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懲罰夏玲月!

夏玲月的尖叫聲響徹屋子,遙遙穿透,甚至讓整個莊子都震動起來,聲音淒厲悲痛,但是此時卻沒有人同情她,在她麵前所有人的神情冷淡異常。

夏候閔被抓住控製後,一直處於震驚與緊張之中,一直想著脫身的辦法,當看到還沒怎麽樣,夏玲月已經被缷了四肢便知道,想要脫身多麽艱難了。

夏玲月疼的全身冒出冷汗,如一條狗一樣狼狽的趴在地上,四肢沒有力氣,動一下,好像全身骨頭架子都散了一般,她隻能軟軟趴在地上,艱難的抬起頭,眼中還帶著無盡的恨意,死死的盯著藍青重身邊的喬裝的丁紫。

丁紫眼中泛帶著的幽幽的寒光,冷洌滲人,望著夏玲月,讓本來滿心恨意的夏玲月嚇的一哆嗦,她從來沒看過丁紫這樣的表情!

也是,從前她隻是在暗中使壞,什麽時候與丁紫正麵衝突過,她可以利用周為的一切找丁紫的麻煩,但是這一次她卻是要承擔著丁紫的所有怒火,夏玲月覺得她身子突然一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丁紫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望一個死人!

注意到夏玲月與丁紫的互動,夏候閔眼睛突然一睜,大叫起來:“無恥的賤人,你竟然給我下藥勾引我,你好大的膽子!我什麽都不知道,都是這個賤人給我下藥控製我的,我是無辜的!”夏候閔突然指著夏玲月大罵起來,哪還有她往日裏溫雅君子的模樣,比起那些潑婦也不為過,更甚至他還是一國的皇子。

可是現在夏候閔根本顧不得這些,這些外在的東西,隻要努力還能得來,可是命沒有了,那他就什麽都沒有了,他不可以死!當初雖是夏玲月主動勾引他,並且獻計的,但兩人不過是床上的姘頭,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到了關健時候,這東西根本不牢靠,隨時可以崩潰!

藍青重嘲諷的望著夏候閔,男人做到這個份上,夏候閔也極品的可以了,說到底夏玲月也算是跟了他了,到了這個地步直接舍棄了,藍青重冷笑:“將人帶走,南泰二皇子醒了,這些就讓他來審問吧!帶走!”

夏玲月全身上下還止不住的痛,而那些侍衛拉她離開,竟還直接扯著夏玲月被禦下的手,這一扯動,夏玲月感覺骨頭都碎了一般,根本顧不上夏候閔的指責,隻有嘶喊著痛,哀號聲不斷遠去,夏候閔也未受到優待,被侍衛一堆一個跟頭的往前走,還一個勁的叫著冤枉,嚷著自己皇子的高貴身份。

侍衛走開,藍青重看著身邊的丁紫。

丁紫之前讓薛雨幫忙,就是為了引夏玲月出來,抓個現形。以夏玲月的機警,薛雨會突然回府,她一定會心生懷疑,薛雨給她什麽東西,她也不會要,所以她會扔了那個荷包,隻是那荷包裏裏外外都被丁紫抹了**,這**與一般的還不同,藥效十分強烈,一但沾入皮膚很快被吸引,夏玲月扔掉了也沒用。

本來在這種時候,夏玲月不應該再出來徒生麻煩,但是薛雨來的突然,她立即想到丁紫可能猜透她的計劃,當初會設計丁智,夏玲月就沒想過到最後丁紫發現不了,正因為要逼迫丁紫她才利用丁智的。但是現在生了變化,若是按原來計劃進行,肯定是不行的,在那種情況下麵臨馬上到手的勝利,夏玲月再冷靜也一定坐不住了。所以她一定會出府見夏候閔一樣再做計量。

丁紫一共派出了十波人跟蹤,暗中盤查了安國候府周圍可疑的人物,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一個,看到可疑的直接抓起來盤問一下,當時街上突然衝出來的兩波人實際都是丁紫安排的,隨後剩下的人全都跟蹤著夏玲月以及夏候閔,不過是眨間,丁紫便生了這麽個計策,藍青重不得佩服,這個女人若身為男子,那在大齊會有怎麽樣的作為啊!

