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陷重圍張飛重傷 決河堤水淹黃巾

忽然,陣營裏有人大喊,“張將軍快回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張飛不知道何時脫離了陣營,帶著自己的平原兵眾殺入了敵群。隻見張飛一馬當先,一手拿刀,一手使矟,左右開弓如同大鵬展翅。所到之處,擋者披靡,環首刀揮過之處,必斬一人,長矟所指,必洞穿胸膛,在張飛麵前這些黃巾居然無一合之將。

高順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情況,於是大喊道:“張將軍快回來~~”戰場上殺聲震天,兵器交擊的聲音更是震得人耳朵嗡嗡發疼,張飛根本聽不到高順的叫喊。

張飛下麵恣意衝殺,但是劉備在城頭上看的心急,要知道人總有力竭之時,而且黃巾人多,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一旦被包圍陷入敵陣,那要再殺出重圍簡直就是九死一生啊~“翼德~不要戀戰~不要戀戰~”情急之下,劉備在城頭大聲叫喊。

脫離了陣營的張飛果然很快就陷入了重圍之中,他帶去的平原兵眾很快被在蜂擁而上的黃巾屠戮殆盡。張飛仗著自己勇悍,拚命的向回衝殺,試圖重新回到陣營裏,但是黃巾不斷的湧來,張飛身上的傷越來越多,漸漸地,張飛感覺到手裏的刀似有千斤之重,兩腿更是如同灌了鉛似的,挪一步都十分吃力。

在戰場上聚精會神都尤恐懈怠,張飛這樣的狀態更是破綻百處,哢嚓~一根碗口粗的木棒重重地打在張飛的後背上,這一棒非常的重,半截木棒被打的粉碎。張飛頓時眼冒金星。

吃這一打,張飛更是體力不支,張飛猛地一轉身,想挺起那支丈八長矟撅倒背後偷襲者,誰知道自己的胳膊居然軟綿綿的使不上勁道,那一刺如隔靴搔癢似的毫無威力。虎落平陽被犬欺,龍困淺灘為蝦戲,眾黃巾一見張飛勢弱,立刻蜂擁而上,如群狐噬虎。

不過張飛畢竟是張飛,雖然已成孤軍依然揮刀奮戰不止。“來吧~天殺的黃巾賊~你張翼德爺爺來也~”言罷噗哧一刀刺進麵前黃巾賊的小腹。不想這一刀刺得太深,刀口卡在了骨頭縫隙之中,張飛抽了一抽居然沒有能把環首刀抽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照著張飛的右手就斬了下來,張飛無奈隻能就地一滾閃過這一戰,同時也舍了那口刀,手舞長矟且戰且退。

城頭上的劉備看的心焦,情急之下劉備拜倒在寇邵跟前,“大人,請讓劉備出城施以援手。”

“城外兵勢凶險,玄德公乃皇室宗親,如果親自出戰,萬一有個閃失~恐怕寇某擔待不起啊~”寇邵一臉的為難。

劉備聞言大窘,原本一直被自己用來自抬身價的皇室宗親身份現在反倒成了負累。但是張飛勢危劉備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大人不必顧忌劉備身份,求人要緊呐~”劉備急的雙眼通紅,一手緊緊的握住了腰裏的雙股寶劍。

