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此毒非彼毒
“爹爹……”大寶喊道，沒有熱切的上前，因為他看得出，爹爹有事。
“怎麽了？”夢瑤問及的同時看到大哥身邊還有一人時，更是驚訝，“娘，你怎麽也來了？”
“親家母。”一聽是親家母，孟母趕緊迎了上去。
“親家母，”田母也與孟母打招呼，他們這算是第二次見麵，因為夢瑤的關係，兩人倒也熱絡。
田峰看了眾人一眼，與大家打了一聲招呼，朝夢瑤小聲道，“酒樓出事了。”
“出事了？”驚呼，昨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這短短兩天不到的時間，會出什麽事？
“淩少卿讓人過來通知你一聲，讓你立即進城去看看。”夢瑤看了一眼田母，方明白婆婆為何會來。
與大家說了一聲，準備離開。
“瑤瑤，發生什麽事了嗎？”孟老爹關心道。
“嗯，有點事，不過，不嚴重，你們別擔心。”夢瑤回頭與田母交代道，“娘，家裏就辛苦您了。”
“傻孩子，你都叫我娘了，還跟我客氣？”田母不悅的瞪向夢瑤，“去忙自己的事吧，家裏別擔心。如果太晚，就不要回來了。”
“好。”因為擔心這酒樓，夢瑤沒有注意婆婆這話是歧義，一旁的人卻是旁觀者清。
婆婆的技術夢瑤可是親眼所見，她來幫忙指導，是再好不過，到時她和大寶回去，哥哥們也會安排的，自己根本無需擔心。
出了遠門，夢瑤便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淩洋正倚靠這車門，等著他們。
“田夫人。”
“淩大哥，是你？”能夠讓淩少卿身邊這個首席形象代表親自前來，夢瑤感到的不是榮耀，而是緊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此刻的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淩洋是怎麽知道他們的住處病準確找來的。
“我們先上車吧。”田峰扶著夢瑤，他知道她有很多疑問，但是，現在不是忙於了解事情是時候。
“好。”夢瑤在田峰的攙扶下進了馬車，為了避免耽擱時間，一邊走一邊說也好。
之前在牛車上想著那天家裏條件好了，買輛馬車，這樣比牛車要快捷方便很多，甚至想象著坐在馬車上的感覺與牛車有什麽不一樣區別，隻是沒有想到，第一次坐馬車，卻是這樣的情景，此刻，她當然沒有心情去細細體會了。
“田峰，究竟是怎麽回事？”一坐下來，淩洋便揚鞭趕動馬車，夢瑤急不可耐的問道。
“酒樓中午有食客吃完飯後，突然腹痛難忍，還有惡心嘔吐的症狀，經大夫診斷，有中毒的現象，懷疑是我們的飯菜有問題。”田峰簡單的轉述了淩洋帶來的消息，心情亦是凝重。
“中毒？”夢瑤皺眉，“是吃完飯就發生的嗎？”
“嗯，一桌人，就兩三個情況好些。”田峰眼底布滿烏雲和狠戾，如果讓他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非要他好看。
夢瑤想了想，這樣的情況在現代經常出現，俗稱食物中毒。可是，樓外樓的東西可是每天早上去菜農和屠夫那裏采購的最新鮮的，整個清洗準備的過程也是有嚴格要求的，衛生方麵，她可以肯定，能趕上他們的酒樓，屈指可數。
那又是為什麽呢？人為的下毒？樓外樓的員工都是經過訓練有素很有歸屬感的，給的待遇都比外麵好很多，大家都很珍惜這份工作，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被賣通的人。
腦中想了很多種可能，都不能說服她。
中毒？食物中毒？
夢瑤眼睛一亮，陡的拉開車簾，朝前麵駕車的淩洋問道，“淩洋，你可知他們中午都吃了些什麽？”
淩洋一愣，菜單和食物他和少爺都查看了，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啊。
“你將上的所有的東西都跟我說一遍。”夢瑤蹙眉，沒有等淩洋開口，接著說道。
