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鐵甲精騎顯神威 金戈鐵馬破匈奴

兩隊騎兵的戰馬開始前進,先是快步走,然後是小跑,最後已經完成熱身的戰馬一聲長嘶,撒開四蹄,揚起一陣塵土,夾帶著巨大的鬥氣和殺氣開始狂奔。幾千匹戰馬的馬蹄將地麵踏地不斷顫動,寇邵的心裏也跟著顫動的地麵開始上下忐忑起來,雖然自己的騎兵有超越這個時代的先進裝備,但是畢竟他們都是新兵。這支年輕的騎兵能不能打敗老練的匈奴騎手呢?

寇邵的騎兵指揮官是年輕的趙雲和老練的高順。高順原是羽林騎司馬,很熟悉馬戰。由於眼下沒有適合的騎兵將領,所以由高順兼任騎兵校尉。

大地開始劇烈的顫動,地麵上的小草也開始隨著巨大的氣流壓的直不起腰來,隻能緊緊的貼著地麵。“殺~!漢軍威武~~!”平時沉默寡言的高順抽出馬刀一聲暴喝,騎在馬背上的身體向前45°傾斜。

“漢軍威武~~”漢軍騎士們一起暴喝一聲,重騎兵在前,輕騎兵在後,整支漢軍如一道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一般衝向匈奴騎兵。

“呼拉~~”忽然呼廚泉吹了一下口哨,隻見哄的一下,三千匈奴騎兵頓時四散開去,有的向東,有的向北,如同潰敗一般。

高順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雕蟲小技~”高順猛地直起身子,手中的馬刀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圓圈,“變陣~~~”

“變陣~~”

“變陣~~”

命令接力似的在漢軍騎兵中迅速傳達,隻見呼啦一下~漢軍騎兵立刻由三個鋒錐陣化作六個菱形陣,原本成一個整體的漢軍騎兵也分散開來。

“上當了~~”於扶羅騎在馬上,臉上露出得勝似的笑意。“漢人真是好了傷疤忘記了疼,這樣分散開來追擊我們匈奴的騎士,隻能成為我們勇敢的射雕手的靶子,等他們追的人困馬乏、傷痕累累之後,就是我們回身攻擊之時,哈哈~~”

於扶羅身邊一個很精壯的匈奴人有些不解的說道:“大單於,我怎麽覺得漢人的騎兵不象是要去追擊呼廚泉王子~~”這個匈奴人遙指急速前進的漢軍騎兵說道:“他們似乎直奔我們而來啊~~”

經他這麽一提醒,於扶羅再看漢軍騎兵的時候確實覺得有些蹊蹺。雖然漢軍騎兵由三個大陣分成了六個小陣,但是漢軍騎兵並沒有向各個方向分散出擊,也沒有去追擊四散的呼廚泉,而是馬不停蹄的向自己所在的位置狂飆突進。

“不好~!”於扶羅大叫一聲,“狡猾的漢人,他知道我們匈奴人在和敵人短兵相接之前會四散開來用弓箭殺敵,所以就故意用比試騎術為名,其實要是分散我的兵力啊~~”於扶羅猛地一勒馬頭,“撤退~撤退~”

看著於扶羅掉轉馬頭,寇邵立刻意識到於扶羅發現了自己的意圖,於是抽出佩刀高高的指向天空,大聲喝道:“大漢鐵騎,天下無敵~~大漢鐵騎,天下無敵。”說罷由寶刀向前一指,“大漢健兒們,跟隨我一起馬踏匈奴吧~~!”

“大漢鐵騎,天下無敵~”餘下的漢軍騎兵們也大喝一聲,如出欄猛虎般撲向於扶羅部。同時,高順率領的先頭部隊再次變陣,六個菱形小陣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鋒矢大陣,象一把尖刀一樣直刺向於扶羅。

“啊~可惡的漢人,狡猾的寇邵。我乃大漠的蒼狼,豈能被狐狸嚇的逃走?”於扶羅噌的抽出彎刀,向身後的匈奴騎兵說道:“大漠男兒們,我們有昆侖神庇佑,這些狐狸的把戲是不可能打敗大漠蒼狼的,讓我們來給這些綿羊一般的漢人一些刻骨銘心的教訓~~”

“昆侖神~~昆侖神~”匈奴人舉臂高呼。於扶羅彎刀一指,餘下的兩千匈奴騎兵也呐喊著迎向漢軍騎兵。

鋒利的馬矟在漢軍手中被緩緩舉起,銳利的矟尖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死亡的寒光,急速推進的馬矟無情的撕裂著麵前的空氣,如同離弦之箭般撲向匈奴人,而匈奴人也叫囂著要把看似又呆又傻的漢軍騎兵砍落馬下。頓時草屑亂飛,濕泥四濺,雙方戰馬的馬蹄揚起漫天的塵土,掀起一陣狼藉之後,兩支騎兵部隊如同彗星撞木星一樣猛烈的碰撞在一起~~

