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人是這個傻眼呀,別忘了,你劉大少可是花了一百億將這個“玉玲瓏”給買下來了,可現在,你卻又給毀了,不就等於將一百億丟進了黑河裏嗎!
上海劉家大少如果是名不虛傳,說到敗家,他認第二,估計這裏沒有人會敢認第一的。
宋毫這個時候都有想哭的衝動,有沒有搞錯,自己還沒拿到錢,你就給砸碎了,如果這一百億美金你劉大少不給,那自己不就虧大了嗎!
“劉天軍,你有夠狂的,居然敢跟我黑龍幫爭。”龍劍飛第一個反應過來,看著這滿地是碎玉,他已經是怒火中燒了,真有將劉天軍當場宰了的衝動。
劉天軍根本就不理龍劍飛,你他媽的算那根蔥那根蒜呀,別以為黑龍幫很了不起,你們隻是台灣的三大黑幫之一,連全國十大黑幫都排不上,憑什麽在這裏跟自己大呼小叫的。
因為台灣是一座獨立省份,所以,這裏的黑幫並沒有排進全國十大黑幫之列,不然,在一個小小的台灣島,就不會同時存在三方地下勢力了,早已經打的熱火朝天,一爭全國十大黑幫的一席之地了。
黃小依說道:“天軍,現在是不是要連這些家夥給一起砸了?”
這丫頭,還真是砸上癮了,讓她砸塊破玉,她現在還想砸起人來了。
劉天軍笑道:“不用,如果要動手的話,就不是砸這麽簡單了。”
劉天軍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動手,那就直接殺,砸,那是你們女人做的事情,本大少可沒這個愛好。
見宋毫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劉天軍說道:“宋先生,你大可放心,我劉天軍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一百億美金,你等著收就是了,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
就算不用風雲集團的錢,不用劉家的錢,一百億美金,劉天軍還是拿的出的,別忘了,劉天軍的另一個身份是天煞,前世的天煞可還有著一大筆錢在瑞士銀行呢。
本來,劉天軍是不想現在就動用那筆錢的,怕被前世殺自己的幕後主腦發現。可現在,他們那些家夥都已經找上門來了,愛利絲也已經在現場了,不趁這個時候將前世的錢轉過來,那豈不是浪費了。
用一百億美金去買一個女人的自由,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隻有劉天軍一人敢這樣做了。
宋毫不再多言,也不能多說什麽,因為他知道,劉天軍跟黑龍幫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來了,雖然自己跟劉天軍的父親劉海非常熟,可牽扯上台灣本地黑幫的事情,宋毫可不敢太過插手。
龍劍飛現在已經沒必要呆在這裏了,自己要的東西從無價之寶變成了一文不值,在不能當場宰了劉天軍時,他也不會留在這裏丟人。
“劉天軍,今天的事,我黑龍幫記下了。看在宋先生跟宋夫人的麵子上,現在我不會動你,可出了宋家大門,你就求神拜佛吧。”
說完,龍劍飛猛的轉身,朝宋家大門走去,而他那些屬下,也都在瞪了一眼劉天軍後,跟隨龍劍飛離開了。
在黑龍幫的人全部離開後,宋毫也知道,這場宴會也該結束了,接下來就看劉天軍要怎麽樣安排自己這個女兒了。
查裏他們這些人自認清白,不可能會去跟黑道的人打交道,現在也不會多跟劉天軍說什麽,一個個跟宋毫打了聲招呼後,都不歡而散。
宋夫人的臉很臭,估計現在心裏在大罵著劉天軍,好好的生日宴會,就被你這樣給破壞了,上海劉家惡少,你還真有兩把刷子,不管到什麽地方,都會搞出點事情出來。
跟隨宋毫來到了宋家別墅大廳內,這個時候,宋毫一家人全部都在這裏,招待劉天軍幾人時,卻沒有了貴賓的那種熱情。
宋家別墅裏裝修的非常奢侈,劉天軍笑道:“宋先生,我看現在也是時候談談別的事情了。”
這家夥不知道是太過天真了,還是年少不經事,自己剛才做了什麽,難道他真的不知道,或者說不在乎嗎。
宋繼祖說道:“劉大少,以前我隻聽聞過你的大名,是如何如何的了的,本來我還不相信的,今天一見,你居然連黑龍幫都不放在眼裏,真是讓小弟佩服呀。”
宋毫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道:“繼祖,你少說一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宋繼祖明白宋毫的意思,又看向了鍾小青,道:“鍾小姐,剛才我已經看到了你,隻是因為情況不對,所以沒跟你打招呼,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鍾小青隻是禮貌性的笑了笑,可劉天軍對宋繼祖的看法就沒這麽簡單了。
如果說,這個宋繼祖真像台灣傳說中那樣,是個紈絝公子,那他現在就不會說出這些客套話了,看來,宋毫這個人並不老實呀,明著是說要將家業傳給大女兒,可在陰地裏,卻默默的培養著他的小兒子。
秦可心在劉天軍的耳邊輕聲道:“總裁,看來台灣不能久留,我們還是趁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快點回上海吧!”
