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樸貞愛漲紅了臉,憤怒的叫道:“你在胡說九道!我就再也不回房了!”
樸太賢微笑著抓住樸貞愛的手臂:“妹妹,如果不是你已經答應向父親大人認錯,也許我根本不必中止正在和索爾集團的談判而替你來出麵。現在,就兌現你的諾言,和我去向父親大人認錯吧!”
“我——”樸貞愛用力掙了兩掙,沒有掙脫,眼淚就撲簌撲簌下來了。樸太賢沒有憐惜的意思,他抓著樸貞愛的手由於用力而關節都微微發白,笑容帶著冬天般的寒冷:“別再胡鬧了,現在去見父親大人!”
樸太賢和樸貞愛之間的交流是用韓語完成的,所以紀墨根本就一個字都沒聽懂。但是他也看得出樸貞愛的哥哥好像是在教訓她,這是人家的家事,哥哥管教妹妹的話,作為外人紀墨沒有任何插手的理由。
即便樸太賢要求紀墨不和樸貞愛再有什麽交往,這個紀墨也同樣無可奈何。對方是樸貞愛的哥哥,他有這個資格要求,而且紀墨設身處地的為對方想想,貌似對方是有理由不悅和說這種話的。
且不管中間是否有什麽誤會,但是紀墨看到樸太賢對樸貞愛動粗他就是十分不爽。他一把打開了樸太賢的手,拿過樸貞愛的手臂一看,吹彈得破的皮膚上已經留下了紅紅的四道手指印。
“你幹什麽!”紀墨怒了,把樸貞愛拉到自己身後,指著樸太賢鼻子吼道:“喂!你是她哥哥!做哥哥的,難道不該保護自己的妹妹嗎?沒見過你這種做哥哥的,我告訴你,她現在是我的人,你要敢對她用暴力,我能揍李在基也一樣能揍你!”
當然,這裏有點歧義。其實紀墨的意思是樸貞愛現在是他的員工,也是他的朋友,他不能看到樸貞愛被一個男人欺負。隻不過這時候一激動也就有那麽點口誤,主要是紀墨最見不得男人打女人了,忒沒出息的表現了!
樸太賢臉色變了一變,依舊微笑的麵向一旁如同觀眾般的連誌剛:“連局長,這位中國人已經不再是我妹妹的朋友了,和我們大金電子也再沒有什麽關係,如果你們需要執法的話,請不要在意。”
這麽赤裸裸的暗示,要是以前,連誌剛巴不得賣好給大金電子的少東呢。可是現在,連誌剛隻好假裝糊塗了,幹咳兩聲:“是的,我知道了。”然後就沒有下一步動作了,這讓樸太賢不禁大感詫異,心想我沒說清楚?
可這種話他也不好明說呀,畢竟他對外也代表著大金電子的形象,隻好心裏記下了賬本,這筆賬以後再慢慢清算。
紀墨橫了樸太賢一眼:“嫖客我告訴你!你妹妹如果和你父親鬧矛盾了,那麽該怎麽解決就怎麽解決!但請不要拿你妹妹朋友的生命安危來威脅她就範!這樣不是在解決矛盾,而是在把矛盾倍化!如果你真為了你妹妹和你父親的關係好,就該去想想辦法怎麽化解矛盾,而不是用這麽無恥的手段!”
“這是我的家事——”樸太賢小白臉一陣紅一陣黑的,想學著紀墨也咆哮一句,可惜嗓音不夠純爺們兒,聽著跟小受叫-床似的。
紀墨也沒聽他叫-床的意思,拉著樸貞愛就大步走了出去。樸太賢愣了下,氣急敗壞的就追了出去,嘴裏還不忘喊上外援:“連局長,請和我一起去追回妹妹!那個中國人,他這是挾持!是綁架!”
連局長跟在他身後,臉色也是跟紅綠燈似的變來變去,暗想你丫的更會扣帽子,什麽挾持啊綁架啊,這分明最多算是私奔嘛!
紀墨拉著樸貞愛匆匆前行,小四跟影子似的緊跟著,一直到了分局門口才停下了腳步。
分局門口十米外,李在基的那輛紅色法拉利正停在街道旁還沒來得及處理,剛剛這一係列事情本來就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的,時間很短促。
拉著樸貞愛走到法拉利的正對麵五米外,紀墨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在手上掂了掂,看看法拉利周圍三米內無人經過,紀墨一甩手,那磚頭呼嘯著就飛了過去!
“呯——嘩啦!”
磚頭直直的穿破前車窗,前車窗被砸得粉碎,玻璃渣子四濺,顯得十分壯觀。
紀墨又撿起一塊磚頭,遞給樸貞愛。樸貞愛愣了下,眨巴眨巴眼睛,那意思是我也有份兒?
