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遲疑的林天辰合上電腦,出得校門攔了一輛車,就向證券交易行駛去,剛衝進證券交易所就被眼前的一片狼籍景象驚呆了:交易所裏到處是人聲鼎沸,罵聲滔天,有的人在強搬東西,有的人在跺腳怒罵,而多半卻是交易所曾經的職員們,整個交易所亂成了一片。

林天辰到處尋找沈正武的身影,卻始終不見他的蹤影,撥開眾人,一個箭步就衝向了樓上。

懂事會裏的門被反鎖著,沈正武目光呆滯的坐在老板椅上,看上去一時間蒼老了許多,雙手不停的在一份文件上摸來摸去。林天辰一間間的搜尋著,來到懂事會門口的他發覺到裏麵傳來了微弱的氣息,知道沈正武肯定在裏麵,一腳“踹”在門,見沈正武一臉的蒼桑,仿佛大病了一場似的。

沈正武抬起頭看見了林天辰,呆滯的眼神中亮光一閃,陡地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指著林天辰怒道:“你還來幹什麽,難道你還嫌害我害的不夠嗎?”

“不是,沈總,您聽我說…”林天辰忙想上前去解釋,沈正武卻是一聲暴喝:“站住,你這個害人精,你還來幹什麽,來看我的笑話嗎?”

“沈總,你聽我說,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不堪的,股市就是這樣的,沒有付出那能有回報呢?你相信我,它一定能升上來的。”林天辰試著上前移動了幾步。

“有什麽用?有什麽用?我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了,我隻怪當初不該聽信你這個小人的一麵之詞。”說到最後的沈正武恰是痛苦了搖了搖頭,目光頓時間又暗淡了下去,慢慢的又呆滯起來,撫摸著手上的那份文件不作言語。

林天辰悄悄的近身,這才發現那是一份拍賣合同和一份償債合同書,沈正武發覺到了身邊站著的林天辰,沒有了先前的激動,也沒有抬頭,隻是喃喃道:“我並不在乎個人的得失,我無兒無女,即使有家財萬貫,到最後我也隻有留給社會,隻是我一時的意氣用事,害了不少的人啊?”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非要賣掉交易行?”林天辰知道此時的沈正武眾叛親離,在最困難的時候懂事會的人和職員們都相繼離他而去,知道他內心無比的空虛,隻想找個人來好好的傾訴一下,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沈正武卻是答非所問:“到最後我還是沒能實現自己的願望,我多麽想把公司做好,做大做強啊!天哪!你為何這麽殘忍啊?我都是個身入黃土半截的人了啊!”

林天辰此時的心情也不好過,畢竟他成這樣,和自己有著最直接的聯係,心頭一緊,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裏閃過,“我不會讓交易所落入別人手中的,我要把他買下來,我還要你來做交易所的沈總。”

沈正武一下像打了強心針一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依舊可以完成我的夢想嗎?”

林天辰正色著點了點頭:“不錯,以後還由你來做交易所的總經理,我要為你實現你的願望,相信我。”

“你叫我怎麽相信你啊?”沈正武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先說說要想恢複到以前的水平大概需要多少資金就行了,剩下的我來辦就行了。”

見林天辰說的很有信心,沈正武的眼色忽然一下亮閃了不少:“大概需要二千萬。”

“這麽多?”林天辰還不知道此時的債務就高達了一千萬之上,既然滿話已經說出口了,林天辰心想:“這段時間隻有去賭場轉轉了。”拿定了主意接著道:“好,二千萬就二千萬,還有,在拍賣會那天我會委托人去幫我拍賣,這段時間裏你隻要全力做好交易所的善後工作就好了,等著我的消息。”見沈正武的情緒已經安定下來,林天辰也不願多留,一臉堅毅的走出了會議室。

次日,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再次登上了一則新聞,這則新聞的刊登猶如一計原子彈“轟炸”在股民門的心裏,特別是讓證券交易所的每個人都在心裏叫苦不已,新聞報道:“藍天”跌入了曆史最低點後,由於國外排名百強的大企業的插足,終於導致了這場世人關注的愈演愈烈的“內鬼”事件告一段落,從而和平解決,兩大集團的首腦握手言和,而同一時間,“藍天”的股價開始了蘇醒回升,扶搖直上,而且回升速度卻是快的離譜,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據證券專家們的預測,這次“藍天”的動蕩就於這家世界百強排名的企業有關。

這則消息讓沈正武和公司的其他懂事層和職員們後悔不已,卻又不敢把事情公開,告訴外界他們就是被這支股攪的翻天地覆,想想既然事情已經演變成了這樣,沈正武再不甘也隻有如實的麵對了。

麵對這樣的結局,林天辰絲毫沒有表現出以前的那種欣喜,此時的他卻是成熟穩重了不少,守了一會兒後,便將手上持有的股票全熟拋掉,雖然這一次他盡賺了二百萬,也是他翌今為止賺的更多的一筆錢了,但是他的內心卻絲毫高興不起來,想想離那二千萬的目標還相差甚遠,而拍賣會卻即將臨近,合上筆記本電腦後便走出了宿舍。

迎麵歐陽菲兒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老遠就喊道:“阿辰,你怎麽最進都不去學習啊?你不怕測考通不過嗎?”

