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健的話讓寧兒恍然大悟,才知道原來杉山愛子是杉山男的女兒。自己之所以同情杉山男也是因為這個男人有著這樣一個女兒,原來,看起來比自己還嬌小玲瓏的杉山愛子有著不堪記憶的痛苦。不由得含了澀澀的淚水,對閩西道:“對不起,安排杉山愛子工作,事情倒真是我向蕭健提起的,你要是怪怨的話,責怪到我的頭上吧。”

寧兒的話,讓閩西愣在了當場,怎麽回事?杉山愛子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神通廣大,讓寧兒也向著她說話。

沒等她把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身邊的肖媚也道:“閩西,其實留下杉山愛子我也同意了,這事情怨不得蕭健,他也是一片好心。”

這話聽得蕭健心中一陣痛快,全身心的順暢,笑嗬嗬看著閩西,臉上帶著得色,閩西那個氣啊!

―――我這是得罪誰了,怎麽人人都針對我了?為什麽大家向著一個外人,自己的話,反倒當成耳旁風了。

“肖媚,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嗎?怎麽你們對杉山愛子這麽有好感,要知道,我可不想看到蕭健再喜歡上別的女人。光是我們三個夠熱鬧了,再多一個,夠打一圈麻將了。”

閩西的話,讓肖媚嗤然而笑,“閩西,大家喜歡同一個男人,本身就是離奇古怪的事情,你還能指望著蕭健為我們守身如玉嗎?純粹是癡心妄想了。還有,杉山愛子的經曆挺坎坷的,你知道了她的故事,一定也會同情她的。”

“我為什麽要同情她?”閩西抬頭看了一眼,台上表演的杉山愛子,心中某名的出現了嫉妒的情緒,憑什麽,蕭健剛剛見到的女人,在蕭健心中占據了,比自己更重要的位置,閩西不服氣的想,―――我一定要把蕭健奪回來。

“是這樣的……,”寧兒慢慢的把杉山愛子的故事講給了閩西聽,一開始閩西聽得還不以為然,後來,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

等寧兒把事情的經過整個講完了,不但閩西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連肖媚看蕭健的眼神,也帶了點欽佩的目光。她覺得蕭健這件事做得很對,給了自己也會盡量幫助到這個女孩子。

稍稍的想了一會兒,閩西道:“你們這的一說,蕭健幫助她是無可厚非的,不過,幫助是幫助,喜歡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可以容忍杉山愛子留在分部,可我不允許,蕭健喜歡上這個女人。當然了,我也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女人,我會拿出一千萬美金設立專門的研究機構,研究杉山愛子得的病。但唯一的條件,是杉山愛子不能呆在蕭健身邊,我的要求不算過分吧?蕭健昨天才見到這個女人,根本談不上感情什麽的,我要他們不在一起工作,做起來應該不會有難度吧?”

閩西的要求,讓人難以理解,仔細一想,又很有道理,蕭健也覺得對自己也不算是什麽難事。

閩西說得對,自己昨天剛見到杉山愛子,談不上感情什麽的,要因為這違拗閩西的話,就太不通情理了。

所以,蕭健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反倒是閩西的話,讓寧兒和肖媚愣在了當場,―――原來自己對蕭健的愛,遠遠的比不上閩西,閩西在乎蕭健,可以隨意的拿出上千萬美金來,阻止別的女人愛上蕭健,而寧兒和肖媚,則間接的容忍了蕭健的放縱,這事情,寧兒和肖媚越想越覺得憋屈,好像自己愛蕭健比人相差了一截似的……。

肖媚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事情好像很圓滿,閩西同意了杉山愛子留在分部,在她的主持下,幾個人商量了一個方案,全麵收購杉山男所說的研究機構。再投入一定的資金,進行後續的研究。

等到杉山愛子在台上表演結束的時候,蕭健他們的方案基本上確定了。

“什麽?”等蕭健通過杉山愛子,把大家的決定告訴了杉山男,杉山男一臉的敬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幹脆撲通一聲給蕭健跪下了,臉上的淚水止不住的淌了下來。

“蕭先生,你對我們家愛子實在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您和您的朋友了,這對於我們愛子,簡直是再造之恩啊!”

蕭健笑著把杉山男扶起來,道:“杉山男,你也別盡是感謝我,我們也想幫到你們,至於最後的結果,是誰都預料不到的,收購這家研究機構,也算是一種投資吧,好不好,我們還會因此發一筆意外之財,到時候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

蕭健這話不是隨便說的,杉山男說得這家研究機構,在蕭健的印象中,是有些名堂的,不是徒有虛名。未來的生物製藥,基因治療,是熱門的領域,在網絡業第一次泡沫破裂之後,基因生物醫療引領全球股市,進入了另外一個**,這樣的投入,算作一筆投資,絕對的隻賺不賠。”

“你們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理解了蕭健的意思後,杉山男站直了身子,臉上依舊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淚。

一千萬美金的投入(最終的數字可能要比預想的大得多),根本不是平頭百姓能夠想象的,也不知道,愛子怎麽有好運氣,能夠遇到蕭健他們這些貴人。本來毫無希望的杉山男,重新看到了曙光,心中一下亮堂了起來。

”杉山男,明天你跟我們出發,我要親自去那家研究機構走一趟,好就地了解一下實際的情況,今天你先回家準備好了,明天上午,六點鍾準時到分部來,我們一起出發。”

“好的,”杉山男連連點頭答應著。

一直站在杉山男身邊,做翻譯的杉山愛子,眼裏含了晶瑩的淚花,癡癡地看著麵前的蕭健,心情一陣陣的激蕩。

悸動不已的她,聲音軟軟的問道:“蕭健,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嗎?”

