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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飛花,沒想到在這裏竟然能看到你?”
說話的人一身的青色短衫,臉上的表情給人一種諂上欺下的感覺,讓蘇七一看就覺得厭惡,而碩飛花則是一臉的尷尬。
“碩飛花,你不好好的呆在你的清水島,來我們昆玉島做什麽,難道你以為,你這樣的貨色也能參加那盛會不成?”那人說話犀利且刻薄,實力卻不高,大概在築基初期的樣子。
“嘿,真是廢物啊,當年咱們一同修真,如今我都築基了,你這個廢物還在練氣九層停留,你不好好的找個地縫鑽起來不說,竟然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來這離參加此次盛會!真是可笑啊!”
“莫非,你這個當年號稱天才的碩飛花,如今隻會說廢話了麽?”那人一臉的鄙夷,碩飛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那麽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裏。
“我……”碩飛花想說什麽,但是最終也沒說下去。
就在這時,碩飛花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淡淡的聲音。
“你算什麽東西,在這裏聒噪,也不怕汙了眾人的眼?”那一臉刻薄的人一愣,轉而大怒,卻看到一個渾身散發著滂沱靈力的小子牽著一個小姑娘的手走了過來。
“飛花兄,又見麵了!”
來者正是蘇七,雖然自己與碩飛花隻有一麵之緣,但是蘇七對這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再加上眼前這惡心的家夥修為也不過是築基一層,於是,蘇七便決定過來幫著這碩飛花一把。
“小小孩子,你算什麽東……”那人一見是個小孩子,想都不想就開始罵,可是話還沒說完,便和碩飛花一起長大了嘴巴!
“築基期!”兩人都是驚訝不已。
“你剛才說我什麽?”蘇七測了測腦袋,有些疑惑的對著那一臉刻薄的人問道。
“我……我……”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說不出話來,對於高階修士,他本能的就有一種自卑感。
“還不給我滾!”蘇七一臉鄙夷的看著那人。
“是是,我滾,我滾!”那人如蒙大赦,連忙拿起自己買好的東西,飛也似的逃了。一邊走還一邊給蘇七鞠躬,連勝道謝。
蘇七一陣冷笑,心道,口頭感謝不如放點血來謝,這個東西我就收下了。隻瞧得蘇七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精致的儲物袋,他不動聲色的將它丟進了仙府之中。
碩飛花是一臉的感激,方才知道和自己同船一路的人竟然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雖然自己看不出他的修為,但是看剛才那人的樣子,這修為想必也不會低。
“多謝這位師兄了。”碩飛花強打笑意,朝著蘇七一拱手。
蘇七連忙擺手,“哪裏,別叫我什麽師兄了,我叫蘇七,你叫我小七就可以了,我也看不慣那人那副小人嘴臉了,對了,剛才你們說什麽,參加什麽盛會?”蘇七有些好奇的說道。
“哦?蘇師兄竟然不是來參加這昆玉島的盛會的?”碩飛花瞧著蘇七的表情不似作偽,便提議道:“這樣吧,我請師兄到前麵的太玄酒樓一坐,到時候再將此時和師兄一一細說,不知蘇師兄可否賞臉?”
蘇七瞧了瞧小魚兒聽到“太玄酒樓”後一臉雀躍的樣子,輕輕的笑了笑,說道:“那好,再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太白酒樓乃是這昆玉島最豪華的酒樓,酒樓之中的酒菜都是用一些妖獸烹調的,雖然妖獸的等級極低,但是味道卻是十分可口,而且酒菜中還蘊含一些靈力,所以賣的價格雖然有些貴,但是生意卻是十分的好。
蘇七和碩飛花找到了一間包房,點了一大桌菜之後便進了包廂,蘇七暗暗稱奇,眼前這個碩飛花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卻是十分有錢啊!不過這確是不好表露出來了。
酒菜一盤盤上齊,三人紛紛動起了筷子。
“嗯,這菜確實是一絕啊!”蘇七吃了一口之後感歎道。
“蘇師兄這句話卻是說對了,這太玄酒樓的菜色遠近聞名,甚至有些凡人也因為這酒樓隻收靈石,而專門弄一些靈石來點一盤菜,幾乎是一擲萬金了!”碩飛花有些讚歎的說道。
蘇七點了點頭,想起了前世那些高級酒店中一個個大腹便便的老爺們吃吃喝喝好幾萬甚至十幾萬一頓,心裏釋然的同時,也是一陣鄙夷,蛀蟲!
