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聞
整個八月份,祁岫都快忙瘋了。為了達到拍戲和宣傳兩不耽誤的效果,他每天基本上睡不到五個小時。為此,白玨夕的臉是一天比一天黑,和祁岫的黑眼圈程度成正比。
而就在祁岫為電影忙碌的時候,一場輿論風暴正悄悄的逼近他。最開始,隻是一些小報上刊登出一些關於祁岫的負麵報道。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麽弄的,網絡上突然爆出各種各樣有關祁岫的醜聞,什麽被包養、品行惡劣等等新聞真是應有盡有。
看到那些鋪天蓋地傳得有模有樣的新聞,祁岫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我這回總算是嚐到一夜爆紅的滋味了。說得跟真的似的,要不是我是當事人,我還真有點半信半疑。”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有時候網絡太過發達也不是什麽好事。
此時,他們正在風樂家的書房。與祁岫的不以為然的態度相反,風樂簡直是憤怒至極:“這絕對是有人故意在黑你,媽的,誰這麽損?”
周夢突然插嘴:“會不會是白琪?”在工作時間內,他和祁岫可以說是寸步不離。據他所知,和祁岫最不對盤的人就是白琪,沒有之一。
風樂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能悄無聲息的把這種莫須有的新聞炒起來的人,必定大有來頭。目前來看,白琪的嫌疑確實最大。”
祁岫輕敲桌麵:“我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如何應對這種醜聞造成的負麵影響。風樂,你有沒有什麽對策?”
“你怎麽說得事不關己似的?”風樂不滿的嘀咕。
“我這不是相信你的能力嘛!”祁岫狡黠的一笑。
風樂將煙頭重重的碾滅:“這事來得太突然,把我弄得有點措手不及,現在想補救可能也晚了。那麽,唯今之計需要雙管齊下。一是正麵澄清,不過這種做法一般有效性不大。二是抖出比這個新聞更猛的料,轉移媒體的注意力。憑我的經驗,後一種做法絕對比前一種有效。”
祁岫無置可否:“你想把誰拉下這趟渾水?”
風樂支著下巴說:“首先,我得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我們背後放冷箭。我這個人護短又記仇,被人侵我一分,不回報個十倍,我絕不甘心。”
祁岫沒有多加阻止,他不是聖母瑪利亞,作為受害者,他沒有那麽大度。並且,他還有點火上澆油的想法。
祁岫借故支走周夢,然後眼中閃著精光對風樂說:“你還記不記得何長明?就是以前混黑道,現在漂白成為媒體大亨的那個大塊頭。”
風樂不明其意的點頭:“當然知道,那家夥現在在圈子裏可是相當的風光。”
祁岫清了清嗓子:“他欠我一個人情,我在想要不要趁機討回來。”
“他欠你人情?什麽時候的事?”風樂還是首次聽說祁岫和何長明有交情。
祁岫眨巴眼睛想了想:“有些年頭了,當時他還隻是一個小混混。具體過程,你就別問了。反正他發達之後曾經對我許諾,如果有什麽難處,可以找他幫忙。”
風樂沒有追問下去:“問題是,被他欠下人情的人是周修,而你現在是祁岫。這人情債要怎麽討?”
“說來也好笑,何長明可能是受黑幫電影的影響有點嚴重,他當時居然還給了我一個信物,是一個刻著他名字的印章。你也知道我有個習慣,喜歡往獎杯的底座下麵放東西。我記得有一年金龍獎的獎杯故弄玄虛的弄了一個暗格,後來我就往那個暗格裏麵放了不少東西,那個印章就是其中之一。我以前的那些獎杯你應該還收著吧?”祁岫娓娓道來。
風樂一撇嘴:“嗯哼,你那些獎杯又不值什麽錢,我就是想賣也沒地方賣呀!都在陳列櫃裏,你自己去找。”
祁岫霍然起身,走向那展示著他過往豐功偉業的陳列櫃。看著這些漂亮的獎杯,祁岫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過,也確實是隔世了。
“就是這個,2008年金龍獎最佳男演員。”祁岫熟門熟路的將那個獎杯拿出來,“裏麵的好東西不少,有些東西我自己都忘了。”
獎杯底座的暗格裏,除了有何長明留給他的玉石印章,還有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其中,兩枚鑽戒分外的醒目。
“這不是你當年的結婚戒指嗎?”風樂眼尖的認出那雙對戒。
“獲得這個獎之後沒多久,我和小文的媽媽就離婚了。我真的算不上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婚姻破裂似乎是早晚的事。”看到代表往昔的戒指,祁岫有些唏噓不已。
風樂輕拍他的肩:“都過去了,還想那麽多幹嘛!你也沒虧待過任姐和小文,再說他們現在也過得很好。”
祁岫沒有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算了,回歸正題。你拿著這個印章去找何長明,他黑白通吃,對我們應該會大有幫助。該怎麽和他討價還價,這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風樂拿著那個印章把玩了一下:“看樣子質量不錯嘛!他應該不會翻臉不認帳吧?”
