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關金秀的話,譚濤有些理虧的辯解道:“關董事長,你們錦繡投資在楊氏集團上是有一些損失沒錯,不過這也是證券市場的常態,而且你們也用同樣的手法,把我們離岸公司重組楊氏集團的消息,泄lou出去了嗎?我們離岸公司在這件事上的損失同樣很大,如果不是你們錦繡投資散播我們重組楊氏集團的消息,我們早就已經對楊氏集團的流通籌碼完成了全控,也不至於現在還有不少楊氏集團的流通籌碼泄lou在股民的手中了!關於這件事,我們離岸公司的意思是,我們同作為投資機構,相互之間應該盡可能的理解一下,至於你們錦繡集團在楊氏集團身上的損失,我們離岸公司願意提供給你們錦繡投資3000萬港幣的賠償,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如何?”
關金秀笑了笑說道:“3000萬港幣!你們離岸公司真是大手筆,隨便就能拿出這麽多錢,不過很可惜,我們錦繡集團雖然規模不大,不過也並不缺少這些錢,想要賠償的話,就把價位開的高一點,我看三個億還差不多,按照現在楊氏集團的股價來看,這都有些便宜你們了!”
譚濤怎麽也沒想到對方會這麽難纏,盡然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3億港幣。
譚濤當場生氣的大聲說道:“什麽?3億港幣!關金秀你怎麽不去搶銀行,我想那樣錢比這都來得快,給你們錦繡投資開出3000萬港幣的價碼,我們離岸公司已經很忍讓了,要不是我們離岸公司重組楊氏集團,你們連著3000萬港幣都拿不到,作為一個公司的管理者,你應該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按照我們離岸公司的測算,你們錦繡投資持賣出楊氏集團總共也就虧損這個數。”
看到譚濤發火,關金秀不以為意的說道:“怎麽,我剛剛說出個數,就把你這位離岸公司的總裁給嚇到了,還是你做不了主?如果你們離岸公司真的有誠意的話,王瑞那個小子怎麽不親自來和我談,派了一個手下的總裁也不知道有什麽用!”
譚濤壓下火氣平靜的說道:“.關董事長,我們離岸公司能給你報出3000萬的賠償已經很有誠意了,難道你真想鬧到我們兩方在證券市場上開戰不可嗎?就算是你不為自己考慮一下,也要為錦繡投資和你父母的公司考慮一下,大家都在香港這巴掌大小的地方混飯吃,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我們雙方鬧僵了,我相信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
關金秀聽了譚濤的話,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憤怒的對著譚濤說道:“你們離岸公司的狐狸尾巴總算是lou出來了,現在這樣才是你們真正的嘴臉吧,說是給我們錦繡投資賠償3000萬,你們這樣和強買強賣有什麽區別?你剛剛那是在威脅我嗎?告訴你,我可不吃你們那一套,不要拿我父母說事,就算我父母知道了你們離岸公司的作為,也會無條件的支持我的,不要以為你們離岸公司資金量大就可以橫行無忌,譚濤,你回去告訴王瑞那個小子,如果他不能給我們錦繡投資一個滿意的答複的話,你下午就會把你們離岸公司在楊氏集團那些破事公布於眾,據我所知,你們離岸公司吸納了楊氏集團這麽多的流通籌碼,所用的手段並不是太光彩吧,如果股民知道了你們離岸公司用好幾個海外賬戶吸納楊氏集團的股票,為的就是避免收購舉牌,你說這些賣出楊氏集團的股民會怎麽想,還有設計愚弄同行,可是投資行業的大忌,好好想一想吧!王琳,幫我送客。”
看到眼前這個女人這麽強硬,.譚濤覺得自己有些小看了關金秀,不過話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譚濤也拉不下臉率先作出讓步,對著關金秀說道:“關董事長,剛才我不是威脅你,隻是提醒,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不要到時候追悔莫及!”說完譚濤轉頭出了關金秀的辦公室。
出了錦繡集團,譚濤心裏暗想:“看來這次自己還是.沒有完成小老板交給自己的任務啊,自己早就和小老板說談判的事情自己並不擅長,而且那個叫關金秀的女人還那麽難纏,算了,這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讓小老板頭疼去吧,非常自己已經按照他的吩咐,把離岸公司可以接受的價格開給對方了,對方不接受,自己也沒有什麽責任了,隻要把這件事如實的和小老板說就可以了。”
不大一會王琳回到了關金秀的辦公室,有些失望.的對著關金秀說道:“金秀,咱們兩人從小一起玩到大,今天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剛才的那個男人可是離岸公司的譚濤啊!就算是你父親也不會和他這麽說話,你難道不知道離岸公司在香港代表著什麽嗎?離岸公司能在楊氏集團這件事上賠償我們錦繡投資3000萬港幣,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這是在給我們一個台階下,你也不打聽打聽,離岸公司和香港這麽多投資公司交鋒過,這裏麵還包括了大福證券和四通證券這樣在香港首屈一指的金融機構,離岸公司什麽時候給過他們賠償,就連匯豐控股被離岸公司占了便宜,也還不是暗暗的忍讓下來,離岸公司能對我們做到這一步就已經很給我們錦繡投資麵子了!”
