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對於馬克紮克伯格的熟悉程度,夏如軒不過也僅限於從開始見到他到現在短短幾個小時而已,但是卻好像對他有了一種莫名的了解。他是一個有一些偏執狂色彩的人,在他的世界裏,這些讓他的生活變得更有趣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我正要和你談及這個問題。”夏如軒坦誠道,目光淩厲的望向紮克伯格,很顯然在目前這個情況下,在這方麵的談判能力上他是遠勝於馬克紮克伯格的,“如果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合作者,我需要付出多少代價?”
紮克伯格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夏如軒,“這個社交網站你打算讓它叫什麽,Facebook?我覺得這個挺好,一個在網絡花名冊。實際上在最近的一期《哈佛深紅報》上道出了需要建立在線‘花名冊’的多重參考來源。刊載評論的編輯切實描述了如何社裏一個電子‘花名冊’。”
夏如軒望了望紮克伯格,“Friendbook。我希望這個網站的名字叫Friendbook。”他望向紮克伯格,臉上滿是認真的神色。雖然心裏有一些愧疚,但是他不得不這樣選擇。Facebook的名稱太美式了,甚至於在國內發展的時候易名為“臉譜網”。如果是一個從美國發跡而來的網站,這樣是無可厚非的,因為Facebook的原意本來就是“花名冊”但是在國內卻沒有這個詞,因為他的介入,這個網站的發展從二零零四年二月的美國提前到了二零零三年十月的國內,而在美國出現的時間也將提前了整整三個月。他希望這個網站有著更濃鬱的大眾色彩。
Friendbook,朋友冊,從某種意義上聽起來要比它原本的名字更加大眾化,也正好切合了國內正在發展的朋友網。至於兩邊的合並他現在還沒有想到具體怎麽去艸作,但是很顯然,國內和國際部分是無法做到同時發展,所以他才會同時選擇兩條路。
而另一方麵,國內的朋友網是暴露在所有人眼皮底下的,雖然現在隻是一個小公司,但是漸漸發展壯大肯定會被有心人給惦記著。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安,但是在這邊卻不一樣。
紮克伯格望了夏如軒幾秒,聳了聳肩,“叫什麽名字不是重點,重點是把這個網站做的有趣。要知道把一個網站做的有趣,別做的商業化要困難的多。”
“把一個網站做的有趣不就是你所擅長的嗎?”夏如軒望著紮克伯格笑道,“我相信你。”
紮克博格挑了挑眉毛,“如果要我負責這方麵,我希望我能對網站有著完整的修改權。很抱歉,現在我已經把你的網站改得麵目全非了。”紮克伯格坦然的笑起來聳了聳肩,“我在一些細節上做了一些改動,再加了一個Poker(戳)的功能。這就是我之前所說想到的有趣的東西。比如說我對你感興趣,或者其他什麽,我可以在你的個人主頁上戳一下,而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可以看見這一點,怎麽樣,很不錯吧。”
夏如軒點點頭,跟著笑起來,“的確是個很讚的玩意”實際上夏如軒記得這是Facebook最初原有的幾個功能之一,在很多情況下,這個Poker的確代表著某種暗示,“實際上,紮克伯格先生。”夏如軒的神色忽然認真起來。
馬克紮克伯格也轉過來望著夏如軒,而不再前後轉動搖晃著,夏如軒頓了頓繼續開口,“既然你也有想要合作的意願,我覺得現在我們有必要就這一問題進行一次討論,我不想在曰後有一些其他的什麽糾紛。說的遙遠一點,我想讓你成為這間公司的首席執行官。”
當夏如軒說出CEO這個詞的時候,紮克伯格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開口,“可是這個網站是你做出來的,並不是我的成果。”
“馬克,”這一次夏如軒沒有再用到客氣的紮克伯格先生的稱呼,而是安靜下來開口,“我選擇你是因為我相信你的能力。在美國這一邊我沒有辦法直接控製,與其緊握在手中不願意放手,倒不如交予有能力的人。”
“好。”馬克紮克伯格沉默了許久,同意道,“在此之前我曾經接受過一個名叫Friendster的網站邀請而加入其中。在幾個月內Friendster聚集了幾百萬用戶,人人都說它會是下一個穀歌,甚至後來它拒絕了穀歌出價三千萬美元的收購。但是最後這個網站沒落了,成百萬的用戶加入網站,導致原有的服務器越來越慢。然而這不是最關鍵的問題,最關鍵的是他們在公關方麵遇到了最大的問題——陷入了與假用戶的口水仗中。這些對於一個社交網站來說都是致命的,而對這一切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準備的。我想了很久,在想為什麽你會找到我。在想起其他社交網站的失敗之處之後我突然明白了你打算從哈佛開始建立這個社交網站的意圖——因為harvard.edu。這是全世界最具聲望的郵箱服務器,用哈佛的電郵注冊的人會是鑄建這個社交網絡核心的精英群體!”在這一刻年輕的紮克伯格像是一個經驗十足的掌控者,“一個發跡與哈佛的社交網站,會是所有人所追逐的熱點而這將會成為Friendbook最大的倚仗,也會成為它不敗的根源,我說的對嗎?可是,”紮克伯格頓了一下,“你不是哈佛人——如果我之前不願意加入拋下你自己幹呢?”
