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回到別墅,已經淩晨3點了。

項天禦正坐在床上等著他:“回來了?都解決了?”

“嗯,這下可以放心跟你去前線了。”從溪脫了衣服,愉悅地笑了笑,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感覺一直壓在心底的什麽東西散去了好多,整個人都輕鬆了。

“快來睡一會兒,等下就要出發了。”項天禦讓出身邊的位置,拍了拍:“暖熱了的。”

解決了從家的隱患,從溪心情很好,躺在床上,把頭放在項天禦的胸口上,眼睛亮閃閃的,一點睡意也無:“明天都誰和我們一起?”

“除了鏡玄的人,還有你大哥從廉,豐蒼野,剩下的都是我的手下。”項天禦的手指在少年光滑的臉蛋上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少年一說話,噴出的熱氣灑在敏/感的紅點上,項天禦眼神一暗,身體都僵硬了。

“從廉也去呀!”從溪絲毫不知道自己給別人造成了什麽困擾,甚至心情愉悅地蹭了蹭貼著臉蛋的胸/肌,用手戳了戳:“你肌肉好硬啊,不舒服。”抬起頭,往上爬了爬,把頭枕到項天禦的肩膀上。

也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一陣失落,項天禦深吸幾口氣,才壓下往身/下匯集的血液,不至於失態,恨恨地點了點少年的鼻子,擒住下巴,低頭狠狠吻住,吸/允著口中的汁液,不滿足地伸出舌頭,粗魯地掃蕩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

直到身/下少年身體癱軟,嘴唇紅腫,這才放開。

“你太粗魯了。”從溪本是斥責的話,配著此刻軟綿無力的聲音,倒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項天禦聽得又是一陣火起,狠狠親了一口:“你不是就喜歡我的粗魯嗎?乖寶貝,快點長大,我快憋死了。”

從溪噗嗤一聲樂了,項天禦看著他的目光恨不能直接吞了他:“好,我不笑了,還有半年不是,是你堅持非要成年的,我是無所謂。”

別看項天禦39歲,據從溪觀察,他還是個純情處男呢,觀念很傳統,不結婚不上/床,也是這一點讓從溪的心扉對他敞開了一條縫隙,越開越大,最終再次付出感情。

項天禦平複了一下身體,語重心長道:“我這是為你好,你信任我,我卻不能辜負你的信任,以後我們的日子還長,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心。”

從溪在他腦袋上拍了拍:“睡吧,很晚了。”

帝都從家大宅

從夫人鍾靈從昏睡中醒了過來,渾渾噩噩地站起身,晃了晃頭,記憶中一片空白,無意識地抓了抓臉,隻覺得癢得很,抓了幾下,不但不解癢,反而更加嚴重,長長的指甲劃出一道道血痕,口中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尖叫,等從德簡從香闖進房間,鍾靈渾身已經血粼粼的,那張平日柔和的臉全是血,雙手越來越快,脊背靠著牆,下意識地噌著,白色的牆壁上,血跡斑斑,披頭散發,如同厲鬼。

從德簡倒退了一步,從香更是嚇得大聲尖叫:“爸爸,那……那是媽媽?”從香顫抖著聲音,連母親都忘記叫了。

“還不快去把她綁住,請王醫生過來!”王醫生是從家養的家庭醫生,醫術很不錯。

從香往後縮了縮,忙按鈴讓智能機器人上來,從德簡從旁協助,這才把瘋狂的從夫人綁住。

從德簡和從香都是一身熱汗,發瘋的女人力氣出奇地大。

“鍾靈,你究竟怎麽了?先別抓,能聽懂我的話嗎?”從德簡按住還在瘋狂扭動的鍾靈,盡量放柔聲音問道。

鍾靈瞪大眼睛,腦袋瘋狂晃動,跟瘋子一般。

從香戰戰兢兢地來到從瑜床前,從瑜已經被驚醒了,此刻正縮在大床一角,雙眼怔怔望著從夫人出神。

“三哥,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母親怎麽會這樣?”

不問還好,從香一問,從瑜立刻從呆愣中清醒過來,瞬間竄到了床的另一個角,捂著腦袋往牆上撞去,若不是從德簡眼明手快,用靠枕擋住,從瑜這一下,非頭破血流不可。

等把發瘋的從瑜也綁住,從德簡和從香精疲力盡。

“爸爸,把哥哥叫回來吧,咱家的事總覺得怪怪的。”從香坐到門邊的地上,眼睛不住在房間內掃射,手扣著門框,一有不對,準備立刻竄出去,明明昨晚睡覺的時候,母親和三哥都好好的,為什麽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這房間不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想到這個,從香臉都白了。

“不行,不能驚動你大哥,這次出征至關重要,是你哥能不能提少將的關鍵一戰,怎麽能因為一點小事就驚動他,不準告訴他家裏的事,記住沒有?”從德簡厲聲警告。

從香忙點頭,心中卻不以為然,晉升重要還是小命重要,關鍵時刻,家裏隻有大哥有點人情味。

王醫生到了從家,立刻被從德簡拎進了臥房,當看到兩人的慘狀,特別是從夫人那渾身血粼粼的樣子,王醫生嚇了一跳,不敢怠慢,立刻拿出儀器,做檢查。

“怎麽樣?我夫人究竟是怎麽了,昨晚睡覺的時候還好好的。”從德簡對於這個夫人還是有幾分情誼的,這會兒倒是一臉焦急。

王醫生眼眉深鎖:“夫人和三少爺的精神很不穩定,波動極大,甚至可以說紊亂,他們現在恐怕已經認不得人了,夫人身上被撒了一種使人奇癢的藥粉,我馬上配一副藥劑,放進洗浴水中,清洗全身,即可清除。

