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不懂裝懂
“喂，你好，是羅教授嗎？”
一大早，王宋便早早的起床，驅車前往了徐東所說的博物館門口，給這位名叫羅恍的人打了個電話。
“我是羅恍，請問你是誰？找我有什麽事？”
“羅教授，我叫王宋，是來參加修補古玩工作的，想必昨天徐教授給您說過可吧。”
“啪”，一聲拍擊聲傳來，顯然是羅恍拍了拍了腦袋，然後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不少道，“看我這記性，你就是小王吧，這麽早找我什麽事嗎？”
“我已經到可博物館了，羅教授您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出來接一下我？”
“額？小王你都到了啊，你稍等一下，我剛出門”，說完後，羅恍便掛斷了電話，快速的驅車前往地點。
不一會，一位四五十來歲左右的中年人從一旁走了過來，不確定道，“你是王宋？”
既然這人問出了自己的名字，那王宋也就能確定他就是羅恍了，握手道，“羅教授好，我就是王宋，麻煩您了。”
“嗬嗬，不麻煩，不麻煩，隻是沒想到小王你這麽年輕，差點就沒認出來”，羅恍笑嗬嗬的，對王宋道。
說完後，拍了拍王宋額背，繼續道，“走吧，修補工作馬上就要開始了，等下我帶你介紹一下。”
王宋點了點頭，便跟隨著他的腳步，一同向著博物館的後門走去，修補工作的地方，正是此處。
果真如羅恍所說，住不工作已經進入了準備中，一些工作人員都穿好了製服，正在搬運著工具和破碎的古玩。
看到羅恍和王宋一同到來後，大家都會與羅恍打個招呼，並詢問一次王宋的身份。
在聽說是徐東介紹來的後，大家都做出了了然的神色。猜測著王宋其實就是來見見世麵而已。
羅恍也如大家所想，所以在分配任務的時候，也就沒有給王宋分配任務，隻是讓他先參觀而已。
……
此次修補的大多都是瓷器，畢竟瓷器在曆史的沉澱下，撞擊到任何東西，都是最容易碎的。
金屬之類的非常少見。因為他的結構比較緊密，就算撞擊到什麽，也很少出現碎裂的情況。
走了一圈後，王宋在一位正在修補一件瓷器的工作人員後麵站住，仔細的觀察著。
看了一陣後，王宋便知道了這件瓷器的身份。正是青花瓷最繁華的時期，元代出產的青花瓷碗。
如果這件瓷碗如果是完整的，那價格肯定會非常的昂貴，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它破碎了，並且破碎成了大大小小幾十塊碎片，這無疑也加大了修複的難度。
王宋眼前這位算是一個老手了。從底座開始修補，然後將一片片的碎片往上疊，這就是修複瓷碗的常用辦法。
可是王宋眼前這位，在修補底座的時候，非常的順心，並沒有花多久的時間，隻是在修補到一半的時候，他卻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要修補的那個地方。碎片實在是太小了，而相同樣式的碎片，有好幾個，並且差距都不是很大。
但是他不可能囫圇吞棗的直接那一塊就貼上去，因為如果貼錯了，那再往上貼的時候，那一絲微小的差距。會慢慢的擴大，最終破壞了整件瓷器的完整性和美觀性。
在考慮了許久後，此人終於下定了決心，拿起一塊碎片。便向著缺口貼去。
“不對，不是這一塊”，在幾分鍾前，王宋便認出了這缺口處的那塊碎片，隻是為了照顧此人麵子，他一直沒出聲而已。
在見到此人拿錯碎片後，王宋不忍讓其後麵再打碎重組，所以出聲提醒了一下。
此人正準備將碎片貼上去，被王宋這麽一吼，他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差點就將整件瓷器打碎，還好手收的快，並沒有出事。
可瓷器沒事並不代表了他就原諒了王宋，轉過身便對著王宋大喝道，“你說錯了就錯了？你怎麽不來試試？”
見自己好心提醒，卻被此人當做是驢肝肺，王宋的臉也不由的沉了下去，冷聲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不想你走彎路，浪費時間，既然你不接受，那就算了。”
可能是王宋生硬的語氣觸怒了此人，他紅著臉再次對王宋大喝道，“你說算了就算了？剛才你說話，差點讓我的努力全部白費，你必須道歉。”
王宋見此人依舊是不肯放過自己，還要讓他道歉，臉色也越發的難看，因為他討厭無理取鬧的人，特別是無理取鬧的男人。
“怎麽啦？老熊你吵什麽吵？”，王宋正準備開口反駁，卻是被羅恍的詢問給打斷了。
見到羅恍過來，大家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等待著看一場好戲。