“對了,飛花兄,你說的那盛會是什麽?”蘇七又吃了一點東西,問道。
“對了,差點又忘了說正事!”碩飛花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
“說道這盛會,可是有些了不得,今年正是島主更替的年份,三位島主別出心裁的廣納賢才,邀請眾築基期的年輕修士代表他們一戰,由他們各自選定的代表代替以往他們各家的弟子,最終獲得勝利的那個人所代表的一方便可以獲得新一任的島主資格,而且獲勝者也會有極大的好處,為此,三位元嬰老怪紛紛拿出了極為優厚的獎勵來鼓勵參賽者!”
蘇七咦了一聲,感到十分的奇怪,這島主選舉不是他們本門的弟子決定的麽?怎麽還開始招攬外界的修士了?
碩飛花似乎是看出了蘇七心底的疑問,笑著解釋道:“說來也簡單,每次參加島主大比的修士,都有一個年齡限製,而洪家最近幾年,人才凋零的十分厲害,年輕一輩修為最高的弟子也就是一個築基八層的弟子了,而葵水宗和唐家同氣連枝,兩家都是出現了幾個極為厲害的新秀,唐家的唐水和葵水宗的陳霄都是築基巔峰的新一代領軍人物,所以,若是按照以往的規矩來看,洪家必然要吃大虧!”
蘇七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有些疑惑不解,“那這和外人參加有什麽關係?”
碩飛花笑了笑,說道:“蘇師兄常年苦修,卻是不知道,這三大島主,唐家和葵水宗的兩位元嬰老怪的修為都是元嬰三層左右,但是洪家的洪天洪老怪,修為卻是元嬰巔峰,距離那化神隻有一線,洪家雖然人才凋零,但卻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強壓著兩家的大修士定下了這一條規矩,就是廣招天下修士代其一戰。”
蘇七到此時才算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對了,你說這盛會的獎勵是什麽?”
“蘇師兄不要急,我正要和蘇兄一一道來,這獎勵,可是十分了不得,就說這唐家,擅長的是五行陣法,這次拿出來的就是一本十分高階的陣法書,叫做《破陣子》,這書乃是唐家壓箱底的絕技之一,據說演習到巔峰,可以破天下陣法!”碩飛花一臉向往的說道。
蘇七卻有些不以為然,說的這麽好聽,這麽好的東西誰會肯拿出來?
碩飛花看到蘇七的表情,就知道蘇七想的什麽,說道:“師兄是不是覺得我說的有些誇大其詞?”
蘇七有些尷尬,但是還是十分老實的承認了,人家都點出來了,自己再不承認,這就有些不坦誠了。
“嘿嘿,師兄,這你就不知道了,此次島主選舉還牽扯到了一件大事情,這件事牽扯到了一個十分神奇的區域,不知師兄可曾聽說過晴晝海?”
蘇七搖頭不解,但是小魚兒卻是驚訝的大聲說道:“晴晝海,你是說那個號稱永遠不會日落的奇異海域?”
碩飛花點點頭,說道:“沒錯,正是那晴晝海,傳說晴晝海自成一片天地,每隔百年開啟一次,乃是元嬰修士十分向往的地方,傳說,這晴晝海之中有著進階化神和飛升的秘密,到時候,幾乎所有的元嬰修士都會齊聚晴晝海呢!甚至有些化神老怪都會出現!”碩飛花一臉的虔誠,元嬰期可是高不可攀的,而元嬰老怪都務無比往的地方,那自然是神奇無比的!
蘇七一聽卻是有些凜然,自成一體的空間,這種地方在碩飛花和小魚兒看來是十分玄奇的事情,但是在蘇七看來,這種地方卻是在熟悉不過了,這晴晝海一定一定是一處古仙人遺跡!不過這遺跡的入門限製卻是有些高,自己卻是無法達到了,不然一定得去湊湊熱鬧。
“哎,飛花兄,你說這些有什麽用啊,難道進入那晴晝海,也有名額的限製,而這限製和島主的選拔有關係?”蘇七一下子就想到了藏劍令。
碩飛花點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的,每個島的島主都有額外的一個名額,而這個名額可以用來招攬散修,不論是對於自己門派實力的提升,還是日後進了晴晝海之後的安全問題,這多出來的一個名額都是太重要了,所以,這次昆玉島三位元嬰大能才花了大血本,用來獎勵這些為自己效力的修士。
蘇七聽到這裏,眼睛中不禁產生了一絲火熱,竟然真是如此好的東西,他連忙問道:“那其他兩家的獎勵呢?”
“嘿嘿,其實蘇師兄隻聽洪家的獎勵便是了,因為這葵水宗隻收女弟子,而且獎勵也是一套女修的功法,而洪家就不同了,洪家精通機關練甲,這次的獎勵可是一部記錄著煉製元嬰傀儡的機關術!”
