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又遇對頭

最後,讓秋錦瑟沒想到的時候,竟然是林偉鬆一臉堆笑的上前帶頭鼓起了掌。刹那間掌聲四起,起哄聲更是此起彼伏,這些人似乎恨不得容洹能當場來一下。

秋錦瑟被人當猴看看的一頭惱火,就算已經是渾身疲軟,她還是迸出了一把大力氣猛的提起手推開了容洹。

“好了,你喜歡被觀賞,我沒那個心情當猴子。”她真是一肚子氣,今天這什麽破午宴,整個一海天盛筵。這些富豪闊少們,這都幹的什麽事?真是道德淪喪。

秋錦瑟氣呼呼的,一張臉半是羞澀,半是氣憤,憋的通紅。容洹本心情大好,這突然被推開心裏也憋了一股子悶氣。

“你說我是猴子?”沒聽錯的話,這女人話裏是這個意思。猴子,她倒是很有想象力。隻不過,她的想象力讓他很不喜歡。

秋錦瑟不說話,容洹索性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我要是猴子,你豈不是一隻母猴子?”

再借個腦袋給秋錦瑟,她都沒想到這時候這男人還能恬不知恥的露出一副春心蕩漾的笑容,對著她說這樣很有含義的話。

這充分印證了一點,男人要想發晴,那是不分任何場合的。

她一偏頭,瞪了容洹一眼。此時周圍的叫好聲又高漲了起來,間或夾雜著還有些一女人的醋意。今天來的這些女人中曾經或者從現在這刻起開始覬覦容洹的也不在少數,現在看著秋錦瑟一人獨占了容洹的目光,那心裏的不服氣是可想而知的。

林偉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先是帶頭鼓掌,現在竟又上前對容洹一臉堆笑道:“洹少果然是年輕有為,我們這些老家夥是比不上了。”

秋錦瑟胃裏一翻,差點沒吐出來。這要在從前,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父親是這麽的無恥。一個快五十的人,對著小他一半的年輕人諂媚也就算了,還說這樣恬不知恥的話。真是讓人惡心。

想到這裏,她的心思突然一轉,秋錦瑟彎唇勾出一絲淺笑,仰頭佯作懵懂的問向容洹:“這位先生是誰?看著有些麵熟?”

認識人家女兒也不一定代表認識她爹,所以容洹沒有起疑:“這位是秋氏的總裁林先生。”

“林先生?”秋錦瑟呢喃一聲,隨後裝作興奮的道:“那不是怡然的爸爸?難怪我看著麵熟。原來叔叔您是秋氏的總裁啊?我都不知道呢。怡然隻是說他爸爸在秋氏工作,沒想到是總裁呢。不過好奇怪,秋氏總裁怎麽姓林?”

最後一句,秋錦瑟的聲音壓的很小,她眨著水眸,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看著容洹。林偉鬆是個極要麵子的男人,再加上改名一事這些年就跟刺一樣紮在他的心頭,本就是他最忌諱的。沒想到今天在這種場合被秋錦瑟給戳了出來,那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林偉鬆的臉一下子抹上了幾層鍋底灰,勉強掛出來的笑意比哭還難看。

容洹似乎並不介意秋錦瑟這時候說錯話,他挑了林偉鬆一眼,似笑非笑,又似對秋錦瑟解釋道:“秋氏原總裁秋洪熙先生是林先生的嶽父。”

秋錦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來是這樣啊。”

容洹輕笑不語,林偉鬆臉拉的比馬臉長。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上門女婿這個身份一直都是林偉鬆的痛處,一般人顧忌他的麵子幾乎從不提。可這位洹少……

林偉鬆知道容洹的脾氣,也聽過各種他的傳聞,所以即便他說錯了話,林偉鬆也隻能打掉了牙齒往肚裏咽下。

正在林偉鬆不尷不尬的時候,秋錦瑟又突然問道:“那秋洪熙先生現在是退居幕後了嗎?”

林偉鬆心裏咯噔了一下,嘴角勾起一點不自然的笑意。容洹沒說話,那目光卻有意無意的飄到了林偉鬆的臉上,似乎等著他的回答。

“這個……”林偉鬆支支吾吾,似乎並不想說。秋錦瑟心裏冷笑一聲。她沒想要從林偉鬆這裏刺探爺爺的下落。今天這種場合,凡事都不能過於直接。否則會事倍功半說不定還會讓林偉鬆這個老狐狸有了戒心,以後做什麽都難了。而她剛才有那些話,就隻是想惡心林偉鬆一把罷了。

於是,她笑了笑:“哦,林先生不願意說就算了。我就是隨口問問。”

林偉鬆鬆了一口氣,跟著笑笑,轉移了話題:“洹少最近似乎很忙,我之前約了幾次也沒約到您。”

一個五十歲的男人對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點頭哈腰的用您實在是個詭異的畫麵,不過擱在容洹這樣的男人麵前,你也就不覺得什麽了。

容洹神色寡淡如水,隨意道:“公司事情確實不少。”

林偉鬆似乎有什麽話不好直接開口,一時間神色尷尬,也沒說話場麵就冷了下來。倒是他身邊帶來的那個身材相當火爆的女人,是個回來事的。瞄了林偉鬆一眼後立即就纏住了容洹的胳膊,嬌聲道:“洹少,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不過我今天才知道什麽事聞名不如見麵。洹少真比傳聞中的還要有魅力。”

這女人眼中波光亂飛,紅唇媚笑,說不出的撩人。秋錦瑟心裏嗤笑了一聲,偏過頭去。這些女人總喜歡不自覺的當成空氣。不過也是,與其現在站在他身邊看那些花蝴蝶前仆後繼的粘過來,她還不如當個空氣呢。

心裏莫名其妙的憋悶,想了想,她幹脆扭頭搶在容洹說話前道:“我有些悶,先到那邊去透透氣。”

說完,她一個轉身就轉到了旁邊一人的身後。容洹眸光一緊,沒想到秋錦瑟竟會開溜。而這時,那些大佬們似乎不想林偉鬆一人巴著容洹不放,也都紛紛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開了。那些不甘示弱的女人也紛紛貼上了容洹,似乎想跟林偉鬆那個女伴來一次PK。

容洹這邊的情形,秋錦瑟站在遠處遠遠的看著,目光極其的怨念。

這個男人,他就是成心的,沒事把她從家裏挖出來,就來看他如何吸引女人目光的?真是禍水,到哪都惹事。

秋錦瑟沒有察覺她此刻的心態就像被搶走了心愛布娃娃的小女孩,說不出的各種怨念。她隻是心裏不痛快的立在一顆綠蘿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被圍在女人堆的男人。

“童小姐,你也有被洹少拋在一邊的時候嗎?”清冷的譏笑聲傳來,秋錦瑟心頭一顫。轉向來人。

“是你?”她的目光比來人更冷,眼底燃著簇簇火苗兒,充滿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