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醒

於清晨,一個明媚的清晨。晨lou還未落盡,霞光還未散開,你,悄悄睜開透明的雙眼。

蛹已角質,風幹於時光的背後;脈衝如潮,悸動著初春的情懷。我悄悄走過,怕跫音驚醒你迷離的美夢。不過,你還是醒來了,睫毛初展,鬢發如霜。我懷疑你已沉睡了千年,在千年之後,隻等我踏破這沉沉的夜色。不遠千裏來看你。

膚如凝脂,月華悄然褪去,在春天到來之前,你必須努力打開青春,純淨的眸子。你的門扉依然緊鎖,一枝紅杏的翹望,並不代表生命的春天已然來臨。那麽,我問你,你究竟在期待什麽?是陽光敲響鍾聲,還是晨風吹開迷霧。你無語,將愛情的貝殼緊緊蜷縮,生怕這淩晨的微風將夜的帷幕撕破。

蝶醒

於清晨,一個明媚的清晨。晨lou還未落盡,霞光還未散開,你,悄悄睜開透明的雙眼。

蛹已角質,風幹於時光的背後;脈衝如潮,悸動著初春的情懷。我悄悄走過,怕跫音驚醒你迷離的美夢。不過,你還是醒來了,睫毛初展,鬢發如霜。我懷疑你已沉睡了千年,在千年之後,隻等我踏破這沉沉的夜色。不遠千裏來看你。

膚如凝脂,月華悄然褪去,在春天到來之前,你必須努力打開青春,純淨的眸子。你的門扉依然緊鎖,一枝紅杏的翹望,並不代表生命的春天已然來臨。那麽,我問你,你究竟在期待什麽?是陽光敲響鍾聲,還是晨風吹開迷霧。你無語,將愛情的貝殼緊緊蜷縮,生怕這淩晨的微風將夜的帷幕撕破。

那麽,我走過的身影會悄然轉身。在朝向第一縷晨曦的時候,依然,固執地轉身。我知道,愛情之於我,已錯過千年。我知道,你的挽留,已逾千遍。我也是,把最後一顆流星悄然收起,就當擁有了整個愛情,守著孤單的心,哭泣。隕石的熱烈,不因為時光的更迭而失去熱情。所以,我等,在第一千個諾言許下以後,把相思收起。等待你的眉睫如初,等待你的柔情似水。我等待,在你醒來後,叫出的第一個名字,是我。

你哭了麽?春光在行走,把夜色收起,把落寞揮霍,隻留給我,滿園春色。

這繭,是時光織成的束縛。每個人生來就有,緊緊裹纏,隻為守望最後的孤單。所以,你是否聽見我的呼喚,在一個春天的清晨,兀然打破沉睡的寒冰。我知道,你發如霜;我知道,你情如水;我知道,你靜靜等待千年,隻為一個美麗的輪回。——收起你的相思吧,你說。微蹙的雙眉像遼遠的春色。冰封解凍了麽?春風起航了麽?包括那些細碎的野花野草,是否已經睜開了眼睛?你說,幽幽的渴盼將月夜劃破。

我抓住一縷,是你遺落的傷感,在天上飄,在水中遊,在時光裏糾纏往複。你的眉睫終於張開,似第一朵淩寒的梅。你要歌唱,盡管骨子裏鄉土隱隱作祟,可是你說,你來自一個熟悉的村落,那裏有山,那裏有河,那裏有籬笆牆的影子,還有夾竹桃的骨朵。你不要倔強,再倔強的淚水都不能稱之為剛強。

所以,醒了就是醒了。把夜色犁破,把希望播種,就能留駐永恒的春天。

你笑了,最後的脈衝如潮,殷紅了整個黎明。在你的翅膀張開之前,我寧願守侯這一片寧靜。把愛,珍藏,然後醞釀成一縷野的風。用蝶的夢喚醒我的夢,用蝶之醒,敲響我的醒。蝶醒。

蝶變

是春天,應該是春天。萬物都在蘇醒,也包括你所居住的那根枝條,可以是纖弱的柳,也可以是灼灼的花,萌動的情愫慢慢襲來。在你沉睡了一千個潔白的夢境之後,翅膀想到了飛翔。

蛹,捆綁了一整個季節。骨節開始歌唱。聽嗬,淙淙的溪水跳落山澗。聽嗬,皎潔的月光灑滿夜空。這是黎明前的萌動,誰都想肋生一對可以飛翔的翅膀,去追月,去和溪水一起遠航。我看見了你,隱藏在山石之後,隱藏在歲月深處,傾聽一段蝶變的美麗章節。

從哪兒開始,從哪兒開始,才能長出一對美麗的羽翼?蛹的混沌,並不能將你的渴望再次束縛。

首先是麵容。每一個在春天醒來的事物,都需要一個美麗的麵孔。你畫上眼,眼似清泓;你畫上眉,眉如遠黛;你輕抿雙唇,有一點焦渴,不妨和春lou做一次深情的親吻。沒有人能看清你神秘的容顏,在一切還未勾勒清晰之前,那隻是隻是一小片素雅的留白。