對於何長明的秉性,祁岫還是很了解的:“他那個人很講義氣,不然,後來也不會有那麽多弟兄願意跟著他打江山。我雖然不能親自前往,但是有這個印章在,他應該不會為難你。”
“對了,這對戒指你打斷怎麽處理?這倆戒指是名牌貨,而且上麵的鑽挺大的。我記得當時買的時候你花了不少錢吧?”風樂調侃他。
祁岫看著靜靜的臥在手心的兩枚戒指出神。他和前妻是經人介紹認識的,由於他們當時的年紀都有點大了,再加上接觸過後對對方的印象都不錯,後來就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了。
不可否認,他喜歡過那個女人,但是卻不能確定他們有沒有相愛過。在現實生活中,圓滿的愛情實在是太少了。本來,他以為他們會這麽一直平平淡淡走下去。不過,有些事情注定不能勉強。
真正的愛情,應該是像他和白玨夕這樣吧!彼此相依,誰也離不開誰。突然間,祁岫覺得很慶幸。真好,自己沒有錯過那個如鑽石般耀眼的男人。
回顧完過往,祁岫果斷的把那對戒指放回暗格中。已經逝去的就不要再追憶,眼前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幹,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安撫性的拍了拍風樂的肩後,祁岫就幹淨利落的走出書房。
望著祁岫瀟灑的背影,風樂好一陣怨念:“還有比我更命苦的經紀人嗎?”
其實,比風樂命苦的經紀人大有人在,例如此時的蕭斌。看著白玨夕冷得媲美喜馬拉雅山的容顏,蕭斌覺得周遭的溫度一下子降了好多啊!
“這是怎麽一回事?”白玨夕盯著各大門戶網站上的娛樂新聞,陰測測的問。
被冷氣壓迫的蕭斌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我也不知道,一夜之間關於祁岫的這些惡意新聞就這麽傳開了。”
白玨夕捏緊鼠標一條一條的瀏覽:“被富商包養,還指明是男富商,靠潛規則上位,在片場耍大牌,演技拙劣。真是一條比一條離譜,這些人夠可以的!”
蕭斌有些憂心忡忡:“好像有不少人懷疑你們的關係,有一些新聞貌似是在映射你。”
白玨夕冷冷的一笑:“有本事,他們就把我的名字正大光明的寫出來。”
蕭斌翻了一個白眼:“那些記者又不是不想活了!在娛樂圈,有幾個人敢和你正麵交惡啊!所以,他們最多隻敢含沙射影的暗示一下。但是,祁岫就不同了。在旁人看來,祁岫的背景還真是不夠看。”
白玨夕不高興的問蕭斌:“風樂難道沒有采取什麽應對措施嗎?”
蕭斌好心為風樂辯解兩句:“這些風言風語出現得太突然,估計風樂現在也正急著呢!”
“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白玨夕咬牙切齒的說,“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麽蛛絲馬跡?”
蕭斌攤開手:“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名偵探柯南。”
白玨夕喃喃自語:“祁岫的個性並不容易和人結仇,據我所知,和他有間隙的隻有最初的那個範少傑以及白琪。範少傑掀不起這麽大的波浪,難道真的是白琪?”
白玨夕的直覺告訴他,十有**是白琪幹的。隻有白琪,才有動機以及作案能力。想至此,白玨夕的眼神都要凝固成冰了。
“白大少?你怎麽會聯想到他?他和祁岫有什麽深仇大恨嗎?”蕭斌八婆的問。
“我去一趟公司,今天的行程一律取消。”白玨夕答非所問。
蕭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我早就聰明的把安排都取消了。”
蕭斌的識趣讓白玨夕的心情有所緩和:“以後我會盡量讓你少範點難。”
蕭斌有氣無力的說:“謝謝!但是,我認為這隻是一張空頭支票。”白玨夕的脾氣,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他要是不肆意妄為,他就不是白玨夕。
白玨夕來到雙子座娛樂公司的辦公大樓,直接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來的倒挺快!”白玨旭一點都不意外白玨夕會出現。
白玨夕開門見山的問:“誰幹的?”
白玨旭對他眨眨眼:“你猜。”
白玨夕坐在他對麵沒好氣的說:“我沒時間陪你無聊,是不是白琪?”
白玨旭悠然的靠在舒服的座椅上:“你的智商沒有因為談戀愛而減退嘛!”
“你以為我是你呀?”白玨夕反唇相譏。
“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因為某人頭腦不清醒過?談戀愛隻是一個消遣,不要太較真。”白玨旭很欠扁的說。
白玨夕冷冷的勾起嘴角:“我等著看你認栽。不要太自信,小心栽大跟頭。回歸正題,你知道白琪為什麽這麽做嗎?”
白玨旭聳聳肩:“天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我和他又不熟。”
白玨夕氣惱的揉了揉眉心:“你先幫忙把那些新聞壓下來,其餘的事我會處理。”
白玨旭不讚同的說:“祁岫不是我們公司的人,我沒有義務這麽做。”
“但是他是我的人。”白玨夕凜然的說。
“你插手的事,他知道嗎?也許他自己就能解決。”白玨旭沒有鬆口。
白玨夕反問他:“難道你讓我袖手旁觀嗎?如果今天鬧出這種事的人是卓玄,你會什麽都不做,就在一邊看著?”
聽到他提到卓玄,白玨旭不自然的清咳一下:“我相信他會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工作上的事,我們一向互不幹涉。”
白玨夕不耐煩的說:“也許你會選擇那麽做,但是我不可以。一句話,幫不幫?”
白玨旭無可奈何的看著白玨夕:“算了,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幫他這一次。但是,下不為例。”
“那就這樣,我走了。”到達目的的白玨夕幹脆走人。
“看來,他是真的陷進去了。但是,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白玨旭納悶的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抽得很厲害,大家擔待一點。我會努力更新,但是由於最近後台出了一些小毛病,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希望大家諒解。俺稀罕你們,大家千萬不要拋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