“不,你留下來好了,另有事情會安排給你的,”蕭健盡量用平和的語調對杉山愛子道,女孩子太激動了,現在可不能刺激到她。

杉山愛子奇怪了,反問道:“蕭健,為什麽我不能跟著去呢?你們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我嗎?”

蕭健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雖然不知道蕭健和杉山愛子說了些什麽?看到了蕭健為難的表情後,杉山男心情一陣陣的緊張,連忙回頭阻止了杉山愛子道:“愛子,你瞎說什麽了?蕭先生為我們好,不管他要求我們做什麽,我們應該無條件的去服從。你怎麽可以頂撞蕭先生呢?”

杉山愛子沒有理自己的父親,撇了撇嘴道:“蕭健,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的女人不願意讓我跟著去?”

“這個,你倒是猜得很準。”蕭健並沒有否認,有些事情,早一點說,比隱瞞著要好一點,更何況,閩西說得對,自己根本不願意和杉山愛子發生任何關係。

誰都看得出,杉山愛子把自己的同情,當作了對她的好感,她更想加倍的回報蕭健自己的感情。

“蕭健,你要知道,有時候,人不僅僅需要的是同情,尤其是瀕臨絕境的人,她更需要被人對她的愛,和理解,”杉山愛子臉上帶了失望的表情道。

她的話讓蕭健愣在了當場,不知道杉山愛子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看到蕭健臉上顯得更加尷尬的表情,杉山男忍不住狠狠的回頭瞪了一眼杉山愛子道:“愛子,不要再對蕭先生說什麽不中聽的話了,他們能幫助我們是你最大的幸運了,為什麽,你還不知好歹的去得罪蕭先生呢?”

杉山愛子瞥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用日語道:“父親,你說的對,也許,我冒失的喜歡蕭先生,太不自量力了。”

“什麽,你喜歡蕭先生?”杉山男被杉山愛子的話嚇了一跳,說出去後,趕緊的閉嘴了。

他知道蕭健聽不懂日本話,很害怕蕭健知道後,會有了顧慮,不願意再幫助愛子,忙不迭的對著愛子遞了一個眼色。

看父女兩人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幹什麽?蕭健失聲輕笑了出來,對杉山愛子道:“愛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要明白,你有了好的身體,就會有自己的世界,到時候,你會看到更多好的男人,不隻是我一個。”

“可我現在看到的好男人,隻有你蕭健本人,”杉山愛子含著淚水的眸光,對蕭健露出了俏皮的神色。

女孩子,實在讓蕭健看不懂,她的表情一會兒一變,剛才還楚楚可憐,誰得罪了她一樣,轉眼間,一副天真可愛,俏皮的模樣,又讓蕭健忍俊不禁。

“愛子,在日本上大學不緊張嗎?你整天的不回校園,難道不怕畢不了業?”蕭健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杉山愛子笑著答道:“沒關係的,隻要成績上的去,什麽都是次要的。”

轉眼間,剛才還氣氛緊張的三個人,一下風淡雲清了。杉山愛子主動的和蕭健談了一些,東京當地的風土人情,和日本人古老的傳統習俗。

杉山男知趣的躲開了。

蕭健不知不覺中也被杉山愛子繪聲繪色的描述,吸引了過去,細心的傾聽了起來。

後來兩個人幹脆坐到了一對並排的椅子上,交流起來。

越是和蕭健說話,杉山愛子越覺得蕭健本人很有趣,尤其是他閃躲自己的眼神,讓杉山愛子增加了更多的好玩情緒。

一開始她覺得自己應該回報蕭健,後來,她對蕭健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了,簡直到了發洪水,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什麽叫做一見鍾情,這就是,不過,兩個人之間的一見鍾情,是杉山愛子單方麵對蕭健感興趣而已。

杉山愛子的個頭很小,樣子又溫柔可人,要說到,現代的日本人,長得並不算太矮,同樣日本女人的身高,像杉山愛子長這麽低的也很少見。

一米四幾的身高,和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的身高差不多。杉山愛子和蕭健說話的時候,總是要仰著臉,甜甜的笑意,展現在她的臉上,溫馨可人,讓人印象深刻。

