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欲以前住的別墅中,他跟紫空同還有一個男人正呆在大廳喝酒。
司徒欲笑道:“劉天軍,任你再怎麽厲害,也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我在背後安排的吧,我司徒欲,又回來了。”
紫空同有點不放心,說道:“司徒兄,既然你的計劃已經成功了,消息也已經傳到了日本那邊,那我們是不是該回北京了。”
“紫兄,你可是太子黨中的猛將,怎麽膽子跟老鼠一樣小呀?”
“上海畢竟是劉天軍的地盤,如果被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們在背後安排的,那我們將會是第二個肖步蠻。”
聽著紫空同的口氣,看來肖步蠻那位京城貴公子在上海所遭受的一切已經傳開了,劉天軍的大名也已經進入了北京城,相信北京肖家,也已經在部署著對付劉天軍的事項了。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如果劉天軍能猜出這一切是我安排的,那我也不需要搞這麽多事了,更何況,就算劉天軍知道了,他也想不到,我會住在我以前住的地方。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隻要在劉天軍死之前,我們不走出這扇門,就不會有事。”
紫空同旁邊的男人叫楚天牙,他同樣是北京太子黨中的一員,也同樣為一名猛將,可他並不跟紫空同如此小心。楚天牙這個人遇事非常冷靜,在不同的情況下可以做出不同的決定,在北京那個圈子裏,他的名聲雖不大,可往往能在最危機的時候,將局勢給扭轉過來。
楚天牙這個時候說道:“司徒兄說的沒錯,我們跟肖步蠻也算是朋友,跟張老爺子的關係也非常好,所以,他們的仇,我們不能不管。上海雖為劉天軍的地盤,但隻要我們不動,他是不可能發現我們的。”
紫空同說道:“那你們覺得,劉天軍會在什麽時候死?”
司徒欲說道:“日本草野家已經得到了消息,我想,不出三天,日本方麵,就會有人前來上海,那個時候,就算劉天軍有十條命,想要跟草野家族為敵,那是死路一條。”
正如司徒欲所料,在中國上海所發生的事情,很快的,就傳到了日本草野家族。
草野家族身為日本忍術界四大家族之一,住的地方自然不小,草野家族就好比一座寺廟般,建於東京郊區之外的一座山腳下,四周圍都有中忍級別的忍者在把守,在沒得到家主的命令之前,就算日本首相來了,也不可能進的了草野家族的大門。
在四麵青山綠水的草野家族之內,是響起了一陣接一陣的哭泣聲,聽那些聲音,全部都是女人的哭聲,大廳內還坐著幾個身穿和服的男人跟幾個滿頭白發的老人。
“八嘎,敢殺我三個兒子,我要帶上斬龍四部,前往中國,為我三個兒子報仇。”
身為家主的草野衝剛一接到自己的兒子命喪中國上海時,那顆心不知道有多痛,可他畢竟是一家之主,就算遇到再重的打擊,也不能喪失理性,跟個女人似的抓狂。
除了草野衝之外,這裏還有草野衝的幾個兄弟跟幾個侄子,剩下的就全部都是草野家族的長老,那幾個痛苦的女人,無疑就是草野衝的妻子,跟命喪上海的草野三兄弟的妻子。
“草野君,你先不要這麽衝動。”
其中一個身穿白色和服的長老阻止住了草野衝,要知道,草野家族的斬龍四部可是一支隻知道殺人的屠夫部隊,他們在日本可以說是野獸般的存在,所過之處是寸草不留,一旦接到命令,那將會是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所以,不到萬不得以,草野家族的斬龍四部,是不會輕易出動的。
“現在死的是我兒子,你叫我怎麽能不衝動。”草野衝大喊道。
在草野家族,長老可比家主更有權威,隻要是關於家族的事情,長老的話,往往比家主更有用,當然,至於外麵的事情,長老們就無權插手了。
看草野衝現在對長老都大叫了起來,可見他的怒氣到達了一個怎麽樣的程度。
這個長老說道:“對於中國方麵的事情,我們草野家族已經有很多年沒關注了,都在休身養性。這次草野太他們三個為什麽會突然跑到中國去,他們又是被什麽人所殺,對方在中國又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這些我都不知道,如果你貿然跑到中國去報仇,那斬龍四部一出手,我怕會引起中日兩國的矛盾。”
草野衝說道:“我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我能叫你們來,就是我還有一絲的冷靜,不然,我根本就不會通知你們,直接帶領斬龍四部,去中國了。”
長老說道:“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過,你也仔細想想,草野太他們三個的實力,兩個在上忍,一個在忍王,三人都是我們日本忍術界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可現在,他們剛到中國,就被人所殺,而且還是當眾斬殺,可見,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在草野太三人之下。中國的兵法有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現在連對方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就要跑過去,如果你出了點什麽事,那我們草野家,可就徹底亡了!”
