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論時局楊鳳說張燕 棄孫輕張燕斷臂腕
但是要對付張燕、張鳳不是這麽簡單的。首先,張燕和張鳳有合法的地位,張燕是朝廷任命的平難中郎將,而張燕的軍師張鳳官拜黑山校尉,領諸山賊,得舉孝廉計吏。另有小將孫輕、王當也有合法的身份。雖然張燕得到合法地位之後一心想要洗底,但是依舊沒有放棄黑山的控製權。
寇邵攻打黑山,張燕不便直接出麵阻止,於是就通過白波黃巾郭太聯係於扶羅率領匈奴騎兵抄了寇邵的老窩。誰知道於扶羅不經打,被寇邵一戰而滅,現在黑山群賊也被寇邵攻滅,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張燕此刻卻一點也不擔心,畢竟自己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平難中郎將,寇邵同為朝廷命官,也不能隨便對張燕用兵。
就在寇邵離開鄴城期間,戲誌才能人又擢用了一批人才,武將有張南、焦觸、呂曠、呂翔、馬延、張顗、朱漢。文官有審配、逢紀。如此一來,河北才俊幾乎都在寇邵麾下了,寇邵在河北的根基也越來越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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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朝歌城外,一支打著管字旗號的大軍列成了戰鬥隊形,弓上箭,弩上弦,完全是一副要大仗的樣子。為首一員大將頭戴鐵兜鍪,身穿鐵葉連環甲,**一匹青蔥馬,手拈一枝鐵槍,紅色的盔纓迎風招展,煞是惹眼。隻見他朗聲說道:“城上守將聽了~,我乃平虜中郎將麾下、奮武校尉管亥。近日有黑山餘寇逃竄到朝歌城中,本校尉奉命前來擒拿,請守將行個方便。”
“管亥~別人不認得你,我孫輕可認得你~”城頭上一員小將帶著揶揄的表情說道:“你原是青州太平道的渠帥,隻因投降了寇邵小子,才謀得這個官職。還張口閉口的用‘寇’來稱呼黑山的道友們,你這叛徒,有何麵目去見九泉下的大賢良師?”
管亥被孫輕說道了痛處,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手腕一翻,鐵槍直指孫輕,“大膽孫輕,我已經棄暗投明歸順朝廷,而你還敢稱呼逆賊張角的偽號,你想謀反不成?”管亥原是粗鄙的漢子,但是在寇邵軍中呆的時間久了,與戲誌才、華歆等人相處久了,也學得了一些嘴上功夫。
孫輕笑道:“別拿這來嚇唬我,朝廷為啥封我家大帥官職?還不是無力討伐我家大帥?哈哈~”
管亥大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朝廷是不願意多添加殺戮才將張燕招安的,你們不感激朝廷的寬宏大量,反到得寸進尺,出言誹謗朝廷,你可知罪?”
孫輕臉色一沉,輕輕地舉起右手,嘩啦一下,城頭上立刻布滿了弓箭手。“管亥,你是冀州的官,怎麽可以到司州來捉拿黑山的人?別說朝歌城裏沒有你說的餘寇,就是有也是楊鳳大人來處置,輪不到你來逞凶。”
管亥冷哼一聲,大聲說道:“眾將士聽令,朝歌守將孫輕,包庇黑山餘寇,阻撓官軍,還出言誹謗朝廷,實屬大逆不道,犯上作亂。“說罷管亥鐵槍一揚,早就列隊待命的弓弩手立刻上前,一具具蓄滿了力道的弩機對準了朝歌的城頭。
孫輕大怒,喝道:“管亥,你這叛徒,你敢~~”
嗖~嗖嗖~嘎~嘎嘎
孫輕話音未落,城下數百枝弩箭已經挾帶著破空的尖嘯撲麵而來~~~
河內郡郡治懷城內
“大~大帥~”已經血肉模糊的孫輕躺在擔架上,他的身上插滿了短短的箭矢。軍醫滿頭大汗,如果這些箭鏃不及時拔出來,孫輕不是因為傷重流血過多而死,也會因為傷口感染引起炎症而死。可是射中孫輕的箭矢設計的非常歹毒,要麽是箭杆很短,不易拔出,要麽就是箭杆拔了出來,而箭鏃還留在肉裏。
“大~大帥~”孫輕吃力的發出微弱的聲音,口中不斷流出夾帶著氣泡的血液,看來孫輕的肺被箭矢射穿了。“大帥~~要為孫輕~~為孫~輕報仇啊~!”孫輕努力的睜大眼睛,不讓自己的眼睛閉上,好像知道一旦自己閉上了眼睛,以後就再也睜不開了~~
“抬孫將軍下去療傷~!”張燕一揮手道。張燕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臉上的傷疤、粗大的手腳和粗糙的皮膚似乎在述說他過去的艱辛和苦難。“去,把楊鳳軍師找來~”
“諾~!”