元嬰傀儡!蘇七大吃一驚,自己的仙府之中不就有一部遠影傀儡麽?不過想到那恐怖的耗能以及超高的使用底線,蘇七不禁一陣歎息。
“元嬰傀儡沒什麽用吧,我等低階修士也用不到。”蘇七歎息道。
而碩飛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看來師兄對於元嬰傀儡有一頂的了解,但是這洪家的元嬰傀儡卻不同,無論是什麽級別的修士,隻要你有本事能將這元嬰傀儡煉製出來,那便可以使用,根本沒有什麽其他的限製!”碩飛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碩飛花話畢,蘇三驚喜的說道:“你一定要參加,這傀儡煉製術我們勢在必得!有了這元嬰傀儡的煉製方法,我便可以改造那尊化身傀儡,相信到時候,一定可以克服那傀儡的耗能問題!實在不行,憑著藏劍仙府中的哪些材料,重新煉製也不一定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蘇七心底狂震,內心中忽然被一股火熱填滿,竟然可以這樣!那看來,這島內的盛會,我參加定了!
想到這裏,蘇七猛的站起來,對著碩飛花說道:“你可知,如何去代表洪家參賽?”
碩飛花大吃一驚,說道:“蘇兄,洪家的獎勵可是三個門派裏最差的一個,你為何要選擇洪家,要知道,那元嬰傀儡可是個雞肋,消耗的材料簡直是登天一般!”
蘇七淡淡一笑,說道:“我不是對那元嬰傀儡感興趣,我還是有些自知之名的,但是我自小就對傀儡煉製十分的感興趣,隻是想借此機會看看能不能加入洪家,再說了,我這一身修為,怎麽可能拿到榜首?我隻不過是去參與一下而已。”蘇七繼續扯謊。
“哦,原來是這樣。”碩飛花一陣釋然,正好三人此時也吃的差不多了,便站起來說,“蘇兄,不嫌棄的話,小弟這就帶你去那洪門的報名處?”
蘇七拱了拱手,說道:“謝謝飛花兄了!”
三人起身,推開包間的門就要出去。
就在這裏,這酒樓忽然嘩啦啦湧進一群人來,為首的正是那個一臉刻薄的修士!那修士一眼看到從包廂中走出來的蘇七,瞪大了眼睛!
“是他,是他,就是他!”那人一臉的恨意,指著蘇七說道。
蘇七心底暗叫不好,心說這是來抓偷的人了!他怎麽知道自己在這酒樓裏的?
而碩飛花看到這一幕後確是大驚失色,連忙驚叫道:“石煞璧,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是傻逼?”蘇七一聽這名字差點笑出來,來到異世之後,這些人的名字怎麽都這麽奇怪,處理貨,說廢話,現在又出來哥是傻逼,還有沒有是白癡?蘇七
“哼,我們要來幹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我方才在這乾坤樓內購得一些機關材料,那時候我的儲物袋還掛在身上,我剛一出門儲物袋便沒了,這必然是你們兩人串通好了做的手腳,趕快將我的儲物袋交回來,不然今日你便走不出這太玄酒樓!”石煞璧一臉色厲內荏的說道。
“你胡說些什麽,我們怎麽可能拿走你的儲物袋,而且我與這位師兄萍水相逢,怎麽可能串通?”碩飛花一臉的焦急。
蘇七苦笑著搖搖頭,這碩飛花說起廢話來倒是滔滔不絕,若論吵架,那可就不是很在行了。
“光天化日,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兩個串通起來偷了你的儲物袋,再說了,一個修士的儲物袋肯定是貼身存放的,我們若是能取你的儲物袋,就憑你剛才的態度,我早就取了你的狗命了!”蘇七眯起眼睛說道。
“你!你在威脅我!”石煞璧陰測測的說道。
“我就是威脅你了,你想怎樣啊?”蘇七看了看這群人,都是築基初期左右的修為,自己築基一層就能頂著數十個築基高階修士的圍攻,這些人,不算什麽。
“這位兄台還威風,好煞氣!”就在蘇七話音落下,人群後麵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眾人排開中間,給那人讓出了一條過道來,一個穿著一身長衫的修士邁步走了過來,那人的麵孔有七八分與那石煞璧相似,隻不過修為要高出那石煞璧一大節。
“在下石白遲,舍弟方才多有得罪,在下替他賠禮了!”石白遲麵色陰沉的說道:“不知閣下可否賣一個麵子,將那儲物袋還與在下,那儲物袋中的東西,於我們還有大用!”
還真有是白癡!蘇七大驚失色,忍不住眯起眼睛,強忍著笑,麵色變的十分的漲紅,這臉色落在別人眼中,卻仿佛是蘇七露了怯一般。
“小子,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不然,我大哥必然發雷霆之怒,讓你知道,我們石家可不是好惹的!”石煞璧看著蘇七那有些異常的臉色,一臉囂張的說道。
“啊,不要啊,我沒偷啊!我真的沒偷啊!”蘇七有些慌張的說道,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