而丁紫安排夏玲月與夏候閔醜事爆光,自然也不但但隻為捉拿,更是給慧絕師太那邊拖延時間,夏候備一醒了,太子留的侍衛立即詢問刺殺的真正人選,夏候備一脫口,他們立即收到消息,直接將莊子圍住抓了這兩人回去處置。

“你得換身衣服吧。”

丁紫看看一身的侍衛袍,本來這不需要丁紫在場,可是她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夏玲月敢設計智兒,她必要親自看到夏玲月被捕,便讓藍青重弄了套衣服跟在身邊,而現在他們要去南泰驛館,她自然不能這身打扮,不然讓人看到對她名聲可不好。

“衣服我拿來了,太子先回去吧,我們隨後到。”此時藍青淩從門外大步走來,身後跟著藍卓與玉瑜,玉瑜手中還拎著個包袱,藍青重也明白藍青淩愛妻的性子了,便點頭離開了,下麵才是好戲連連呢,他們誰也不能錯過了!

藍青重帶犯人回南泰驛館時,甚至是用上敲鑼打鼓的方式,若是有百姓問起,也有侍衛回答說是刺傷南泰二皇子的凶手抓到了,老百姓自然是欣喜萬分,這對他們來說就不用打仗了,他們自然高興,隻不過有心人卻發現那刺客似乎不是丁智,而再問下去侍衛們卻是三緘其口起來,倒是弄的百姓們十分好奇,全跟著圍到南泰驛館周圍,便連皇宮都驚動了,皇上派了身邊得利的公公前來問情況。

一堆人的都聚集在南泰驛館裏裏外外的,南泰驛館的大廳上,此時聚滿了人,南泰二皇子夏候備才讓慧絕師太救醒,臉上還十分虛弱,隻是那雙冒著火的眼神卻是十分醒目,眸子好似能灼傷人一般,帶著濃烈的恨意,望著已被藍青重帶進來扔在地上的夏候閔與夏玲月。

藍青淩與丁紫後來坐著馬車並未與藍青重同行,此時也坐在南泰驛館裏,丁紫抬頭望著夏候備:“二皇子,你可記清楚了,當時刺傷你的到底是誰!”

丁紫自然是為丁智洗清嫌疑,但是夏候備再討厭丁紫,也絕對不會讓養在身邊的白眼狼逃過去,他現在恨不得夏候閔死:“當然記得,本皇從小便很信任寵愛的七皇子夏候閔啊,在本皇子不防備他時,連刺了本皇子兩刀,本皇子在鬼門關走了一圈,都是這個惡徒的功勞!咳咳咳!”夏候備氣恨不平的怒罵,卻是激烈的咳嗽了兩聲,臉上漲的通紅,麵色卻更是虛弱。

慧絕師太便坐在夏候備身側,本來她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在她們眼裏沒有什麽尊貴平凡的,所以也沒有說她禮數不周,更重要的是慧絕師太可是夏候備的救命恩人,出於什麽夏候備也得禮待她。

慧絕師太此時拿出一個瓷,夏候備立即接過咽了一粒藥丸,平緩了呼吸麵色也好了一些,其它人看著驚奇,這慧絕師太還真是好本事。丁紫卻是淺笑,說來當年救蔣氏醫館,得以一塊太歲現在卻是用上了,若不是太歲水古醫書有雲可以起死回生,慧絕師太用來做成保命藥丸,這夏候備還真是死了。丁紫無不慶幸當初所做的事,不然今天智兒就真成罪魁禍首了。

不得不感慨夏玲月的好計謀,若不是這個突破口,智兒根本無言可辯,因為沒人會聽他的!