淩洋回憶了一下，開口：“菊花蜂蜜茶、皮蛋豆腐、辣子雞、翡翠竹筍、蔥爆羊肉、糯米丸子、香幹炒芹菜、蒜苗回鍋肉、涼拌牛肉、韭菜雞蛋卷、再是一份黃瓜肉片湯、兩壺老白幹。嗯，好像就是這些了。”
“這些？多少個人？”九菜一湯，應該有五六人的份吧。
“四男兩女共六人。”淩洋事無巨細，“哦，對了，還有一盤花生米。”
“那些人現在情況怎麽樣了？”腦中有什麽一閃而過，卻沒有來得及抓住。
“上吐下瀉，腹痛胃脹，不過其中兩人症狀相對輕一點。現在大夫正在酒樓醫治，本來是想不動聲色大而化之的，不知道誰高密，居然引來了縣衙的官差。”如果不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少爺也不會讓那個他破例到這裏來尋人了。
“謝謝。”夢瑤將簾子放下，做回位置上，腦中飛速的運轉著，分析著可能存在而被自家忽略的問題。
“沒事的。”田峰突然挪了一下位置，靠近夢瑤身側，伸手撫上眉心，心疼道，“別皺眉。”
“別擔心，我沒事。”夢瑤朝身邊的男人笑笑，示意對方放心。
見夢瑤很快又垂下頭，好似思索好似擔憂，田峰半信半疑，心裏七上八下猶如掛了好多個水桶一般。
抑製不住心裏的擔憂，輕輕的將夢瑤擁入懷中，“一切有我。”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太過辛勞。
你本來打算這幾天趁著要開精品店的空擋想辦法讓她在家裏多休息兩天的，卻發生這樣的事，哼，別讓那個他查出來。
夢瑤沒有拒絕，靠在男人的懷中，將全身的力量都放在男人身上，整個人安心而滿足。被人關心嗬護的感覺是如此美好，她已經越來越習慣身邊多了一個人，也習慣了彼此的存在，讓那個她越來越沉淪其中。
即使發生了那樣不愉快的事，田峰的心情依然很好，懷中的人兒現在對他幾乎沒有排斥，越來越依賴信任他了——沒有什麽比這個還來到高興。
一路上，就這麽靜靜的擁著心愛的女子，什麽也不做，田峰也決定甜蜜非常。
而夢瑤則是一動不動的呆在他懷中，腦子卻是飛速的轉動，她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卻又一時說不上來。
記得剛接觸營養學這門專業，老師特意在課堂上放了一部電影，叫《雙食記》，故事的創意為中華傳統飲食，不僅美味、養生，還有相生相克的道理，就像愛情讓人沉醉也能殺人。
當男人享受著這兩個女人給他烹飪的口味完全不同的美，也享受著兩個女人完全不同的身體的同時，殊不知，一切已經開始改變。
突然有一天，男人發現自己一頭烏黑的頭發開始脫落，平時健康的牙齒也變得有問題，連眉毛都在掉，醫院的檢查結果居然是砒霜中毒。
當一係列恐怖事件開始發生在這個男人身上時，謎底漸漸揭開，原配夫人沒有通過其他方式報複男人，而是通過“美食”，通過教“情人”做菜而把這個“拈花惹草”男人給毒倒了……
當時的她就覺得好神奇，對那些看起美味無敵實則其毒無比的菜譜發生了不少的興趣。
老師說，飲食，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害人殺人，所以，必須要將每一種食物，每一道菜的特性了解清楚。藥物有配伍禁忌，食物亦然，要想做一名出色的營養師，就得了解食物的相生相克——就如影片中的男人，各種食物的搭配，最後去醫院檢查居然為砒霜中毒……
食物，相生相克，菊花、豆腐、雞、竹筍、羊肉、芹菜……夢瑤突然眼睛一亮，她想，她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隻是，真的這麽巧麽？
“怎麽了？”感受到懷中人兒的激動，田峰出聲問道。
夢瑤突然從男人的懷裏起身坐好，看向田峰，“或許，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你知道？”田峰詫異，“不是中毒嗎？淩少卿一定會查找出下毒之人的。”
