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欲擒故縱曹兵“殺”俘 避實擊虛胡軫意濮陽
胡俘虜敢怒不敢言,隻能用憤怒和仇恨的眼神瞪視著兵丁大笑著走到篝火邊,和其餘諸曹兵一起分享美酒zuilu
酒過三巡,牢籠裏的羌胡兵忽然咿咿呀呀地用羌話叫嚷起來“嚷嚷個啥?”曹兵丁略帶酒意,拎起一根粗大的木柴向牢籠走來
羌胡兵咿咿呀呀地比劃了半天,曹兵丁還是沒明白什麽意思有個羌胡兵急了,解下腰帶掏出家夥就地小起便來“他娘的”曹兵丁哭笑不得,其餘曹兵也大笑,“真是些不知道羞恥的羌胡雜種啊”
曹兵甲拈起兩支長矛,丟給曹兵丁一支,說道:“兄弟,走,咱們押著他們去別處小解”
曹兵丁不放心,說道:“萬一跑了可咋辦?”
曹兵丙又抓起一張弓,別上箭壺,“放心,我和哥幾個一起去,還怕這幾個雜種跑了不成?要是都讓他們在這裏小解,弄得都是尿臊味,我們還喝得什麽酒?”
“成”曹兵丁取出鑰匙,打開了關押十三人三個曹兵每次隻帶三個羌胡兵出去小便,回來後再換三人出來如此三次,羌胡兵都老老實實地出來,老老實實地回去,眼見曹兵越來越鬆懈zuilu
到了最後三人,羌胡兵們背對曹兵尿尿,而曹兵們急著回去喝酒,顯然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快點快點”曹兵甲用長矛木柄捅了捅,一個羌胡兵的後背
那羌胡兵轉過身來,咿咿呀呀地說了一些話然後用手指指自己的褲腰帶,又用手拉了幾下,一臉地無奈曹兵甲哈哈大笑,扭頭對另兩個曹兵喊道:“這個雜種說它的褲腰帶解不開啦”
“當真?哇哈哈”另外兩個曹兵也大笑起來
“你他娘的”曹兵丁正要笑罵,下巴上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隻打得他眼冒金星,隻覺有人要奪他手裏的長矛曹兵甲本能地緊緊握住長矛,羌胡兵見奪不走長矛,便飛起一腳將曹兵甲踹翻撒腿就跑
曹兵丙拈起一支羽箭,嘴裏嘟囓著:“死雜種,叫你跑”說著便嗖的一箭射去那逃跑的羌胡兵應聲而倒這時被踹翻的曹兵甲爬了起來,走到中箭的羌胡兵身邊“敢踹老子?”曹兵甲踢了幾腳一動不動的羌胡兵,又舉起長矛在他屁股上刺了兩下,見是真死了zuilu
這才還不解恨似地和另兩名曹兵押著俘虜回了大營
五人走遠之後,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躺在野地裏的中箭羌胡兵慢慢地爬了起來,他地手因為劇痛而顫抖他用顫抖的手拔掉了羽箭,“自大地漢狗”他說地居然是漢話他又摸了摸屁股上的傷口,仍在流血隨即,這個羌胡兵消失在夜幕中
就在羌胡兵消失在夜色中的同時,四個人影出現在月光下,皎潔地月光將二人魁梧的身影投射在地麵上
“於將軍”身背弓箭的曹兵丙恭謹地向身邊的一員武將行禮於禁點了點頭,笑笑對身邊另一員武將說道:“妙才主公的計劃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是看我們的了”
另一員武將正是夏侯淵,他信手從曹兵丙的箭壺內抽出一支羽箭,手指輕輕地壓了壓箭頭曹兵丙立刻恭謹地說道:“這個箭頭是小人加工過了箭頭變鈍了”
夏侯淵欣賞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幹得好”說罷一揮手,“傳我將令,連夜開拔”
與曹操軍營內的忙碌不同,胡軫軍營中的氣氛詭異而肅殺士兵們三三兩兩地聚在篝火邊,大鍋裏煮著肉脯,散發出陣陣肉香雖然如此,士兵們似乎完全沒有因為有肉吃而感到興奮
一名士兵用銅勺在鍋裏搗了一下,對這鍋裏的肉脯歎了口氣,他身穿胡人的皮氈衣,頭戴羌人地皮帽,說道:“幾時我們才能吃上豬肉??”他的漢話裏帶著濃重地羌胡音
西涼軍的帥帳內,胡軫也正在用晚飯,他麵前的方案上擺著一隻烤羊腿胡一手抓住羊腿骨,一手用小刀將羊腿上的肉一塊塊剔下來,在嘴裏嚼地津津有味那名死裏逃生的羌胡兵俘虜被兩個羌胡兵架著帶進了胡軫的大帳內,把自己在曹軍營中聽到的話一字一句地說給胡軫聽
聽完了羌胡兵的話,這個滿臉橫肉的西北大漢臉上露出狡黠的笑“你們先把這個兄弟帶下去養傷”胡軫又看了看麵前那隻才吃了幾口的烤羊腿,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把這個賞給你了”
一起在帳內用膳的李蒙、王方拱手到:“大帥,一旦寇邵大軍南下中原,我等該當如何?”
胡軫笑道:“曹瞞小兒之計他知道我軍缺糧,故出此計策引我急攻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們無非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急攻曹營,在寇邵從背後踢我後腚之前殺入兗州腹地;第二,撤兵,向南和李傕、郭以及楊定三位大帥匯合而我等一旦退兵,曹操勢必銜尾追殺”
王方雙手按在方案上,正色道:“這兩個辦法都不是什麽妙招”
胡軫哈哈一笑,走到王方和李蒙案邊,一把抓過王方和李蒙手裏的小刀,分別插在二人麵前的羊腿上“吃羊腿要麽是左腿,要麽是右腿可我”胡軫笑道:“我偏偏不這麽幹曹操不是想我們向東急攻或是向南撤退嗎?我們偏偏北行”
“北行?”李蒙差異道:“大帥,難道你要去和寇邵的十萬大軍交手?”
胡軫又是大笑,“蠢材曹操知道寇邵大軍從北方南下,肯定認為我們絕對不敢、也不會往北去而我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殺向北方的濮陽那裏糧草充沛,隻要得了濮陽,咱們就可以利用那裏的渡船度過黃河,殺入冀州在寇邵的老巢裏狠狠地燒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