,一來有幾分羞澀不堪,二來,剛剛肖媚已經談過,想讓蕭健收斂一下,自己當晚就和蕭健睡在一起的話,就有點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了。
所以,寧兒雖然很想待在蕭健的房間裏,仍然努力的把話題調整到其他的事情上。
隨著時間的延長,兩個人的話題,自然談到了杉山愛子,寧兒經不起心中的好奇,問道:“蕭健,你說,我手中的這個漂流瓶到底是不是杉山愛子的呢?杉山男說不是,我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蕭健淡然道:“這事情,你稍微一想就清楚了,你手中拿著的漂流瓶十有八九是杉山愛子放到海裏的那個漂流瓶,之所以,杉山男否認,不外乎一個原因,他害怕,杉山愛子會喜歡上我,導致閩西對她產生嫉妒心理,同樣他也擔心,你和肖媚會不幫助杉山愛子,才否認了漂流瓶的真實性。”
“可杉山男說瓶子還在他的家裏,杉山愛子也跑了回去,杉山男說謊的話,不是很快會被揭穿了嗎?”
蕭健不以為然道:“那個瓶子很普通,家裏麵有兩個或者更多這樣的瓶子,一點不奇怪,尤其是,你手裏的漂流瓶中紙條上的字跡,我們都記得。絕對和杉山愛子說得符合。奇怪的是,紙條在你的手中保存了多半年的時間,字跡更模糊了,倒真的讓人想不通。”
蕭健的一番解釋,讓躲在床頭櫃裏的杉山愛子,恍然大悟,看來的確自己父親說謊了,他也是為自己好,卻怎麽能知道女兒的心思。
杉山愛子一邊感激著杉山男的良苦用心,一邊對蕭健有了更深的愛慕之心。
“你這麽一說,我全明白了,”寧兒點頭,算是讚同了蕭健的觀點。看到天色不早了,寧兒不願意繼續待下去,起身告辭了。
看著寧兒離開自己的房間,蕭健湧出了淡淡的失望之情。時間接近晚上九點多了。很利索的脫去了全身的衣服,蕭健鋪開了被褥,鑽到了被子裏麵。
伸手想關掉床頭櫃上的台燈,燈卻自己滅了。蕭健正奇怪這是怎麽回事?杉山愛子輕柔的嬌笑聲,傳到了蕭健的耳朵裏。
蕭健差點嚇得從床上彈跳起來。
還沒有適應了黑暗的光線,蕭健的眼前一片漆黑。想再次把燈打開,手臂被人緊緊的捂住了。
“蕭健,是我,杉山愛子。”
“你怎麽……,還在我的房間裏?!”黑暗中的蕭健驚愕的合不攏嘴。自己脫光了全部衣服,就是說蕭健身上一絲不掛了。
這種樣子麵對女孩子,讓蕭健如何不緊張?
“我出去,又回來了,”杉山愛子的聲音裏含著得意的神采。不等蕭健把燈按亮,杉山愛子自己就把燈按亮了。
隨著光線再一次展開,卻是柔和了許多(杉山愛子按的是另外一個按鍵)。借著燈光,蕭健看到了女孩子的手臂,宛如從床頭櫃裏伸出的長藤,蔓延到了床頭櫃的平台上。
隨著格吱一聲輕響,床頭櫃的底層徹底打開了,杉山愛子的頭探了出來。
蕭健還真是吃驚非小,這麽小的一個空間裏,杉山愛子居然藏到了裏麵,讓人太驚奇了!
從上麵看下去,杉山愛子的頭和伸出來的手臂,就幾乎把床頭櫃底層的空間占滿了,怎麽也想不通,她身體的其它部分是怎麽裝進去的。
驚奇的想法過去後,蕭健有點惱火,道:“愛子,你這是幹什麽呢?我不是早就讓你回去嗎,為什麽你不聽呢?”
