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歸 緣起
站在領獎台上的人自然是風光無限,而台下的人卻是各有各的小算盤。
祁岫今年才22歲,他是金龍獎曆史上最年輕的影帝獲得者。有人羨慕,自然也有人嫉妒。而白琪,應該是此刻心裏最不好過的那一個。他即將退出娛樂圈,隻怕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證明自己可以超越白玨夕心中的那人。他不甘心!
照例,頒獎晚會後是慶功宴。滿臉陰霾的白琪獨自一人站在陰暗的角落中,玩命似的灌酒。
白琪的異常引起一個人的注意。“白少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走進白琪的正是祁岫上輩子的老對手趙征。
此時的白琪已經懶得維持以往自己在人前的翩翩風度:“無聊,喝喝酒解解悶。”
趙征看起來也不是很舒心:“這種宴會確實很無趣。”
白琪覺得氣悶,不禁伸手胡亂拉鬆自己的領帶,“趙影帝今日怎麽這麽落寞?不去應酬應酬嗎?”
趙征眺望著不遠處被包圍的祁岫:“我老了,機會要留給年輕人。”
白琪順著趙征的目光望過去,當他看到正和眾人談笑風生的祁岫,他握著酒杯的手不由一緊。
“他有什麽好?”白琪低聲喃喃自語。
他這句話雖輕,但是還是被相鄰的趙征聽進耳朵裏,隻不過趙征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負麵情緒。
“祁岫讓我想起了一個人。”趙征似乎沉湎於過去的記憶中。
白琪隨口接道:“誰?”
趙征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周修。”
白琪的身軀微微一震:“周修?為什麽?”
趙征眼瞼微垂,隨後將目光投注在自己手上的酒杯。“說不上為什麽,就是一種感覺。可能是演戲的路子有點像,又或是脾氣有點像。在圈子裏,周修的修養算是好得出名了,他好像從來沒跟人翻過臉。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欺負到他的頭上,種種後果也不是誰都能承擔得起的。祁岫的性情給我感覺和周修很像,當然,他現在還沒周修那份能耐。不過,假以時日,他說不定能成為另外一個傳奇。”趙征並不知道他現在高度讚譽的就是昔日的老冤家,如果有朝一日他獲悉真相,那時候他的臉色應該會很好看。
俗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人一定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對手。因為隻有對手才會時時刻刻把你放在心上,隻求找到你的弱點一舉擊潰你。當然,情人也會把你放在心上,不過在了解度上還是會有一定的偏差,因為情人眼裏出西施嘛!陷入愛情沼澤的人,總是有幾分盲目的。
“祁岫和周修相像?難道說……”想到什麽的白琪嘴角突然扯出一抹惡毒的笑意。
趙征不明其意的瞟了白琪一眼:“這隻是我的個人感觀,還請白少不要放在心上。”
白琪輕笑著將自己端著的酒一飲而盡:“這個觀點很好,我很喜歡。”
作為新科影帝,祁岫這夜可真夠忙的。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逮著機會就朝他敬酒,他是不想喝也得喝。好在他的酒量還算不錯,撐過這一夜應該不成問題。
此時,白玨夕已經不在臨海市。他明天有工作,所以已經連夜乘飛機飛回光城。對此,祁岫覺得有點小遺憾,他本來還想和白玨夕在臨海好好逛逛的。
到淩晨二三點的時候,宴會還沒散,但是祁岫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為了躲避那些熱情的招待,他決定找個清淨的地方避避。想來想去,他隻想到一個去處,那就是廁所。
五星級酒店無論是硬件還是軟件都弄得挺不錯的,至少衛生間很幹淨,且沒什麽異味。祁岫悄然來到空無一人的衛生間,而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祁岫站在洗手池前擰開水龍頭,用冷水好好的衝了一下臉。可是,他臉上的熱度還是沒降下來。沒辦法,喝酒上臉是個人體質問題,隻能慢慢等待那種熱度自然冷卻。
祁岫靠在牆上,無聊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鏡子裏的人很熟悉,也有點陌生。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很不喜歡照鏡子。因為看到鏡子中那張年輕的臉龐,他總有種恍惚感,這個人真的是自己嗎?後來,慢慢的就習慣了。不習慣也沒辦法,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突然興起一絲衝動,他緩緩的抬起手輕撫自己的臉。這是他的臉,這輩子都沒得換了。這個時候,他覺得應該對那個早逝的青年說聲謝謝。祁岫,謝謝你。
“想不到祁影帝還有自戀的毛病。”白琪帶著一聲嗤笑走進衛生間。
今天的祁岫不想再和白琪虛與委蛇:“有事就說,別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白琪沒想到祁岫會這麽不客氣的對他說話:“你別以為得了影帝就了不起了,追根究底,還不是一個賣笑的!”
