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渣女做戲
“洹,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嘛。那個女人是誰?”電話那頭那個女人還在質問。那口氣讓秋錦瑟想起二個字:大奶。而她自己,就是傳說中被正室發難的小三。
“對不起,洹少,我不是故意的。”好不容易順過氣來的秋錦瑟,紅著臉跟容洹道歉。麵對金主,首先要牢記自己的身份不能僭越。她隻是容洹花了一千萬買回來的女人,又不是他的妻室當然沒有資格去過問他在外麵還養了幾個像她這樣的女人。而且,她的訴求都還沒提,可千萬不能惹惱了這個金主大人。當然最要緊得是她根本就懶得關心他在外麵還有哪些花花草草,這跟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她緊張的看著容洹,努力讓雙眸中環繞上點點霧氣,以便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更誠惶誠恐一些。
“喝點牛奶壓一壓!”容洹突然端起麵前的牛奶,遞到了秋錦瑟的麵前。
乳白色的**在鼻尖下散出絲絲縷縷的清香,秋錦瑟楞了一下。她抬眼迎上容洹清冽的目光猜不透這男人到底什麽心思。
她這邊發愣,電話那頭的女人可比她反應快多了。
“洹少,那女人是誰?你怎麽可以這樣對麗娜,人家真的好傷心……”
原來電話那頭的女人叫麗娜,一聽就是身材火辣,個性及其開放的美女。難怪連那種話都能說得出來。
想起剛才這位麗娜小姐的豪言壯語,秋錦瑟的臉又不可遏製的紅了一下。
“你是自己喝還是我來喂?”
“呃……”
秋錦瑟沒想到容洹會這樣說,當著前一個跟他有那種關係的女人的麵這麽說。這男人他還真不是一般的皮厚。
“不用了謝謝,我挺好,沒事。”秋錦瑟將牛奶朝容洹那邊推了推,不是有人說了嗎,用同一個杯子等同於間接接吻,她可不想跟這男人接吻,直接,間接,不管什麽接都不行。
秋錦瑟又將目光垂下,這時候徐姐已經聽到動靜,趕過來手腳麻利的把剛才她吐出來的粥擦幹淨了。
容洹沒說什麽,也沒收回那杯牛奶,他隻是盯著秋錦瑟。秋錦瑟雖沒有抬頭,卻都能感覺到他目光的灼熱。
電話裏那個女人這時候好像也有些坐不住了。她又喊了一聲:“洹少……”
秋錦瑟心裏又惡心了一把。她就沒看出來這男人除了有錢一點以外有什麽好的。成天冷的像個冰人一樣,跟他在一起就好比守著個不會說不會笑的雪人一樣,有什麽意思?倒真不如慕容晨那樣的,他會在你傷心的時候說笑話給你解悶,還會在某個你都已經忘記了的小節日裏突然送你一份大禮給你一個驚喜,還會……
想到這裏,秋錦瑟的心倏然一沉。自己真糊塗,竟還會想起那個男人。他是會這會那,可這有又什麽用?他不是也會在別的女人想把你扔下樓去的時候裝作看不見嗎?這種男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她低低的歎了口氣,拿起筷子,伸向麵前的鵝肝進嘴裏。
“在想什麽?”
容洹冷清的聲音飄過來,秋錦瑟突然覺得嘴裏的鵝肝有些澀。
那個麗娜以為容洹這句是問她的,她頓時就歡喜雀躍了起來。
“我呀,我當然是在想你了。你好幾天都不來看人家了。人家想你想的渾身發燙……”
麗娜是不是渾身發燙秋錦瑟不知道,但是她自己現在真的是臉發燙了。她感覺這女人打來的電話就像某種運動現場直播一樣,更讓她受不了的是做這種運動的男主角此刻就坐在她的對麵,凝神看著她。
“我問你,在想什麽。”秋錦瑟的沉默顯然讓容洹很不高興。他的眼底隱隱已有火苗攢動。
“我在想你啊……”麗娜果真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這時候竟然還在接話。
果然,容洹的黑眸驟然一縮,低頭對著手機吼了一句:“再多話,絕對讓你後悔認識我。”
他賭氣似得按掉了電話。秋錦瑟心裏咯噔一下。容洹很生氣她看出來了,可是……她到底幹什麽了就讓他這麽生氣?這男人的陰晴不定該不會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吧?剛才不還好心好意的給自己遞牛奶嗎?就因為自己沒有及時回答他的話,這一會就翻臉了?
“我沒想什麽,就是怕自己打擾了洹少您的好事。”
不想再激怒金主,秋錦瑟無比誠懇的說到。
“我的好事?”容洹譏誚的彎起薄唇,眼中卻在醞釀著某種黑色的風暴。
這女人,她倒是坦然。他故意讓她聽見這些,她都能如此淡定,這說明什麽?說明她的心裏根本不在意他。他跟哪個女人成就好事在她眼裏都是無所謂的是嗎?
容洹的心隨之一暗,眼中也迸出了星星點點的冷光。
“你的意思是,我跟哪個女人在一起,你都沒意見?”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時間竟起了孩子一樣執拗的心思,明知道她心裏一定是這樣想的,卻還是要想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這個問題讓秋錦瑟又是一愣,旋即她彎起柳葉眉謙卑的笑了笑:“洹少,您這是考驗我嗎?其實用不著,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該把自己擺在什麽位置上。您放心我絕不敢過問您的私事。”
她說的真誠,笑的更是無邪。容洹眼中的怒氣卻是越聚越濃。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這女人心裏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他跟哪個女人來往。她甚至連裝作在乎的樣子都懶得裝一下。
有那麽一瞬間,他氣惱秋錦瑟的同時也氣惱自己。他怕是吃錯了什麽藥了,要不然何必來莫名其妙的這麽在乎一個花錢買來的玩物的感受呢?
對,一定是因為這張臉,因為這張臉太像某個人了。所以他才會失控。一定是在這樣。
容洹用最快的速度替自己找到了借口。然後,他一聲不吭的站起來轉身就朝外麵走去。
秋錦瑟雖不知道他又怎麽了,但是她害怕容洹這一走她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提出自己的訴求。所以,就算還有些不安,她還是緊跟著站了起來朗聲道:“洹少,等等,我……我還有事想求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