杉山愛子展顏輕笑,“蕭健,我隻是想聽聽你對我的看法,還好,剛才讓我聽到了你和寧兒小姐的談話,讓我知道,原來,你是堅信我們有那麽一份緣分的。”
蕭健不悅道:“愛子,你瞎說什麽呢?什麽叫做我們的緣分,根本是子虛烏有。即使我撿到了你的漂流瓶,隻能證明,老天爺安排我來救你,其他的什麽都說不上。”
本來蕭健還拿捏不住該如何對待杉山愛子,現在,心思反而一下子理清了,這丫頭一點不是省油的燈,憑她這神出鬼沒的勁兒,自己絕對扛不住,遲早會惹來大麻煩的。
肖媚早就虎視眈眈了,閩西又不能放過自己,更何況,在女人們心中,杉山愛子無疑成了重點關注對象,惹出亂子來的話,自己承受不起。
“不管怎麽樣,我覺得……,蕭健我們始終有著解不開的緣分,我喜歡你,你願意救我,就是一種相互的情誼。”
“瞎說,”蕭健躺在床上,正兒八經的對杉山愛子道:“愛情和友情是不同的。我救你,是我不願意看你受苦,根本不是喜歡你。”
“我也沒說,你喜歡我啊!可是……,我知道你喜歡我的身體,剛才從你的表現上就能看出來,你喜歡我這樣的女人,或者說,你喜歡女人有像我這樣的身體。”
這真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雖然,杉山愛子說得很對,這又能代表什麽呢?和一個自己不喜歡,或者還沒有動念頭的女孩睡到一起,蕭健總覺得難以承受。或許以前可以找一個推脫的理由,現在身邊有了肖媚和閩西、寧兒,自己憑什麽有資格到處尋歡做-愛呢?
那就成了不負責、任不道德的行為。
別說是對不起什麽人,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
“愛子,我請你尊重我個人的選擇,要知道,愛情不是單方麵的,你喜歡我,並不代表我必須喜歡你,”蕭健堅定的拒絕了杉山愛子對自己的愛慕。
事情一旦沾染上了,有走火入魔的可能,誰叫杉山愛子的身體對自己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呢?
蕭健是一個做事謹慎的人,拿捏不住的事情,怎麽敢輕易的作出嚐試呢?
“隨便你好了,”杉山愛子撅了撅翹起的小嘴,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蕭健很平靜的道。
“愛情是單方麵的,無所謂了,就當我對你單相思好了,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什麽來的,愚公移山吧?我就拿出那樣的勁頭來,去喜歡你!更何況……。”
杉山愛子嘴角掃出了甜蜜的笑意,她喜歡看到蕭健窘迫的神情。和蕭健,一直保持曖昧關係,不能更進一步的話,杉山愛子還是願意的。
畢竟偷情,是一件很刺激人心的話題。
蕭健也是沒有辦法了,對杉山愛子道:“不管如何,杉山愛子,請你現在離開好嗎,我有點承受不住了,你一直待在我的房間裏,我卻要睡覺。”
“好啊,”杉山愛子倒沒有拒絕蕭健這一次的請求,點點頭。“不過,蕭健我也請你答應一個我的要求,就是……,”杉山愛子晶瑩的目光璀璨的看著蕭健,透明的眼神,帶給蕭健內心中無比的震撼。
“如果,你真心想幫我,到時候,蕭健請不要用你女人的錢來救我的性命,那樣的話,我承受不起。”
蕭健點頭答應了,杉山愛子的心情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杉山愛子另外的想法,卻不是蕭健可以知道的。
她想欠蕭健更多,到時候,有更多的理由接近蕭健,不是為了報恩,隻是為了心中的那份愛慕。
為了蕭健,杉山愛子情願什麽都做。
哪怕是被蕭健身邊的女人嫉妒、痛恨或者傷害,杉山愛子都會義無反顧的去愛上蕭健。
緣分是一個奇妙的東西,一見鍾情,有時候,比多少年相互關愛,相互喜歡的愛意,來得更加的猛烈。
多數像山洪暴發,短短的一瞬間把人的情感,整個吞沒包圍進去。
此時此刻,杉山愛子就是這樣的感受。
對蕭健的感情,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聽到杉山愛子終於決定離開了,蕭健的心再一次放下了,他還真怕這丫頭做出讓自己難以防範的事情,比如,猛地趁自己不注意,把自己的被子掀開,要知道自己在被子裏麵,什麽都沒有穿,這讓蕭健說話的時候,都變得很小心,不敢大聲了,更不敢伸出胳膊,對杉山愛子揮舞過來,揮舞過去。
杉山愛子當然也有這樣的心思,剛才蕭健脫衣服的時候,自己因為在床頭櫃裏麵躲著,沒有看到蕭健脫衣服的樣子,還有些後悔不迭。
蕭健對自己防範態度,又讓杉山愛子放棄了挑逗蕭健的念頭,再次向蕭健點點頭,身體向著窗戶那麵移動,在蕭健的注視下,杉山愛子打開了窗戶,從裏麵鑽了出去。
窗戶從外麵有關住了,過了好久,等蕭健確定了杉山愛子的確離開了,才從床上爬起來,在被子裏穿了內衣內褲,又覺的不保險,再穿了外麵的衣服,才敢下床走到了窗邊,把窗戶從裏麵關住了。
肯定了杉山愛子不在了自己的房間,蕭健的心才徹底的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