叮叮當當,咚嗆~喀啦,一陣激烈的金鐵交擊之聲中,匈奴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隻見象鐵罐頭一樣看似又笨又呆的漢軍甲騎手中的馬矟在與匈奴人手中的彎刀交擊之下巋然不動,借著戰馬前衝的慣性和由此帶來的巨大動能隻一擊,就把匈奴人淩厲的彎刀攻擊打的粉碎,同時還在匈奴騎士的胸口開出一個大大的血窟窿。而看似平平無奇的漢軍輕騎也如脫胎換骨,麵對夾著淩厲殺氣而來的匈奴彎刀,漢軍輕騎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殺~!”匈奴人猛揮手臂,猛力地向漢軍騎兵的腦袋削去。

原本凶悍的表情在這一刀辟空的時候變成了一種不可思議的驚詫,這個匈奴人隻覺得腰間一涼,一柄冰涼的鐵器無情地持續切割著自己的肉體,把帶著生命力量的血液不斷的引向體外。接著這個匈奴人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千斤之重,他隻到聽耳邊風聲呼呼作響,自己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不由自主的從馬背上跌落下來,接著身體所有的感覺都在慢慢地失去。

在這個匈奴人哪怕是轉世投胎之後都忘不了這一幕,自己奮力的向一個人的脖子砍去一刀,誰知道此人居然身體向後一仰,背靠馬背躲過了自己誌在必得的一擊,同時還用和自己差不多式樣的彎刀在自己的腰部切開了一個傷口。這傷口比不得北海湖那麽大,也沒有弓盧河那麽長,但是足夠要他的命了。

“這不可能~~”正匆忙回防的呼廚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僅僅第一輪交鋒,匈奴人就有上百名騎士被漢軍擊殺落馬。“這怎麽可能呢?”呼廚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漢人怎麽可能在馬背上如此靈活?穿著這麽厚重的盔甲,拿著那麽笨重的武器~~”就在呼廚泉驚駭之際,銳不可當的漢軍騎兵已經狠狠地在將匈奴騎兵的陣形撕成了兩半。

身披重甲的重騎兵已經直撲狼頭大旌下的於扶羅而來,他們要讓這個手上沾滿自己同胞鮮血,又藐視看輕自己的蠻族強盜付出血的代價。“殺~~”重騎兵們又是一聲喊。

匈奴騎兵一直以自己弓馬之術為豪,可現在他們覺得驚恐之餘更有顏麵掃地的感覺,於是凶悍的匈奴騎兵在更加凶悍的於扶羅催動下,帶著鼓噪之聲迎了上去,他們要捍衛長久以來一直屬於大漠男兒的榮譽。

不過憤怒不能解決問題,捍衛榮譽的心理也不能取代戰鬥力的差距。匈奴人一個接一個的被漢軍的馬矟刺倒,被漢軍的馬刀削去胳膊或者腦袋。漢軍的馬矟和馬刀帶著雷霆萬鈞之力,將麵前的匈奴人一個個的帶入地獄。漢軍鐵騎所過之處,隻留下一地缺胳膊少腿的匈奴人屍體。

人與馬倒斃前的嘶叫和哀嚎此起彼伏,響徹在曠野之上,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匈奴人的屍體就覆蓋了大地,鮮血留進了附近的黃澤之中,把黃澤染的一片紅色,如同一塊鮮紅的寶石。在內黃城頭觀戰的官吏和百姓更是動容,年長的為大漢有如斯勁旅感到欣慰,年輕的更是熱血沸騰,想象著哪天自己也能和這些健兒一樣馳騁沙場。

“啊~!啊~”於扶羅近乎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馬刀,驅趕著自己越來越少的騎兵死死的頂住漢軍的攻擊,但是戰局的不利,不是依靠瘋狂能夠彌補的。隻片刻的功夫,於扶羅手下的三千騎兵就死傷過半,於扶羅感到了一絲絕望和恐懼。

II

“匈奴蠻子~納命來~!”一個麵目清秀的年輕人猿臂一振,一枝槍頭帶著些許血肉的爛銀點鋼槍刺破壓抑地令人窒息的空氣,帶著血鏽味撲向於扶羅的咽喉。

於扶羅狼目圓睜,大喝一聲舉起手裏的彎刀向槍頭磕去,隻聽噹的一響,金鐵交擊,少年將軍的長槍被磕向一邊。“呃啊~去死吧~”於扶羅雙目通紅,手腕一翻,反手運刀緊貼著點鋼槍的槍身削向那少年將軍的手指。吱吱的金鐵摩擦聲,帶著火花削來的彎刀向狼發現獵物一樣,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少年將軍的手指。