紀墨點了點頭,樸貞愛更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也不接磚頭,直接跑過去抄起公安分局門口倚著的一把鐵鍬,“噔噔噔”幾步跑到法拉利前麵,照著車前蓋“吱吱”幾下刺耳的劃破聲,法拉利的前臉就徹底花了。而且還很有藝術細胞的畫了個烏龜出來,十分惟妙惟肖……
不得不說女人瘋狂起來,其實挺可怕的。尤其是看起來很卡哇伊的靚麗女孩樸貞愛這種,如此柔順的漆黑長發,瓷娃娃般精致的小臉,卻揮舞著鐵鍬破壞車身,強烈的反差讓路過的每個人都詫異的停住腳步看起了熱鬧。
樸貞愛正發泄的痛快,忽然聽到紀墨喊她:“讓遠一點!”沒有問為什麽,樸貞愛馬上拎著鐵鍬跑遠到幾丈外一回頭,就看到紀墨帶著助跑的衝到了法拉利前,“呯”地一聲巨響,一柄大號消防斧由上至下的劈在了法拉利車前臉上,那車前蓋直接就被劈得凹下去深深的裂槽,消防斧甚至已經突破車前蓋鐵皮而直接作用力在了裏麵的零件上。
圍觀者們個個麵如土色,心想這小子真夠瘋狂的!這可是法拉利啊!他當是劈柴火嗎?
樸太賢和連誌剛已經追出來了,正看到警察們跟開鍋的螞蟻似的也衝出來,有人叫罵著:“媽的哪兒來的小崽子敢在這兒撒瘋!”
連誌剛直接一把拽住了他,往後一扯,扯得那小子往後摔出去倆跟頭。連誌剛低罵道:“都給老子滾回去!就當什麽都沒看見懂不懂?”
分局局長都這麽說了,誰還敢當出頭鳥啊?長這麽大歲數了,別的不會,退一步海闊天空那可是從小就跟父母耳濡目染的呀!
警察們都退一步海闊天空去了,樸太賢卻是看得心驚肉跳。他是認得李在基的愛車的,這輛黑牌的法拉利跑車,就在公安分局門口被那小子大卸八塊!
那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樸太賢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剛剛是不是有些太衝動了,瞅了瞅連誌剛,連誌剛也是混明白了的,馬上知道這小子是希望自己給台階呢。
“算啦樸總,別和年輕人一般見識,對了,我辦公室裏有一罐鐵觀音,味道很正的喲!來來來……”連誌剛就這麽著把樸太賢給拉走了,樸太賢心中感激的跟什麽似的,決定以後有機會也回報連誌剛一二。
同時樸太賢也希望能從連誌剛口中打探到紀墨點消息,既然已經得罪了,就先探探底。能得罪得起的,那就搞一下。得罪不起的話,趁早尋思尋思怎麽化幹戈為玉帛吧!俗話說的好,冤冤相報何時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呯!”
一斧頭斬下,車頂棚漏了個大洞,漆皮一片片往外彈飛著。紀墨雙手持斧立於車頂,看起來就如要逆天的刑天。
“呯!”
又是一斧頭斬下,車前蓋已經如同被導彈轟炸過一般,一片狼藉。
嘖嘖!這車隻怕是報廢了!周圍不明真相的打醬油的、遛狗的群眾們惡意圍觀著,幸災樂禍的評估著這車主得損失多少錢,砸車的人是什麽*。五花八門的八卦猜測,路人甲、路人乙們樂在其中……
“你在幹什麽!”紀墨正爽呢,忽然一聲厲喝傳來,紀墨回頭一看,公安分局的門口沈紅櫻正飛奔出來。
沈紅櫻的辦公室距離大門口是比較遠的,所以她走出來才聽到隱隱的“轟隆”聲。她出門想看個究竟,卻發現平時挺熱鬧的局子裏今天格外冷清,同僚們都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好奇的沈紅櫻循著聲音走到了大門口,正好看到紀墨揮舞著消防斧砸得正歡。沈紅櫻頓時義憤填膺,這小子太囂張了!就算是有雄厚的*,也不能就在公安分局門口外砸車啊!
火冒三丈的沈紅櫻立刻飛奔過去,快到法拉利車屁股前的時候,沈紅櫻腳尖一跺地麵,借反彈力騰空而起就是一奪命剪刀腳!
她是嫉惡如仇的性格,又是全省警察大比武的女子亞軍,第一反應當然就是一剪刀腳絞住紀墨的脖子,把他掀翻到車下然後迅速製服他。
但是她顯然忘記了,她穿的是齊膝的警服裙子……
紀墨一回頭,幾乎噴出鼻血來。
別人可沒他這麽好的角度,沈紅櫻身在半空,從紀墨這個角度,正正的瞅見一雙白晃晃的大腿飛過來,兩腿-之間還夾著那麽一抹紅色……
太肉感了……
任誰也不得不愣下神,但是就這麽一愣神的工夫,報應來了。這雙白晃晃的大腿直接把紀墨的脖子給夾住了,紀墨眼睛都直了——
這個角度、這個距離簡直……
來吧!你盡管狠狠的夾我吧!!!