祁岫冷笑:“白大少你看不起自己,也別把別人拉下水。”白琪似乎忘記了,他自己現在也是一個演員。就算以後不是,現在也還是。
白琪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他想要給祁岫一個致命的打擊,所以他不能自亂陣腳。
“祁岫,你以為自己贏了?不,你錯了。你和我一樣,從一開始就沒有贏的機會。”白琪溢滿惡意的笑容逐漸加深。
祁岫倚靠在牆上,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摸樣。“要說就把話說清楚,別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祁岫雙手抱臂淡然的看著隱隱有些瘋狂的白琪。
白琪按捺住自己的怒火:“行,咱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你以為我二哥愛的人真的是你嗎?實話告訴你,你實際上什麽都不是,隻是一個拙劣的替代品而已。二哥愛的另有其人,一個比你優秀百倍千倍的人。你隻不過是因為與那人有幾分相似,所以我二哥才對你另眼相看。但是,替代品永遠隻是替代品,別妄想取代真品。”
祁岫眉頭微皺:“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和夕之間的事,輪不到你管。”
祁岫對白玨夕的昵稱明顯刺激到了白琪,隻見他咬牙切齒的說:“聽不明白嗎?那我把話說得再明白一點。我二哥有個愛了很多年的人,很愛很愛。要不是那個人死了,哪裏有你出頭的機會。”
“那個人是誰?”祁岫沒有表現出白琪預想中的震驚失措。即使他心裏有些彷徨,但是也沒表現出任何失態。
最開始的時候,祁岫就有一種感覺,白玨夕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但是,白玨夕斬釘截鐵的告訴他,他眼中隻有他,沒有其他人。後來,祁岫慢慢的信了。因為白玨夕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的心真的隻在他身上。
如今白琪舊事重提,祁岫不是沒有一絲動搖的。但是,他心底有個聲音告訴自己,要相信白玨夕,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他不能慌,他要真正弄清楚所有的問題。
白琪終於揭開謎底:“周修,我二哥真正愛的人是影帝周修。你隻不過是一個替身,一個可憐的小醜。”
白琪眼中的惡毒怎麽也遮不住了,他要看著祁岫崩潰。他寧願白玨夕一直愛著一個死人,也不願意看到別人擁有他。
聽到自己以前的名字從白琪嘴中說出的那一刻,祁岫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白玨夕愛的人是周修?這到底隻是白琪打擊報複自己的手段還是真的確有其事?最重要的是,祁岫設想過很多可能性,就是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恍然之間,祁岫突然領悟到一件事。難道說白玨夕知道自己自始至終愛的都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他知道自己就是周修!
越想,祁岫就越覺得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很多他一直忽視的細節,在這一刻清晰的呈現在他的腦海中。原來,一直以來他在白玨夕麵前都是漏洞百出。
也許是因為他潛意識裏認為白玨夕絕對不會傷害自己,所以祁岫從來沒有在他麵前設防。而他的種種異常,白玨夕也從來沒有追問過。為什麽?答案隻有一個,因為他是知道真相的人。
白琪把祁岫的發愣當做是自己打擊成功的結果:“怎麽樣?是不是很難以接受?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悲?祁岫,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迅速想通其中盲點的祁岫沒有理會白琪的胡言亂語,不管白琪說的是不是真的,都不會影響他和白玨夕之間的感情。他隻是在想,是時候向白玨夕坦白一切了。
“白琪,對自己的親哥哥產生畸念很值得驕傲嗎?”回過神來的祁岫淡淡的說。
今天,祁岫終於搞清楚白琪為什麽一直針對他。答案很簡單,因為白琪喜歡上了白玨夕,盡管他們是兄弟。對此,祁岫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評價白琪。其實,白琪才是那個最可悲的人。但是,他不會同情他。
祁岫出其不意的反擊讓白琪有些心慌,不過事已至此,再否認就沒什麽意思了。於是,白琪壯著膽子承認:“是又怎麽樣?”
