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看著眼前的美人,連安不覺放柔聲音問道。
“大人,有人追我,快……快讓我上車,再說。”何玉秀似乎很驚恐,往黑暗裏望了望,臉色蒼白若雪,嘴唇哆嗦,完全是一副被嚇怕了的模樣,拎起裙角急跑過來,手腳並用的就想上馬車,那股惶然,可憐的樣子讓連安的心一軟,伸出一隻手把她拉進車裏。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露出這麽哀求之色,他還是真不能拒絕。
“走吧。”拉著何玉秀在一邊坐定,連安吩咐馬車夫道。
“是。”馬車夫在外麵應了一聲,重新把馬車趕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慌亂,還是因為一時想不到馬車突然起行,何玉秀坐在那裏的身子忽然坐不住,身子隨著馬車的起勢就往外滾,連安忙伸手去拉她,卻不料她來勢甚急,把他也撞的坐不住,索性再伸一手緊緊拉住,兩個人滾落一團。
“大人……”馬車夫在外麵聽得車裏有聲音,叫了一聲。
“沒事,繼續趕你的車。”車內連安平穩的聲音,他的目光似乎有了自主意識一般的看著何玉秀嬌媚的臉,看著何玉秀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仿佛一副不知道如何做的樣子,再加上半開的衣襟,兩個人方才一撞後相擁在一起……
連安正巧壓在何玉秀的身上,那身欲開不開的衣裳被這一陣子淩亂,也不知道是不是連安扯的,竟有幾分散亂,露出裏麵美人粉嫩的肌膚,柔軟的不可思議……
連安仿佛受了蠱惑一般,隻覺得眼前的女子正是他思了,念了那麽多年的女子,心頭一陣激動,思想了多少年,年少時期的夢想,到現在哪裏還分得清眼前的是誰,不由自主的緩緩的低下頭,……
軒王府並沒有禁幾天,門口的大內侍衛就退了去,倒是燕王府的大內侍衛依然站的筆挺,以前燕王府還隻是禁製燕王的出入,其他人的出入還是沒問題的,就連尤月娥的出入也是不禁的,明國公府也偶爾派人送些東西過來。
但是現在,整個府被圍的嚴嚴實實的,不要說是個人,就算是隻鳥想飛過,也不可能。
風雨欲來,整個燕王府都是沉沉的氣息,連空氣都顯得壓抑,誰也不知道,皇上接下來會怎麽樣處治燕王……
一大早,風玨染和墨雪瞳一起進宮,按理他們兩個也算是才放出來,正當進宮去謝恩。
上了風玨染那輛超級豪華的馬車,墨雪瞳還有些未睡醒的模樣,索性靠在風玨染的肩頭,有些昏昏欲睡,風玨染見她有些困,手臂一伸,把墨雪瞳摟在懷裏,自己斜靠在榻上,可以讓她睡的更安穩一些。
馬車停駛的很平穩,沒多久便到了皇宮。
“瞳兒,到了。”風玨染伸手輕輕拍了拍墨雪瞳白嫩的臉,見她睡的正香,隻是皺了皺眉頭,微嘟起粉嫩的唇,一時忍不住,伸過頭過輕輕吻了吻,笑道。
見她猶自不醒,無奈的搖了搖她。
墨雪瞳睡的正迷糊,恍然間覺得有人在搖她,微微睜開眼,正看到風玨染那張碩大的俊臉就在眼前,長長的睫毛己經貼在自己臉上了,不由的輕唔了一聲,坐起來揉揉眼,那樣子配著她有些迷糊的純真容顏,實在讓風玨染疼到心頭上去。
“起了,小懶豬。”風玨染伸手拍了拍她粉嫩的小臉,在她神色轉為惱怒之前,心情極好的大笑著抬步先下了車,墨雪瞳正想發怒,那人早就跑沒影了,隻得從車裏走出,車下,風玨染早等在那裏,伸手扶著墨雪瞳下車。
兩個一路往宮裏行去,不一會就到了宗文帝的乾清宮。
總管太監劉喜早就得了信,正在門外等著,見兩個人一起過去,忙笑著迎了上來:“王爺,王妃,皇上正在裏麵等著哪!”