“是中毒不假，但是，這究竟是巧合還是人為的，卻有待調查。”
“巧合？”田峰不解了，難道是有人來找茬？或者是想引出他？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夢瑤自信一笑，既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那麽也就不擔心了，聽淩洋那麽說，事態應該還不是很嚴重。
看到夢瑤自信的笑，莫名的，田峰的心也踏實下來，可是越發的好奇，“究竟是怎麽回事？”
神秘一笑，“讓我再好好想想，待會看看那些人的情況，如果真如淩洋所說，那麽，就該如此了。”
田峰鬱悶，這人什麽時候學會吊人胃口了？不過，既然她那麽說，必然有把握的，自己就拭目以待吧。
“娘子，我相信你。”再次將女人擁入懷中，還不忘在額頭上親吻一下，田峰心裏得意，雖然他還沒有實質上的進步，但這樣已經讓他非常滿足了。
馬車的速度，自然不是牛車所能比的，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已經到了縣城。
沒有做其他的耽擱，淩洋直接將馬車趕至樓外樓門口停下，田峰率先跳下馬車，轉身將夢瑤抱了下來。
夢瑤那個囧，她沒有男人以為的那麽嬌弱，不過，對方時刻關心在意她，讓她心裏越發的感動。
此時午時六刻，也就是下午一點半做偶遇，按照平時，這個時候樓外樓依然還在忙碌的時候，可是現在，除了門口站著的兩名官差，門可羅雀。
挑眉，“那一桌客人一早就來了？”要不然，即使中毒，發作的時間也不會如此早。
“田夫人，你來了。”淩少卿一件夢瑤和田峰，上前打招呼，對田峰，則是盡量忽視他，而田峰則是環視了一圈，看了淩少卿一眼，接著站在角落，盡量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現在怎麽樣了？”
見夢瑤這麽問，淩少卿凝重的搖頭，“雖然有吃下解毒的藥，還是沒有明顯好轉。”
“帶我去看看。”
淩少卿沒有猶豫，讓那個淩洋接她來，也是希望能得到她的幫助，雖然很荒謬，但是他直覺的相信，眼前的女子有辦法。
“淩公子，你這樣隨便帶人來，讓小人很難做啊。”一旁看似捕頭的人一臉為難，雖然麵前的男子惹不起，但是，他職責所在，飯碗也重要啊。
“劉捕頭放心，這是我們樓外樓的管事，在下隻是想看看是怎麽回事，你也知道，這事情對我們酒樓的影響有多大，相信你們也是希望事情快些解決，水落石出吧？隻需你行個方便，不會讓你為難的。”說完，淩少卿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悄悄的遞給了劉捕頭。
劉捕頭麵色一喜，不動聲色的將荷包收起來，恭敬道，“淩公子客氣了，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不願意看見的，既然如此，小的就先祝公子快些找出凶手，洗刷樓外樓的清白。”
“劉捕頭深明大義，在下感激不盡。”抱拳表示感謝，然後向夢瑤點頭。
夢瑤為淩少卿的交際手腕而讚歎，這男人，平時看起來翩翩公子與世無爭，關鍵時刻，才是真本事啊。
讚歎之餘卻沒有忘記自己要做的事。
兩人中毒較輕的隻是麵色有些蒼白，精神不是很好，其他倒沒有什麽，另外四人，躺在椅子上，一麵抱著肚子一麵呻吟。
上前問明了幾人的具體症狀，還有中午吃飯時的一些情況，然後又向一邊的王二寶詢問了一下烹飪的情況，最後是大夫，隻有了解了這些基本的情況，才好做判斷。
“大夫，你確定他們是中毒嗎？”夢瑤朝在場的幾名代付問道。
“老夫行醫數十載，連這點都看不出來，也就不用混了。”其中一名大夫顯然不喜歡被人懷疑。
夢瑤暗自咂舌，怎麽就忘了很多人都不喜歡別人的質疑的呢？微微一笑，抱歉道，“小女子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了解清楚他們的毒究竟是什麽毒，什麽時候能解。”
