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道說到此時病房外的林天辰一臉石化,鮮花和果藍灑落一地,輕輕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流淚了。

雷昆不言語,但他的心同樣也在悲淒,為這個女孩所做的一切感動著。她背負著無奈而無語的撕心訣別,來自四麵八方的流言蜚語,來自家庭的掃地出門,她依舊堅強的活著,隻為腹中的那個胎兒,隻為堅守住對愛人的深情,隻為淡然到最後一絲小小的願望,留守住這個她與愛人共同織下的結晶。

“嬰兒很順利的臨產了下來,而女孩卻因為寒冷與譏餓就在嬰兒臨盆後引起了大出血。當我和麒兒在貧民窟周圍的一個垃圾堆裏找到她的時候女孩的體製已經虛弱的開始神智不清了,我們知道她生下了孩子,但孩子不見了。我和麒兒連忙將她送到了醫院,在去醫院的路上她口中卻是一直嘀喃著要我們找回孩子。麒兒在醫院陪了她一晚,可第二天一早女孩卻還有因為體製虛弱而從此離開了這個人世。從那個時候起我知道我錯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女孩正式成了我們花家的兒媳婦,可是有什麽用呢?人已經死了!女孩死後麒兒也瘋了,時兒清醒時兒瘋癲的他幾次企圖自殺來向女孩贖罪,終有一次在我們夫妻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割腕自殺了!麒兒死後他母親承受不住愛兒的離去也在同年憂鬱而死。那個時候我承受住了來自各方的打擊和親人相繼離去的巨大痛苦卻根本沒有時間去找孩子,可等我再次回到濱城苦尋了幾個月卻無法打探到孩子的下落,我深知嬰兒不是餓死便是凍死了,多少年了啊!我大江南北的打聽卻是依舊毫無所獲,從十多年前開始我便絕望了。”

“那個時候孩子隻是個嬰兒,事情又相隔了這麽多年,你怎麽能找得到呢?”雷昆搖頭道。

花無道麵色微微激動,“不,我們花家有一種奇異的遺傳基因,那就是每個後代的心髒都是生長在右胸腔,醫生說我們家族的這個遺傳雖然蹊蹺但不是病,更不是先天性心髒病。所以這樣的幾率在整個世界來說也隻有億萬分之一,我曾查閱過無數的醫學資料,這樣的基因變異在現代被稱為“慈心”,在古代被稱為“七巧玲瓏心”,史料記載也隻有國外一例與我國古代曾有過兩例,其中一例便是我們花家,這是祖上遺傳。所以隻要找到一個心髒長在右胸腔且有著“慈心”之稱的這個人十有便是花家的後代。”

雷昆陷入了沉思,良久哽咽破道:“女孩臨死前她的家人沒有去看過她嗎?”

“我通知她的家人了,可她的家人趕到醫院隻在窗外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她後便相繼離去,話也未和她說一句。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會對天辰這麽特別吧!”

花無道說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幾滴碩大的淚水從眼角溢出,滴在了潔白的被單之上。病房外“乓”的一聲,林天辰站起身一道真氣揮出走廊間的幾張座椅瞬間被擊的四零散碎。

雷昆一驚,隨即開門幾間病房同時伸出了好幾張疑惑而又心驚的臉孔,一個橫衝直闖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雷昆看了看那四散而落的座椅殘木屑一眼便瞧出這是被人用內力震碎所致,而擁有這樣能力的人除了林天辰他還真想不起還有誰。

他為何會這麽激動?雷昆心下疑惑忙朝走廊盡頭飛奔而去。

跑出醫院的林天辰橫衝直闖,“砰”的一聲剛從醫院地下停車場行駛出來的一輛小車將他撞飛幾米遠,還不等那司機反應過來,林天辰擦拭了一下臉上劃出口子後流下的鮮血隨即又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外麵跑去。

“老大,老大…”雷昆緊緊的跟在林天辰後麵一個勁的呼喊,一輛摩托車從他身邊駛過,飛身就是一腳將車上之人踢了下去,縱身跨上摩托向林天辰追趕而去。

“有人搶車啦!快來人啊…”那摩托車司機從地上爬起也顧不得疼痛,大聲的呼喊。

“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啊…”林天辰邊跑邊喊,整個道路前凡是有擋路者一律被他用真氣掃開老遠,頓時大街上的交通開始擁堵了起來。

“抓住他,抓住他…”一個個聲音響起,好些人自發的從四麵八方湧向林天辰,不多會兒便將他圍在了道路中間,那些被他用真力所傷的路人紛紛向他指責一片,討個說法。

“散開!散開!”冷冷的目光懾人心神,凍人心智。一聲大喝伸手一揮又是一道真力掃出,那些擋在前麵的人頓時被真力掃了一個缺口,一個個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好幾步,周圍之人卻是被那夾雜著真力的嘶吼震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他會氣功…”一個個聲音傳出卻再也沒有人敢再次上前追他,那寒氣太冷了,冷的令人窒息。