劉天軍笑道:“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宋毫說道:“劉總……我看我還是稱你為劉大少好了,這樣比較順口一點。”
一個稱呼而已,劉天軍根本就不在乎,就算你直接叫自己的名字,那也是應該的。
“宋先生,我明天會將一百億美金轉給你們盛世集團,現在,我想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吧?”
劉天軍要宋寧靜,其實就算一分錢不給你,你也要乖乖交出來,如果等劉天軍用別的方法要人,那你宋家,也就是第二個名家。
宋毫說道:“我之前已經說過,誰出的價高,我這個女兒就嫁給誰。不過,劉大少,雖然我今天有著賣女兒的嫌疑,可也不想自己的女兒將來受到任何的傷害,你之前……”
“宋先生,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不過,我的事你不需要管,我隻要你做兩件事,我們之間,一切是清清楚楚了。”
“不知劉大少要我做什麽?”
劉天軍看著宋寧靜,道:“第一,我要你現在,就跟宋寧靜脫離父女關係,從今往後,宋寧靜除了姓宋之外,跟你們台灣宋家,沒有任何的關係。第二,我要你明天發布一個記者招待會,將這件事,告訴所有的媒體,以後,你是你,宋寧靜是宋寧靜,你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
你個老混蛋,今天賣女兒,我還放心讓宋寧靜再叫你一聲老子嗎。
劉天軍的話不但讓宋家的人吃驚,就連秦可心她們幾個,都是相互看著。
這個劉天軍也太過霸道了點吧,賣了別人的女兒也就算了,居然還開出這麽離譜的條件。
宋珍珠說道:“劉大少,你可要搞清楚,我父親的意思,隻是嫁女兒,雖然話語中有點反麵因素在裏麵,可你也不能開出這樣的條件呀。”
宋夫人說道:“劉大少,你要我們跟寧靜脫離關係,我們並不反對,可開記者招待會,那就……”
宋家也是要麵子的,如果這樣的消息傳了出去,外麵的人會自己說呀,一定會說宋家的人早就想將宋寧靜這個養女給趕走了,宋家的所有人也將會成為世人討厭的主,盛世集團的股票,更會因為這件事出現問題。
宋毫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他不想得罪任何一方,也不想被外麵的人胡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看當事人的決定,如果她自己不想這樣做的話,那誰都逼不了她。可如果宋寧靜這些年來真的覺得很委屈,那宋毫也會永遠將她當女兒看待。
“寧靜,你的想法呢?”