夏候閔臉上急極一變,立即解釋道:“二皇兄,不是的,那不是我!不知道這女人給我吃了什麽藥而利用我,我對當時的記憶完全沒有印象,真的不是我刺傷你的啊!”夏候閔臉上驚慌失措,還有著委屈,就真跟他沒有做一樣。而夏候閔也知道這種時候再扯與夏玲月沒關係根本不可能,他與夏玲月在一個床上發現的,當時還**玩在興頭上,藍青重帶了那麽多人看著,根本抵賴不了。

這用藥物被控製看起來很荒謬,但是卻是急中生智保命的辦法,隻是誰相信呢?

丁紫卻未理會夏候閔的狡辯,轉頭望著夏候備道:“那麽南泰七皇子指證本世子妃弟弟,也就是左門總兵丁智是刺傷二皇子凶手之事,純屬是七皇子惡意栽贓了!”

夏候備麵色有些難看,但是這就是事實,還是點點頭,大廳頓時響起不同的聲音,這大廳裏現在不止南泰的人,還有大齊一些聞風趕來的人,包括京兆府尹,皇上派來聽審之人。本來這等大事該開堂審理,但是夏候備現在的身體不宜走動,所以皇上特意開恩便在南泰驛館審理了,那隨行辦案的師爺立即寫下,夏候備點頭稱是,凶手非丁智,而是南泰七皇子夏候閔!

“皇兄,我真是無辜的啊!”夏候閔還在不停的喊著冤,夏候備立即叫喝了一聲:“住口!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妄本皇子待你如胞弟便疼寵,你就是這麽回報本皇子的!本皇子絕對不會忘記你兩刀刺入本皇子體內張狂的笑聲,你還記得你說的什麽嗎!你說沒有了本皇子在前麵擋路,本皇子母妃沒有這個親子,而你一向與本皇子親厚,定然會支持你奪得帝位,到時候南泰就是你的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這樣條理分明的話你說的出來,還說被藥物控製了,你當本皇子是傻子!還是呆了!你這個滿口胡言的卑鄙小人!”

夏候閔臉上一變,心知這是裝不下去了,也不裝了,臉上閃著冷笑:“待我寬厚,放屁!你在我麵前從來就是吆五喝六的,你隻把我當狗一樣使喚,你什麽時候待我真心過,我不過是你手裏一個棋子,比起才智我哪樣不如你,憑什麽要一輩子被你壓在腳下。哼!夏候備,老天這次不收你,將來一定收你,你絕對坐不上南泰帝位,絕對不可能,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你也永遠得不到,哈哈哈!”夏候閔張狂的笑著,說的夏候備臉上青一片白一片,起身便要親自打向夏候閔,卻因為身上的傷,疼的狠狠扭曲了臉上的肌肉,又粗喘著氣坐回到椅子上。

“原來本世子妃的弟弟果然是被冤枉的,而這個南泰七皇子還賊喊捉賊,演了一出好戲,讓本世子妃的弟弟當替死鬼,是老天開眼二皇子醒過來,不然本世子妃的弟弟可要含冤莫白了!”丁紫扯著絲帕擦眼淚,大廳裏的人不免都有些同情,當初為了捉拿丁智,皇上還下旨去搜查安王府呢。這下人家根本是冤枉的,受了那麽大委屈呢!

夏候備,還有皇上派來的公公,還有那些在關健時候有落井下石之嫌的人,麵色都有些不好,這個……安王府不會秋後算賬吧?

“太子,外麵有人求見,是……是丁智大人!”一個侍衛突然進來稟報,大廳眾人聽著一愣,丁紫第一個反應過來,滿臉欣喜,“智兒,是智兒回來了,太好了,人呢,快將人帶進來。”麵對丁紫的驚喜,越過藍青重請人進來,這本是失禮,但大廳中此時無人說話,這才像是一個惦記弟弟的姐姐的表現,若是丁紫表現平淡,這丁智這麽突然出現才讓人懷疑。說到底當初皇上搜安王府的時候是沒搜到人,若是丁紫突然又將人帶進來,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的。

不一會一個身著破破爛爛滿身補丁,但身姿挺撥的男人走進來,眾人一看那臉,可不是失蹤這麽多天的丁智是誰。

“大膽丁智,父皇下旨搜查你出來,你竟然藏了這麽久!”藍青重一見人先是出聲喝出來。

丁紫淡淡撇了藍青重一眼道:“太子殿下,智兒可不是罪人,他是被冤枉的無辜人,你這指責未免太重了!”