草野衝慢慢的靜了下來,他的腦子裏在想著長老所說的話,母一句話都非常有道理,自己不知道仇人是誰,在中國又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而且,自己草野家內部的爭鬥也非常可怕,自己三個兒子死在了中國,自己下麵已經無人繼承這個家了,而自己那幾個兄弟又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一個個全部都是居心不良的主,如果自己再出點什麽事,草野家族內部必定大亂,跟自己家族向來不和的另外三大家族,也肯定會趁這個機會,吞並自己家族的所有一切,到那個時候,叫自己如何麵對祖先呀!
“長老,你說的沒錯,仇,我一定要報,可是,報仇不能急於一時,我先去將仇人的底摸清楚,然後再談報仇之事。”
草野衝的話一出,讓那些哭泣的女人都瘋狂了起來,叫著,喊著要為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夫君報仇,而在旁邊那幾個沒有說話的男人,也開始不爽,他本就打算在草野衝去中國報仇之機,拿下這個家,可現在,看來還要等了。
在這大廳內,有一個年僅十八九歲的少女,表現的非常安靜,她的安靜,跟那些幸災樂禍的家夥不一樣,她仿如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一個人靜靜的呆在角落,在草野衝的幾個兄弟勸說他要立刻去中國報仇時,這個女人卻走出了大廳,來到了草野家的後院中。
少女身穿粉紅色和服,一頭烏黑的長發盤起,穿著木鞋,在她的臉上跟別的日本女人不一樣,沒有如何的裝飾,可卻出落得沉魚落雁,非常的美女,還帶著日本正統女人的氣質。
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少女,站在了一棵已經沒有櫻花的櫻花樹下,抬頭看了一眼停在櫻花樹枝上的一隻小鳥,然後伸出一隻潔白的小手,那隻鳥居然主動飛到了少女的手中。
少女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用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小鳥的頭,輕聲道:“小飛,你說這個家,將會落在誰的手裏?”
小鳥叫了幾聲。
少女又說道:“依我看來,這個家,還是誰都不要繼承為好。可要怎麽樣,才不會有人來繼承這個家呢?”
小鳥又再叫了幾聲。
少女接著說道:“最好的方法,就是這個家的所有人……全部死光!”
話落間,少女的雙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意,在她手中的小鳥,也被驚怕,快速的飛向了天空。
少女抬頭望向了小鳥飛去之地,再次輕聲道:“草野家族,你們當年對我父母所做的一切,現在也該連本帶利,還給你們了。”
少女雙眼中的殺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在殺意消失之後,少女猛地轉身,輕身單腿跪在了地上,說道:“櫻花恭迎師傅。”
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仿如從天而降,站在了少女的身前。
這個女人的年紀讓人看不出來,她同為一頭長發,修長的身形,有著天仙般的容貌,跟跪在地上的少女相比起來,有點像是母女,又有點像是姐妹,可她們的關係,卻是師徒。
“櫻花,師傅不是警告過你,不到生死關頭,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會忍術一事嗎,為什麽這麽不聽話,要露出殺機?”
少女,也就是櫻花說道:“師傅,弟子報仇的時機終於來了,所以……”
“閉嘴。師傅早就跟你說過,在你還未遇上一個能幫你報仇的男人之前,你絕對不能一個人去報仇。雖說你現在身在草野家族,可草野家族也是在時時刻刻提防著你,如果這些年你不是將自己隱藏得非常好的話,你這條命,早就沒了。”
“可是師傅……”
“記住師傅的話,師傅是不會害你的。報仇的事暫時不要去想,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請師傅吩咐,弟子一定會辦好的。”
“馬上前往中國。”
“什麽?去中國做什麽?”
“如果為師沒猜錯的話,能幫你報仇的男人,已經出現了。”
櫻花想了一下,說道:“師傅,您該不會是說,殺草野太三兄弟的那個人,就是能幫我報仇的男人吧?”
“目前為師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這些年來,為師也已經沒有去理會世俗的那些事情了,所以,能不能報仇,或者你會不會落得跟你父母同樣的下場,都是你自己的事,為師是不會幫你的。”
櫻花站起身來,問道:“師傅,以您的實力,在整個日本,根本就無人是您的對手,可您為什麽隻教弟子忍術,不幫弟子報仇呢。”
這個女人歎氣道:“如果你覺得師傅是無敵的,那你就錯了。”
“難道在日本還有比師傅您更厲害的存在嗎?”櫻花問道。
“在日本的確沒有,可這個世界非常大,當年師傅跟草野家那老家夥一樣,落敗於中國,所以師傅曾經發過誓,在沒見到那個人,或者他的傳人之前,師傅是不會再出手了。”
頓了頓,這個女人又說道:“好了,你不要再問了,師傅的事情你知道的太多,對你有害無利。你現在就去收拾一下,等夜黑之後,避開草野家所有人,離開日本,前往中國去找那個男人吧。”
櫻花也不多問,因為她相信,師傅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可從來不收徒的師傅為什麽要教自己,還不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自己也不知道。
櫻花轉身離去之後,這個女人輕輕的閉了一下眼睛,說道:“碧羅裳,你為了一個承諾,封劍二十年,希望這次,有人能讓你再次拔出寶劍!”
北海道神女劍碧羅裳,日本第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