“這，老夫能斷定他們中毒，卻是隻是從症狀上去控製。”其中一位年齡大些的大夫尷尬的搖頭，被一個黃毛丫頭問到，並不是光彩的事。
“謝謝幾位大夫，還請您們盡力醫治，樓外樓感激不敬。”夢瑤朝幾人施禮一拜，瞬間將對方的地位抬高。
“這位姑娘放心，我等一定竭盡全。”樓外樓的名氣，如今整個樂至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們又不是傻子，肯定會盡力，也知道怎麽去說。
夢瑤點頭，“那就有勞幾位了。”
然後朝還未收拾的飯桌走去，查看了一下，確定與他們說的無誤，朝掌櫃張叔耳語了一句，方走到劉捕頭麵前，“大人，奴家看完了。”如果記得不錯，官方是這樣自稱的吧？
“夫人可有什麽發現？”劉捕頭在官場裏麵混，也是個人精，之前聽淩少卿叫夫人，投其所好，他也便如此叫了。
夢瑤抬頭，朝淩少卿看了一眼，然後往田峰的方向望去，見對方輕輕的點頭，方勾唇一笑，麵對劉捕頭也絲毫不膽怯：“回大人的話，幾位客人確實是中毒所致。”
“中毒？”驚呼，“究竟是誰敢這樣做？”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個結果的。
“大人，此中毒非彼中毒，”
“什麽此中毒非彼中毒，夫人有什麽話就直說吧。”這些權貴之間的事，他還是少摻和為好。
“二弟，原來你這樓外樓這麽熱鬧啊。”夢瑤正準備細細解說，門口卻傳來一聲調侃，納悶，望去，隻這麽一眼，夢瑤臉上的微笑便僵直下來。
門口之人，讓讓淩少卿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溫潤淺語，“原來是大哥，大哥不在福滿樓，今日怎麽有閑情到我這個小店來呢？”
“聽說你這裏發生了食客中毒事件，你是我弟弟，做大哥的，怎麽都要關心一下啊。”淩少雄關心道，心裏卻是樂開了花，沒錯，他就是來看笑話的，這個平時衣服高貴淡雅的二弟，椅子都讓他記恨，沒有父親的寵愛，憑什麽還霸占著正事嫡出的位置？而自己和娘深受爹爹寵愛，卻始終是小妾庶出。
“多謝大哥關心，少卿實在愧不敢當啊。”冷哼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怎麽不知道淩少雄的心思？說不準這中毒一事，就是……
淩少雄擺手，卻是驚喜的看著劉捕頭：“原來劉捕頭也在啊，我二弟給你們添麻煩了。”一副好哥哥為弟弟抱歉的樣子。
“兩位公子兄友弟恭，實乃一則佳話啊。”劉捕頭討好道，這兩人不和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眼下當著兩正主的麵，隻能睜眼說瞎話，這就是生存之道。
“哈哈哈，好說好說。”淩少雄一聽，笑了，隻是眼底有陰狠恨意一閃而過。
夢瑤呲了一聲，如果不是知道兩人的一些糾葛，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兄弟感情有多好呢。
“咦，這位姑娘是？”淩少熊看到夢瑤，有些驚訝，“此處怎麽會有女子出現？”
“淩公子，這位夫人正在幫忙查看幾人中毒的情況，正準備說明，剛巧公子來了。”劉捕頭獻媚道，心裏卻想著怎麽樣能將今日將這件事情處理好。攀上淩家兩位公子，隻要他們都滿意，自己的財源也就滾滾來了。
“哦？”眼睛一眯，看向夢瑤，“夫人？一個女人有什麽能耐？難道比你們還厲害？”剛剛李誌已經跟他說了，這個女人就是上次賣竹筍的，好，很好，他真的很期待。
“這個……”劉捕頭被淩少雄的強勢嚇住，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角落的田峰冷冷的看著淩少雄，若不是不想打草驚蛇暴露自己，他們早就將這個人解決了，哪還有今日的蹦躂？
可惡，居然敢看不起自己的娘子，他後悔，早在那天他就應該將這人宰了。