藍青重冷笑,鼻了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指責道:“正因為不是罪人,才不該躲在暗處,任本太子帶了這麽多人搜查卻一直沒搜到,他早該站起來辯駁,父皇豈會平白冤枉了他!”

丁紫冷笑一聲,轉頭望著丁智道:“智兒做的好,姐姐雖然擔心你的安危,但是你現在能平安出現,姐姐一切都不求了。你做的對,便是擔著被皇上懲罰的罪名,也比被人冤枉至死的強,留著一條命,你沒辜負姐姐對你的厚望,姐姐以你為榮!”

丁智眼眶一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丁紫的腿哭道:“智兒讓姐姐擔心了,智兒當時也沒辦法,我被人陷害受了重傷,好不容易逃到破廟裏扮成乞丐,京城鬧的那麽凶,智兒突然變成凶手,智兒也不敢回來了,到現在智兒也不知道是誰在陷害智兒。隻隻是聽說抓到真正的凶手,智兒才冒險過來看一看。姐姐,是智兒沒用,竟然中了小人的圈套!”

兩姐弟抱頭痛哭,那股子是將近幾日來的委屈全都哭靜一般,藍青淩一直在一邊陪著,其它屋中的人看著都有些動容,尤其那皇上派出來的太監,他怎以聽著這話都有些指責下令搜查的某個大人物呢?大概是他多想了吧,從話裏也聽不出大問題啊。

藍青重麵色有些訕訕然,看著幾許不讚同的眼色,自然也不好再為難丁智藏身的事:“行了,你說被陷害,陷害你的人是誰!”

丁智回過神來,抹開臉上的淚:“當時微臣在街上巡查,街上突然竄出一輛馬車,馬車裏有女人哭聲,微臣自然跟上去查看情況,卻發現那個人微臣也認識,竟然是姐姐的好友,安國候府的少夫人夏玲月,微臣也見過幾麵,自然不能讓她出事了。誰知道車子到了南泰驛館附近就不見蹤影了,微臣以防萬一自然要去問問,必竟那夏玲月身份不算低,接待微臣的是七皇子,卻是直接將微臣罵出來的。微臣一出來那馬車又出現了,微臣帶著兩個手下上前,誰知道夏玲月卻指揮幾個黑衣人圍殺微臣,微臣兩個手下都被射殺燒死,微臣也被打傷,急中生智逃脫出去了。”

“吸!”

眾人一聽這話不禁一愣,紛紛看到軟倒在地上,從進來後便異常安靜的夏玲月。這夏玲月被抓回來時隻隨便套了件衣服,衣衫不整,旁邊那夏候閔也好不到哪裏去的,還是一同抓過來,誰能不清楚這其中的事呢。

眾人一想頓時覺得這事連在一起了,夏玲月這個有相公等於沒有的,這是不甘寂莫出去找野男人了,還不知怎麽的勾搭上了南泰七皇子,而南泰七皇子野心勃勃想殺了二皇子以代之,但是他們卻不能自己動手露出馬腳,所以安排了這場戲,讓夏玲月裝做被劫,丁智立即上門要人,無果後被追殺,便成了替死鬼了。隻是這夏玲月與丁紫還有護國候府少夫人與嫡小姐相熟的事,在貴族圈都不是秘密,卻不想到了這種時候,卻是這麽忘情負義,還是這樣人盡可夫的不要臉女子!

那夏候備聽了丁智的解釋,立即氣的一拍桌麵:“好啊!怪不得當初你慫恿本皇子去安王府呢,本皇子當初根本沒推安王世子妃,肯定是你這個小人再背後推我的,讓本皇子與安王府成了仇怨,原來從那時候開始你便開始設計本皇子了!”這卻是指著夏候閔的。

眾人心中又是一愣,當初夏候備與安王府的事鬧的挺凶的,還有這個原因嗎?