祁岫氣定神閑的說:“不怎麽樣,隻是想勸你死了那條心。夕就算不愛上我,也不會愛上你。你的愛情,隻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獨角戲。”
白琪臉色鐵青,他自然知道白玨夕從來就對他沒有任何想法。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放不下自己的那份癡心妄想。他想著,一輩子還很長,他總歸還是有機會的。隻不過,他這份堅持似乎抵不過現實的磨礪。他不可能為了愛情而放棄所有,就算他願意,他的母親也不會允許。這就是他的現實,他一直想要逃避的現實。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白琪怒不擇言。
“我隻相信一句話,是我的總會是我的,誰也奪不走!”祁岫斬釘截鐵的說。
白琪表情僵硬:“哼,那我等著看你的好戲。”說完,他就甩門走人。
白琪離開後,祁岫重重的揉了揉眉心。看來,該和白玨夕開誠布公的談一次了。
第二天,祁岫就拉著瘋了一宿的風樂登上飛機。至於卓玄,早就不知道和白玨旭去哪裏逍遙了。
把風樂丟回他的別墅後,祁岫強硬的對他說:“我要幾天假,你不準也要準。”
風樂捂著因為宿醉頭疼不已的腦袋同祁岫磨嘰:“一天行不行?你剛獲得影帝,必須趁熱打鐵。”
祁岫想了想:“今明兩天別找我,後天我正式開始工作。”
風樂最終妥協:“行,我的影帝大人。”
祁岫回到家時,白玨夕已經外出開工。祁岫思索了一會兒,決定打電話問問,看白玨夕有沒有時間。
“喂,什麽時候到家的?”答話接通後,白玨夕劈頭就問。
祁岫誠實作答:“剛到不久。對了,你今天忙不忙?”
白玨夕翻看了一下工作安排:“時間有點緊,怎麽了?”
祁岫微微停頓了一會兒:“有事跟你說,不過不是什麽大事。這樣吧,你先忙,等你回家了再說。”
白玨夕不知怎麽的心裏有些異樣,於是他不假思索的說:“我讓蕭斌把今天的行程統統推掉,我馬上回家。”
祁岫急忙阻止:“不用,真的不是什麽大事。你別讓蕭斌為難了,他也不容易。”
不想,白玨夕瞬間就做好決定:“我中午回來,下午不工作,你在家等我。”
沒等祁岫答話,白玨夕就掛斷電話。聽著電話中的嘟嘟聲,祁岫好一陣無奈。哎!蕭大經紀人又該神神叨叨的念叨了,下次一定要避著他走。
不錯,聽到白玨夕的要求後,蕭斌簡直有掐死他的衝動。“我要辭職!”蕭斌忍不住咆哮。
白玨夕不為所動:“好啊!反正我也早就想退休了。”
在和白玨夕的對決中,蕭斌就是一個千年不勝。所以,他很快認命:“算了,反正你耍大牌的名聲已經快傳到外太空了,也不差這一回。”
搞定蕭斌後,白玨夕立刻火速回家。見他回來得這麽快,祁岫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吃飯了嗎?”祁岫幹巴巴的問了句。
“雖然你說不是什麽大事,但是我總是覺得心裏不踏實。到底怎麽了?”白玨夕盯著祁岫問。
事到臨頭,祁岫倒是有些從容不起來了,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武斷。如果白玨夕真的已經知道真相倒還好,不過,若是自己想錯了,白玨夕並不知道自己就是周修,那麽他能接受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嗎?
不過,到最後,祁岫還是決定向白玨夕坦誠一切。他相信白玨夕,隻要他愛的人是自己,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夕,我接下來要說的故事很長,希望你安靜的聽我說完。”祁岫深吸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前世今生用最簡練的語句陳述了一遍。在說話的期間,他一直盯著白玨夕的眼睛,讓他看到自己的真誠,也時刻觀察著白玨夕的表情變化。
白玨夕靜靜的聆聽著祁岫的陳述,這些事他其實早已知曉,他不知道祁岫為什麽會突然決定向他坦白,但是他還是很開心親耳聽到祁岫自己向他述說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一刻,他方確定,這個男人已經愛他入骨,他再也離不開自己了!
由於白玨夕表現得很平靜,所以祁岫一時間看不透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夕,你相信我說的話嗎?相信我就是周修嗎?”祁岫略帶一絲緊張的問。
白玨夕凝視著祁岫幽深的雙眸,看了好久。隨後,一抹舒然的笑容在他臉上慢慢暈開:“我信。”就算他事先不知情,他也還是會相信他。不為其他,隻因他是自己所愛的人。
瞬時,祁岫心中的大石頭轟然落地:“我知道你不喜歡聽我說謝謝,但是我還是要說最後一次,謝謝你!”