你伸展著手腳,白嫩的肌膚選擇了水般透明。色彩也許並不重要,在朝陽未開之時,再美麗的顏色都顯得那麽空洞。你伸出手,理理三千青絲,發如瀑,襯托著月的皎潔。揉一揉千年一夢沉睡的雙眼,再沒有如此新生的迷茫讓人心生愛憐。我伸出手,在春天伸展的手臂,為你遮擋一下浸透月色的清寒。我知道,你的孱弱沒有任何理由,隻不過讓側身而過的少年,滿懷憧憬。

好吧,就這樣。在月光織就的紗帳裏蝶變,就讓我的等待在千年之後的今夜實現——守侯你,一刻不肯輕離。

靈動的觸角,試探著前行的方向。在婆娑的柳蔭下,或者一朵嬌豔的花蕊旁,傾聽夜色如水漫過的聲音。剝離,剝離。每一次剝離都讓人跟著心痛。蛹。這個裹纏太多思緒的繭衣,終將被拋棄。那是你的幼年,也是一段回憶。當最後一次手腳伸展,我聽見,紫色的蛹滑落在春天的河畔。

春來了,夜色退去,第一抹朝陽穿越滄桑,走在春暖花開的路上。在此之前,你是那麽透明,骨骼透明,身體透明,連小小的思念,都那麽透明。翅膀,薄如蟬翼,透過去,可以看見你舊時的單純。

色彩,斑斕的色彩,拂上你的發稍,濃妝淡抹總相宜。翅,伸展的翼翅,一翕一張開合著歲月之門。也許,我該退去了,把影子孤單地收起,把目光收回,隻為不褻瀆一段美麗的相遇。

麵容。誰的嬌好的麵容,終於在一個春天的清晨被叫醒。眼如清泓,眉若青黛,朱唇輕啟——告訴我,蝶變隻在一時間。

天亮了。

千年

沒有誰召喚,晨曦就是召喚;沒有誰慫恿,翅膀裏都是飛翔的衝動;沒有人鼓掌,就一個人在風中起舞,麵朝愛的方向。

心,飛過田野,飛過林稍,飛過山巔,美麗的光芒從不懼怕山高路遠。我的月光呢?已被你美麗地牽引,祈福的lou珠,自草間滾落。我怎麽會傷心呢?看著你的飛翔,就像自己在翕張夢想的翅膀。不是折翅,是淪陷在無邊的春色。那春色可是為你而鋪設的長路,剪一片綠,飄在河畔;剪一縷風,掠過愛的曠野。

蝶,你是誰的愛情?越過風,穿過雨,依然如此美麗。

氣息,到處是春天的氣息,裹著花香,擁著晨霧,升起一團團相思的氤氳,迷惘在歲月深處。為什麽會相思?前世的煙雲還未散盡,你又開始翕動今日的風塵。在耳畔,在心底,在沉睡千年後,我化石般的骨骼裏。你的一呼一吸,都可能化做一股暖流,引流我躁動的血脈,汩汩而流。

在暗野,那是一段絕美的神話,彼此的翅膀,翩飛著愛的琴弦。生離死別一瞬間,一瞬間完成的愛戀,卻美麗千年——化蝶飛。那青塚,幽幽的青塚,是標誌,也是愛的見證。當音符飄揚到無聲無息,世間蒼生的腳步,戛然而止。每個人都在傾聽,伸展著對忠貞的無限向往,怕再次跌落的音符讓淚雨,潸然而下。我描述不出那樣的淒美,也無法讓黑夜重見光明。但我記住了那抑揚的旋律,每一聲,都能割裂背棄者的心房。

愛。忠貞。

明媚的竹林在前方停泊,那是愛的港灣。也許有一汪泉,蕩漾著七月的柔波。風也是柔的,吹送了千年,雨後的修竹一片婆娑。不是等待,是尋覓,在飛越了一千座山一萬條河之後,終於看見,有愛在此等候。

我呢?此時的我遊走在塵世之外,閱讀著春夏秋冬。包括你翩翩的衣袂和一襲華美的容裝,那是一種淪陷於愛的綽約。

傾訴。愛情的線路已然如此清晰,沒有時光的遮攔,也沒有世俗的攪擾。私語。在彼此芳醇的呼吸裏,互訴著千年愛戀。雨滴,自一棵修竹的眉梢,滴落。淚滴,落在一脈青草的發間,融入大地。靜靜的,沒有誰在此刻離去,那滑落的一羽,不過是千年的相思。

吾愛。

吾愛。

我愛這多情的塵世,有蝶的魅影悠然穿梭。穿梭於煙波浩淼的紅塵。那羽嬌美的蝶衣,翩飛在青春必經的路口。

——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