眾人一想,可不就是這樣嗎,夏候閔慫恿二皇子去安王府,讓兩方有了矛盾,那麽丁智替姐姐報仇的也順理成章了。這計劃簡直太過周密了,誰也沒有懷疑過,到現在知道真相原來他們一直被人當著傻子在耍著,眾人望著夏候閔與夏玲月的神態更冷了。

本來趴在地上如死狗一樣的夏玲月卻是突然彈跳起身子,突然衝著丁紫大叫起來:“丁紫,你好狠毒的心思啊,這分明是你讓我做的,現在反過來你們姐弟兩個倒是成了受害者。分明是你設計我與七皇子有了染了,然後抓到把柄逼迫我為你效命,這些事情全是你設計好的,我全是按照你的吩咐照做。事情敗露,你竟然想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夏玲月痛哭失聲,“我現在名聲盡毀,我還有什麽怕的,可我也不能讓你這個罪魁禍首逍遙法外,你才是最該死的一個!”

夏玲月臉上的恨意是那樣深刻,好似麵對世代仇敵一般,那樣絕然刻骨,大廳眾人心裏皆變了一記,難道這些真是安王世婦妃安排的,那她的心計可太深也太狠毒了!而丁紫的做法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理解,南泰現在也是皇子爭鋒的關健時刻,二皇子呼聲很高,用著七皇子刺殺他,南泰一下死了兩個皇子南泰也會動亂一時,到時候就對大齊有利,而身為兵將的安王爺也能從中得利。

夏候備眼神微冷望著丁紫,他心裏也覺得若是如此,他卻是一點也不意外。

丁紫看著夏玲月臉上的恨意,以及她眼中淬了毒液一般的眸子,現在夏玲月是想死前也拉下她嗎,這夏玲月還真是恨她啊,不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好嗎?

丁紫嘴角抿起,微微勾起,弧度越來越大,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豔:“夏玲月你說的不錯,本世子妃確實有這個本事,也有理由,本世子妃與二皇子確實關係不佳,但是本世子妃這般做分明將自己牽扯進來。還有一點啊,若不是太子抓到你與南泰七皇子偷情,本世子妃的弟弟現在還受到冤枉,是刺傷二皇子的凶手。本世子可真是蠢笨啊,一切的事都直指本世子妃,在座各位誰會設計這種陷阱,最後讓自己跳進去呢。嗬嗬嗬!”

眾一聽也是了然,夏玲月冷笑起來:“這才是你高明的地方,因為到了這種時候你才能全部摘出自己,丁紫我真是錯看你了,妄我這麽信任你,到最後你卻出賣我,你心未免太狠毒了!”看樣子,夏玲月是說死也要拉下丁紫當她墊背的了。

丁紫微微歪著頭,紅唇輕輕開啟:“信任!一個到頭來出賣我的無恥之人?夏玲月你當大家都是傻子,若我真利用你,會讓你活到出賣我?到現在一直是你攀賴本世子妃啊,我若是真找個合作的,會找你這種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的嗎?夏玲月當初你奪我姻緣,我不與你計較,念你是個柔弱溫順的女子,可是你多次陷害我,我可與你計較過!”

“太子殿下,外麵禮部尚書薛大人求見。”

“他來幹什麽時候,讓他進來吧!”

隨後薛雨帶著幾個低頭的下人走進來,夏玲月扭頭望過去,眼睛卻是瞪的圓圓的,那幾個人!

“太子,本官也是近日發現這毒婦有問題,所以暗中調查,可以肯定這毒婦心狠手辣,而且當初在皇宮裏佳倩郡主根本不是滑落湖裏,而是被這毒婦推入湖中的!”

“什麽!”眾人大驚,當初便是因為林佳倩設計陷害丁紫,再加上林王府謀反證據林王府才毀了,若是這個夏玲月做的,那可是太狠毒心計毒辣了!