“老大,老大你怎麽了啊…”雷昆騎上摩托在後麵一個勁的追趕,雖然林天辰的速度非常快但由於行人的阻攔使他很快的便超過了林天辰。摩托車一個瞬間急刹後擺尾攔在了林天辰的麵前。雷昆從車上跳下急切的衝到林天辰麵前使勁按住他道:“老大,你到底怎麽了啊,發什麽瘋啊?”說完見林天辰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個不定。瞬間麵色呆住,被林天辰用基本修習功法改造後的雷昆耳目之力也遠超常人,因為他正感受著林天辰因為過度激動而造成胸口的右胸腔“咚咚“的跳個不定。

“老大,你…你…你…”雷昆驚訝到無話說下去。林天辰朝他怪異的一笑,伸手一掌將他擊開老遠,一道白光閃過後整個人也隨之消失。

那摩托車司機趕了上來,衝到雷昆麵前剛準備發作卻是見一道白光過後站在原地的那個活生生之人卻是莫名的消失,大驚之下的他使勁眨了眨眼睛又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鬼啊!”一聲驚慌過後跨上摩托車飛也似的逃走了。

“不可能,這隻是我的幻覺,不會這麽巧合的…”對於林天辰身上的能力已經不再讓雷昆驚訝了,但對於那顆劇烈跳動的心髒卻不能不讓他驚訝萬分,站在原地的雷昆嘀咕著的喃喃自語,等他回過神來急忙撥打林天辰的電話時卻是早已打不通了。

林天辰失蹤了!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傍晚,當葉如妍回到家沒有見到林天辰的她忙撥打林天辰的電話卻被告知無法接通。

接到葉如妍的電話,林思思,薛若蘭,文湘香忙從學校齊齊趕到了家裏,而沈燕由於剛回公司很有很多財務上的事需要她處理,接到葉如妍的電話後也是忙從公司趕了過來,幾女聚在一起後忙跑上大街,隻要印象中林天辰可能會去的地方通通跑遍卻也是無法見到他的身影。聯係其他與林天辰可能會接觸的人也毫無消息。而知道林天辰失蹤消息後的雷昆也是大驚失色。

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依舊沒有林天辰任何消息,林思思和葉如妍悲痛的哭了起來。“妹妹,你和思思快別哭了,老公說不定已經回家了,天都這麽晚了,老公在家裏看不到你一定會擔心死的,我們趕快回去吧!”沈燕摟著葉如妍和林思思輕聲的安慰,此時的她已然是幾女的中心了。說完看了一眼身旁眼圈紅腫的文湘香,一臉疑惑道:“你是?”她不知道就在她被沈慈帶回M國後林天辰由於傷悲欲絕獨自去買醉,醉酒後的林天辰卻是錯把文湘香當成了她,幾乎用強暴的方式占有了文湘香,以及後來所發生的一切。

文湘香不知該怎麽回答,眼圈紅腫卻是十分尷尬。名義上她是後來者,但實質上她卻和林天辰有了肌膚之親,已經被林天辰列人她和葉如妍一列了。另一邊的薛若蘭見文湘香麵色尷尬,忙幫口道:“她也是天辰哥哥的女朋友,就在你回M國之後。”

沈燕知道林天辰的性格,如果他不是特別愛那個女人或者說沒有做過對不起那個女人的事那麽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接受那個女人的,按照文湘香與林天辰交往時間不長,而林天辰卻把她當成了日後必然要相濡以沫的女人的這一理論來推斷,她知道林天辰已經與文湘香有肌膚之親了,依林天辰的性格他必然會說出要對對方負責任的話。

沈燕聽完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文湘香道:“是這樣的嗎?”

文湘香輕輕點了點頭,如蚊嗡嗡道:“是的,我叫文湘香,姐姐好。”

“我不知道你和老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既然老公已經拿你當他的女人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再說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快回家吧!說不定老公就在家裏等著我們。”沈燕說完對著林思思和葉如妍又是一陣安慰,帶著幾女回到了小區內的家裏。

回到家,葉如妍率先破門如入,幾間房間找了個遍依舊沒有見到林天辰的身影,又忙撥打他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老公,你在哪裏啊!別和我們躲迷藏了好不好?你快出來啊!你如果有事回不來也要打個電話報報平安啊!老公,回來吧…”葉如妍失魂落魄的滿屋子亂轉。

“哥,你在哪裏啊!小妹不能沒有你啊…”

葉如妍和林思思滿屋子一個勁的呼喚,心疼她倆的沈燕又是一把將兩人捉住,忙安慰道:“思思,妹妹,快別哭了,現在時候還早,老公說不定等會就回來了,我們再等等吧!”

“臭狗熊,你到底在哪裏啊!哼!等你回來我一定要好好的罵罵你,幹嘛總是叫人這麽擔心。”文湘香揉了揉紅腫的眼圈,心中暗怒的她寧願相信林天辰隻是有事晚回,也不願意相信他會失蹤。

幾女依偎著*在一起,葉如妍目光呆滯,林思思依舊以淚洗麵,沈燕時不時的用小手拍打著兩人的後背,心中卻是祈求著林天辰能快點回來。文湘香時不時的來回著走到門口走出小區在路口觀望,薛若蘭卻是獨自一人去廚房做晚餐去了,當然她也為林天辰預備了一份,她相信林天辰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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