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混蛋,該死,你們都特麽的是死人了?一個女人,她能翻牆啊還是能遁地?竟然沒了?”

回到家中的容澈對著手下大發雷霆。這二天,他每天都會給容話發去那女人的照片,就連那天她昏迷的樣子都沒放過。可就是這樣,容洹還是沒有反應,跟別說答應他提出的條件了。本來這些就足夠讓容澈心煩的了。現在好了,這女人竟然沒了。如果是容洹做的,他一定會嘲笑自己無能,順帶更加嚴厲的打壓自己。如果不是,那麻煩更大了。要是容洹想起來這女人,他又交不出人來,那他豈不是一點好都撈不到?

“混蛋,都是混蛋。”容澈踢翻了一隻凳子,狠狠的罵著。

等他終於不罵了。他麵前那個已經被罵的狗血淋頭的人才敢抬起頭來,哆哆嗦嗦的說道:“少,少主,我想起來一個事,不知道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係。”

“你特麽的說!”容澈暴怒道。

那人還是不敢看他隻是忙不迭的說道:“今天您不在的時候,羅鈞來過一次,他說少主您讓我們去西環一趟,他來看著那女人。我們去了。也沒見您就回來了。結果那女人就沒了。”

“你說什麽?羅鈞?”容澈瞪大眼睛。咬牙切齒的恨不能把眼前這二人給吃了。

“是,是的,羅鈞。”那人又重複一遍。容澈忍無可忍的劈頭給了他一個巴掌:“你蠢啊?他說你就信?讓你們走你們就走?”

那人被打的腦袋轟鳴,一邊捂著半個腦袋一邊可憐兮兮的道:“少,少主,不是您之前說的嗎,在這邊,讓我們一切聽羅鈞的。所以……”

不用所以了,容澈又給了他一個巴掌。可這個巴掌打完了,容澈自己也暗罵起自己來了。他真是太大意了。怎麽把羅鈞這碼事給忘了?

可他真沒想到,羅鈞竟然有這個膽量敢做背叛他的事情。“真是混賬。”容澈隨手抄起一個水晶煙灰缸砸在了地上,低咒一聲之後掏出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羅鈞的手機傳來這樣的聲音。容澈更加狂怒,把自己的手機也摔了。

房中沒人敢再說話,靜的讓人窒息。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的電話突然響了。

容澈目光陰沉沉的看了那電話機一眼,心裏有了某種預感。他抬眼掃了一眼旁邊的人:“去接。”

那人不敢耽擱,跑過去哆哆嗦嗦的接起來,聽了一聲,就捂住了電話看著容澈:“是洹少爺。”

容澈皺著眉,來回踱了二步之後走到電話旁接了起來。

“容洹,好久不見。”他陰森森的對著電話筒笑道。

“好久不見。”電話那邊說。

容澈又道:“怎麽,想通了?為了你的女人,答應我的條件了?”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這段時間,他被容洹逼的幾乎走投無路。容洹再不讓步,他就真的徹底輸了。

之前他讓蘇若過來也就是這個意思,想利用她對容洹的影響力打擊容洹。可沒想到,容洹對她是半點情誼都不顧了。沒辦法他才想出綁架秋錦瑟這麽一招來。現在看來還是這招好用,至少容洹肯主動打電話給他了。

容澈想笑,可一想到秋錦瑟現在已經不再他手裏了。他心裏的把握又少了幾分,臉上也就笑不出來了。

此時電話那頭又傳來容洹的聲音:“我們見一麵,見麵再談。”這是他的提議。容澈有些猶豫。

要是從前,他是不怕容洹這種提議的。可現在不同了,三年過去了,他覺得容洹變了,變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可怕了。所以,對他的見麵提議,他竟然有些畏懼。

容澈還咬牙想著這個問題,容洹又催促道:“怎麽了?你害怕了?連見都不敢跟我見一麵了?”

這絕對是挑釁,就算容澈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也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容澈爽快的答應了容洹的要求:“誰怕你?見麵可以,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千萬別耍什麽花樣。否則,你那個小妞的命我可不敢保證。”他還不算笨,知道什麽時候該拿什麽來威脅容洹。反正秋錦瑟不見了,容洹又不知道,嚇唬嚇唬他也沒什麽關係的。而趁著這個時間,他第一要緊的是要找到秋錦瑟。

擱下電話,容澈又一臉陰暗的對著房中其他的人吼道:“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出去找人?見到那個該死的混蛋羅鈞,把他打殘了再拖來見我。媽的,老子救了他,又給他提供機會,結果呢,什麽忙沒幫上,還壞了我的大事。看我饒得了他?”

容澈狠辣的瞪著碎了一地水晶煙灰缸,而那些人見他這樣早已經嚇的四散逃跑了。

容洹和容澈之間的事情秋錦瑟一無所知。她被羅鈞打昏了之後帶到了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

秋錦瑟不知道這裏具體位置在哪,她隻知道她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間一室一廳的小房子了。而羅鈞就坐在她的床邊,仍然是那種深情款款的目光盯著她。

秋錦瑟一眼看到羅鈞,馬上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又一下子跌到了最惡劣的地步。

“這是哪裏?”她厲聲問道,隨後就打算翻身下床。無奈,三天的絕食抗議讓她的身體軟的像一朵棉花,根本提不起力氣來完成這個動作。

羅鈞見她如此慌忙伸手扶住她:“傾落,你身體太虛弱,別這樣。好好躺著休息。我廚房裏燉了點湯,我去端給你喝。”

他說著就站起來,轉身去了廚房。秋錦瑟無力的癱在床上,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

沒想到,過了二分鍾他真的端了一個碗出來。

“傾落,這是你從前最喜歡的山藥排骨湯,你嚐嚐,看火候夠不夠。”

羅鈞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秋錦瑟的嘴邊。

秋錦瑟沒張嘴,隻是怪異的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我的口味?從前?多久之前?”

這男人太奇怪了,還從前,她認識他很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