“胡說!那是丁紫與林佳倩有仇,他們互相設計陷害彼此,與我一點關係沒有!”夏玲月立即大叫,她知道最後結果不論如何她都逃不過罪責,但是她對丁紫的恨意便是做了鬼也放不下,所以她攀賴上丁紫,她死,丁紫也要死!可是沒想到薛雨竟然帶著她身邊的丫環田香與月兒,還有她收買了木氏身邊的流彩,她這次走的急,根本沒想到會被抓,竟然是沒辦法直接弄死這幾個丫環,失策啊失策!

“愣著幹什麽,夏玲月讓你們做過什麽,快點說出來!”

“噗通。”

“噗通。”

“噗通。”

三個頓時跪在地上,田香哆嗦著說道:“奴婢……奴婢是少夫人的陪嫁,在府中少夫人就讓奴婢做過許多事,給姨娘下藥,對付府中的庶女,到……到了安國候府後,少夫人少夫人嫉妒安王世子妃,所以……所以……”

夏玲月腦子轟的一聲,雖然她沒來的及殺田香這些人,可是這些人對她的忠心她知道,那些她對付人的手法這些人知道,她們怎以敢這麽就出賣她了!怎麽會!

這些人自然會出賣夏玲月,到這種時候夏玲月都自身難保了!

“少夫人當初主動找上佳倩郡主,說是……說是在辦法殺了世子妃,讓佳倩郡主偷了林王的調用暗衛的令牌,然後在宮中設下陷阱,一但被發現少夫人便會殺了佳倩郡主,當時……當時少夫人給夫人下了藥,讓夫人睡在宮裏當她不在場的證據……”

流彩也白著臉補充道:“是……少夫人威脅,如果奴婢不照著她的話做,奴婢的家人都要死,奴婢也是逼不得已才給夫人下了迷藥,夫人……夫人回府後身子便虛弱了下來,嗚嗚嗚……奴婢真不知道那是慢性毒藥,嗚嗚嗚……”

“繼續說!”藍青重卻是瞪著眼睛叫了一聲。

田香嚇的麵色更白,而此時夏玲月怒瞪著她的眼神,那叫一個駭人,田香嚇的差點撅過去,藍青重立即喝道:“給本太子將她頭按下!”

立即有侍衛位著夏玲月的頭直接磕在地上,那悶重的一聲,可見用力多大,夏玲月頓時被砸的頭冒金星,倒地不起。

田香咬著牙:“那次也就罷了,後來少夫人還買通了護國候府的下人,要弄掉世子妃的孩子,早在一年多前南泰皇子進入大齊時少夫人便勾引了七皇子,這一次的事少夫人計劃了一年多,奴婢都看著的,奴婢也勸過,可是少夫人常在私下揚言,她一定要讓世子妃不得好死!”

“這夏玲月簡直太惡毒了!”

“自己沒有魅力沒有本事,拉攏不住自己的男人,倒是害了這麽多人命,簡直人神共憤!”

“淫娃蕩一婦,心思惡毒,罪該萬死,拉去侵豬籠!”

“浸豬籠怎麽夠,讓她萬劍穿心,拿出心剁了,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太可恨了!這個女人差點害的兩國和平,一死不可贖罪!”

大廳上的人怒罵不停,這田香可是夏玲月身邊的貼身丫環,便是收買一個,也不能一連收買了三個吧,再者說若這事真是丁紫參與的,她絕對不會讓夏玲月弄掉她的孩子,她想好好活著生下孩子坐穩安王世子妃才是關健,絕對沒有害了自己的道理,有這件事那夏玲月之前的話,一切不攻自破,分明是因愛生恨,拉著丁紫報複呢!

夏玲月腦子轟然炸響,身子哆嗦成一起,聽到這些怒罵她的言論,她卻什麽也聽不到。

為什麽!到底為什麽!

她明明那麽聰明,什麽她都想好了,為什麽她會輸,為什麽!