“父皇一個人在這?”風玨染一邊大步往裏走,一邊隨口問道,墨雪瞳一副小媳婦樣,緊跟在他身後。
“昭妃娘娘正巧也在,正和皇上說笑呢。”劉喜陪著笑臉道。
墨雪瞳方才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邊側處有深宮娘娘的鸞駕,隻是隱在側邊門後,看不清楚是不是皇後的鸞駕,這時候才知道不是皇後,竟是昭妃過來,皇上對昭妃真是寵的很,那樣的鸞架和皇後的己經很象了。
說話間,幾個人己進了門,看見正當中坐著宗文帝,旁邊那位長相嫵媚,打扮華美的女子正是明月殿的昭妃。
昭妃的打扮極漂亮,一件繡著牡丹紋的襦裙,淺紅色的絹緞料子的上衣,束腰的緞帶高係胸下,使得她豐滿的胸口越發的突出,衣衫上金線刺繡成片的牡丹,從上身到下裙,點點金光,熠熠生輝,一進門就恍人雙目。
現在的昭妃再不是初見時的那樣素雅,反多了幾分貴婦人一般的華美,端莊,一舉一動間,更顯得豔色四射,勾人心魂。
風玨染大步進來,目光根本就沒落在昭妃的身上,他上前給宗文帝行禮:“見過父皇。”
墨雪瞳跟著跪在一邊,行了參拜大禮。
“正巧昭妃也在,你們也行個禮吧。”宗文帝心情不錯的對風玨染道。
這次兩個人都沒行什麽大禮,風玨染隻彎彎腰,墨雪瞳也跟著他福了一禮,昭妃不是不宮皇後,位份也不高,不需要什麽參拜大禮。
“皇上,軒王是越來越懂事了,若是我姐姐還在,看到軒王現在娶妻了,該多好啊,妾身一回就去宮裏給姐姐上一柱香,讓姐姐知道軒王過的很好。”昭妃拿帕子在眼角邊拭了拭,一副激動的熱淚瑩眶的樣子。
仿佛這全天下就她最記得嫻妃一樣。
“愛妃有心了。”提起嫻妃,宗文帝眼色一暗,聲音不自覺的放柔,歎了口氣道。
風玨染不悅的冷哼一聲,斜過頭去,連理也沒理昭妃,自打小時他就和昭妃不對付,嫻妃死後,他一直懷疑昭妃在裏麵有份,但那時候他實在太小,沒辦法為母妃報仇,而後又離開皇宮那麽多年,再回來,那麽多年事過去,就更難查清楚當初的事。
昭妃的臉有些僵硬,但隨既轉向墨雪瞳,上前兩步,拉過墨雪瞳的手溫柔的道:“皇上,您看軒王妃真是個好的,這般神仙一般的女子怎麽就被軒王得了,軒王真是好福氣,聽說軒王為了王妃,連後院的那些女人都不理了,可見是真心喜歡的。”
她這裏一通表揚墨雪瞳,宗文帝笑著點頭,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能讓他主動求娶,當然是極上心的,而且墨雪瞳嫁過去的時機,風玨染還重傷在床,想不到這沒多久,就好齊全了,這讓宗文帝覺得墨雪瞳是風玨染的福星,看起來也很順眼。
現在看他們兩個和和美,美的進來,自然也是極歡喜的。
當下笑道:“安平自然是極好的,朕當日就覺得安平懂事,看看,老八現在果然也比以前懂事多了。”
墨雪瞳被他們兩個打趣的臉一紅,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索性低下頭,任憑風玨染對付。
見宗文帝讚揚墨雪瞳,風玨染頭昂的高高的,看起來心情不錯,左盼右顧之間,俊臉上全是笑意,仿佛表揚的是他一般,頗為自得。
“軒王長的俊,軒王妃又長的那麽漂亮,這生下的孩子該是怎樣的可愛,皇上,妾還想替姐姐抱抱孫子呢!”昭妃拿帕子擦了擦唇,忽爾話題一轉,笑道。
“他們兩個還小,不急。”宗文帝笑咪咪的道,“等他們再稍大些,自然會有子嗣。”
“皇上,他們不小了,京城裏許多這樣的早就當了父母,您看軒王殿下的容貌,這要是給您生個象殿下這麽一個小孫子出來,得多可愛啊!若是姐姐在,必多也是-這麽想的,皇上,您說呢!”
昭妃的話裏又提到了嫻妃,這進門沒多久,說了也沒幾句話,就己經接著兩次提到嫻妃。
墨雪瞳的眼眸有些冷,不著痕跡的往風玨染身邊靠近一步,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昭妃這樣的人,就是無利不起早的人,這話接二連三的往子嗣上靠,而且還拿死去的嫻妃作閥,必然是有些小動作,卻不知道她今天一大早在乾清宮等著自己和風玨染,到底所為何事。
墨雪瞳當然不相信昭妃“正巧”在這。
昭妃的話提醒了宗文帝,立時點點頭對風玨染道:“老八,你也老大不小了,的確是應當有子嗣,現在媳婦也娶進門了,就該好好考慮子嗣的事情。”
“可不是,安平啊,你歲數雖然小了一些,但你這個歲數生子的也多了去了,現在軒王正疼你,可得好好把握,聽說軒王後院的女人多了去,這以前是王妃沒進門,所以沒生下庶子,現在你進了門,可得先懷了才是,別讓那些女人搶了先。”
昭妃的話聽起來似在為墨雪瞳打算,隻是口口聲聲在說風玨染是個不長情的,現在尚恩愛,隻是還在密月期,如果將來失了寵,誰知道接下來的事,意語裏俱是挑撥之意,墨雪瞳心底明白,索性臉上帶笑,不多說什麽!反正的風玨染在,吃不了虧就是!
風玨染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俊眸邪魅的一勾,笑道:“多謝昭妃關心!父皇,昭妃對兒臣真是太關心了,看看連兒臣後院的事都管的這麽清楚,比母後對兒臣還有關心啊,說起母後,父皇,我進門的時候還以為看到母後在哪,昭妃娘娘的這身打扮可真象母後,一乍眼間,還真以是母後的鳳袍。”
皇上是皇帝的正室,穿的是大紅色,正紅。
今天昭妃這一身卻是有些愈距了,上衣的紅色接近於這種正紅,再加上那種大紅的牡丹一映,著實象皇後所穿的鳳袍。
聽風玨染這麽一說,宗文帝也覺得有些逾越了,他雖然對皇後沒什麽感情,但必要的體麵還是給她留著。
目光順著風玨染所指落在昭妃身上,上下打量了兩眼,眼底帶起幾分不悅,皇後再不和他的意,現在也是中宮嫡後,這點體麵他還是給的,總不會讓自己的寵妃去落她的臉,沒的讓人議論出些什麽來,實在是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