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證券聯席部,田中內野正坐在椅子上,緊皺眉頭的看著期指市場的成交,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麽。

看到自己上司不為所動的樣子,渡邊一柳對著田中內野問道:“部長,我們昨天就已經確定在期指上沽貨,現在如果再不行動的話,指數可就要下來了!”

田中內野聽了下屬的話後,看了一眼日經指數,隻見這個時候日指已經出現了明顯的掉頭,從分時上來看就是一個短期頭部。

看到日指出現這種狀況,田中內野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在等下去了,既然日指的下跌已經不能避免,田中內野絕不會讓國際遊資和貌似是離岸公司的空方獨自享受日指下跌的利益。

“渡邊,開始在期指市場沽貨吧,可一和那幾家香港機構搶沽,不要太在意指數的點位,隻要能完成開倉就可以。”田中內野這時終於做出了決定。

情勢不等人,看到日指已經.開始向下,渡邊一柳聽了自己上司的話後,什麽都沒說,馬上跑到操盤員聚集的地方,把沽貨任務交代了下去。

不大一會,渡邊回到了田中內野.的身邊臉色有些不太好的說道:“部長,我們在期指市場的開倉量並不理想,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幾家香港投資公司的開倉量就像沒有邊際一樣,直到現在他們還一直在期指市場上爭搶開著空倉,自從我們稍微暴lou出一點搶沽的意圖之後,他們馬上也加快了沽貨的速度,好像在和我們可以作對一樣!”

“哼,無恥的離岸公司,我看他們.也就會玩這些小動作了,不要在意他們,不管怎麽樣,我們也要沽貨,我們在股市上的持倉量太大了,如果日指下跌的話,會對我們股票的市值帶來很大的損失,但是偏偏我們又得維持我們國家股市的穩定,這部分持倉量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拋的,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期指市場做套期保值交易。”田中內野非常生氣的說道。

這次渡邊一柳沒有走下交易席,直接對著不遠處.的眾多操盤員喊道:“在期指上沽貨,不要在意那股香港資金的爭搶,不論什麽價位,隻要有接盤我們就沽。”

聽了渡邊一柳的話,證券聯席部的所有早盤員都.緊張的操作起來。

有時候在資本市場最激烈的不是相反方向的.拚殺,而是相同方向的爭搶,日本證券聯席部和離岸公司在期指上的搶沽,這時已經到達了一種白熱化的狀態,幾乎沒有任何的預熱,期指市場幾乎每出現一筆多倉合約,都麵臨著雙方交易時間和交易價格的競爭。

看到日指開始.了快速的下跌,渡邊一柳對著田中內野提醒道:“部長,我們和香港那股資金在期指市場的競爭,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日指的走勢,恐怕我們雙方在這麽下去的話,日指很快就會向下跌下去。”

田中內野這時眼神堅定的說道:“不要去管它,離岸公司介入我們國家重要股票的影響力,恐怕在早盤這段時間已經過去了,就算我們不和那股港資在期指上搶沽,日數一會也會下來的,現在我們每多沽出去一張期指,等會股市下跌的時候,我們就會少損失很多錢!”

渡邊一柳猶豫了一下對著自己的上司問道:“部長,你為什麽會那麽堅定的認為這股港資是離岸公司在幕後操縱的呢?”

“哼,你看看今天同樣在期指上沽空的瑞銀期指公司吧,這家公司股東上顯示的香港證券機構,正是今天在我們期指市場上沽貨最猛的機構,剩下的問題就不需要我去說了吧!”

聽了田中的話,渡邊一柳說道:“可是我查了一下香港大福證券等投資公司的短期抵押,這些投資公司大多數都把其所持有的資產抵押給了一些銀行,正因為這樣,他們也獲得了短期內大量的融資額度,以他們的資金量來說,我們現在還不能完全的確定離岸公司直接參與了這件事情。”

田中內野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我就不信這件事能和離岸公司拖得了關係,渡邊,事情已經非常的明顯,不論是那幾家香港機構和瑞銀期指公司,他們本身都沒有任何在日指上的股票持倉量,如果不是離岸公司在背後搞鬼,有哪個機構敢在手上沒有任何控製指數的股票時做空?”