第二天,早早的起來,找到了杉山男,蕭健帶著閩西出發了。隨行的還有兩位司機、兩位保鏢和一位男翻譯。

幾個人一共分乘了兩輛車,蕭健坐在了後麵的車上,閩西坐在了前麵的車上。蕭健一直在車上整理著剛剛找到的文件,這些關於那個研究機構的文件,是杉山愛子昨天從網上找到的。

蕭健進行著簡單的歸類和了解。

閩西為了不打擾到蕭健,和杉山男坐到了前麵的車上。蕭健他們這輛車上雖然有三人,司機和保鏢都呆在了前麵駕駛位上,隻有蕭健一個人呆在了後車廂裏。

蕭健半仰在靠墊上,仔細的翻閱著資料,從出發到去了目的地,大概需要一個鍾頭的時間。

多半個鍾頭之後,蕭健看完文件了,舒服的後仰到了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借著汽車的顛簸,蕭健像是睡在了水床上,精神極度的放鬆,身體暈暈乎乎的,眼睛似睜未睜。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蕭健聽到了輕微的響動,聲音是從車上發出來的,又不像是從前麵駕駛座上傳過來的。

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蕭健瞠目結舌了。

就在他目光注視的地方,小女人的身體,從車廂頂上放行李的夾層裏鑽了出來。

蕭健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嘴上嘟囔了一句,“這杉山愛子是練柔術的嗎?這麽小的地方,她居然能夠鑽進去?”

看到蕭健看自己,杉山愛子笑吟吟的對蕭健招了招手,讓蕭健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蕭健,我還是忍不住想跟著你們一起去看看,你知道,你在救我的生命啊!我不對自己的命運關心,我對什麽關心呢?”

蕭健苦笑的搖了搖頭,抬頭看到了藏在夾層裏的女孩子,實在讓他有些吃驚。

“愛子,你即使要跟著我們去,也不要用這種方法啊!要知道,很容易傷到自己的身體的,”蕭健提醒道。

杉山愛子笑嗬嗬道:“蕭健,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得絕症了嗎,我得的是軟骨病,全身就和沒有骨頭一樣,這裏沒有箱子,要是有的話,我會藏到箱子裏,讓蕭健你帶著我全世界的遊逛。”

蕭健當然知道杉山愛子說的是假話,她可沒得什麽軟骨病,身體柔軟,倒是事實,據杉山男說,杉山愛子是柔術高手,她的柔術是從小練過的。

之所以能成為柔術高手,倒真和杉山愛子身體發育異常有關係,因為她的個頭太小了,表演起來肯定會得心應手。

在進入東京大學之前,杉山愛子是專業的雜技團成員。

不過,身體上的異常,也導致了,她日常情緒上的不穩定。

所以,即使蕭健覺得杉山愛子舉動非常的怪異,蕭健也不敢刺激到杉山愛子,隻是招呼著讓杉山愛子從上麵下來。

由於夾層離著車底板有接近兩米高,蕭健隻能伸出手把杉山愛子從上麵抱了下來。

女孩子身體軟軟的,順著蕭健的手臂,杉山愛子的身軀一下滑入了蕭健的懷中。

突然,暖玉入懷,蕭健差點身子一個震顫,把杉山愛子失手掉到了地上。

趕緊又用力把杉山愛子抱住了。

突如其來的溫存感,席卷了杉山愛子的嬌軀,杉山愛子臉龐紅彤彤起來,女孩子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溫存纏綿的的場景出現,忍不住,春心蕩漾,雙臂張開要把蕭健的脖子抱住。

蕭健趕忙,調整了姿勢,把杉山愛子放到了地上。可杉山愛子潔白的手臂,還是不依不饒的摟在了蕭健的脖梗上。

就在同時,哢嚓一聲,車停了,目的地到了。

“蕭健,趕緊下車,我們到了,”隨著聲音落下,有人急不可耐的,走到了汽車的車廂後麵。

這要是讓閩西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的場景,閩西還不發飆了。蕭健的心猛地哆嗦了。

剛才就不應該放杉山愛子從上麵下來,這下糟糕了。

門子被閩西用力的打開,陽光刺眼的照射進來。蕭健驚恐的閉住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看到了笑臉燦爛的閩西。

“蕭健,對不起,光線太強了,是不是眼睛刺痛了?”閩西關切的問道。

蕭健奇怪的睜大了眼睛,剛才還在自己脖子上掛著的杉山愛子去哪裏了,難道飛了不成?

他根本不敢看自己身邊到底有什麽,低頭看了一眼閩西,跳下了車,順手把車廂門關住了。

這下看清了,杉山愛子身子縮成了一團,躲在了靠椅後麵。由於根本不知道,上麵有什麽?閩西哪裏能想到團成一團的東西竟然是杉山愛子。

蕭健帶著閩西就走到了汽車的前麵。

“這就是那家研究機構。”

麵前的研究所掩映在一片湖光山色中,嫩嫩的枝椏,布滿了上山去的小道。翠綠色的山體,帶給人視覺上的衝擊,這裏的風光很美。研究所處在了半山腰的位置,看上去,像是一座古老的寺院,沉浸在天地之間安靜的氛圍中。

“蕭先生,再往上麵走,不能開車了,大家隻能走的上去了。”男翻譯道。

“那我們走上去好了,”說完了,蕭健突兀的想起了還在車廂裏的杉山愛子,―――不知道,她要怎麽才能出來?大家一走,車門會被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