“大哥，如果你真的是來關心的，就請在一邊旁聽，如果不是，那麽二弟正忙著，俗不奉陪，不就送大哥了。”淩少卿看著淩少雄陰狠的笑，也是一臉冷色，刺果果趕人的節奏——他若對夫人無禮，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這一介村姑能說出個什麽天花亂墜。”說完，甩袖，直接找了個滿意度位置坐了下來。
“淩洋，看茶。”淩少卿將眼前之人恨的要死，卻又不好表現的太明顯。
“免了，我可不希望像他們一樣。”他們是誰，怎樣，心知肚明，也擺明了懷疑幾人中毒與他們有關。
“大少爺，你……”
“淩洋，”淩少卿叫住激動的淩洋，“既然大哥不渴，咱們就不用麻煩了，都是一家人，無需這麽客氣的。大哥，你說是吧？”
“哈哈哈，一家人，對。”
“請問兩位公子，這”可以了嗎？劉捕頭小心翼翼，這些人雖然有大夫在一旁醫治，但是還是盡早解決的好，他可不想成為這兩尊大神鬥法的犧牲品。
“夫人，您有什麽發現，不妨直說。”淩少卿朝夢瑤說到，讓一旁的淩少雄呲之以鼻。
夢瑤不在耽擱，整理了一下腦中的思緒，正色道：“剛剛大夫也說了，幾位食客是中毒，而奴家也說了，此中毒非彼中毒。”
“夫人，那你可知他們究竟中了什麽毒？”剛剛被夢瑤問及的大夫反過來問，倒不是他故意的，隻是好奇，他們幾個樂至縣有名的大夫都無法證實的，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麽就會懂。
——雖然大家叫他夫人，卻也改變不了她年齡很小的事實。
“食物中毒。”紅唇輕啟，緩緩道出。
“食物中毒？”幾人麵麵相覷。
“夫人說食物中毒可有什麽依據？這些吃食都是平時常見的，可沒有一樣是有毒的。”最初不滿於夢瑤問話的大夫上前質問，食物中毒？笑話，真當他們這些大夫是擺設不成？
“夫人，請繼續說。”淩少卿沒有理會那大夫，而是熱切的看著夢瑤，以他的了解，夫人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既然她這麽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的確，就如這位大夫所說，這桌子上的任何一樣東西都是最常見的，也是我們平時經常吃到的，平時都沒事，為何今日他們就中毒了呢？”夢瑤指著桌上的殘羹剩菜緩緩道。
“夫人，您就別賣關子了。”劉捕頭心裏那個急，卻又不敢催的太厲害，他可是發現了，淩家二公子對這位夫人可是恭敬的很。
“小女子之前因為機緣遇得一位神醫，教了小女子很多東西，其中有一項就是實物的相生相克。”
夢瑤話一出，眾人心思不明。
“相生相克？”藥物有相生相克這個他們知道，可是食物也有？不禁有些懷疑。
“不知道夫人說的神醫，是哪一位。”年齡最大的那位大夫有些激動，如果是那一位，那麽這結果就有待商酌了。
“季大夫，你知道？”其他的醫者好奇。
季大夫搖頭，“聽夫人說吧。”
沒有人知道，田峰此刻雙手緊握，緊張的看著夢瑤，仿佛一眼顧及不到，對方就會消失不見——神醫神醫，難道就是武馳他們口中所說的鬼醫？他們果然有過接觸，子俊，原來叫的就是他。
田峰感覺整個心被緊緊的揪起來，再也沒有之前的僥幸，他不能想象，如果孟瑤心中的人是那個人，他怎麽辦，他能接受這個現實嗎？肯定是不能的。
一想到有一天她可能與另一個男人離開，心就一陣一陣的抽搐，好似被生生的扯開，刺痛不已……
他該怎麽辦？怎麽辦？
——田峰陷入了自我糾結中無法自拔。
這邊夢瑤卻是勾唇，莞爾一笑，“不錯，所謂食物的相生相克，就如我們所熟悉的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一般。”
－－－－－－題外話－－－－－－
不好意思，這張內容卡了我好久，先放上來，晚上下班回來再做修改，朋友們可以明早和下一章一起看，看碼字速度和情節的發展，正常下一章是溫馨甜蜜的一章，話說，這麽久了，也該給兒子一些甜頭了，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