“嗬…嗬…沒事,不就是測考嗎?我閉上眼睛也行。”林天辰苦苦的一笑。

“盡吹牛。”歐陽菲兒嘟起嘴,一下撲進林天辰的懷裏,哪知碰到一個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卻見是一塊雕刻著“風雲”二字的令牌,好奇的打量著道:“咦!這是什麽東西啊?“林天辰這才記起當初蔣三將“風雲”令塞到他的懷裏後,自己就一直沒有取出來過,就連洗衣服的時候也沒有注意過,這才想起,蔣三臨終前還有遺言要他代辦,想到這裏,他又忽然想到了小寶,“也不知道他在學校過的怎麽樣,該是抽個時間去看看他了。”

“你自言自語的在嘀咕些什麽啊?”歐陽菲兒沒有過多的在意,將令牌依舊放在林天辰的懷裏,抬起頭看著他道。

“哦,沒什麽,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林天辰一下回過神來,將思緒從小寶身上拉了回來。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明天的聖誕節我陪不了你了,我爺爺從R國回來,我都一年沒見爺爺了,我想陪陪他老人家,你幹嘛苦著個臉啊?你不會怪我吧!”

林天辰正是想找個借口去辦自己的事,見歐陽菲兒這麽說,忙跟著道:“應該的,我怎麽會怪你呢?你好好陪你爺爺吧!”

“那就好,快上課了,我要去複習了。”歐陽菲兒不在林天辰的懷裏多作久留,移開身子道:“再見,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明天等著我的聖誕禮物哦!”說完連忙又蹦跳著跑開了。

“這丫頭。”看著歐陽菲兒那嬌俏的背影,林天辰疼惜的搖了搖頭。

要想盡快的湊齊那二千萬的資金,林天辰想到了最原始,而且來錢也快的行當——賭博。

B市的博彩行業相比市來沒有那麽發達,B市畢竟是一國之都,天子腳下,要麽就是那個人有著駭然的背景,要麽就是那個人有著不俗的勢力,不然你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是不敢開賭仿的。

夜色已深,打聽了許久的林天辰終於找到了一家頗具規模的賭場,但是他卻不知這家賭場原是蔣三的產業,後被龍鋒霸占,據為己有。賭場分為上下三層,一般沒有多少賭資的平民賭徒們都聚在一樓參賭,而且參賭方式應有盡有。而身份高貴,賭資豐厚的大款爺們卻是徑直上了二樓,三樓,越是往上,就說明裏麵的賭法和賭注下的更大,“玩的就是心跳”,林天辰不再思索,徑直走上了三樓。

走進三樓,卻見裏麵很是安靜,隻見裏麵稀稀朗朗的佇立著幾張全自動化賭桌,每張桌子上都在玩著“梭哈”每桌分為四人參賭,而裏麵的舒雅環境更是彰顯了豪賭爺們的品位,七八章自動化的賭桌,每張桌子中間站立一個荷官作為叫牌人為賭徒門服務。

“媽的,今天手氣真背,不玩了。”一個胖子輸光了所有的賭資後悻悻的離開了。

林天辰見一時沒有合適的位子,隻好向胖子起身離開的地方走去。一坐落桌,一個滿臉橫肉的刀疤臉叼著一支大雪茄鄙視著林天辰道:“小子,你斷奶了沒有啊?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是你能隨便來的嗎?”

林天辰毫不理會他的譏笑,冷冷一笑道:“怎麽?怕我沒錢給嗎?”

“你有多少賭資。”一個手臂上被一條張牙舞爪的蛟龍盤旋著的光頭不屑的問著,頸項上的一條拇指粗的黃金項鏈在大理石的賭桌照耀下閃閃發光。

林天辰一下將手提箱拋在桌子上:“這裏麵是二百萬,夠了嗎?”

光頭對著身後的一個青年人遞了個眼光,青年人馬上會意的上前驗鈔,對著光頭點了一下頭,隨後又退了回去。

“好,既然你這麽有膽識,那麽我們定當相陪。”光頭陰笑一聲:“荷官,洗牌。”

荷官洗牌的手法很是嫻熟,猶如刀光見影般在兩手掌滑過,洗好了牌,荷官便拿著牌對著眾人道:“請驗牌。”

“我不用了。”

“我也不用。”刀疤和光頭相互遞了個眼色,“感情你們是一夥的。”林天辰心中暗道:“那我隻好先拿你們開刀了,一把弄死你們。”倒是另外一個人有些不放心的驗了驗牌,並沒有發現異樣後遞給了林天辰,“不用。”林天辰微微一笑。

“紅桃a大,請發話。”荷官對著林天辰道。

“二十萬。”林天辰想也沒想,隨手甩出了二十萬的籌碼。

“小子有魄力,我跟你。”光頭冷冷一笑。

“我也跟。”

“我跟,我再加你二十萬。”林天辰想不到另外的那人居然如此大手筆,看向他後才知道他也正在朝光頭和刀疤遞眼色。心想:“既然你們都是一夥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好,我跟。”又是甩出了二十萬。

最後一張牌,林天辰隻剩下一百萬的籌碼了,麵子上卻是紅桃a、J、10、,而底牌卻是一張方塊9,牌發下來,赫然又是一張紅桃K。

“梭了。”林天辰冷冷一笑,將一百萬的籌碼全數推出。光頭頓時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要的紅桃Q可在我這裏哦!你也不看看我的牌麵就這麽狂妄,你有病吧!”

“哈…哈…不跟。”刀疤和另一人同時放聲大笑,笑聲中夾雜著陰險,奸詐,紛紛表示不跟,離開了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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