看到羅恍走過來後，這位被稱作老熊的人惡人先告狀道，“羅教授你來得正好，這小子亂指揮，差點讓我將補到一半的瓷器給拌倒。”
“亂指揮？”，羅恍有些疑惑的看著王宋，詢問道，“小王，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宋擺了擺手，一臉無奈道，“還能怎麽，好心提醒他碎片的位置放錯了，卻沒想到被當成了驢肝肺。”
“嗬嗬”，老熊一臉不屑的笑了笑，嘲諷道，“你說我錯了，有本事你證明給我看啊，沒本事就別亂指揮。”
“怎麽證明？”，王宋算是徹底被此人惹火了，對於這種自以為是的人，要使勁抽他的臉才能讓他閉嘴。
老熊見王宋一臉憤怒的樣子，沒來的心裏一爽，笑嗬嗬的指著桌上的元青花瓷碗道，“很簡單，隻要你將他修複的沒有一絲出漏，那就證明你是對的。”
“我接受”，王宋毫不猶豫的點頭接受，他已經不想再跟此人說一句話了。
……
坐在桌前後，王宋沒有多言，直接拿起自己剛才選定的那塊瓷器，沒有任何猶豫的便貼到了那個缺口處。
果真如他所料，這塊碎片進入缺口的時候，沒有一絲的滯澀感，跟缺口處完美的貼合。
雖然剛才老熊選擇的那塊也能貼進去，但是無疑會有一些摩擦感傳來，會磨損掉一定的邊框。
雖然後麵能改正過來，但是瓷器也會因此出現一絲縫隙，讓瓷器不再完美。
在經曆過係統那次組合拚圖後，王宋發現，隻要他將一些不完整的東西東西記憶到腦海中，便能隨意的變換位置組合，隻是沒有係統那麽迅速而已。
這一項發現，曾讓他驚喜若狂，並且在今天修補瓷器的時候，更是讓王宋如魚得水。
剛才他在老熊修補的時候，自然是將這些碎瓷片在腦海中過濾了許多遍，修補的順序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
也因為練武的原因，王宋的手比常人穩定靈活許多倍，所以在組裝的時候，非常的迅速。
“怎麽可能這麽快？，這小子開掛了吧！”
“你開個掛給我看看，我看他肯定是完全看出了碎片的組合順序，胸有成竹才可能這麽快。”
“不止是看出了碎片的組合順序，你看他的手，是不是非常穩，沒有一絲的抖動，而且鑲嵌的時候非常穩定，根本就沒有一絲猶豫。”
眾人的議論聲並沒有影響到王宋分毫，他依舊認真而又迅速的組合著整個瓷碗，沒有絲毫停頓。
“楚老的徒弟，果真是不同凡響啊，這麽小的年紀，拚接瓷器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連我都隻有自歎不如啊。”
“楚老？那位楚老，難道他是古玩協會會長楚華的徒弟？”，一旁的人聽到羅恍的話，有些驚訝的詢問道。
“是啊，昨天徐東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的”，羅恍點了點頭，承認了王宋就是楚老的弟子。
雖然王宋沒聽到羅恍的話，但是就算聽到了，他也不會不承認自己是楚老的弟子，因為在他心中，楚老早已經如同齊老一樣，認其為恩師。
看著王宋手上的迅速的動作，和那件逐漸成型的元青花，老熊心中已經知道，自己真的是怪錯了人。
在聽到羅恍說王宋是楚老的徒弟後，老熊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懼怕，因為隻要那位老人一句話，別說是京北，就算是整個華夏的古玩界，都不會再有他一絲的容身之地。
他不想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所以他準備在王宋修補完瓷碗之後，就向他道歉，自尊心什麽的，哪有自己的飯碗重要。
在補上最後一塊瓷片後，王宋摸了摸頭上的汗，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因為整件瓷器果真不出他所料，沒有一絲一毫拚錯的地方，完整無缺。
而眾人們也終於發現了這一點，對王宋的評價，也全都是讚美，並且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老熊，看他怎麽下台。
站起身後，王宋邁步走到了老熊的麵前，用不鹹不淡的語氣道，“誰對誰錯，我想已經有了定論，我隻想告訴你，不要太自我，有時候也聽聽別人的意見。”
老熊張著嘴巴，醞釀了好久才憋出了幾個字，“對不起，我錯了。”
王宋像是趕蒼蠅一樣擺了擺手道，“沒什麽，隻要你記住我說的那些話就行，謙虛才能使人進步。”
見王宋真的是原諒了自己，老熊才在心中鬆了一大口氣，隻是臉上的苦笑，怎麽也掩藏不住。
自己這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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