既然祁岫選擇坦白,那麽白玨夕也沒打算再藏著掖著:“我也想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就是——我早就知道你是周修。對不起,很早以前,我就調查過你。”
白玨夕以為祁岫應該會很驚訝,可是,祁岫的表示僅僅是狡黠的眨眨眼:“哦,這麽一來,我們就扯平了。”
白玨夕意識到事情的發展超過了他的預料,他迷惑的看著祁岫:“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祁岫坐到他身邊,伏在他耳邊輕聲呢喃:“有人告訴我,說你暗戀我很多年。如何,你是不是該向我這個當事人訴訴衷情?”
白玨夕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誰在你麵前胡說八道?”
“你先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我再告訴你那個人是誰。”祁岫喜歡看白玨夕難得慌張的模樣。
白玨夕不自然的搓了搓手,隨後宛如破釜沉舟的說:“你跟我來。”
祁岫拉著白玨夕的手站起來:“去哪兒?”
白玨夕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隻是讓他整理好著裝,然後兩人就坐上白玨夕的車。兩個小時後,他們來到郊外一處帶著大庭院的豪宅。
“為什麽帶我來這裏?”祁岫邊說話邊打量著這個宅院。
院子很大,樹木蔥蘢。不過,看院子裏雜草的長勢,這裏應該有些日子沒住人了。
白玨夕簡單的回答:“這是我和我哥以前住的地方,今天帶你來這裏是想讓你看一些東西。”
白玨夕拿著鑰匙打開門,徑自拉著祁岫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外。“在打開這扇門前,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不管你看到什麽,將來都不能笑話我。”白玨夕堵在門前一本正經的說。
白玨夕越緊張,祁岫就越好奇:“裏麵到底藏著什麽寶貝?好,我答應你,不管看到什麽都不會大驚小怪,更不會笑話你。”
得到他的承諾後,白玨夕終於下定決定,緩緩的打開這個已經好幾年沒有開啟的房間。
房間打開後,首先引入眼簾的景象就讓祁岫受到極大的衝擊。對著門的牆上很幹淨,隻有一樣東西,那是一幅巨型海報。海報上的人,祁岫很熟悉,就是前世的自己——周修。熟悉的眉眼,讓祁岫有一瞬間的呆滯。
“這是你為一個西裝品牌拍的宣傳海報,我覺得是拍得最有味道的一張。”白玨夕著迷的看著牆上碩大的身影。
祁岫有點印象:“嗯。但是,我記得當時沒有出過這麽大的海報。”
白玨夕不自然的偏開頭:“這是我找人私印的。”
祁岫本來想調笑白玨夕幾句,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靠在另一堵牆邊的架子上的東西吸引。架子很大,上麵放著滿滿當當的光盤。他隨手抽出一張,發現那是自己主演的一部電影。隨後,他又隨便抽出幾張,發現還是他主演的電影。這時,他心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會這個架子上的光盤都是有關他的吧?
白玨夕仿佛知道他心中的疑問:“你演過的電影,拍過的廣告,上過的綜藝節目,接受過的采訪,在這裏都能找到。還有一些,是我找人偷拍的你私下的樣子。”說到最後一句時,白玨夕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你……”祁岫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白玨夕急忙解釋:“你放心,我沒有偷拍什麽過分的東西,隻是一些你打球以及在片場的畫麵。”
白玨夕明顯誤解了祁岫想要表達的意思,祁岫從來不認為白玨夕會做什麽過分的事。他隻是覺得很震驚,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人這麽用心的收集有關他的一切。?在房間內還有幾個書架擺放著一些雜誌、報紙,祁岫不用看就知道,上麵每一本雜誌、每一份報紙應該都有他的出現。
“為什麽?”祁岫覺得自己的腦子突然不夠用了,“為什麽會這麽關注我?你對以前的我的感情,到底是對偶像的崇拜還是真正的暗戀?”
進入房間後,白玨夕首次和祁岫對視:“最開始的時候,也許是崇拜。但是到後來,我也不知道對你到底是什麽感情。我隻能說,到最後你已經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即使隻能遠遠的遙望你,我也覺得很滿足。但是,那一年,你還是不在了。你死了以後,我很後悔。如果早知道你會離開,我一定牢牢的抓住你,不讓你消失在我麵前。”
白玨夕眼中的哀慟與絕望讓祁岫的心一陣一陣的刺痛,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帶給白玨夕任何傷痛。
“我回來了,不會再離開。”祁岫緊緊地抱住白玨夕,想要用自己溫暖的懷抱驅散白玨夕心頭的陰霾。
白玨夕用盡全身力氣箍緊祁岫:“你再敢離開,我就自殺給你看,做鬼也不放過你。”
祁岫輕吻他的臉頰:“不會了,不會了。”
讓白玨夕的心徹底安下以後,祁岫再次問出那個白玨夕沒有回答的問題:“你為什麽會關注我?我們以前是不是有過什麽交集?”