宋毫看著她的二女兒,可以說今天她也是半個主角,可從剛才到現在,宋寧靜都沒有說過話,一直都是靜靜的,又害怕的站在宋珍珠的身後。
宋寧靜雙手相互握著,坐在沙發上底著頭,連看,都不敢看劉天軍他們,也不敢看自己的家人。
以宋寧靜現在的表情看來,除了害怕之外,還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從小就沒有自主過,一直都是聽別人的意思,也就是宋毫他們的意思行事。
宋珍珠坐在宋寧靜的身前,輕聲道:“寧靜,你不要怕,現在說出你心中的想法,如果你想留在家裏,我保證,沒有人會趕你走的。”
宋寧靜這個時候才微微的抬了抬頭,可她的眼睛,卻沒有看自己的大姐跟父親,也沒有看劉天軍他們,而是看向了宋夫人,眼神中還帶著一種畏懼之意。
“我,我……”
“寧靜,大姐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如果你不想離開的話,以後可以住在大姐家,大姐會保護你的。”
宋寧靜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在她那半邊的水晶麵具上,發出點點銀光,但隻有眼淚,並聽不到任何的哭聲。
“大姐,我真的可以住你家嗎?”大約一分鍾之後,宋寧靜問道,她的答應已經很清楚了,她不想跟宋家脫離關係,她不想跟劉天軍走。
宋珍珠笑道:“當然可以,大姐一定會……”
“喂,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可是出了一百億,買宋寧靜的自由的。”
“劉大少,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可我女兒自己願不願意跟你走,我這個做父親的就不能強逼他了。其實劉大少應該清楚,就算我女兒留在台灣,她也已經是你的人了,這件事,剛才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宋家是不會反悔的。”
好你的宋毫,居然跟老子來這一套,如果今天不是見到了前世兒時的同伴心情比較好的話,龍劍飛先死,你們宋家的人,後死。
“好吧,既然宋先生這樣說,我也不能強人所難。不過,我能不能問宋寧靜一個問題?”
“當然可以,我已經說過,我這女兒,已經是劉大少的人,你,你想問什麽問題我們都不會有問題的。”宋毫說道。
劉天軍也不想廢話,直接對宋寧靜問道:“宋二小姐,你的命運,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你的路,在你自己的腳下。當然,一個女人,也是需要保護的,那現在,你可以選擇兩個保護你的對象,第一個就是宋家,第二個是……月亮。”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還以為劉天軍的第二個保護的選會是他自己,可他卻說出了個月亮,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呀。
秦可心說道:“總裁,你在胡說些什麽呢!”
“我的事你不用管。”
宋寧靜此刻居然將她的頭完全抬了起來,她是在聽了劉天軍說出“月亮”兩個字時抬起來的,而且一雙眼睛,還在緊緊的盯著劉天軍看。
宋寧靜的這種眼神,是宋家的人從來沒有見過的,現在他們都覺得奇怪,宋寧靜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出現這種像是等待似的的眼神。
“月亮?你怎麽知道月亮?”
汗,誰不知道月亮呀,不知道的,那是剛出生的嬰兒好不好。
劉天軍說道:“月亮有的時候是白色的,有的時候卻是亮的的。在不同的心情下看著同一個月亮,也有可能會變成上百種顏色。”
宋寧靜居然站起了身來,問道:“這些話,你是怎麽知道的?”
劉天軍沒有回答宋寧靜的問題,又說道:“你腰上的那個水晶輪椅,是你心中的痛吧,也是你一直在等待的奇跡吧?”
“你怎麽知道?”
“你不愛說話的原因,除了你的性格內向之內,最重要的,是因為一個人吧?”
“你,你……”
“你是孤兒,從小就被父親拋棄,所以你小的時候,沒有姓,也沒有名,是當時收養你的孤兒院的院長,給你取了一個名字,叫,小靜。”
“你到底是什麽人?”
宋寧靜問這話的聲音非常大,大到讓宋家的人都不敢喧囂,這個平日裏一年都難道說兩句話的丫頭,現在說話的聲音居然變這麽大了。她是怎麽了,受了什麽打擊了嗎?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認識你一直在等的人。”
劉天軍不會說,自己,就是宋寧靜一直在等的人,也不會說,宋寧靜,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隻要宋寧靜跟著自己,那以後有的是機會將自己的經曆告訴她。
“你認識他?你真的認識他?”
宋寧靜不相信劉天軍,不過這也難怪,以劉天軍這個年紀,怎麽會認識她所等的人呢。
劉天軍說道:“記的你的雙手是做什麽用的嗎?它不是用來製造水晶製品的,也不是用來做家務的,而是用來推東西的,推的,是一張輪椅,而在輪椅上,就坐在一個小男孩,一個跟你的身世一樣的小男孩。”
在劉天軍的話剛落,宋寧靜居然沒有絲毫的猶豫,更加不管養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家人,非常肯定的說道:“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