“丁紫,你為什麽不死,你為什麽不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夏玲月身上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跳了起來,腿被禦了她卻是踉蹌的撲向丁紫,看樣子就像是要同歸於盡的樣子,藍青淩手上一揮,甩了一巴掌立即將夏玲月甩在地上。

藍青重站起身:“將這個罪女抓起來!”隨後衝著夏候備道,“按理說七皇子與這罪婦勾結,大齊有權同拿問罪,不過七皇子到底是南泰皇子,怎麽處置七皇子還是二皇子做主了,隻不過這段時間南泰二皇子受傷,京城裏鬧的沸沸揚揚,到時候還請二皇子給個說法。帶走!”藍青重說完便帶人離開,夏候備臉上陰沉沉的,自然明白藍青淩的說法,要不是夏候備為了殺他奪皇位,也不會有這件事。真追究起來是他們南泰不占理,這期間還汙陷大齊官員,鬧的這麽大,南泰難逃指責的。

隨後藍青重便進了皇宮親自向皇上稟告:“父皇,兒臣會將夏玲月要回來,心裏有份疑慮。”

“什麽疑慮!”

藍青重沉吟一聲道:“夏玲月既然能幫著夏候閔奪殺夏候備奪皇位,她是不是知道南泰一些密幸,比如兵將和邊界分布圖呢。”

皇上一聽眼睛突然一亮:“不錯,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讓夏玲月吐出這份秘密!這件事你去處理吧。”“夏家教女不利,險陷大齊於險境,剝去官銜,發配邊疆,世代不得入朝為官。安國候府識人不清,竟娶了這等狼子野心的媳婦,傳朕旨,收回安國候府世代襲位的恩典,一切參與夏玲月陰謀的人全部關壓起來挨個詢問!”

“是,兒臣立即去辦。”藍青重眼中閃過諷刺,這個父皇還是無時無刻不想著收回兵權的事啊!取消安國候府世襲的恩典,那便是現安國候府死去,兵權也皆收回帝手再令分配,這一旨下,安國候府徹底敗了往日的尊榮。

藍青重眼中閃了閃,不過好在薛雨是拿地起放的下的,或許當初想過幫丁紫的時候他就想到這些了,這個人啊,到底可以為一個女人用情多深,竟然對到手可來的權勢都可以拋棄,不過也是薛雨本身才華出重,不靠著安國候府,他一樣能闖出一片天地來。

藍青重帶著皇上的旨意出去,便立即開始進行對夏玲月的逼供。

大牢裏,夏玲月嘴巴被布塞起,幾個看起來肮髒不堪的男囚,正不停對著全身一赤一裸的她進行非人的折磨,夏玲月麵目上不停閃爍著憎恨,可是沒人理會她,隻是一人又一人的不停的欺辱著她,而她的四肢在關進牢房時便被接上,然而對著這些犯人她使不出來任何力氣,他們每人製住她四肢,身子被不停翻來覆去做著不同的姿勢侵犯著,夏玲月恨不得現在一頭撞死!也好過冰清玉潔的她被這樣肮髒的令人作嘔的犯人汙辱,可是她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眼裏隻有憤恨,不盡的憤恨!

丁紫,是你!都是你害我到此的,是你!

不知是不是上天睜眼了,牢房裏一道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夠了,玩夠了,差不多就行了,人在這又走不了,還怕以後沒有玩的嗎!”那聲音夏玲月死都不會忘記,是丁紫,竟然是丁紫!她竟然這麽狠,讓這些肮髒的人碰她。

恨!她好恨!

那些犯人十分聽話,手腳俐落的放了她,然後快速離開了她的牢房,夏玲月一被關進來這幾個犯人便來侵犯她,所以她並不知道原來她在一個獨立的牢房裏,四周都沒有人,而她牢房對麵,正是藍青淩與丁紫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顯示著這場仗她輸了,輸的徹底,在他們麵前她被人汙辱侵犯。

夏玲月眼中的恨意更盛,恨不得能在丁紫麵前戳出一個洞來,丁紫突然淺笑起來:“真討厭,我太不喜歡這雙眼睛了!”