白玨夕將頭擱在祁岫肩上緩緩的說:“你救過我。”
聞言,祁岫滿腦子疑問:“救過你?真的假的?”如果真的確有其事,憑借白玨夕的相貌,他應該有印象才是。
白玨夕眯著眼追憶起當日的情景:“那是12年前,我18歲那年。有一段時間,我曾經和幾個喜歡音樂的朋友組了一個樂隊,並且在酒吧駐唱。那間酒吧在圈子裏很有名,有很多娛樂圈的人都喜歡去那裏消遣。本來那間酒吧的氣氛還算不錯,不過,再不錯的地方也會有齷齪的人出沒。那天,有個不長眼睛的老色鬼看上了我。他說可以捧紅我,條件是讓我上他的床。那時我根本就不想進入娛樂圈,我隻是單純的喜歡音樂,並不想憑借音樂出名。再說,我就算是想出名也不用靠潛規則。所以,我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而且要不是看在酒吧老板的麵子上,我當時就想教訓那個豬頭一頓。不想,他居然不死心的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我不小心著了他的道,被他下了迷藥,再後來,你就出現了。”
“等等,那間酒吧叫什麽名字?”祁岫半眯起眼好像想起什麽。
“叫繁星,現在已經不開了。”白玨夕記得很清楚。
祁岫突然拉開一點他們之間的距離:“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很漂亮的男孩子。”
白玨夕當時的相貌和現在相比,還是有一些變化。所以,祁岫一時間沒有把當初的那個男孩子和今天的白玨夕聯係起來。他隻是依稀記得,那個男孩子漂亮得驚人,有些雄雌莫辨。
其實,事情也蠻湊巧的。那天,周修是要去‘繁星’見一個投資人,而這個投資人就是那個不長眼的色鬼。周修趕到的時候,那個老色鬼正想對白玨夕上下其手。當時,周修就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而那個時候白玨夕還沒徹底失去神智,所以他孤注一擲的向周修求救了。確定情況後,周修二話不說拉著白玨夕就走。那個老色鬼當然不甘心煮熟了的鴨子就這麽飛了,於是就威脅周修,說要是他今天壞了他的好事,今後就別想在娛樂圈混了。周修當時正在一線和二線之間徘徊,缺的就是一點機遇。但是,他不會為了事業就把良心賣掉。所以,他還是把白玨夕從酒吧帶了出來,並且一直守到白玨夕清醒以後才離開。
周修認為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有關白玨夕的一切隨後也漸漸的淡出他的記憶。但是,周修的身影卻一直留在了白玨夕的心裏,直至今日。
“其實,我也可以說是托了你的福。本來那年我是有機會成為當年投資最大的一部電影的男主角的,但是後來由於那個老色鬼的攪局,我與那個角色失之交臂。不過,很幸運的是,我的檔期空出來後就接了另外一部電影,就是《往事隨風》。從此,星途順暢無比,大紅大紫。”對於這個結果,祁岫唏噓無比,也許有些事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既然事情已經說開,白玨夕索性告訴祁岫自己另外的一個小秘密:“我進入娛樂圈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你。想真正了解你,就必須進入你的世界。”
祁岫有些奇怪:“可是,後來你怎麽沒找機會接近我?”
白玨夕一臉鬱悶:“找不到恰當的時機,所以就隻能一直拖著。再後來,你就出事了。”
祁岫好笑的捏了捏白玨夕紅潤的耳垂:“還好,我又活過來了。不然,你隻怕要抱憾終身。”
“所以,我很感激上天,願意把你還給我。”白玨夕以前是從來不信鬼神之說的,但是現在他信了。因為祁岫回來了,並且他們終於不再兩兩相望,而是可以攜手並進。這輩子,他已經沒有任何遺憾。
“從現在起,我們好好的珍惜每一刻吧!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直到彼此咽氣的那一天。”祁岫將白玨夕的手放在自己的兩掌之間,隨後緊緊的合什。
“嗯。”這也是白玨夕此生最大的追求,矢誌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相當於兩章,分量應該很足吧!最近我怎麽也回不上留言,所以請大家諒解。該死的,抽得實在是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