田中田野的話正中要點,讓人無法反駁,渡邊一柳也隻能接受離岸公司反手做空日股的事實。

麵對離岸公司的回馬槍,此時就連一向足智多謀的田中內野,也有一些手足無措的感覺,如果說到此時最大的受益者,恐怕就是非國際遊資莫屬了,就在昨天日本證券聯席部還和離岸公司屬於同一個陣營,田中內野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天的時間,離岸公司又徹底的導向了國際遊資的陣營,對於離岸公司這種不放過任何一種利益的行為,田中內野隻能在心裏暗罵無恥。

看著日指已經出現了預想中的下跌,渡邊一柳對著田中內野提醒道:“部長,股市現在已經下來了,我們是不是還要在期指市場上沽貨?”

“繼續,直到指數跌倒15200點為止,現在的指數才15320點,暫時先不要管它,觀察那股港資和國際遊資的動向。”田中內野趁著臉說道。

與日本證券聯席部難受的心態不同,離岸公司眾人看到日指的下跌,顯得異常的輕鬆,尤其是歐陽凱等人,作為已經在日指上開設完成空頭頭寸的歐陽凱等人,現在正享受著日指下跌的果實,看著期指戶頭上,因為日指下跌瘋狂增加的賬麵收益,歐陽凱等人笑的都已經合不攏嘴了!

高偉小聲的對著眾人笑道:“哈哈~~~這錢還真好掙,簡直就不費吹灰之力嘛,要是我們早和王大少征戰亞洲金融市場的話,我們現在一定不會僅僅是這樣,早就發達了!說不定都能獨自和那些國際遊資抗衡一下!”

歐陽凱笑了笑說道:“雖然以前的沒趕上,不過現在也不算晚,你們發現沒有,今天日指下跌好像隻是剛剛的開始,依我看,今天日指恐怕不會少跌嘍!”

聽了歐陽凱的話,高偉等人顯得有些興奮,眾人在香港證券市場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當然能開明白眼前的形式,雖然日指現在已經跌倒了15260點,相比昨日的日指收盤15480點已經下跌了220個點,但是在譚濤等人看來,現在空方還沒有釋放應有的做空能量,日指現在的下跌,僅僅屬於自由的向下滑落,往後的一段時間裏,日指可能還會出現更大的跌幅。

譚濤笑著對王瑞說道:“老板,看來日本證券聯席部的做空,對日指的短期人氣影響很大啊!本來昨天日本證券聯席部充當的是日本股市最大的多方,日本有很多投資者都認為隻要有證券聯席部在,日指就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可是今天證券聯席部竟然親自的做空,我想現在看到這一點的投資者,應該是已經驚慌失措了吧,虧他們還妄想在期指上和我們搶沽,這可能是他們今天最大的敗筆了吧,不但沽不出去多少貨,反而還讓大多數投資者看到了他們落跑的窘相!”

聽了譚濤的話,王瑞並沒有向譚濤那樣樂觀,平靜的說道:“這股日資在總體的趨勢上把握的非常正確,雖然他們在期指市場沽貨會對多方的人氣造成一定的損傷,不過隻要他們不拋售手上的股票,這種情況會隨著股指的下跌慢慢好轉的,在這個時候,隻有保全自己才能更好的戰鬥,而且隨著他們在期指上和我們搶沽,導致我們的期指開倉量也減小了不少,再加上大福證券他們也搶去了不少空頭頭寸,我們現在並沒有完成我們應有的沽貨目標。”

譚濤這時一臉氣憤的看了一眼歐陽凱等人,由於王瑞的話並沒有避諱歐陽凱等人,所以看到譚濤看向自己等人埋怨的目光,歐陽凱等人顯得有些尷尬。

“怎麽辦?”譚濤一臉焦急的問道。

對於出擊開倉量達不到計劃的水平,這是眾人誰也沒有想到的,現在所有的機構都已經發現了日指即將下跌的征兆,現在期指市場已經不隻是離岸公司和日本證券聯席部,不少機構都在期指市場搶沽期指,見縫cha針,導致離岸公司原本就已經下降的開倉量更加的停滯不前,眼看著日指一步步的往下走,可是離岸公司卻開不到應有的倉位,這一點讓譚濤分外的惱火,尤其是歐陽凱等人已經在坐享其成的時候。

王瑞看了一眼日指的成交,對著譚濤說道:“先不要著急,再等等,現在我們和證券聯席部都不拋貨,我想國際遊資那邊應該也不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現在市場上的持倉量是以我們三方為主,隻要我們不拋股票,日經指數是不會出現深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