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博古通今
沒錯,歐陽震彈奏的正式神之殘曲,不過是神之殘曲的前半部,也就是最歡快的半部,曲子似乎再次打開了那副畫麵,如同美麗的風景再次展現在眾人的眼前一樣。歐陽震每次手指的起落都是轉換畫麵的前奏,當曲子彈到中部的時候,歐陽震改變了幾個音符,將中間那燥亂不安的節奏替換掉,這首曲子是歐陽震在心煩意亂的時候創作的曲子,所以中間的部分正式讓人迷亂的部分,現在歐陽震把這段最能讓人不安的節奏換調,改成平緩,舒服的慢節奏,帶著你一點點走入一片幻象當中,如同身臨其境的感覺,會讓你流連忘返……
老者再次鼓掌,而他孫女宛如聽的都已經癡迷了,兩個小手在胸前拚命的拍動著,當歐陽震結束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跟他比賽,怎麽能夠為他鼓掌?趕緊把手藏在背後,就怕讓歐陽震發現,不過這一切根本就沒有逃過歐陽震的眼睛,更讓歐陽震升起了一絲逗她的想法。
老者輕輕問了一句:“宛如,這回服了吧?看看,一首神之殘曲,風靡全世界,你練了多久?你自己說說,你當時練了多久,兩個月!整整兩個月也沒能彈出那種感覺,而是生生將那份感動的愛情故事給改成了兒童進行曲,嗬嗬!”老者笑的十分開心,似乎今天特別高興,如果讓老者知道在他麵前的人,正是神之殘曲的作者,他會是一個什麽反應?
宛如也確實知道歐陽震彈的好,不過她心裏老是覺得不服,有點繼續挑戰的意思:“不行,我要和他比點別的,我肯定能贏他!”說著開始有點耍無賴的意思了。
老者再次將憤怒的麵容擺出,訓斥道:“宛如,中國人怎能言而無信?輸了就是輸了,在糾纏下去也是輸了,一個中國人就應該拿的起,放得下。”一翻話說的慷慨激昂,情緒似乎有些激動,看樣子如果這個小女孩在不聽話,真有可能受到懲罰。
哪知道這些話在宛如聽來,完全沒用:“爺爺,你說的是你們這些大男人,而我是個小女孩,他是個小男孩,這些話跟我們還都搭不上關係!”說著歐陽震和那個老者都笑了,笑的十分開心,這個小姑娘實在太有意思了。
老者在笑容中慢慢呆住了,這個感覺怎麽這麽熟悉?看著旁邊歐陽震的笑容老者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微笑似乎包含的歲月滄桑,裏邊有著很多無奈,這種笑意更是如同享受天倫一般,他的笑容怎麽會比自己的笑容還要蒼老,讓人感覺著他本來就不應該是一個小孩,而是一個年過花甲,滿頭銀發,白髯飄灑的老人,這位老者居然在不經意之間將歐陽震以前的形象給勾勒了出來。
老者在想起最初的笛音,剛才的鋼琴曲,哪一樣當中都包含著對人生的感悟,這種感覺絕對不是這種年紀應該出現的情況,老者微微一笑說道:“這位……”他到不知道該叫什麽了,老感覺在叫小朋友實在不合適,一時想不出該如何稱呼這個外表年紀剛剛十幾歲的男孩。
“格雷!”歐陽震看出了老者窘態,替老者將自己的名字給補充上。
老者繼續道:“格雷,不知道你願意不遠教授宛如琴藝?在過幾天她就要參加鋼琴大賽,如果你願意的話,我認為取得名次並不是什麽難事!”老者說完才感覺自己失禮,剛才一直以長者自居,雖然年紀上是如此,但是現在老者的內心想法有了改變:“我姓夏,你可以叫我夏爺爺,或者老夏也行,她是我孫女,叫夏宛如。”
這時夏宛如不願意了,給這個還沒有自己大的人當徒弟,她怎麽可能服氣?哪怕是心裏佩服這個格雷的本事,但是仍然嘴上不服道:“不行,除非,除非……除非讓我在考考他,如果他能答出來,那麽就沒有問題,不然,我不答應。”
歐陽震本來就想逗逗她,沒想到她居然自己送上門來,臉上擺出淡定的表情悠悠說道:“好,題由你來定如何?”歐陽震似乎找到了以前跟妹妹在一起玩耍的感覺,這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一種用親情將自己包圍的感覺,這種感覺除了這些家人之外,他在也沒有感覺到過。
夏宛如一聽,一時語塞,她反而不知道該出什麽題了,自己認為學的最好的鋼琴都敗在了人家手裏,如果在出一些簡單的問題,根本就不起作用,看著對方褐發藍眼,她露出了兒童般壞壞的笑容:“這可是你說的,聽好了‘灞原風雨定,晚見雁行頻,落葉他鄉樹,寒燈獨夜人。空園白露滴,孤壁野僧鄰,寄臥郊扉久,何年致此身。’題目就是這個,也不難為你,說出意思就行。”聽完夏宛如的話,老者都笑開了花,詩句部分用正宗的中國話來說,而其他的部分,全部都是聲音的英語,不要說是一個居住在意大利的外國人聽不懂,估計在中國生活了幾年的英國人也不一定能夠聽得懂。
歐陽震輕輕一笑,詩句他是明白了,不過這個小丫頭的確是鬼精靈,居然用英語跟漢語結合出題,並且還是出唐詩題目,自己如果要是一個外國人的話,估計還真被難住了,輕輕咳嗽一聲,將旁邊的水杯拿起,給自己接了一杯水,自然的喝了下去,他並沒有急著說,而是看著夏宛如那緊張的神態,估計現在她可能已經在求神了,讓神仙幫助她在詩詞上打敗自己,看著夏宛如焦急等待結果的樣子,歐陽震就十分想笑。
雖然說老者心裏已經肯定了歐陽震答不上來,不過還是繼續看著他,似乎有一種期盼,希望對方能夠說出正確答案。而夏宛如正如同歐陽震猜想的那樣,緊張的看著他,已經開始抓著裙角用力揉搓了,看樣子心裏也正處於焦急的等待當中。
歐陽震將水杯放下,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忽然說出一句中文:“聽好了,我隻說一遍!”祖孫二人同時傻眼,這不可能吧,這可是中國詩詞,他可能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