王琳作為關金秀從小的玩伴,性格一直非常的.溫和,很少有發脾氣的時候,對於王琳突然之間的發火,關金秀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看到王琳不在說話,關金秀小聲的辯解道:“琳兒,發這麽大火幹什麽?本來我也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來這,不過一想起離岸公司那卑劣的做法,我就壓製不住心中那股火氣,離岸公司雖然資產龐大,不過那也並不代表他們可以在香港這塊地方一手遮天啊?以我父親母親的人脈,他們未必會把我們怎麽樣。”
王琳看到關金.秀的樣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金秀,你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離岸公司可能在官場和人脈關係上未必有伯父伯母他們來的雄厚,不過這些都是虛的,以離岸公司的資金量來說,他們絕對是亞洲所有公司中一個最特殊的存在,也許在一年以前他們還沒有多大的影響力,不過現在的離岸公司確實非常的可怕,通過這次亞洲金融危機的擴容,資產管理公司旗下的公司已經遍布亞洲各國,而且這些公司還都是亞洲各國的主要優勢公司,離岸公司的資金量更是富可敵國,沒有人能夠說清楚他們現在的資金量到底有多龐大,這種資金量都已經大到讓各國政府都忌憚萬分的程度,現在離岸公司就像一顆核彈一樣,擺在世人的眼前,但是沒有幹對他輕舉妄動,稍有不慎就會被炸的粉身碎骨,不說離岸公司的資金動向,光是離岸公司出了點什麽事情,西方各國龐大的輿論壓力,就會壓的各國政府喘不過氣來,現在不要說特區政府,就連大陸那邊的高層也會放低姿態,對離岸公司表示親和。”
關金秀心裏非常清楚王琳家庭在大陸的身份背景,這些話從王琳的口中說出來,那是一定不會有錯的,一想到自己還想動用父母的人際關係對付離岸公司,關金秀就感到自己幼稚的要命,同時也為離岸公司的影響力而感到暗暗的害怕,剛才對譚濤那股狠勁蕩然消失無蹤。
看到關金秀不在說話,王琳已經知道自己的好友後悔了,對著關金秀趁熱打鐵勸道:“金秀,現在和離岸公司講和還來得及,趁著事情沒有鬧大之前,要知道,離岸公司現在不隻不怕政治上的影響力,在商場上也沒有人願意得罪他們,我們做投資的自己非常清楚,一家大型的投資機構在商場上的影響力,比得上和他資產規模相仿的十家上市公司,其原因就在於,大多數的公司都不可避免的要和資本市場有或多或少的接觸,一旦離岸公司要真在證券市場上阻擊伯母伯母的公司,那可真的是麻煩了,到時候,誰也幫不了他們,沒人願意與離岸公司為敵。”
關金秀聽了王琳的勸解有些泄氣的說道:“琳兒,現在譚濤剛被我攆走,再找他恐怕已經不行了,到時候說不定我會被這個老男人笑死的,要是給王瑞那個小孩子打電話,我還有點拉不下這個臉,剛才我的大話都已經說出去了,這個時候再給王瑞那個臭小子打電話,那豈不是自相矛盾,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可該怎麽辦才好啊!”
看到關金秀的樣子,王琳有些苦笑不得,笑著說道:“金秀,我們從小玩到大,你什麽時候能改一改你的臭脾氣,你這個樣子以後會吃大虧的,不過事情還沒到了難以挽回的程度,剛才你不是威脅譚濤說要把離岸公司的醜事曝光嗎?隻要你不這麽做的話,我想離岸公司是不會采取什麽非常手段的。”
“那3000萬的賠償怎麽辦,譚濤那個老男人可是氣口提出離岸公司會賠償給我們錦繡投資3000萬港幣的,我要是不知聲的話,豈不是便宜了離岸公司那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