牢房的門突然打開了,接著進來兩個侍衛,這些侍衛身子極壯,太陽穴鼓出來,一看便不是好對付的,夏玲月意識到什麽,大叫出聲:“丁紫,你敢!你敢!”說著不斷往後退去!雙手卻被其中一人抓到,夏玲月不停掙紮著,卻根本不是這兩人的對手,另一個直接伸出黑幽幽的手,直接按向夏玲月的眼珠上。

“啊!”夏玲月隻感覺眼前一紅,接著一黑,那種痛楚根本沒有言語可以說明,“啪”一個帶血的眼珠子圓瞪瞪的滾在地上,夏玲月失聲大叫,心裏從來未有過的恐懼,正當那侍衛要挖向夏玲月另一隻眼睛時,丁紫突然笑道:“我突然想到挖一隻眼睛更好,成了獨眼瞎,那隻眼睛還能看到世上最殘酷的事,是不是更好呢,世子。”

藍青淩麵無表情的看著夏玲月,然後有些擔心的看著丁紫,丁紫到底是懷有身孕的,今天他本不想丁紫過來,以防沾了什麽晦氣,但是丁紫心性難消,他卻也是明白的,所以拗不過她,看著丁紫臉上一片冰冷,卻不蒼白倒是放下些心:“自然是最好!”

夏玲月痛呼出聲,此時更是恨的大叫:“丁紫,你竟然這麽惡毒,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丁紫完全不在意,看著夏玲月左眼空出一個大洞,裏麵還有血水湧出,當真是惡心至極,丁紫忍著要吐的衝動,臉上卻是笑意盈盈的:“夏玲月啊夏玲月,本來我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偏偏多次與我敵,迫害於我,你覺得你做出這事後我會放過你嗎?”

丁紫搖頭笑道:“而且你也錯了,死的不會是我,隻能是你!你一生追求的是什麽?贏過我?得到薛雨的心。哎,這事我倒是忘記了啊……”

丁紫一擺手,後麵的玉瑜遞過來一封信,丁紫笑眯眯的讓信衝著夏玲月,上麵兩個大字,刺目驚心,夏玲月看過,甚至感覺另一隻眼睛也在不斷流著血水一一“休書!”

“你想做薛雨的妻嗎,在你害的安國候府被罰,做出這等惡事害的家族流放,你便是人人唾棄的惡女了,薛雨會休了你也是正常的對不對。”

丁紫的聲音好似魔音貫穿在夏玲月的耳邊,她渾身顫抖著,腦子轟然炸開,薛雨休了她,竟然休了她,她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她,到最後他竟然馬上休了她,可惡!可恨!

丁紫繼續悠悠道:“薛雨說,他從來就沒有愛過你,甚至厭惡你,那一夜成了他的惡夢,每次想到那一夜與你肌膚接觸他都會吐,他說過從來沒看過你這麽惡心不知廉恥的女人。剛才的犯人滋味怎麽樣呢,那就是薛雨安排的,你還滿意嗎,雖然不能說話,我看著你還是蠻享受的嘛!”

夏玲月臉上麵目猙獰,她突然衝上牢房,伸出手便要抓向丁紫,卻立即被兩個侍衛扯回去,但她還是大叫著:“你騙我,他不會,他不是這樣的人,他怎麽會這麽狠心,他不會的,你騙我,你在騙我!”夏玲月臉上的表情已經帶著幾分瘋狂,神態已經不對了。

丁紫冷冷的笑著:“不,那就是事實!薛雨已經厭惡到如此地步了,夏玲月,你做的一切努力與陰謀,隻會越來越讓人厭惡,你輸了,你輸的徹底!”

“不!”夏玲月尖聲大叫著,夏玲月自問自己絕不輸任何人,她是內心是十分驕傲的人,丁紫便要將她一點點逼到崩潰!

敢害她的孩子,敢害丁智,甚至當初要殺她,一件件,一樁樁,她都不會這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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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懲罰了呐~哈哈哈,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