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鄴城商議大計 冀州也賴並幽

不出三天,鄴城就開辦了一間規模很大的醫館,這個醫館不但為當地百姓治病,還廣收學徒,贈醫施藥,一時間士民大悅,寇邵在冀州的名聲也有口皆碑,聲望和威信扶搖直上。不過,這家醫館首先培養的是一批善於治療外傷的外科醫生,這批人在跟隨華佗學醫一段時間後就成為了隨軍出征的軍醫,也成為後來新帝國的第一批職業軍醫,此乃後話。

華佗一走,寇邵就立刻招來了郭嘉、戲誌才、沮授和田豐。郭嘉、戲誌才、沮授和田豐是寇邵此刻的主要政治顧問和謀士,同時他們也為寇邵打理冀州的主要政事。

“你們四位是本侯可以信任和依賴的足智之士,所以本侯今天召集你們來,也是為本侯規劃將來~”寇邵一臉嚴肅的說道。

沮授上前一步,首先說道:“不知道主公自己有何誌向?是累官州郡?朝廷外藩?亦或者是~乾綱獨斷?”

“這個麽~”寇邵頓了頓,“本侯雖年輕識淺,但卻有心要幹一番事業。如今殘暴的董卓進京,而皇帝又年幼,勢必使得董卓權傾朝野。本侯想據冀州之地,北阻燕代,兼戎狄之眾,進則南向以爭天下,退則自守為朝廷外藩,至少也能振興我寇氏家族,諸位以為如何?”寇邵試探性的問道。

沮授略帶失望,又有些激動的說道:“:“當年西周王道陵遲,齊桓公、晉文公才能應運而起;王室一旦安寧,諸侯就隻能貢奉周朝,盡臣子的職分了。您繼承父輩威烈,驍勇善戰,假如真能以冀州為根據地,奮發威德,掃除群雄,匡輔漢室,所建的功業,絕不會下於齊桓、晉文,定會流芳千古,豈止作一個外藩、振興您的家族這麽簡單呢?”

郭嘉微微一笑,上前勸道,“沮兄不要動氣,主公不是說進就爭天下的嗎?如果你覺得覺得主公要爭奪天下,那又當如何呢?”

沮授慷慨陳詞道:“將軍以弱冠之年登朝,屢戰屢勝,則播名海內;值權臣弄權廢立之際,則正好彰顯主公的忠義奮發;濟河而北,則冀州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眾,威震河朔,名重天下。雖黃巾猾亂,黑山跋扈,也被主公消滅,揮師東進,則青州可定;回眾北首,則公孫必喪;震脅戎狄,則匈奴必從。橫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擁百萬之眾,迎大駕於西京,複宗廟於洛邑,號令天下,以討未複,以此爭鋒,誰能敵之?如果如此施政,大人要成就大功業,不是難事。”

寇邵心裏暗喜不已,終於讓沮授自己把自己的心裏話給說出來了,從中也試探出沮授是願意跟著自己走的。接下來就是田豐了,“元皓,不知道你對沮授的話,可有異議?”寇邵問道。

田豐略作沉思,說道:“異議倒是沒有,但是沮別駕說道了青、幽二州,可是卻似乎忘記了對河北很重要的並州。”

沮授略顯歉意的說道:“不錯,元皓說的是。”

田豐接過沮授的話茬說道:“冀州山河形勢,足為英雄憑資。天下紛亂之際,極易卷入爭雄逐鹿的行列。另外,冀州又是塞外遊牧民族南下中原的一個主要方向。古來,冀州的戰事要麽是與中原爭奪天下,要麽是抵禦塞外戎狄。”說罷田豐走到地圖前,手指幽州說道:“幽州關山險峻,川澤流通,據天下之脊,控華夏之防。巨勢強形,號稱天府。沿桑幹河正東方向有居庸關,南側則有飛狐口、紫荊關、常山關。居庸關一帶山勢較險,且地近薊縣,曆代經營有素,防衛較重,不易突破;而紫荊關、常山關一帶山勢較緩,且隘口較多,易於突破,塞外胡人從這裏入侵造成的威脅更顯得嚴峻。但是,與薊縣隔大形山相望的便是平城(山西大同)。平城北部山地低口為塞北胡人的進入提供了一個便捷的通道。胡人一旦進入這個區域,隻要沿桑幹河及其支流河穀低地向東,即進入冀北、幽州,抵達上穀、漁陽一帶,主公一旦得到了幽州,這是不可不防的一件大事。”

