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市中心一家最有名的私人會所內。容洹看著對麵的容澈。

二個同樣容顏俊朗的男人,麵對麵時候中間流淌的氣氛卻是沉悶的讓人窒息。

“你約我來就是喝咖啡的?”容澈終於忍不住先開口。容洹抬眼犀利的目光掃向他。

“她怎麽樣?”容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秋錦瑟。

容澈心裏一驚,隨後突然狂肆的笑了:“哈哈,容洹,沒想到你還真在乎那個女人。前幾天你沒反應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她了呢。看來我真是多慮了,你其實一直想著她是不是?”

容澈往前傾身,仔細的盯著容洹。眼裏的嘲諷藏都藏不住。

容洹也沒有理會他這樣的目光。隻是又重複了一遍:“她怎麽樣了?”

容澈搖頭,嘖嘖了二聲:“容洹,不是我說你,你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沉不住氣。之前我每天都發那娘們的照片給你,也就是今天吧,沒發你就沉不住氣了?你就著急了?還巴巴的來找我。容洹,你知道你怎麽死的嘛?你就是死在女人的屁股上的。哈哈。”

他的笑越發的張狂,張狂的讓人想一腳踢死他。

可容洹沒這樣,踢死他如果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他早就這麽做了。但是現在不能,那女人還在他手裏。

想起秋錦瑟,容洹的眉又禁不住的擰了擰。他煩躁的從桌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我沒空跟你墨跡,你要我答應你的條件,首先應該把她放了。”

“放了?”容澈誇張的大叫一聲:“容洹,是不是幾年沒打交道,你當我機能退化了?你這種話我也相信,那我不用跟你鬥了直接認輸好了。”

容洹沒說話,容澈好像成了話癆,接著又道:“你當我不知道?要是我現在就把她放了,你還會對答應我的要求?答應個屁。”

容澈冷哼一聲,容洹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連串的煙圈。

“你的要求我無法答應。”容洹說。

“什麽?”容澈叫了一聲,抬腳就了一把麵前的桌子:“你不答應?不答應你約我來幹嘛?消遣我?”

容洹又吸了一口,之後把濃厚的煙霧噴到容澈的臉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出手捏住了容澈的下巴:“我沒有心情消遣你,因為你還不配。放了她,我坐下來跟你談。否則……你知道我會給你什麽下場。”

“你威脅我?你竟然還敢威脅我?”容澈不敢相信的看著容洹。他真是低估了容洹,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敢來威脅他,真是不打算要那個女人的命了?

想到這裏,容澈放出了狠話。“容洹,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讓你看見那女人的屍體?”

容洹手上一緊:“你敢!”

“我不敢?”容澈獰笑:“那你試試看唄。你看我敢不敢。反正我已經被逼的差不多連美洲容氏的股份都要放棄了,我還有什麽不敢的?容洹,你手段高明啊。也不知道給老爺子下了什麽藥,弄的他現在要撤銷掉我的繼承權,還要把我趕出家族。容洹,我的好弟弟,你這是要逼死我啊。你連活路都不給我了。我特麽的還管你的女人死活?”

容洹冷哼一聲:“是我逼你?你怎麽不問問你自己?你背著家族在非洲搞毒品,又在大陸搞走私。搞就搞吧,還搞的一屁股麻煩出來。你把家族的麵子裏子都給丟盡了。能怪我不給你活路?”

“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個毛關係,你幹嘛要把這些捅出來?”被戳中傷疤,容澈有些急躁。

容洹又是冷笑一聲:“你說錯了。這不是你自己的事情,而是容家的事情。我身為容家人總不能看著你把容家給敗了吧?”

“容家?你不是早已經跟爺爺斷絕關係了嗎?當年你走的時候可是堅決的很啊。”容澈說道。

容洹不以為意的挑挑眉:“血緣之親,斷絕的了嗎?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跟爺爺已經和好了。什麽斷絕關係那一頁已經翻篇了。怎麽,你是不是很失望?”

當年,容澈和蘇若合起來算計他,想把他排擠出家族,排擠出繼承人的名單之外。這二個人當時利用他對蘇若的感情給他下毒差點害了他的命。時候容老爺子雖然知道,可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嚴懲容澈。為了這件事,傷透心的容洹一氣之下跟容老爺子斷絕了關係,來了中國。而這個結果,正是容澈最願意看到的。

容洹看著容澈,眼底浮現一抹厭惡:“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輸?”他說,

容澈對著他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伸手抓住他的手,甩開。“輸不輸還不一定。你別得意太早。”

容洹搖搖頭冷笑道:“你錯了。你一定會輸的。因為你太貪心。你想得到的太多了。一個人如果太貪心,他遲早是要被自己的貪心殺死的。當年我既然離開了容家,就是打定了主意不回去的。可你呢?你還不放心,還想除掉我。容澈,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些年,光你給我製造的‘意外車禍’就有十幾次吧?更別說其他的手段了。恩?”

他冷冷的盯著容澈。那種目光冷的讓容澈突然有了種恐懼的感覺。

容澈沒說話,容洹似乎也沒打算讓他說話。

“好了,廢話夠多了。我再最後告訴你一遍。你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放了她,不許傷害她分毫。那樣我或許還會考慮給你一條生路。否則的話……你會死的很慘很慘,慘到超過你的的想象。”

容洹的聲音像魔咒一樣環繞在容澈的頭頂。讓他整個人都如同置身冰窖中一樣。

說完這句話,容洹起身離開。容澈隨手摸了一把額頭,一身的冷汗。

一個人又坐了幾分鍾,容澈才起身腳步虛浮的離開。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從他出門,身後就跟了二個人,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的頭頂已經布下了一張網,打算隨時網住他這條生命力已經不算很頑強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