“既然如此,那玄德公要謹慎啊~”寇邵首肯了。

~~~

“呃啊~~”忽然城下一人發出一聲吼,聲如牛哞,如利劍般劃破戰場的喧囂。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張飛左腿的小腿肚子上被一直鐵戟刺穿,手裏的長矟也斷成了兩截。張飛不得不曲下一條腿,手拿兩個半截的木棒亂打。

“二弟!翼德~”劉備再也控製不住,兩道男兒熱淚滾滾而下。

噌~一柄刀從背後刺進了張飛的身軀,張飛穿了鐵鱗甲,這一刀沒有立刻把張飛置於死地,但是卻大大增加了他的痛苦。“狗賊~~啊!”張飛此刻頭發散亂,渾身是血汙,猛的用手中的半截長矟向後一刺,長矟不偏不倚正好刺進了背後偷襲者的眼睛,從眼眶刺入,從後腦貫出,紅色的鮮血和漿白色的腦漿噴灑一地。

張飛再次向世人展示了自己的勇猛,一枝鐵戟當胸刺來,張飛一手撐地,一手握住鐵戟不讓它繼續刺前。無奈張飛已經燈枯油盡,如狂風中的燭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鐵戟一寸一寸的逼近自己的胸口。

噌~又是一刀刺進了張飛的右肋,這一刀徹底卸盡了張飛的力道,張飛再也握不住當胸刺來的鐵戟,那支鐵戟噗的一聲沒入張飛的胸口、

忽然,隻見陷陣營軍旗舞動,陷陣營陣形一變,以鋒矢之陣朝張飛所在的位置突進。陷陣營是何等威猛,隻見一個三角形的錐子如利劍般割開黃巾人群,迅速地將已經重傷昏厥的張飛搶入陣中,然後在城頭弓弩手的掩護下緩緩退入城中。

~~

一代名將張飛,還沒有嶄露頭角就幾乎殞命沙場。看著劉備悲憤的神情,想想如此猛將要是就這樣死了,到也怪可惜的。

張飛重傷之後一直昏迷不醒,劉備手下有兵無將,寇邵就借口統一指揮收編了劉備的3000平原兵。劉備此刻是孤家寡人一個,關羽手下雖然有10000人馬可遠在安德,劉備無奈隻能任寇邵宰割,寇邵派孟虎把劉備軟禁在縣令府中,平原完全掌握在寇邵手裏。

張飛重傷之後,劉備手下有兵無將,寇邵就借口統一指揮收編了劉備的3000平原兵。劉備此刻是孤家寡人一個,關羽手下雖然有10000人馬可遠在安德,劉備無奈隻能任寇邵宰割,寇邵派孟虎把劉備軟禁在縣令府中,平原完全掌握在寇邵手裏。

張飛被重傷大大助長了黃巾的氣勢,黃巾開始攻城。不過黃巾沒有攻城器材,隻能蟻附攻城。所謂蟻附攻城就是“使士卒緣城而上,如蟻緣牆。”也就是讓後人踩著前人的屍體一步一步的登上城頭。兵法有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可見蟻附攻城的時候攻方的兵力損失有多大。

黃巾在那些頭戴法冠,身穿道袍、手拿桃木劍的道士打扮的人催動下攻城。有了在陽翟守城的經驗,平原的士兵們早就得到了命令,隻要看見這副打扮的人,就立刻每十個弓弩手射一個,一陣箭鏃攢射把他們射死。這些人是黃巾的基層指揮官,黃巾本來就是缺乏訓練的烏合之眾,這基層指揮官一死黃巾頓時大亂。

“放箭~~”

“諾~!”

嗖嗖~嗖嗖

噗噗~噗

訓練有素的漢軍弓弩手在天空中播撒出漫天的箭雨,象耙犁一樣狠狠的掃過黃巾軍的人群。又如鐮刀割麥子一樣一片一片的把黃巾放到,頓時黃巾人群中人仰馬翻,哀嚎遍地,中箭倒地的又立刻被後來的同伴踩在腳下。少數僥幸逃過箭雨的黃巾又被石塊砸的頭破血流,人的屍體和檑石滾木在平原城下厚厚地堆積起來,經過雨水一泡,更是惡臭漫天。

就在黃巾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平原城下的時候,忽然從北方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排黑色的旗杆,漸漸的一支打著“閞”字大旗的大軍出現在黃巾的背後。為首一員大將,頭戴鐵兜鍪,身穿鐵葉連環魚鱗甲,手拿七尺斷馬劍,身披綠色錦袍。

這支軍隊猶如利劍,狠狠的刺入黃巾的後背。隻見斷馬劍所到之處,首級紛飛,殘肢四起,一蓬蓬的血霧象是為他開道的禮花。關羽手舞斷馬劍衝入黃巾陣中,黃巾的人群立刻象被一把無比鋒利的鋼刀切開一樣,人群不自覺的退向兩邊。

“關羽不愧是關羽~~”寇邵站在城頭撫掌大笑,“不過,你也就威風到這裏了。”寇邵冷冷道:“點狼煙~~”

“諾~!”魏延把一個火把丟進火盆中,須臾,濃濃的黑煙扶搖直上。

不消一刻鍾的時間,隻聽得西方傳來隆隆之聲,猶如千軍萬馬在奔騰。一眨眼的功夫就隻見滔滔洪水如脫韁的野馬般,以排山倒海之時撲向毫無準備的人群~~轟~~嘩~~,大水衝破層層阻攔,象鷹隼撲兔一樣撲進大河之中。

頓時平原城下成為一片澤國,也分不清楚哪裏是平地,哪裏是河道。人畜拚命的掙紮著,瘋狂的拍打著水麵。有被大水直接衝進大河裏的,有不懂水性當場淹死的,也有被大水巨大的衝擊力撞飛撞在硬物上撞死的,哀嚎聲,叫喊聲,人喊馬嘶之聲如修羅煉獄中痛苦的阿鼻之聲。

就在此刻,天空中再次下起了大雨,似乎是打算為寇邵的水攻再加一把勁道。霎時間,天空中傳來令人心驚膽戰的吼聲。隨著這吼聲,天空就變得非常陰沉,黑壓壓的烏雲把天空壓的低低地,似乎天空要被壓的掉落到地麵上。

轟~如炸雷般的巨響,震得人耳朵發麻;鋸齒形的電光在烏雲中時隱時現,它不停的衝撞著天空,撞擊著地麵。轉眼之間,豆大的雨點播撒開來~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到了傍晚大雨停止了,水也退了,水退之後的平原城外一片狼藉。劫後餘生的人們滿臉驚恐的蜷縮在角落裏,手中死命抓住任何可以抓的東西。

寇邵對結果很滿意,他優哉遊哉的走下城頭,對戲誌才說道:“去,在城內張榜貼告示,說平原縣令劉備,貪汙治河款項,致使河堤決口,罪不可恕,現已羈押,擇日審問。”

戲誌才從袖子裏拿出一份帛書,“卑臣已經把公文擬好了,請大人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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