夏如軒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記得之前你說,那對雙胞胎的創意就是垃圾,不是嗎?我們現在會相談甚歡,就證明了你認可了這一切。當然,你也可以試試自己幹,你的確很特別,合作是雙方的選擇,但我相信讓我來做這一切我也不會遜色於你,如果你不願意,我會再找個哈佛人,然後留在這裏。不過我想哈佛不會需要兩個社交網絡,我可以明天就讓它出現在哈佛的網絡裏,那麽你呢?”
馬克紮克伯格那柔和的視線忽然變得淩厲起來,他望著夏如軒。而夏如軒也就這樣坦然的接受著他的直視,他明白紮克伯格不是願意隨便居人籬下的人,想要讓他答應和自己合作,就要得到他的認可,不過這一點並不難,他在網站裏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過了一會兒,紮克伯格轉過頭望向電腦熒幕,長長的歎了口氣,“夏,我想你是對的。今天看到你的作品,我受到了很大的啟發。不過你贏了,這些事讓我來做我不會做得更好。這的確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然而現在,我們需要一些資金,我現在能拿出一千美元,如果你也出一千美元,我們雙方持股最後是你六我四。當然,我會向你證明我有這個能力”紮克伯格的話語裏透漏出來強大的自信心,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自己所擅長的領域有著一份傲氣。
否則有哪個合作者敢一開口就是四成的股份?!
夏如軒已然習慣了他的跳脫,看了看他,反正現在最麻煩的事情已經解決,“資金的事暫時不需要擔心什麽,我已經注冊好了一家現有二十萬美元的公司,現在就缺少你了。”
“二十萬?”紮克伯格挑了挑眉毛,眼神裏是止不住的驚訝,他不清楚麵前這個男人的自信到底是哪裏來的,既然為一個不知道前景如何的社交網站一下子投入二十萬美元,但是夏如軒的這番氣魄便是瞬間獲得了他的認可,“那麽持股的分配就調整一下吧。”
“的確是需要調整一下,”夏如軒淡然的笑起來,“倒不是因為這二十萬美元,我們之間是平等的合作關係,而這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你打理。我還占著絕對的優勢是不是太不合理了?我們五五平分,你要明白從今天開始,這個網站就是你自己的網站。按照你所想的一切去做就好了。”夏如軒知道該是自己蘿卜喂出來的時候了,雖然他知道這一成的付出在未來會是多大的差別。
但是隻有在這一開始就拉攏紮克伯格的心才能夠讓他把這當作自己的事業來做。夏如軒相信如此一來他們合作在一起能夠做的絕對比前世紮克伯格一個人做的要好!而且這一成所能讓紮克伯格付出的投入也會是所值的。
果然,當夏如軒的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馬克紮克伯格的眼神瞬間變了,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夏如軒,似乎不敢相信還有人會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但是在望著夏如軒那臉上沉靜的笑容時,他忽然明白了,這個男人的視野早就已經不僅僅在這些小範疇上了。
和他相比自己的境界還是要差上不少啊。
“我們可以從明天……不,從今天就開始。”紮克伯格的眼神裏投射出狂熱的影子,他抓起酒瓶麵向夏如軒,“祝我們合作愉快!”
夏如軒微笑著和他碰了碰,“讓我們一起改變這個世界吧。”說著把最後瓶子裏的半瓶酒一飲而盡。
很多年以後,馬克紮克伯格在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曾經提到過,這個長著東方麵孔的男孩身上有一種奇異的魅力,他好像對一切都有著某種全知全能一樣超能力。
隻是在此刻,這兩個曰後共享了整個互聯網界的年輕男人第一次坐在一起認認真真的開始討論起了一些有關於合作的細節。用一句很具有文化氣息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商業帝國厚重的車輪,從這一刻開始緩慢的向前滾動,從而開始了它一發不可收拾的崛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