北魏拓跋珪伐後燕,自塞外入大同,然後,除自率主力由井陘東下太行外,另遣一部由東道出軍都(居庸關),襲後燕幽州。五代初,河東大將周德威自山西伐幽州劉守光,兵出飛狐口。北宋攻遼幽州,自山西進軍之一部曾試圖循周德威舊路,出大同出飛狐以趨幽州。蒙古攻金,先攻其西京大同府,然後以“勁卒搗居庸,北拊其背;大軍出紫荊,南扼其吭”,圍攻金中都。瓦刺也先侵明,也自大同湧入,在土木堡擊破明軍主力,俘明英宗朱祁鎮,然後挾明帝自紫荊關入,圍攻北京。

“元皓說的有道理~幽州冀州北方的防禦屏障。”沮授接著補充道:“冀州的常山國控太行之險,絕河北之要,西顧則太原動搖,北出則幽州震懾。若夫曆清河、下平原、逾白馬、南下中原,就如同高屋建瓴、在平原上跑馬一樣簡單。另外,河間國也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河間國北拱幽薊,南臨青濟,水陸衝要。自古幽燕有事,沒有不先取得河間的。此二處可為冀州的中腰。”沮授也走到地圖前,手指並州太原道:“與冀州常山、河間對應的是並州的太原。太原是整個並州的重心,戰略地位非常重要。井陘將太原與常山地區連通起來。控製井陘對於大形山(太行山)兩側的任何一方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無論哪一方,隻要順利穿越井陘,便可進入對方腹地。相對而言,井陘對於冀州的重要性有過於對於並州的重要性。並州地勢高峻,冀州地處平原,自常山逆井陘仰攻太原較難,而自並州穿越井陘東下常山卻較易。”

曆史上北宋先後與遼、金對峙,真定、河間、中山號為河北三鎮。金人南下,要求割讓三鎮之地。李綱說:“三鎮,國之屏障,割之何以立國!”陳東則沉痛呼籲:“曾不知無三關、四鎮(太原、河間、真定、中山),是棄河北也!棄河北,朝廷能複都大梁乎!”北宋在失燕雲險要之地後,在河北依托三鎮,北守三關,西連太原而阻雁門,尚可勉強維持其國防線;舍棄三鎮,則北騎疾驅,可以直抵黃河而臨汴梁。

戰國時秦攻趙都邯鄲,王翦便率秦軍由井陘東下。楚漢戰爭時,韓信入山西後,滅魏、平代,然後由井陘東出,破趙、降燕,略定河北。北魏拓跋珪伐後燕,以一軍出居庸關以攻幽燕,自率主力由晉陽(太原)東出井陘,擊降常山。“安史之亂”時,唐將郭子儀、李光弼多次向井陘東出,打擊叛軍後路。朱溫與李克用相爭,井陘是雙方進出的一個重要通道。

郭嘉微微一笑,也來到地圖前,手指上黨郡說道:“可如今主公的治所在鄴城,也就是在冀州的南部,與之相對的是並州的上黨郡。”郭嘉模仿他們二人的口氣說道:“鄴城山川雄險,原隰平曠,據河北之襟喉,為天下之腰膂。西麵的上黨郡更是對鄴城意義重大。”

郭嘉說的一點都不錯,與河北南部隔太行山而相對應的是並州上黨郡(山西長治)。當河北政權的重心位於河北南部時,長治盆地的控製對河北的意義尤為重大。長治盆地地勢高峻,猶如一個堡壘,俯臨河北、河南。其上有長治、壺關等重要據點。從長治東下太行入河北之路主要是濁漳水等河流穿切的河穀低地,重要關隘有滏口。滏口為太行八陘中的第四陘,山嶺高深,為太行山南端險隘。秦昭襄王四十四年(前263年),白起攻斷太行道,切斷了韓上黨地區與韓國都之間的聯係,上黨太守降趙,從而引發了秦趙之間長平之戰。長平之戰後,白起分兵略定太原、上黨,盡占山西全境,為日後東下太行兩路夾擊趙都邯鄲創造了有利條件。

寇邵一看,自己的幾個得力謀士都盡心盡力的為自己出謀劃策,心裏自然十分高興。“諸位果然不負足智之名。那麽,以諸位的高見,如今本侯是先進取並州,還是北上幽州亦或者是東進青州呢?”

“這~~~”諸人一時語塞,因為此刻寇邵還是朝廷的冀州牧,不是割據一方的諸侯,不能想打哪裏就打哪裏。如果此時出兵攻略州郡,那就形同造反,寇邵需要一個名分,一個可以擺脫朝廷控製的名分。很快,這個機會就出現了,把這個機會送到寇邵手中的人,便是董卓。

(本書正在參加““穿越曆史遊戲三國”——三國主題原創網絡小說創作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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