“那快點。”聽王醫生這麽一說,從德簡和從香立刻想起剛才兩人也接觸過從夫人的身體衣服,會不會要藥粉也沾染到了自己身上,一想到剛才從夫人被那種癢藥折磨得瘋狂的樣子,全身都癢了起來:“多開點,我們也洗洗。”

“是,精神上的創傷我就沒辦法了,上將可以去科技院看看,聽說那裏有專門研究精神方麵疾病的專家。”

精神方麵的疾病不好治療,即便科技發展到如今,依舊是個難題。

從德簡一想到家裏一下子瘋了倆,心頭就忍不住急跳,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你剛才是說,夫人身上被撒了藥粉?”

“沒錯,看,這裏還有殘渣。”王醫生帶著隔離手套,在從夫人的衣服碎片上撚了撚,隔離手套上立刻多了些黃色的粉末。

從德簡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這裏先交給王醫生了,香兒,先不要動房間的東西。”

居然有人夜入從家而沒人發現,這個事實讓從德簡全身都不對勁兒了,今天是把藥粉撒在夫人身上,若是有一日,那人把刀架到他脖子上,從家豈不是完了?

從德簡不能接受這種後果。

二十分鍾不到,從德簡調來了第三軍一個偵察連,一百多人把從家團團圍住。

從德簡麵沉似水:“給我一寸寸找,我就不信找不到蛛絲馬跡,這麽大的院子,這麽多監控,連個影像都沒錄下來,簡直廢物到極點,白潛,一天之內找出線索。”

“是!”白潛是偵察連連長,畢業於第一軍校,當年優秀的偵查係畢業生,白家附屬從家,白潛畢業之後,直接入了第三軍團,從小兵做起,幾年時間,就成了連長,少校軍銜。

調出防禦係統的錄像,根本沒有半個可疑人影,白潛一臉肅穆,連牆壁都不放過,勢必找出入侵者。

從德簡再回到臥房,從香已經給從夫人洗了澡,身上的癢總算止住了,可有一個問題來了,王醫生愁眉不展地對著從夫人剪掉的指甲發呆:“上將,這個入侵者著實可惡,他專門在夫人的指甲裏抹了一種藥,這種藥侵入傷口,不但會加速傷口的潰爛,還會阻止傷口的愈合,所以即便用最先進的治療艙,夫人臉上的傷痕也是去不掉了。”

王醫生的聲音越來越低,換句話說,從夫人毀容了,誰這麽恨她,不惜毀了一個女人的容貌,從昨天的情況可以看出,那人要是殺了從夫人和從瑜,易如反掌,可惜他沒動手,反而毀了從夫人的容貌,一個女人最在乎的東西,這明顯是要讓她在痛苦中活著啊!

從德簡的腦子一陣陣的抽疼,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消息不要泄露出去。”這位上將大人一下子老了十歲。

從家發生的事,不可能瞞得住,即便調集的是第三軍的嫡係,消息依舊泄露了出去。

張智良一直沒有放鬆對從家的關注,他總覺得以從溪的性格,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從家,他板著小板凳坐等看戲,誰知不到一天,從家就開鑼了,精彩不斷上演。

他不知道是不是從溪所為,但絕對和從溪脫不了幹係,一想到從夫人的慘狀,張智良就哆嗦,誰說最毒婦人心,從溪那小子,看起來乖乖巧巧的,狠起來不是人,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他。

帝都熱鬧的時候,從溪跟著項天禦已經登上了飛往邊境小城的飛船。

同行的除去項天禦的副官譚鳳,項斌,還有從廉,豐蒼野,另外還有五千人的精英機甲戰士,隸屬項天禦的親兵衛隊,這次全部上陣,可見項天禦對此次征途的重視。

目標仍然是彭城,第七軍這次領隊的是中將劉田耕,孫益民,兩方準備在彭城城外匯合,帶領大軍遠航鏡玄。

項天禦手裏拿著這次的書麵命令,難得有幾分激動之色。

從溪擦著頭發來到他身後,趴在他的肩膀:“什麽事這麽高興?”

項天禦把人拉到腿上,拿過毛巾,輕柔地給他擦頭發:“前段時間談判的內容,我這次是全權負責人,交易的條件,也就沒必要對我隱瞞。”

從溪拿過文件,仔細看了起來:“皇室精神力修煉方法,小麥的育種和種植方法,晶石兩億顆,美人兩千,打仗所得均屬於聯盟戰士所有……”

“條件很不錯呀。”

“我父親在這方麵,總是不吃虧。”不知想到什麽,項天禦笑了起來。

從溪怔怔看著他的笑臉,一時反應不過來,艾瑪,未婚夫太帥我看呆了。

項天禦笑得更加愉悅,湊近在他臉上親了親:“就這麽喜歡?”

從溪反應過來,伸手擰住他兩腮的肉,狠狠扭了幾把,這才紅著臉,跳下某人的腿:“我睡覺去了。”

“這是……害羞了?”項天禦不確定地歪了歪頭,笑得更加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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