隻見少年不慌不忙,右手一拉左手一推,點鋼槍來了個大翻轉,少年抄起槍柄向上一擊,噹的一聲架開了削來的彎刀。緊接著再一翻長槍,少年掉轉槍頭把點鋼槍的鋒刃舉到於扶羅的咽喉處。於扶羅大驚,自己此刻正和這個少年騎士麵對麵的擦身而過,等於是將自己的咽喉送到那少年將軍的槍頭上去。說時遲那時快,於扶羅趕緊向後一仰身子,噌的一聲,鋒利的長槍鋒刃削下了於扶羅的盔纓。

於扶羅這個動作做的幅度太大,一下子失去平衡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不過於扶羅也不慌張,隻見他拉著馬背上的皮馬鞍跟著戰馬跑了幾步,旋即雙足一蹬,又穩穩地翻身上馬。短短幾秒鍾的擦身而過,兩人就你來我往過了好幾招。“那個少年,好俊的功夫,你叫什麽名字?”於扶羅以彎刀遙指那個少年騎士。

“我乃常山趙子龍~!”少年在馬上耍了一個槍花。“哈哈哈~~”於扶羅在馬上大笑:“這麽俊的麵目,這麽好的身手,如果在我族中,一定是姑娘們的最愛~哈哈哈~!”於扶羅又是一陣狂笑。“本單於就帶著你這顆俊美的腦袋回去給姑娘們看看~”說罷於扶羅的表情又狂笑變成猙獰,他雙目通紅充滿了血絲。

“吲~”趙雲舞動手裏的長槍,槍頭帶出點點槍花,無數的槍花如同一張大網一樣帶著冰冷的殺氣向於扶羅的胸口和麵門罩來。叮叮當當~金鐵交擊之聲不斷,於扶羅到底不是泛泛之輩,趙雲虛實相交重疊的花槍槍法中的大部分殺招都被於扶羅的彎刀架開了,不過盡管如此,於扶羅的手臂、肩頭都受了好幾處皮肉傷,整個人幾乎成為一個鮮紅的血人,連自己的頭盔都被趙雲一槍刺掉了。

“哈哈哈~痛快~痛快~”於扶羅頭也不轉,隨手刷刷兩刀就把兩個企圖從一旁偷襲他的兩個漢軍輕騎斬於馬下。於扶羅雖然嘴裏毫不示弱,但是心裏確實越來越恐懼,“這到底是一枝強悍到何種程度的漢軍啊~”

“看招~”趙雲年少,沒經曆過多少戰陣,在常山郡內也沒有遇到過什麽對手,使得趙雲不免有些心高氣傲。這次初次麵臨大仗,就碰上了於扶羅這塊難啃的硬骨頭,年少氣盛的趙雲剛開始進攻的時候不免有些急躁。經過幾個回合的交手,趙雲發現於扶羅不是可以靠幾招淩厲的攻勢可是打敗的,趙雲漸漸冷靜下來,心裏有了注意。

“喝呀~”趙雲大喝一聲,揚起手中的點鋼槍劈麵向於扶羅光禿禿的腦袋劈來。趙雲的點鋼槍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殺氣與鬥氣絞纏的空氣被槍頭的鋒刃劃破,發出嗚嗚之聲,象是野獸在怒吼。於扶羅也暴喝一聲,舉起手中的彎刀迎了上去

噹的一響,槍頭的鋒刃在於扶羅麵前幾寸處被架住,巨大的勁風隻刮地於扶羅麵頰生疼。於扶羅隻覺得胸口一悶,險些載下馬來,而趙雲依舊穩穩的騎在馬上。

“呃呀~!”於扶羅大喝一聲,奮力架開趙雲的長槍,猛的向前一探身,彎刀朝趙雲腰間狠狠地的削來,想趁趙雲來不及回槍之際一刀將趙雲斬於馬下。沾滿鮮血的彎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陰冷狠毒的寒光,隻見彎刀距離趙雲的腰間不到一尺了,於扶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裏暗道:“成了~~”

但是,令於扶羅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在兩匹戰馬即將相交、於扶羅的彎刀即將接觸到趙雲身體之際,趙雲忽然身子一歪,從馬背上消失了。於扶羅勢在必得一刀撲空,正驚愕間,忽然於扶羅**的戰馬雙腿一軟,噗通一聲摔到在地,於扶羅從馬上一個跟頭摔了出去。在摔倒的瞬間,於扶羅終於看清楚趙雲居然是躲在馬腹的一邊。

“呃啊~~可惡啊!”於扶羅從地上站起來,打算舉刀再戰,忽然於扶羅隻覺得後背一涼,接著一陣劇痛貫胸而來。於扶羅不可思議的低頭一看,隻見一截槍頭從胸口刺出。於扶羅隻覺得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把自己的身體壓向地麵。

噗通~於扶羅強壯如牛的身體重重的摔在草地上。

於扶羅一死,匈奴大勢已去,即使呼廚泉匯聚四散的騎兵回來助戰也是無濟於事。黃澤畔~~成了匈奴騎兵的墓地~

PS:破匈奴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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