不多時,一個麵目俊朗,有儒生相貌的人走了進來。“大帥,不知道找楊鳳前來可是有緊急軍情?”此人便是黑山校尉楊鳳,楊鳳不是農民,而是破產的小地主,其實他不是投身革命,而是投機革命而已。
張燕雙手撐著下巴,半趴在案幾上,“軍師,你說過我乃朝廷任命的正式官員,寇邵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公開攻打我們~”張燕陰沉著臉。
楊鳳微微躬身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朝廷任命大帥為平難中郎將,任命小人為黑山校尉,並不是朝廷想那麽做,完全是因為當時朝廷無力征討而已。張角起事席卷天下,都被朝廷剿滅了。而大帥隻戰局黑山一隅,卻令朝廷無可奈何。所以我們的存在,對朝廷尤其是對當今皇帝來說,好像是臉上張了一個瘤子。留著它難堪,割掉了就會破相流血,所以一直沒有人敢來動我們。可是如今不同了,我聽說當今皇上病入膏肓,皇帝一死,大權必落入何進手中,而寇邵是何進的寵臣親信~~~。”
“那我該如何應對?”張燕問道。
楊鳳微微一笑,“大帥之所以歸降朝廷,也是打算為自己以及子孫謀個出身。於毒之輩都是短視鼠輩,匪性難改。而且多年來對大帥一直是麵服心不服,時不時的就跟大帥要糧要餉,如果不足就寇略鄉裏。這麽多年來沒有少給大帥惹麻煩,而且對大帥的生威也是一大損害。”
張燕抬起頭來,看著楊鳳說道:“軍師的意思是~?”
“不錯,~壯士斷臂~”楊鳳說道,“孫輕將軍看來是很難救治了~那麽就隻能犧牲他了~~”
張燕噌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麽?孫輕追隨本帥多年~!出生入死~”
楊鳳也略感惋惜,“要成大事一定要有犧牲的,孫輕已經和寇邵撕破了臉,好比一件燒著的衣服,如果大帥不脫掉它的話,就會傷到大帥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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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畔,兩支大軍隔河列隊。清水西岸的軍隊打著“張”和“楊”字軍旗,人數也隻有區區幾千人,顯的孤零零的。而清水東岸的大軍在一麵“寇”字的牙門旌旗下,高、麴、張、典、趙、魏、管、顏、文、高、陶十一麵大旗環立四周。冀州大軍在清水邊列隊,頓時就似在清水畔平地出現了一片鋼鐵森林。在陽光的照耀下,冀州軍手中的兵器和身上的盔甲閃爍著耀眼的寒光,好似把整支大軍籠罩在一片銀白色的光芒之中,宛如天兵天將下凡。
“平難中郎將張燕,求見冀州牧、平虜中郎將、博陽侯寇邵大人~~”張燕站在清水邊朗聲道,楊鳳則手捧一個紅黑相間的漆盒站在張燕身邊。
呼~呼~寇邵軍中大旗一揮,大軍立刻左右分列,讓出一條道路來。踏踏踏踏,隨著整齊的步伐,一隊隻穿黑色勁裝的武士一路小跑而來。他們分列道路兩側,接著欒虎、佘浚在前,瞿豹、屠熊在後,一路簇擁著一個騎黑馬的年輕將軍從軍中走了出來。
“縱橫冀州的四大遊俠:欒虎、佘浚、瞿豹、屠熊居然成了寇邵的侍衛?”張燕一陣感慨,張燕是常山真定人,和趙雲是老鄉,自然也知道冀州四大遊俠的威名。“看來,沒有和寇邵正麵衝突是對的~~”
“張燕大人,寇邵~有禮了!”寇邵一襲黑色鱗甲,身披黑色織錦披風,連兜鍪上的盔纓都是黑色的。在一片銀白色的寒光中,這一點黑色顯得十分顯眼。
II
張燕一見寇邵的陣仗就慶幸自己沒有和寇邵開展,否則這般如狼似虎的兵士還不知道會把自己砍成幾塊呢。“久聞博陽侯大名,一直沒能拜會,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出少年。”張燕作揖道。
寇邵一個翻身從馬上下來,還禮道:“平難中郎將的大名,寇邵也是如雷貫耳,甚至被這驚雷攪的寢食難安啊~!”寇邵語帶揶揄
張燕一臉的尷尬,這時楊鳳插嘴道:“我聽說博陽侯是個戰無不勝的少年英雄,居然會被雷聲嚇到,這恐怕有損侯爺您的威名吧?”
“大膽~!”寇邵身邊的欒虎厲聲道。
寇邵看著這個文質彬彬的少年人,“這位想必就是張燕將軍的軍師,黑山校尉楊鳳吧?”
“正是小人~”楊鳳低下頭,雙手把漆盒高高舉起,“這是我家將軍送給博陽侯的禮物~!”
一邊的瞿豹立刻伸手接過,奉到寇邵麵前,楊鳳這才抬起頭來說道:“孫輕匪性難改,勾結黑山於毒跨州鈔略,其罪當誅。但是此事與我家將軍絕無關係,還請博陽侯明察。”說罷楊鳳上前一步,輕輕打開漆盒,用石灰泡製過的孫輕首級出現寇邵眼前。
寇邵一眼就看明白了,這是張燕在丟卒保車啊~,果然張燕說道:“參與此事是一幹人等統統都被本將軍就地正法了,況且黑山在司州河內郡,剿滅那裏的山賊是本將軍的份內事,不敢勞駕博陽侯您的大駕。”
楊鳳接口道:“是啊,大人是冀州牧,按照大漢律,州牧是不得跨州行權的。要侯爺您興師動眾的從冀州來到司州,已經令我等汗顏無比了。追剿餘孽的事情實在不敢再勞煩侯爺,否則侯爺跨州行事,被朝廷知道了也是一大麻煩,如果因此引出禍端來,我們就更加擔待不起了。”
寇邵嘴上應承著,心裏卻暗道:“好你個楊鳳,想用州牧不得跨州行權來阻我嗎?不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要對付你們我辦法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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